第34章

2024-08-17 07:06:48 作者: 晨霧的光

  「姐姐可以留宿在宮裡了?這真是太好了,看來皇上對姐姐還是有情分的,姐姐這次可要仔細些,別再惹怒皇上才是。」穆書燕聽聞這個消息後顯得很是高興。

  已經是惹怒了,為怕穆書燕再與自己囉嗦計較,穆書榆也不打算將實情告訴穆書燕知道,打了招呼便往永華宮方向去了。

  到了永華宮後,福欣還沒過來,於是穆書榆便陪著皇后閒聊。

  「聽人說,太妃又與皇上置氣了?」

  「回皇后,臣妾並非有意冒犯聖顏,臣妾也有難處。」穆書榆明白皇后一定是聽聞了風聲,不然也不能這樣問自己。

  皇后微微一笑:「本宮一向當太妃是小妹妹一般,有些話本不應該多說,只是本宮對太妃很是喜愛,今日便多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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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恭聽皇后娘娘教誨。」穆書榆心裡開始有些緊張,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要打算為難自己了。

  「你不必緊張,本宮不是要教訓你,太妃的難處本宮很明白,名節對女人來說是頭等大事,只是你也要知道,皇上才是和羲的天,太妃既是敢不怕死地頂撞皇上,為何不想想你越是這樣皇上才越是不願意放手呢?皇上若是不肯答應,太妃怕是永無出宮之日,太妃不怕死卻也是死不成,又為何不為自己日後能過上安穩富足的日子多做些打算。太妃即使是順著皇上些,無非也是忍一時之難,將來等事情過去了誰又還會記得太妃如何!本宮只說這些,剩下的還要看太妃能不能悟得透了。」

  穆書榆聽完心中不是沒有感觸,皇后的話既像是在為自己打算,又像是在為皇上做說客,更像是想讓自己立即順了皇上的意,等皇上膩了便能讓自己遠離皇宮。

  一番話能讓人理解出這麼多層的含義,皇后確實厲害。

  不過皇后說得也確實有道理,人不都是這樣兒嗎,得不到的才覺得好,得到之後又不會去珍惜了。也許秦承釋對自己就是這樣的想法,因為自己不像其他女人那樣任君採擷,所以便挑起了他的好勝心。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只是沒人能點撥這麼一下,如今被皇后這樣一說,穆書榆心裡也算是明白了,只是明白了是一回事,真要做到曲意逢迎,再與這麼多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實在是太為難她了,她的思想觀念畢竟還是受前一世的影響支配,接受不了這樣混亂的兩、性關係。

  皇后也不再多說,只是在旁邊拿了本書翻看,不多時福欣便來請安了,穆書榆暫且將這些煩心事拋開,去哄著福欣玩兒,直到用過晚膳才回了和安殿歇下。

  夜裡躺在床榻之上穆書榆也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

  「太妃,您還沒歇下嗎?」如意聽到動靜便在門外問。

  「不是十分睏倦,暫時不想睡下。」

  如意聽完便推門而入:「太妃有心事?」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著未回王府,也未曾派人回去說一聲兒,你說他們怎麼也沒派個人到宮裡打聽打聽?」

  如意立即說道:「太妃事忙想不起來,難道奴婢和如蘭也不去想著嗎,今日太妃在皇后那裡時,奴婢便想讓人回王府帶個口信兒,結果守衛那裡根本就不讓出去,只說皇上口喻不許出宮,皇上口喻是不讓太妃出宮,如何連太妃身邊的奴才也不能出去了?只是這話和那些人也說不通,只好又讓人守在平日進出的宮門口,想等著王府來人時再說一聲兒也不遲,結果等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有一個好心些的守衛說,皇上早就下過口諭說平慶王府的人不奉旨不許入宮了,所以現在就算是王府里的人想打聽太妃,怕是也沒個途徑。」

  原來只要自己進宮便是與趙家隔絕了,無論秦承釋打的什麼主意,穆書榆也不得不佩服這男人思慮周詳,不給人一點可趁之機,不說就不說吧,反正趙家人也能從秋荷那兒知道自己的消息。

  這樣看來,自己還真是要好好考慮將來的事情了,總不能一直在這兒耗下去吧。

  讓如意退了下去,穆書榆重新躺下,仍是久不能寐。

  於忠站在長宣殿的院子裡,看著從和安殿回來的小亮子直皺眉:「太妃那邊兒還是沒什麼動靜兒?」

  小亮子也是愁眉苦臉地搖頭:「太妃這兩日不是去皇后娘娘的永華宮,便是去玉淑儀的和寧殿,奴才看太妃可是忙得很。」

  太妃能忙什麼,無非是女人間的閒話,這心也太大了,難不成就真打算和皇上僵著,一直在宮裡住下去?這不是要急死人嗎,皇上的臉色一天沉似一天,說不上什麼時候就能發作出來,到時可讓自己如何應付啊!

  於忠唉聲嘆氣地跺腳犯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外的有小太監飛奔而來。

  「要死了,這是什麼地方兒你就敢亂跑,御前失儀是死罪你不知道?沒規矩的東西!」於忠看著那小太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那小太監也不辯解,說話間語速極快:「於總管,奴才是有要緊的急事才這樣的,小亮子公公讓奴才守在和安殿,奴才看見太妃現在正往這邊兒來了!」

  「真的?你小子不錯,是個機靈的,等過後兒賞你!」於忠樂壞了,立即帶著人站在大門外等著穆書榆。

  「給太妃請安!」於忠見穆書榆是真的來了,自是高興萬分。

  「於總管客氣了,我想求見皇上,不知皇上可是有空兒?」

  「有……,這個奴才是說皇上應該是會見太妃的,奴才這就去請皇示下,太妃略等一等。」於忠剛答了個有字便覺得不太像話,立即又改了口,轉身就進了殿裡。

  不大一會兒便笑著出來了:「還真讓奴才蒙對了,皇上剛看了許多奏章正要歇一會兒呢,太妃快請進去吧。」

  穆書榆笑著謝了於忠,便獨自一人進去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

  秦承釋端著茶杯正在喝茶,聽到穆書榆的聲音也不去看她,只淡淡地說道:「嗯,起來吧。」

  穆書榆謝恩之後便起身站了起來,也不說話。

  秦承釋瞄了穆書榆一眼輕笑:「太妃為何還站著,不是有現成兒的椅子麼?」

  「皇上未賜坐,臣妾不敢失禮。」

  「你還用得著朕賜坐?失禮二字如何能用在太妃身上,太妃在朕面前一向是想站著便站著,想坐著便坐著,要是一個不順心再踹上朕一腳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兒。」

  穆書榆極力忍住自己的脾氣,任秦承釋諷刺,自己可不是來吵架的,於是等他說完便直接跪了下去:「臣妾惶恐,臣妾自知那日情急之下冒犯了皇上,臣妾死罪,請皇上息怒。」

  秦承釋一愣沒想到今天穆書榆會這樣尊重自己,也不好再說重話,想了想還是起身將穆書榆扶了起來,但話語間仍是有些怨氣:「你若是覺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回和安殿繼續住著就是了。」

  穆書榆擡起頭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秦承釋軟聲細語:「臣妾不委屈,臣妾這兩日每每想到皇上對臣妾的寬厚仁德,心中都是愧疚萬分,這幾次哪是臣妾受了委屈,分明是皇上對臣妾一忍再忍,皇上九五之尊才是真正受了委屈,臣妾心都跟著疼了,幾乎夜不成寐,只想讓皇上重重懲罰臣妾才好!臣妾今日便是來請罪的,若是因臣妾之過傷了龍體,臣妾才真是罪該萬死!」

  秦承釋不過是為了面子才擺的譜兒,這會兒見穆書榆如此低聲下氣地與自己說小話兒,早已是顧不上其他了,摟過穆書榆也覺心裡難受:「你要是總能這樣順著朕該多好,朕又何嘗不掛念著你,不然也不會非要將你留在宮裡了。朕說過只要不事關國體朕對你都能包容,你何苦為難自己吃不好睡不香的,若是心口疼的毛病再犯了,朕難道就不疼麼?為了朕,你也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要不要朕給你揉、揉?」

  「臣妾何德何能,居然能讓皇上掛念臣妾,皇上肯垂青臣妾,臣妾自是求之不得。」

  秦承釋立時笑逐顏開,穆書榆的答覆已經說明她終於願意侍奉自己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將穆書榆扶到軟塌上,摟著她坐在榻邊,解了衣服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輕、揉起來。

  穆書榆則是乖巧地靠在秦承釋胸前不言不語,直到秦承釋的手移了位置。

  「皇上,臣妾的心口可不在此處。」

  秦承釋揉、捏著穆書榆的嫩、肉兒,唇挨在她耳邊直笑:「朕知道,朕只是想這對兒白玉了,怕是它們也想朕了,先安撫一番再給太妃揉、心口。這白玉要時長放在手裡把玩才能更圓、潤不是?玉能養人,而太妃這對兒玉更是妙不可言,真正讓朕愛不釋手,恨不能天天捧在手裡、含、在口裡滋養才好。」

  這秦承釋可真是好本事啊,下、流話也說得韻味兒十足,穆書榆氣得心砰砰直跳。

  「太妃心為何跳得這樣快,莫不是也急著想讓朕養這對兒寶貝了?」秦承釋說完便壓、著穆書榆往榻上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雪白之處,那神情如餓狼見肉一般。

  穆書榆連忙推拒阻止,仰望著秦承釋嬌羞不已:「皇上先等等,臣妾還有一事相求。」

  「太妃說什麼朕都答應,這樣香的玉可是少見得很,先讓朕解解相思。」說完低頭張口就要去親。

  穆書榆則是用力捧著秦承釋的臉,語調柔和卻也堅定:「臣妾本就是皇上的人,皇上不必急於一時,皇上若是肯答應臣妾的請求,臣妾才能全心全意侍奉皇上。」

  秦承釋咽了咽口水,急道:「你說出來便是。」

  「臣妾要皇上答應一件事,皇上若是喜歡臣妾,便只能寵幸臣妾一人,不許再召後宮任何人侍寢!」

  那女人突然聽到有人喊叫似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才慌裡慌張地朝穆書榆這邊看過來。

  穆書榆快步走了過來問道:「你方才是要做什麼?」

  那女人看著穆書榆便先見了禮,然後才說:「嬪妾給太妃請安,嬪妾只是在看池裡的錦鯉。」

  「你認得我?看錦鯉為何要離池子那麼近,方才看著你都要掉進去了。」

  穆書榆打量了這女人幾眼,確認自己並不認得對方,雖然此人也是一名美人,但不同於他人的是,這女子有種溫柔沉靜之美,雖是臉上尤有淚痕,但依然顯得大氣端莊,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臣妾自是認得太妃,不過因臣妾身份低微,不能時常在太妃面前露臉,太妃自然是不認得臣妾,臣妾方才實在是看著那些錦鯉有趣兒才不自覺靠前幾步的,讓太妃擔心了。」

  「你是那個宮的?」穆書榆隨口問道,既然人家不願言明,那自己也沒必要再繼續打聽,在這宮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女人這時已是緩了過來,回話時越發顯得穩重:「回太妃,嬪妾洪秀楓,現住在和明殿。」

  和明殿,自己還真沒聽過,也怪這和羲皇宮過於雄偉,自己能記得的宮殿也就是那麼幾個,不過洪秀楓這名字好像是聽誰提起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姐姐,你怎麼在這兒?讓妹妹好找!」

  穆書燕這時從後面走了過來,等到了跟前才看見穆書榆對面兒還站著人呢,於是連忙改口:「給太妃請安,嬪妾一時失口,還請太妃不要見怪。」

  「給玉淑儀請安,嬪妾不擾太妃與淑儀說話,嬪妾告退。」洪秀楓很合時宜地退後幾步才轉身離開。

  「姐姐如何會與洪美人在一起?」穆書燕問道。

  「我方才見她站在池邊似有異樣,便問了她兩句。」穆書榆因自己被趕出宮後,穆書燕對自己不錯,再加上知道了請罪書也與她無關,再怎麼說也是自家姐妹,此時見到穆書燕已是沒了介懷,又如之前一樣自然。

  穆書燕笑著說:「姐姐想多了,洪秀楓是東盛國公主,東盛國力只略遜於和羲,洪秀楓這樣高的出身哪會想不開,她不過是因為這些日子一直被淑妃整治,又與人同住多有不便,難免跑到無人處發泄一番。」

  「我就說這名字熟悉呢,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既是不比和羲差什麼,皇上為何只封她做個美人,還讓她這樣受氣,不怕東盛國君不喜嗎,還有淑妃為什麼要為難她?」

  穆書燕拉著穆書榆往前走:「好姐姐,別站在太陽底下說話,先去我那裡坐坐再回王府吧,皇上為何不晉封她我可不知道,可能是她不討皇上歡心吧,總是副溫溫吞吞的樣子也無趣兒,不過洪美人被淑妃整治可還是因為姐姐呢!」

  「這話從何說起,我與洪美人之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穆書榆不解。

  「姐姐可記得那串琥珀珠子?」

  見穆書榆點了點頭,穆書燕一笑:「宮裡誰不知道淑妃本來對那串兒琥珀珠子勢在必得,沒成想皇上卻賞賜給了姐姐,淑妃自然是氣個半死,再想到那珠子正是東盛國進獻來的,便將洪美人叫去了她的和陽殿,意思是讓洪美人告知東盛再送給她一串兒,只是那藍色琥珀本就是稀罕之物,只一串兒都不知道是怎麼掏弄來的,東盛哪還有可能再給她一串兒?洪美人既是答應不了,便只能任淑妃折騰了,幾乎天天被叫到和陽殿去,有見著的人說,淑妃根本就當洪美人是宮女下人般使喚呢。」

  穆書這才明白其中的緣故,心裡覺得淑妃過於霸道了。

  「皇后不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一個是妃一個是美人,品階差著十萬八千里呢,皇后哪會去管這種小事,洪秀楓只能任淑妃處置,要不是東盛國勢大,淑妃不敢過分,怕是人早就被折磨死了!」

  說得也是,淑妃完全有權力去決定一個美人的命運,自己雖厭惡淑妃,但事不關己,那珠子又不是自己要的,而是秦承釋非要給的,所以自己也沒必要往身上貼標籤兒。

  等快到穆書燕的和寧殿時穆書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瞧我這腦子,妹妹你先回去吧,皇后讓我見過皇上之後便過去永華宮瞧福欣,我都給忘記了,這會兒還得趕緊過去。」

  穆書燕奇道:「皇后為何如此看重姐姐,明知事情底細,竟還是一味對姐姐這樣和善,真是奇怪,皇后平日可是輕易不讓福欣與後宮妃嬪和其他女眷過多接觸的。本想與姐姐好好聊上一番,如此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這個皇后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不過既是讓我與福欣見面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惡意,我也只是當著皇后與永華宮人的面兒逗哄福欣,吃食一律不去接觸,加些小心便是。我暫時還出不了宮,明日再見便是了。」

  至於這幾日嘛,就當自己召、鴨滿足生理需求好了,這秦承釋好歹也是賞心悅目身體好,自己大可盡情折騰,折騰得越利害才會越快有人站出來,而且自己與他又不是沒在一起過,這時再矯情也沒必要,秦承釋既是風流那自己也不會非要只守著他一個,等擺脫了這個身份,自己又有錢何愁找不到幫自己生孩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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