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入敵手

  說罷，便將我推到床上，我看他一臉邪氣，帥的掉渣的模樣，一下便淪陷了。

  這兩天，賈亮都沒有來上班，我隱隱有些擔心，王胖妞這兩天卻非常開心，每天一副甜蜜的模樣，看來跟向明進行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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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中午，我還接到王胖妞的電話，她興奮地告訴我，她找到工作了，在XX玉器行，我一聽，那是個大公司，待遇也很不錯，便替她高興。

  王胖妞也很高興，晚上要請我吃飯，並且神秘地告訴我，她談戀愛了，戀愛的對象，今晚也會參加飯局。

  我見她那麼開心，不忍心戳穿她，只好在心裡狂呼：我早就知道你談戀愛了好嗎？而且早就知道對方是向明好嗎？

  下午我正準備下班，去王胖妞說的那個餐館，幾個警察局的人卻來到了辦公室，說是來找我。

  我問他們出了什麼事，他們說賈亮兩天前死在了家裡，根據小區的錄像，我是最後一個去他家，跟他接觸的人，所以要我回警局問問情況。

  我非常驚訝，第一反應是賈亮是自殺的，但一想到他當時的情況雖然不太好，卻還沒有到自殺的境地，又覺得不太可能，那他是怎麼死的？

  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只好在辦公室同事異訝的眼光下，作為犯罪嫌疑人，跟他們去了警局。

  這是我第二次進警局了，很不巧，來盤問我的，還是上次紅葉裝扮的那個警察，不過他這次說話正常多了，我感受了一下，沒有任何鬼氣，看來是真正原本的他。

  但據我所知，被鬼上身的人，運氣不好的，陽氣會被耗盡，運氣好一點的，即便恢復過來，體質也會很差。但看他健康的古銅色皮膚，和血色飽滿的雙唇，一點也不像陽氣有損的樣子。

  這裡面應該還是有什麼古怪，我還是得小心一些。

  就在這時，這個警察不耐地看著我：「我再問你一次，7月5號晚上，你去死者家幹什麼？」

  我回過神來，7月5號晚去賈亮家幹什麼？去除鬼，你信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警察越發不耐煩的模樣，我覺得自己真是被賈亮坑死了，坑我一次又一次，上輩子我肯定欠他的，只好隨便編道：「我是他一個同事，他曾經在公司微博上說了我的一些謠言，這件事對我的影響非常不好，那天他請我去他家，是為了跟我道歉的。」

  警察疑惑地看著我，想了想，道：「但是你還是不想原諒他，所以殺了他？」

  我覺得自己也挺會給自己挖坑的，嚴肅地看著警察：「我並沒有殺他，我原諒了他以後，就回家了。你們應該查得到他的死亡時間吧，我什麼時候離開他家的，監控應該也有，你們對一對不就知道我殺沒殺他嗎？」

  警察搖搖頭，看著我，道：「小區的錄像監控從你進他家以後就沒有了。」

  沒有了？我大驚，這是什麼意思，有人故意破壞了錄像？即便如此，我還是反問道：「他一個大男人，我怎麼能殺的死他？何況還是在他家，我又不能預先做好準備？」

  看我驚訝的表情，警察十分鎮定，帶著一絲遺憾，道：「他身上有多處傷痕，經檢驗，是被女性的指甲抓傷的，雖然大部分都沒有檢測出指紋或者DNA，但兇手還是漏了幾處沒有清理，留下了痕跡。

  你上次來過警局，採集的指紋跟DNA我們還有備份，死者身上的恰好與你的匹配，你有什麼話說？」

  我這才想起，當時賈亮要殺那個小女鬼，我阻止他的時候，確實不小心抓傷了他。

  破壞了錄像，還故意製造了多處抓傷引起警察注意，將所有線索都指向我，這個兇手，絕對是想嫁禍給我。

  我覺得自己處境不太妙，極力為自己辯解，但都沒有什麼用，證據就在那裡擺著，最後，警察還是將我拘留了。

  我也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不再反抗，最後問了一句：「賈亮究竟怎麼死的？」

  警察一臉「你就裝吧」的表情，但還是告訴我：「水果刀刺進心臟，一刀斃命。」

  在牢房的時候，我不停地思索，究竟是誰要陷害我？上次進牢房的慘痛經歷還歷歷在目，不會又是哪只鬼想來殺我吧？

  他們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實力，不是他們想殺就殺的？

  就在這時，牢房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歌聲，我瞬間就反映出不對勁，沖我對面牢房的女孩大喊：「你聽到歌聲了嗎？」

  那女孩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我，沒有理我。

  我突然覺得精神有點恍惚，大叫不好，剛想坐定，可還來不及行動，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睜開眼，月姨仙女般的容顏出現在我面前，我有點驚訝，雖然明知道月姨是暗夜青滅那邊的人，但我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月姨不會傷害我。

  卻沒想到，竟然是她布的局，我立刻從月姨懷裡坐起來，看著她，冷冷道：「你要抓我，直接抓就好了，幹嘛使用那些手段？你抓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月姨面無表情，依舊那麼高冷地看著我，淡淡道：「不是我抓的你，是初舞。」

  就在這時，初舞的笑聲出現在耳旁。我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白茫茫一片，視野範圍只有兩三米，超出這個範圍的，什麼都看不到，什麼生物都感受不到。

  不知為何，心裡特別空虛，特別難受，兩個字在心頭閃過——虛無。沒錯，這個地方，給人的就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不存在的感覺，讓人緊張、心慌與害怕。

  不一會兒，初舞才出現在我視線中，她精神很好，得意地笑看著月姨，道：「你還為這個死女人罵我，她醒來，還不是不領你的情？」

  月姨冷漠地看著她：「事已至此，你想拿她跟暗夜青冥交換什麼，隨你，但是你如果敢傷害她，我就要你的命！」

  初舞不服氣地看著月姨，卻又不敢反抗，只好輕哼一聲，不說話。

  原來真是初舞抓我來的，見月姨這麼護著我，我還懷疑她，不由得愧疚地看了月姨一眼，隨即冷冷地看著初舞，道：「你怎麼抓我來的？賈亮是你殺的？」

  初舞白了我一眼，仿佛在負氣般，幽幽道：「叫你月姨告訴你呀，問我幹什麼？」說罷，便走遠消失了。

  月姨看我的眼神依舊冷冷的，卻帶著一絲柔和，跟我耐心解釋著：「她跟我要三昧真火的種子，說要給暗夜青冥一個教訓，我便給了。

  沒想到，她在種子裡加了迷藥，你吸走三昧真火的時候，也吸走了迷藥。牢房裡的歌聲，就是催動你藥性的，你一昏迷，她在警察局安頓好的小鬼就把你帶來了。

  他們收了賈亮前女友的鬼魂，就是那個鄭瑞玉的媽媽，那晚你走以後，是她去賈亮那兒，並殺了他。現在賈亮也在這裡，他很愛他前女友，覺得愧對他，已經加入了暗夜青滅的軍隊。」

  我點點頭，沒想到，賈亮那種比較膽小的人，還是個情種，也不知他當初究竟為何要拋棄這一對母女。

  再看看這裡，心中已經瞭然，估計這裡便是被驅逐的世界了，怪不得被驅逐是一種酷刑，不單單是因為不能輪迴，不死不滅，沒有歸屬，還因為這裡給人的強烈的空虛感吧。

  試想一下，每天每時每刻，看見的都是白茫茫一片，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該是多麼恐怖的事，又不能輪迴，不能消亡，常年累月下來，不瘋了才怪。

  這麼想著，我瞄了月姨幾眼，覺得她還挺正常，除了沒了記憶中的那樣活潑愛笑，並沒有什麼不同。月姨在霓凰王朝沒有覆滅的時候，就在這裡了，這麼長時間的茫然，只造就了她淡漠的個性，已經很好了。

  月姨看著我，竟然微微笑了起來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月姨還有事，不要亂跑，過不了多久，你就能離開這裡了。」

  說罷，月姨便離開了。

  我想著月姨的話，他們是要拿我跟暗夜青冥交換的，我很快就能離開，豈不是表示，暗夜青冥又要因為我被威脅了？

  我自責與懊惱不已，每次都是因為自己，拖暗夜青冥的後腿。上次他們對我使用招魂陣，便差點要了暗夜青冥半條命，這次還不知道會對暗夜青冥怎麼樣？

  這麼想著，我哪裡還坐得住？他們能回人間殺人，說明這裡還是有通往人間的通道的，我一定要找到這條通道，回去阻止他們！

  我在這白茫茫的一片虛無中奔跑著，沒有方向，也不知自己的目的地，但是越跑，空氣仿佛越稀薄，我很快便上氣不接下氣，呼吸困難起來。

  正在疑惑，初舞幸災樂禍的笑聲再次迴響在我耳邊：「月墨沒告訴你嗎？在這裡，越是動得厲害，越呼吸不到空氣，這一來，是一種懲罰，二來，也防止這裡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