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葉梵沉思，那日她在直播中拉了小提琴。聶微如肯定已經看到了。

  葉梵眼底閃過冷意，聶微如肯定會奇怪，她為什麼會拉小提琴。

  葉梵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會主動去聶微如那，好好說說這件事。

  而且聶微如日子過得太舒坦，她總要給聶微如找點事情來做。

  另一頭，聶微如走進門，發現一個人坐在了裡面。那人面容清冷，身形纖細。

  聶微如一怔，那不是葉梵嗎。

  聶微如皺著眉：「你來幹什麼？」

  聶微如覺得奇怪，葉梵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今天她突然過來了，肯定有問題。

  葉梵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怎麼？不歡迎我？」

  聶微如忽然想到，前幾日她在直播中看到葉梵會拉小提琴，心裡存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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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拉小提琴？」

  葉梵從來沒和她說過，自己會拉小提琴。而且，那日的比賽中，唐錦竟然又在葉梵手下吃了憋。

  聶微如自然很生氣。

  葉梵沒看她，淡淡說了一句：「我會不會拉小提琴，關你什麼事？」

  聶微如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喉嚨口。

  現在每次和葉梵說話，她總感覺自己會被氣死。

  聶微如深吸了一口氣：「學小提琴需要很多錢，所以之前你交生活費的時候，你都藏下這筆錢，沒有把錢給我？」

  葉梵的目光緩緩掃過聶微如，眸底冷意加深。

  世界上還真是有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原主攤上這麼一個冒牌的媽媽，她真為原主不值。

  葉梵嘲諷地開口：「錢是我賺的，就算我一分錢都不給你，誰敢說半分不是？」

  「我用我的錢去學小提琴，去做任何事，只要我樂意，別人誰都沒資格插手。」

  葉梵的聲音寒冷極了，好似霜雪：「哪怕我把這錢全捐了，也和你無關。」

  聶微如又是氣結。

  以前葉梵一賺到錢，就會信用卡交給她，根本不需要她催。哪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和她頂嘴。

  聶微如之前花葉梵的錢，一點都不心疼。

  以前她隨便買大牌的衣服，經常買大牌的化妝品，強烈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現在葉梵不往家裡拿錢了，她就沒錢去買那些好東西了。

  和朋友出去見面的時候，衣服都是之前舊的，她都嫌自己有些寒酸。

  聶微如為了拿到錢，鍥而不捨地開口：「今天你來了，你剛好把這個月的生活費給我。」

  「你現在名氣比以前大了，我也不和你要多。」聶微如自以為她的要求已經放的夠低了。

  聶微如：「你給我五萬吧。對你現在來說，這點錢肯定沒被你看在眼裡。」

  葉梵冷笑了一聲，她眼皮擡都未擡，語氣冰冷至極：「五萬？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要五萬？」

  聶微如一聽見葉梵不準備給錢，她一下子急了：「葉梵，我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該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你不給我錢，我就告訴別人，說你不孝順，連帶你的名氣都會變臭。」

  葉梵心裡沒有一點波動，唇角勾出極冷的弧度。

  「你去說啊，最好說得人盡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個不孝順的女兒。」

  聶微如愣住。

  葉梵不是應該害怕嗎？她怎麼是這個反應？

  葉梵冷聲道：「這件事傳到唐錦的耳中，她肯定會利用這點打壓我。」

  「萬一我和唐錦的事情鬧得太大，那麼唐夫人也會知道，唐錦作為她的女兒，你說唐夫人會不會為唐錦討回公道？」

  葉梵輕飄飄地看了聶微如一眼，緩緩開口：「說不定唐夫人還會想見我一面，看看這個老和她女兒作對的人到底是誰？」

  葉梵不動聲色地開口，故意說得誇張，誤導聶微如以為，唐夫人極有可能會見到她。

  唐家的親生女兒和唐家掉包，這件事一直是聶微如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唐夫人見到了葉梵，說不定就會猜到當年的真相，知道唐錦並不是唐家的血脈。

  葉梵就是要讓聶微如害怕，要她恐懼，要她時時刻刻記得，這件事就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鋒利的刀。

  終有一天，這把刀會落下，事情會被眾人知曉，而聶微如這個始作俑者，要為當年犯下的錯誤而付出代價。

  聽見葉梵的話，聶微如心果然一咯噔，恐懼頓時湧上她的心頭。

  什麼？唐夫人可能會見葉梵？

  唐夫人如果看見了葉梵，會不會認出葉梵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如果唐夫人發現了真相，那唐錦怎麼辦？唐錦該怎麼自處？

  聶微如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當年那個秘密被揭露，她想讓唐錦過上好生活，把葉梵和唐錦掉包。

  這件事如果敗露，不僅唐錦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就連她也會遭遇牢獄之災。

  聶微如臉色蒼白極了，她勉強穩定心緒：「你這孩子，我和你說笑呢。事情哪有這麼嚴重。」

  葉梵似笑非笑：「我就事論事而已。」

  聶微如哪敢和葉梵再提錢的事情，她看著葉梵的眼神，都帶著小心翼翼。

  葉梵達到恐嚇聶微如的目的，自然離開了。

  因為那天葉梵提到了唐夫人，聶微如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她一連好幾天都在做惡夢，夢裡唐錦身份拆穿，唐錦被趕出唐家。

  而她則被關到監獄裡，直到死都沒出來。

  葉梵的一句話，讓聶微如戰戰兢兢，再也不敢作妖了。

  ……

  葉梵好久沒有帶嘟嘟出去玩了，她讓嘟嘟坐在兒童推車裡。

  葉梵推著嘟嘟散步，她沒有走遠，就在小區附近繞著圈。

  傍晚的微風襲來，白日的熱氣消散了大半，只有晚風中帶著些許暖意。

  嘟嘟坐在小推車裡，卻也不安分，他探著頭，好奇地往四周看去。

  葉梵看到嘟嘟這副模樣，臉上不由得帶上笑意。

  「媽媽，這是什麼？」嘟嘟突然開口。

  葉梵順著嘟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他指著前面的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的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塑料桶，裡面有幾條小金魚。

  金魚在桶里游來游去。

  小女孩牽著媽媽的手剛從花鳥市場出來，她們買了東西，正準備回家。

  葉梵和嘟嘟解釋：「這是金魚，可以養在家裡。」

  嘟嘟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始終直勾勾地看著小女孩手上的金魚。

  他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葉梵起了心思，她停下了步子，蹲在嘟嘟面前：「寶寶想要嗎？」

  嘟嘟下意識咬著手指，他歪著腦袋。

  「我可以養嗎？」

  葉梵摸了摸嘟嘟的腦袋：「你可以先看一看，再做決定。」

  葉梵覺得讓嘟嘟養寵物是件好事，他每天可以照顧金魚，培養感情。

  而且金魚的生命力很頑強，只要不要餵得太多，金魚可以活挺長時間的。

  嘟嘟聽到葉梵說的話，一下子笑了，他興奮地拍著小手。

  他撲騰著小腳，想從兒童推車裡爬出來。

  葉梵拿嘟嘟沒法子，只好把他從推車裡抱了出來。

  葉梵需要推著車往前走，嘟嘟乖乖地拉住了葉梵的衣角，緊跟在葉梵旁邊。

  「寶寶不會亂跑的。」

  葉梵笑了：「那寶寶記得跟牢媽媽。」

  嘟嘟點著腦袋，但是他的視線一直飄向花鳥市場的方向，期待得不得了。

  葉梵一面注意著身邊的嘟嘟，一面往市場裡走去。

  一走進去，兩側的店鋪都擺滿了各種小動物。

  有鸚鵡，小烏龜，小倉鼠等一些小型的動物，還有很多種類的花卉植物。

  嘟嘟眼睛不停地轉著，看看這，看看那，眼底都是好奇。

  東西太多，他都差點看不過來了。

  「媽媽，金魚在那裡。」嘟嘟拽了拽葉梵的衣角，指著前面的方向。

  嘟嘟太開心了，又圓又大的眼睛被他笑得眯了起來。

  葉梵被嘟嘟拽著衣服，走到了那家賣金魚的小店。

  地上擺滿了水缸，裡面游著各種顏色的小金魚。

  嘟嘟小腿邁得飛快，他蹲在魚缸前，一臉興奮地看著金魚。

  嘟嘟手托在下巴，他繃著張小臉，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這麼多漂亮的小金魚，他到底選哪一條呢？

  葉梵被嘟嘟的這副模樣給逗笑了，她也蹲了下來。

  葉梵好奇嘟嘟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嘟嘟，你在想什麼啊？」

  嘟嘟一本正經地指著其中一條金魚：「我不知道是選這條好，還是那條。」

  嘟嘟又指了隔壁的一條金魚。

  葉梵看了看，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媽媽看不出有哪裡不一樣。」

  嘟嘟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梵，面上帶著驚訝。

  他很熱心地拉過葉梵，盡心盡力地給葉梵解釋著。

  「這條胖的上面有條花紋，這條紅色的金魚頭上有一個黑點。」

  葉梵根據嘟嘟說的，看了好一會，才看出兩者的不同。

  原來嘟嘟比她細心很多。

  嘟嘟奶聲奶氣地問：「媽媽，你覺得我選哪條比較好啊？」

  葉梵：「買一條魚會孤單，買兩條魚剛好可以做朋友。」

  最後葉梵下了定論：「所以兩條都買。」

  嘟嘟開心得不行，小臉笑得紅撲撲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儘是喜悅。

  葉梵：「那嘟嘟能夠保證會好好養它們嗎？」

  嘟嘟點頭點得飛快，跟搗蒜一樣：「當然當然，嘟嘟每天都會好好照顧小金魚。」

  一旁賣金魚的婆婆看到母子倆的互動，笑出聲。

  這家的寶寶也太可愛了。

  葉梵想鍛鍊嘟嘟和別人交流的能力，她讓嘟嘟自己和店家說。

  「那你讓婆婆幫你把金魚撈出來。」

  嘟嘟看向店家，聲音奶萌奶萌的：「婆婆，你可以撈一下金魚嗎？」

  葉梵補充了一句：「媽媽教過你，寶寶還要說些什麼？」

  嘟嘟很有禮貌地開口：「麻煩婆婆了。」

  賣金魚的婆婆看到嘟嘟，就跟看到自家孫子一樣，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小朋友，你要哪一條啊？」

  葉梵問嘟嘟：「你還記得是哪條嗎？」

  嘟嘟語氣肯定：「當然記得，是小胖和點點。」

  葉梵一怔，金魚還沒買，嘟嘟就這麼快取好名字了。

  嘟嘟小手戳著金魚的方向，他蹲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店家。

  「婆婆，千萬不要撈錯了。」

  嘟嘟小心謹慎地指著，生怕自己指錯了。

  店家把金魚撈起來，放進塑膠袋裡，她往裡面倒進水。

  嘟嘟小心翼翼地接過，他放輕了動作，托著袋子的下面。

  葉梵沒有幫嘟嘟，既然嘟嘟已經買了金魚，他就應該負責起來。

  不管是餵食還是換水，她都會讓嘟嘟獨立完成。

  嘟嘟現在還很小，葉梵可以趁機培養他的責任心。

  「媽媽，我們快回家，我要給把小胖和點點放到魚缸里。」

  嘟嘟催促著葉梵，葉梵付了錢，推著推車和嘟嘟回了家。

  一回到家後，葉梵教著嘟嘟，把金魚放進了魚缸。

  有了金魚後，嘟嘟也不做別的，成天趴在魚缸邊，看著金魚。

  金魚只有稍微動一下尾巴，嘟嘟就會哇一聲。

  到了睡覺的點，嘟嘟還是不想離開。

  葉梵捏了捏嘟嘟的胖臉：「你和金魚說晚安，然後去睡覺。」

  「你早點睡，明天就可以早點起來看金魚了。」

  嘟嘟依依不捨的，他用著萌化人的小奶音，和金魚告別。

  嘟嘟朝金魚揮了揮手。

  「晚安，小胖和點點，你們等嘟嘟，嘟嘟明天再來看你們。」

  嘟嘟一步三回頭，被葉梵帶回了房間。

  ……

  廣播廣電大樓。

  《去旅行吧》節目組的幾個核心人員，坐在會議室里。

  韓製作人很生氣，他問白導演：「你是不是收了唐錦團隊的錢？」

  導演不說話，他收唐錦團隊的錢，本來就是瞞著製作人的。剛開始，他沒把葉梵放在心上，不就是個小明星，能掀起什麼風浪？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是白導演完全沒有料到的。

  白導演的沉默讓韓製作人更來氣了。

  「我們寫好了台本，讓嘉賓按照流程走，剩下都是要嘉賓們自我發揮的。」韓製作人說，「你以為觀眾能任由節目組糊弄嗎？」

  因為韓製作人臨時有事，所以第二天才趕過來。

  等到他趕到奧地利的時候，葉梵丟錢一事已經發生，並且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韓製作人還以為這只是意外，在節目中如果發生這樣的意外，確實是一大爆點。

  只要有爆點，就能促進收視率增長，所以他當時也沒質疑是導演的問題。

  韓製作人：「現在口碑已經這樣了，你說怎麼辦？」

  白導演想了想：「下一站旅行的錄製還沒有開始，只能找一個口碑足夠強的嘉賓坐鎮了。」

  「誰？」

  「賀寒。」

  ……

  賀寒工作室。

  韓製作人敲響了工作室的門。

  大家都知道，賀寒很少參加真人秀，往往只是露個臉。如果要請到他，一定要費上很大的功夫。

  「我是《去旅行吧》的製作人。」他自我介紹道。

  韓製作人在業內名氣很大，做過好幾檔爆款節目。這次的旅行真人秀本來是被大家看好的，沒想到出了意外。

  韓製作人開門見山：「賀寒，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有沒有意向參加真人秀。」

  賀寒神色寡淡，他的眼神落在製作人身上，淡漠得很，似乎隱藏著怒火。

  韓製作人：「希望你能挽救這檔節目。」

  賀寒忽的開口，低沉的聲線中帶著一絲壓迫：「那個導演還繼續留在節目組嗎？」

  韓製作人一愣，沒回答。

  白導演是台里的關係戶，是高層的親戚，自己很難動他。

  但是，節目的口碑對電視台很不利，為了找賀寒來當嘉賓，台里應該願意聽自己講上幾句。

  賀寒冷冷地看著韓製作人，聲音愈發寒冷：「想讓我參加節目，很簡單。」

  冰冷寂靜的房間裡，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我只有兩個要求。」

  賀寒的聲線沉沉落下：「首先，辭掉那個導演。」

  韓製作人不假思索：「好。」

  只要賀寒能來參加節目，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導演辭掉。

  賀寒冷峻的視線掃了：「至於第二個要求……」

  他的目光冰冷：「你們對葉梵做的事情，讓節目的口碑持續下滑。」

  「如果節目組的口碑不好，我是不會來的。」

  半晌。

  賀寒盯著韓製作人，恢復了以往的漠然。

  「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韓製作人點頭：「我明白了。」

  ……

  被網友轟炸數天後，《去旅行吧》官博放出了一個視頻。

  那是導演的道歉視頻。

  在視頻中，白導演站出來，對著全國網民，向葉梵道歉。

  他說，葉梵丟錢這個環節是自己設計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只是聽從了他的安排。

  為了製造爆點，而讓葉梵背黑鍋，他犯下了很嚴重的錯誤。

  導演將這件事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半點沒有提到唐錦團隊。

  唐家背景很大，如果他惹了唐錦，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主動請辭了導演的職位，完全退出《去旅行吧》的節目組，不再參與任何一期的節目錄製。

  與此同時，唐錦工作室也發了微博，斥責所有造謠者，並且表示適當時候會採取法律手段。

  「看來唐錦真的是無辜的，她流量太大了，一有事就有人渾水摸魚黑她。」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怎麼知道唐錦團隊沒有參與？花錢買通節目組，推得一乾二淨不就得了。」

  「樓上，雖然我贊同你的話，但還是建議你小心。沒看到唐錦工作室說要採取法律手段了嗎？」

  「工作室發文時間也太巧合了，讓人不得不想歪。」

  因為沒有石錘，網友沒法知道真相，唐錦也算是躲過了一劫。

  但是質疑聲還是此起彼伏，沒有停止，唐錦的口碑還是比以前更差了。

  而葉梵反而吸了一批粉，對於節目組的抹黑，她一聲不吭，在賺錢的環節，驚艷全場。

  她憑著自己的本事，一力扭轉局勢。後來節目組陷害葉梵的事情敗露，節目組被全網謾罵，她也沒有落井下石，實在難得。

  ……

  另一頭。

  業內最有名的節目製作人，親自到了華瑞公司，向葉梵登門道歉。

  「葉梵，對不起。」韓製作人面帶歉意，「我代表整個節目組，向你道歉。」

  「韓製作人，錄製當天你並不在場。」葉梵的神情很淡然，「主要錯誤不在你。」

  「導演的事情是我的失誤。」韓製作人說，「節目組的人誣陷你，我有很大的責任。」

  葉梵接受了他的道歉：「事情得到解決，我就當它已經過去了。」

  「下一站的錄製在半個月後……」

  韓製作人猶豫了一會，他很擔心葉梵不會繼續參與錄製。因為即便葉梵毀約，她也是占理的一方。

  葉梵彎唇：「我已經簽了合同，一定會履行完條約內容。」

  隨即，她又開口道：「不過，上次錄製時發生的事情，節目組不會再犯了。」

  「你說對嗎？」

  她的聲線清清冷冷，好似和風細雨，可態度卻極為強硬。

  就如同雨水砸落地面，句句擲地有聲。

  「葉梵，你放心。」韓製作人說，「這一次我一定會全程監督好每個工作人員，避免有任何小動作發生。」

  《去旅行吧》的奧地利之游仍在播放中，還會播上一個月的時間。

  在奧地利的幾期節目播完前，節目組就要開始下一站的錄製了。

  網友對此是不看好的。

  「這節目還準備往下拍啊？作死到這個地步的，有誰會看啊。」

  「節目組都不看昨天的收視率嗎？同時段最低，丟死人了。我看電視台還是把這檔真人秀砍了得了，浪費資金。」

  當天晚上，官博放出了一條重磅消息。

  下一站節目的錄製將會有一個男性嘉賓參與，瞬間吸引了觀眾的注意。

  他二十五歲，出道七年，拿遍各大電影節影帝。

  這是他第一次作為真人秀的常駐嘉賓，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而那張海報上，是他出道以來演過的所有角色。

  國際影帝，全民偶像，賀寒。

  出道以來，零緋聞的影帝賀寒，竟然和他的緋聞對象上了同一檔節目。

  而他的第一個緋聞對象，是葉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