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賀老太太走到沙發邊上，她坐在嘟嘟的對面，開口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啊？」

  嘟嘟一本正經地搖頭：「媽媽說不能把名字隨便告訴陌生人。」嘟嘟搖頭晃腦的時候，臉頰上的小肉肉也跟著動了幾下，別提有多可愛了。

  賀老太太越看越覺得喜歡，她剛想繼續問。賀寒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的神情有些無奈。

  

  原本賀寒想要通知葉梵後，再告訴奶奶的，沒想到事情出了偏差。

  「奶奶。」賀寒叫了一聲，打斷了正興奮著的賀老太太。

  賀寒手上拿著嘟嘟的水壺，他在裡面灌上了溫水，他朝著嘟嘟走了過去，把水壺遞給了嘟嘟。

  嘟嘟熟練地按下開關，蓋子彈開，嘟嘟低著頭，安靜地喝著水。

  賀老太太什麼時候見過自家孫子對其他人這麼關心過。即使是面對家人，賀寒也只會暗自地關心，不會做得這麼明顯。

  賀寒的性子向來內斂，情緒不外露，但是卻在這個孩子面前變了樣。

  「這是不是你的……」賀老太太看向賀寒，她急切地想要求證一番。

  賀寒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以後我會和你解釋。」賀寒有自己的計劃，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嘟嘟知道。

  嘟嘟捧著水壺，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儘管他心思通透，但他並不知道大人打的啞謎。

  「叔叔。」嘟嘟仰頭看著賀寒，眼底有著疑惑。

  賀寒摸了摸嘟嘟的腦袋：「嘟嘟，這是叔叔的奶奶。」

  嘟嘟很乖巧地點頭，他先把水壺放到沙發的一邊，兩隻白胖胖的小手在肚子上交疊，他朝著賀老太太禮貌地鞠了一躬。

  「婆婆好。」

  賀老太太努力壓下激動的神色，她對嘟嘟露出個慈祥的笑容：「嘟嘟，你叫我曾奶奶也成。」

  賀寒淡淡地瞥了一眼賀老太太，賀老太太斂下嘴角的笑，解釋了一句，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我要是有個曾孫子的話，也和嘟嘟差不多。」

  賀老太太翻了一下她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巧克力，遞給嘟嘟：「曾奶奶給嘟嘟巧克力，要嗎？」

  賀老太太自個喜歡甜食，總會隨身攜帶著，現在碰到自己的曾孫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嘟嘟看了一眼賀寒，賀寒點了頭，他才收下，他奶聲奶氣地道謝：「謝謝曾奶奶。」

  賀老太太笑眯眯的：「嘟嘟真乖。」

  賀老太太又想到了什麼，看向賀寒：「你記得別給嘟嘟吃多，會蛀牙。」賀老太太儼然成了一位合格的曾奶奶，迅速地進入了角色。

  賀寒淡淡地開口：「嘟嘟媽媽管得嚴，不會給嘟嘟多吃。」

  賀老太太眼睛一亮，她很想知道嘟嘟的媽媽到底是誰，現在這三人究竟是個什麼關係，這些事簡直讓她抓心撓肺的。

  賀寒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他知道賀老太太的性子，說一不二，實在不能吊著她。

  賀寒把抽屜里的玩具拿出來，放在桌上：「嘟嘟先玩一會。」嘟嘟很快應了下來，乖乖地坐在桌子前，玩起了積木。

  賀寒走到窗戶邊，賀老太太趕緊跟上。

  他們站著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嘟嘟這邊的情況。

  賀老太太立即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做錯事了，不對人家小姑娘負責啊？」她聽到剛才嘟嘟對賀寒叫的可是叔叔。

  如果不是賀寒沒負責，哪有小姑娘會獨自撫養孩子。

  賀寒就知道賀老太太會誤會，但這件事他卻無從解釋，雖然此事他不知情，但是結果已經是這樣了。

  「這件事的確和我有關。」

  賀老太太急了：「那現在呢？你又想把人家孩子拐跑？」賀老太太擔心賀寒是自作主張，只想要孩子，因為她還從來沒見過賀寒喜歡過人。

  「還有上次你說有喜歡的女孩，那人又怎麼辦？」

  賀老太太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她怕賀寒做錯事，會傷害到別人，讓這幾個人都不幸福。

  賀寒一看就知道賀老太太想多了，他無奈地笑了笑。

  「奶奶。」賀寒開口制止了她的話。

  「我喜歡的人就是嘟嘟的媽媽，後來我才發現她生了嘟嘟。」

  賀寒的語氣不急不緩，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她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情，你先別去找她，這幾天我會找她坦白。」

  賀老太太鬆了一口氣：「你放心，我不會插手的。」

  賀寒向來有主意，現在他肯定有了自己的計劃，要是她胡亂插一腳，沒準現成的大胖曾孫都沒了。

  賀寒還好不容易有了心儀的女生，兩人的未來還長著呢。

  賀寒把賀老太太說通後，賀老太太依依不捨地準備離開，她走到嘟嘟身邊，看著嘟嘟和賀寒相似的輪廓。

  「嘟嘟再見，下次曾奶奶再來看你。」

  嘟嘟小手撐在地上，爬了起來：「那嘟嘟送你。」

  賀老太太原本傷心的心情一下子散了，嘟嘟一看就被他的媽媽教得很好。

  送走賀老太太后，賀寒捏了捏嘟嘟的小臉蛋，嘟嘟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嘟嘟根本不知道被媽媽捂緊的小馬甲就在剛才掉了。

  夜幕低垂，今晚的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偶爾才會朦朧的月色落下。街道兩側的路燈亮起，燈光影影綽綽。

  因為嘟嘟還在賀寒家，葉梵不得不出門，前往賀寒的家，去把嘟嘟接回來。葉梵開著車，不一會就到了。

  賀寒已經把他家的密碼告訴了葉梵，為了避免葉梵會忘記，他還很貼心地把密碼又發了一次到她的手機上。

  葉梵先按響了門鈴，然後按了密碼進了門。

  她剛進大門，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院子裡的鞦韆。夜風一吹，鞦韆微微搖晃。葉梵看出鞦韆的尺寸是特地為兒童設計的。

  葉梵的眸色微閃，暗了幾分。她繼續提步往前走。

  下一秒，大門開了，嘟嘟一臉興奮地從裡面跑了出來，他身上背著海綿寶寶的小背包。

  「媽媽。」

  賀寒跟在嘟嘟的後面，他將視線落在葉梵的身上。

  此時，雲層散開，清冷的月光落下，照著葉梵的側臉，她的長髮垂在耳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儘管此刻天光暗淡，但是卻依舊映入他的眼中。

  嘟嘟半天沒見葉梵了，很想她，嚷嚷著要葉梵抱。葉梵伸手抱起嘟嘟，嘟嘟在她的臉上蹭了蹭。

  賀寒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葉梵對上賀寒的眼睛：「謝謝。」她輕聲說了一句。

  賀寒笑了：「應該的。」

  葉梵朝賀寒點了點頭，她低頭對嘟嘟說：「和叔叔再見。」

  嘟嘟和賀寒招了招手：「叔叔，下次再來你家玩。」葉梵把嘟嘟帶上了車。

  在夜色中，車子逐漸開遠。葉梵和嘟嘟回家後，休息了一整晚。

  翌日。

  葉梵呆在家裡，她眉頭微微擰起。

  按照平時的情況，星期天晚上就要進行現場直播了，前幾天就會公布比賽的內容，然後讓選手們練習幾天再進行比賽。

  可是這一次，已經是星期五了，節目組還沒有任何通知。所有人都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星期五的晚上，節目組才告訴各個選手，讓大家星期六來到別墅集中。

  葉梵猜到，這次踢館賽很有可能是臨時突擊，節目組不會告訴她們比賽的內容。

  至於到底比什麼，可能很遲才會知道了，節目組不會給她們準備的時間。

  無論比什麼，葉梵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沒有慌亂，拿著行李去了別墅。

  到了別墅，葉梵看到了一個人，唐錦。

  唐錦也看見葉梵，兩人對視。

  唐錦知道，葉梵成為了迪奧口紅的推廣大使。知道這個消息後，她發了很大一通火。

  迪奧考核唐錦和葉梵兩人，最後卻選了葉梵作為品牌大使，這件事外界並不知道，只有迪奧內部還有葉梵清楚。

  所以唐錦雖然輸給了葉梵，但她還不至於那麼丟臉。

  不過，唐錦心裡對葉梵又恨上了幾分。

  論名氣，葉梵沒有自己高。論顏值，她認為兩人不相上下。

  而且那次時裝秀上，她精心挑選了禮服還有迪奧送過來的口紅，看秀的時候也完美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迪奧和她簽合同了，為什麼最後這個機會會落到葉梵的頭上？

  憑什麼迪奧會看中葉梵，而不是自己？

  唐錦想不通原因，她看著葉梵的眼神更加冷了。

  葉梵絲毫沒有把唐錦的敵意放在眼裡，她看都不看唐錦，徑直走進了別墅。

  過了一會，齊述把正式選手和踢館選手集中在一起。

  齊述：「明天就是第二次踢館賽了，大家一定很奇怪，為什麼現在才叫大家過來？」

  宋漫：「馬上就要比賽了，可是我們還不知道比賽內容是什麼。」

  這是所有選手們心中的疑惑。這次比賽，到底是什麼內容？

  表演？音樂？還是其他什麼，一切都不得而知。

  大家都望著齊述，等待他揭曉疑惑。

  齊述緩慢地開了口。

  「這場踢館賽和以往的比賽都不相同。」

  「不告訴你們比賽內容，不告訴你們比賽的對手是誰，也沒有給你們準備時間。」

  眾人心忽然一緊。

  齊述嚴肅的聲音繼續落下：「在比賽當天，再具體告訴你們比的是什麼。」

  「所有東西都讓你們臨場發揮，評委當場記分。」

  齊述一字一句：「你們準備好迎接挑戰了嗎？」

  葉梵輕嘆了一聲，她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果然是這樣，比賽當天才公布內容。節目組的目的顯而易見。

  這場踢館賽，最考驗的就是大家的臨場反應能力。

  其實，無論作為一個演員、歌手，還是一個舞者，都需要極其強大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

  而作為一個演員，特別是飾演胡曼君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尤其需要異於常人的冷靜。

  葉梵理解這次比賽的用意，她也想知道，在這樣的比賽中，她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齊述的話給每個人的心裡都造成了恐慌。

  之前的跳舞比賽還有樂器比賽，大家都有準備過，讓那些沒有學過的人，也有一些緩衝的時間。

  而這一次比賽，相當於一場突擊考試。誰的能力強，誰的能力弱，一看便知。

  空氣變得緩慢，大家都沒開口。

  齊述先是看向踢館選手，說道：「上一次踢館賽，只有唐錦一個人進了。剩下的人都沒有贏。」

  石蕊想起上次她輸給了葉梵，再加上次她拉小提琴被網友們罵瘋了，她的士氣早就沒了，現在來這裡只是為了走程序，她已經等著自己被淘汰了。

  「這次踢館賽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兩次踢館賽的分數結合，分數高的人，才可以成為正式選手。」

  齊述又望向葉梵她們，忽然說了一句：「這兩次踢館賽都沒有淘汰人，你們是不是覺得最近很輕鬆？」

  齊述的視線落在宋漫、鄧初等人身上，這些人都是沒有參加踢館賽的踢館選手。

  葉梵她們在參加踢館賽的時候，這些人沒被選中，不需要比賽，壓力小一些。

  宋漫這幾人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齊述驀地笑了，笑容有些莫測。

  「如果我說，踢館賽之後的下一場比賽，直接淘汰掉一半的人呢？」

  齊述的聲音響起，猶如一塊大石頭，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中。

  「淘汰一半的人？」鄧初叫了一聲，面帶慌張。

  那豈不是只留下六七個。

  鄧初知道自己實力不佳，如果一下子淘汰這麼多人，她很有可能走不到最後了。

  齊述重複了一句，語氣帶著肯定：「淘汰一半的人，這就是節目組的決定。」

  「而且接下來的每場比賽，都會超出你們所有人的想像。」

  空氣變得沉悶，大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賽制太殘酷了，越臨近比賽，大家的壓力就越大，那些心理素質不高的人，此時已經心生恐懼。

  誰都沒有這個信心，可以走到最後。

  葉梵也怔住了，直接淘汰一半的人，她確實沒有預料到。

  葉梵深吸了一口氣。

  這場比賽本來就是為了挑選最適合演胡曼君的人，簡單來說，只有裡面的佼佼者才能勝出。

  這就說明，接下來的比賽只會更加苛刻。她必須以十萬分的精力來面對，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大家回了別墅，宋漫問：「你們覺得會比什麼啊，我覺得好慌啊。」

  沈珞珞也皺著眉：「考核有很多方面，如果要準備的話，現在也來不及了。」

  只有一天時間了，她不管做什麼都會很慌張，因為心裡完全沒底。

  沈珞珞嘆了一口氣：「唉，只能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家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待明天比賽的來臨。

  ……

  夜色漸沉的時候，繁華的城市逐漸沉靜下來。昏昏沉沉的夜包圍了整座城市，聲響變得安靜。

  賀寒的書房還亮著燈，他坐在書桌前，看著一個劇本。看完後，賀寒隨手把劇本擱在了一旁。

  冬季的來臨，令城市氛圍顯得低迷。寒風在窗外獵獵作響，似乎毫無休止之時。賀寒緩慢地伸出手，按滅了桌上的檯燈。

  燈光倏地暗下來，房間裡也陷入了一片昏暗的寂靜中。

  賀寒眉心緊鎖，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

  夜已深，外面的風正凜冽，有些回憶驀地湧上心頭。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年了。

  賀寒因故身亡，睜開眼睛，他就已經來到這裡。他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還放著一瓶安眠藥。

  這個世界的賀寒，沉迷演戲，是一個戲痴。因為熱愛，賀寒不顧家人反對，進了娛樂圈。

  除了演戲，他不會和外界交流，包括自己的家人。而他在演一部過於壓抑的戲時，因為入戲太深而吞服安眠藥自盡。

  弄清楚了這些後，賀寒慢慢接受了現在的身份。

  在原來的世界，賀寒也是一個演員。

  他科班出身，畢業於華夏國最好的表演系，一出道就拿了金馬獎影帝，後來一步步穩紮穩打，在娛樂圈有了很高的地位。

  賀寒來到這裡以後，並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常。兩人的性子很像，淡漠冷峻。他們都對演戲有著崇高的熱情。

  因為原主給了賀寒新的生命，他也必須要做一些事情。

  賀寒試圖幫原主修復家庭關係，讓他和周圍的人關係轉好。

  向來淡漠的賀寒，逐漸和賀家人親近起來。

  賀寒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後，日子過得平靜，沒有波瀾。

  這時，又有一個意外出現在他的生命里。

  葉梵。

  在原來的世界裡，賀寒曾經看過葉梵的演出。

  他們在同一所中學，她是小几屆的學妹，在校慶演出上表演了小提琴。

  葉梵很有天賦，她那時已經拿下了國內青少年大獎的冠軍。

  就在葉梵即將赴國外參加比賽前夕，她的父母出事。

  葉家一夜之間傾倒，只剩下葉梵和她的外婆。

  葉梵放棄了參加比賽的機會，甚至沒有辦法繼續念書。

  賀寒得知了這個消息，他以好心人的身份給這個天才少女提供了幫助。

  葉梵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個匿名資助者贊助她完成了學業。

  葉梵順利地上了大學，也沒有放棄小提琴。她拿遍了亞洲的大獎，在樂壇小有名氣。

  成年後，葉梵用積攢下來的比賽獎金還清了資助者的錢。

  從頭到尾，她和資助者一直都沒有見過面。

  那時，賀寒早就已經成名。他憑藉一部電影拿了坎城電影節影帝，同時提名金馬獎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賀寒一直默默關注著葉梵的動向。

  他看著她，從國內走向國際，拿到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大賽第一名，舉辦小提琴獨奏會。

  後來葉梵去了美國深造，從小提琴手成為了一個作曲家，開始逐漸聲名鵲起。

  在此期間，葉梵創作了很多首曲子。

  挫折和磨難，都會造訪每個人的生命。

  而在賀寒人生最低谷的時候，葉梵的琴聲卻能治癒一切。

  無論是安靜的深夜，喧囂的白日，似乎只要聽到葉梵的琴聲，賀寒的情緒就能很快平靜下來。

  葉梵的琴音乾淨如水，清澈似塵，他能感受到她的世界和她的內心。

  賀寒的演藝道路持續了多久，葉梵的琴聲就陪了他多久。

  他們本來有機會真正見面，賀寒會把葉梵不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但是他卻錯過了。

  賀寒因為意外來到這裡，卻沒有想到，能和葉梵在這個世界相遇。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因為葉梵這個名字，賀寒就對她有些關注。在後來三番兩次的接觸中，他慢慢能察覺到她的那種熟悉感。

  賀寒真正確定葉梵就是那個人時，是那次聽到了她在維也納街頭的琴聲。

  獨一無二的，只有他能辨認得出來的琴聲。

  後來，葉梵成為了一個演員，她通過自己的努力，彌補了不曾學過表演的不足。

  所有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葉梵永遠在提升自己，往高處走，就跟他之前所認識的她一模一樣。

  如果葉梵喜歡演戲，那賀寒就陪著她拿獎站在頂端。

  如果葉梵想要重拾小提琴，那賀寒就看著她再次闖蕩世界樂壇。

  如果有一天，葉梵覺得兒子更重要，那他們就隱退娛樂圈，陪著嘟嘟長大。

  在原來的世界，賀寒錯過了和葉梵的相遇，那麼，在這個世界裡，賀寒會一直陪伴葉梵。

  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就願意追隨。相信她、幫助她、支持她。

  直到某一天她站在她想要的——

  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