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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坑兒子啊!

2024-08-16 05:10:46 作者: 何兮

  劫後餘生,江清越心裡鬆了一口氣,就見周睿安解開了林哲遠腰上的鞭子。

  「這不是沈燕娘的鞭子麼?」林哲遠認出來,笑著道:「沒想到今天竟是它救了我一命,清越,下次你見了她,可要好好替我謝謝她!」

  林哲遠話音剛落,就看到周睿安陰沉的臉色。

  「你居然把那個女人的東西隨身攜帶!」

  一邊的洛北此時咽著口水,「主,主子……」

  「我帶誰的東西關你什麼事兒?」江清越一臉不高興地反問:「再說了,這不是人家沈姑娘的東西,我不就是想著下次見面的時候還給她麼?」

  「主,主子!」洛北再次喚。

  「你還想見到她?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是刺客!是殺手!你是要被美色沖昏了頭麼?這樣的女人,你還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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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越老實地說道:「我覺得沈姑娘為人直爽,性子挺好的。」

  林哲遠就在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吵來吵去,雖然這次來尋寶,危險了一些,不過他覺得,還是挺值得的。

  「主子!」洛北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總算是喚回了周睿安的注意力。

  「你吵什麼?!」周睿安不耐地轉過頭,然後眼神立刻就頓住了。

  在不遠處的房間裡,拓跋剛等人正陰惻惻地看著他們,碰到拓跋剛,周睿安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但問題是,在拓跋剛的周圍,竟爬滿了蛇!

  整個屋子裡,竟都是蛇!他們這是進了蛇窟了!

  蛇密密麻麻地疊爬在一起,吐著信子,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洛北剛才一邊叫,一邊打飛了要向他們衝過來的蛇群,奇怪的是,這些蛇像是認識人一樣,並沒有向拓跋剛等人爬去,反而都是齊齊地繞過了拓跋剛。

  林哲遠怒道:「這些蛇區別對待!」

  「聽說韃靼人的國都氣候炎熱,蛇蟲繁多,韃靼人的身上大多都會帶有避蟲的草藥,所以這些蛇才不去攻擊他們。」周睿安說道。

  「真是冤家路窄啊!」拓跋剛陰惻惻地說道,眼神格外的陰鷙冰冷,他盯著周睿安,「沒想到晉王后人也對寶藏有興趣,竟也找了過來,怕是晉王也沒想到吧!」

  周睿安沒功夫搭理他,正幫忙去砍著蛇群呢,可是蛇越來越多,好像是砍不完一樣。

  拓跋剛此時又道:「殺了他們!」

  說著,一根長箭便向周睿安射了過阿里,周睿安揮劍擋開伸向自己的長箭,無暇顧及衝過來的蛇群,還好江清越一槍挑開了蛇群,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周睿安看向江清越,喜不自勝地說道:「我就知道,清越是刀子嘴豆心,其實心裡還是想著我的!」

  江清越都懶得搭理他。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江清越說道,然後又側身避開韃靼人的襲擊,「這蛇太多了!」

  拓跋剛的人還很聰明,並不近身來襲擊他們,萬一他們過來,蛇群就會避開,只在遠處襲擊,讓周睿安等煩不勝煩。

  周睿安想了想,然後掏出了火摺子,扔在了地上,蛇群碰見火光,焦躁地涌動了起來。

  江清越卻走向了門邊,「火球應該還在外面吧?如果我把門打開,讓火球進來,能不能活下來,那就各憑本事吧!」

  江清越說完,便作勢要啟動機關,拓跋剛臉色頓時一變,「慢著!」

  然後江清越已經打開了機關,火球立刻滾了進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都熱氣鋪面!

  火球滾到蛇群里,蛇立刻被燒焦了,這下拓跋剛也顧不上去殺周睿安等人了,帶著人倉皇的躲避著火球。

  江清越把蛇一撥一撥地往火球上撲去,火勢漸漸便小,拓跋剛見到她的動作,也一起把蛇扔向火球,等蛇死的差不多,火球也滅了下來,眾人都是筋疲力盡。

  周睿安和拓跋剛兩撥人涇渭分明的坐在兩邊,都很警惕地看著彼此。

  拓跋剛一雙陰鷙的眼,惡狠狠地瞪著周睿安。

  林哲遠小聲地跟江清越說道:「我一直覺得這拓跋剛最恨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可是他怎麼一直瞪著世子爺?」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然後提醒他道:「你想想這一路上看到的標語。」

  這一路上,晉王殿下的標語可謂是寫了一路,而晉王殿下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勸他們儘早回去,別再找什麼寶藏了,目前的情況顯而易見,拓跋剛並沒有聽勸,找到最後沒找到什麼寶藏,倒是進了蛇窟,拓跋剛能不生氣麼?

  為了南山的寶藏,拓跋剛費了多少心思,籌謀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霸占一個南山,結果現在告訴他,寶藏根本不存在,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寶藏是被晉王給拿走了,當然仇視周睿安了。

  「據我所知,當年晉王並沒有上交所謂的寶藏。」拓跋剛眼中閃著精光說道:「那麼他得到的寶藏送哪裡去了?這是庫塔一族為了重建家園所藏下的寶貝,數目不小,大靖的國庫常年虧空,早已不是秘密,晉王得到了這麼一大批的寶藏,為何秘而不宣,可是別有用意?」

  周睿安眉頭一皺,拓跋剛便冷笑著道:「晉王義薄雲天,的名聲也不過如此!大靖竟是一群欺世盜名的小人!」

  周睿安心頭一怒,還未等他說話,江清越便開了口:「聽說韃靼王有十多個兒子,四王子因為生母只是個女奴,本並不受韃靼王待見,是四皇子驍勇膽大才漸漸受到韃靼王重視。」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如果讓韃靼王知道,你找到了寶藏,卻什麼都沒帶回去,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拓跋剛的臉色一變,江清越便繼續說道:「你當然會說,寶藏已被晉王拿走,可是他會信麼?」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你會說,我們自然也會說,四王子智謀無雙,獨自找到了寶藏,卻妄想獨吞,你說,你父王是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

  「你以為我父王會上當?中原人向來狡詐,我父王最痛恨就是你們中原人!」拓跋剛怒聲說道。

  江清越勾起唇角:「那你以為,我們聖上就會相信你們韃靼人的片面之詞麼?我還可以說,這是你們韃靼人有意抹黑晉王殿下,晉王是大靖的戰神,他的名聲不用我多說吧?」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在我們中原,有一句話叫做死者為大,晉王死了這麼多年,又是百姓所愛戴敬佩的將領,你以為我朝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挑撥?!」

  拓跋剛的臉色一變,晉王的大名,別說大靖了,就連他們韃靼人也是敬佩得很,那真的是一個靠著軍功一步一步封神的,說這樣一個人,會私吞寶藏,說實話,就算他聽了都不一定信。

  而他找到寶藏並且有意藏起來,卻是可信多了,畢竟他只是一個皇子,如果想要奪得王位,還要跟十多個兄弟相爭,更何況,他那位父親生性多疑,若是真的讓他聽到這個說法,便是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懷疑,說不定以後就不會那麼信任他。

  拓跋剛幾個念頭在腦子裡翻轉,還真的不好把寶藏的事說出去,這麼一來,這次尋寶之旅,竟是毫無收穫!

  想到這,拓跋剛恨恨地向江清越瞪了過去:「果然,你們中原人都是陰險狡詐的很!」

  江清越微微一笑:「四王子謬讚了,比不得你們韃靼人心狠手辣!」

  「你!」拓跋剛怒氣而出。

  江清越看著拓跋剛道:「看來四王子心裡有了決斷,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合作?」

  拓跋剛冷哼了一聲:「你們中原人一肚子壞水,還有人會跟你合作?!」

  「四王子這是膽怯了?連聽都不敢聽了?」江清越反問道。

  「我堂堂韃靼男兒!豈會怯戰!」拓跋剛怒聲說道。

  江清越輕輕一笑,在心裡為自己豎起大拇指,暗道,這韃靼人果然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這激將法真的是屢試不爽。

  「剛剛我的話,四王子應該也知道,我所言非虛,既然這寶藏里什麼都沒有,不如我們就實話實說,這寶藏是假的,裡面並沒有什麼寶貝,你可如何?」江清越開口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拓跋剛反問道。

  「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若是傳開了,對你我雙方都沒有好處,我們何不乾脆就按下此事,省了一樁麻煩呢?」江清越說道。

  拓跋剛有些猶豫,他身邊的一個屬下此事低聲說道:「王子,此人說的有道理,左右這裡沒有寶藏,如果我們出去宣揚出去,大王未必會信,到時說不定還會對王子有所猜忌,左右這寶藏我們也沒有拿到,何必讓大王猜忌我們?」

  「好!如你所說,我出去之後會說並沒有找到寶藏!」拓跋剛開口說道。

  江清越微微頜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周睿安,卻發現周睿安立在牆邊,正盯著牆面上的字,久久不語。

  江清越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就看到牆上又寫著『我都說沒有寶藏了,真是不聽話,送你們幾條蛇玩玩吧!千萬別談感激我』,在字的旁邊還畫了一幅畫,鬼畫符似的,像是在嘲笑他們。

  江清越:「……」

  江清越立刻就明白了,當初晉王世子找到這裡之後,發現了寶藏,或者並沒有寶藏,然後寫下了這寫字,至於蛇群,大概是另外一條路上的障礙,被晉王發現了之後,就打通了兩條路,弄到了這邊來了。

  不知道晉王知不知道,多年之後,進來這裡的會有他的兒子?他應該是沒想到吧,不然能這麼坑兒子麼?

  江清越突然之間對周睿安很是同情,她看了周睿安一眼,發現他臉色難看,正緊緊地盯著牆上的字。

  江清越猶豫了一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同情:「節哀順變。」

  其實這次他們出來尋寶,是很順利的,途中碰上的危險大多都是有驚無險,甚至稱得上順利了,這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晉王之前曾經進來過,大部分的機關其實都是一次性的,這是很容易理解的,就算有人能闖過第一關,也可能死在第二關,如果有人把所有的機關都闖過了,那麼他也就得到寶藏了,機關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到了周睿安等人這,他們進來的很順利,但同時,寶藏里也沒有了寶貝。

  至於這寶藏里原來就沒有寶貝,還是寶藏被晉王拿走了,江清越本人是傾向前者的,畢竟晉王在最開始已經說過了『此洞無寶』。

  眾人收拾收拾,便打算要回去了,拓跋剛率先帶人走了出去,待他們走後,周睿安等人對視了一眼,也急匆匆地離開了。

  大家按著原路返回,此時再看到一路上晉王殿下留下的提示,心情格外的複雜,莫名的有一種……他們都是一群傻蛋的感覺,明明最開始人家都已經說了,此洞無寶,偏偏他們還要不死心的一路往裡走。

  拓跋剛最生氣,看著這些標語就像在嘲諷他的愚蠢一樣,越看越生氣,拓跋剛一拳擊向了牆壁!

  拓跋剛本來是憤怒之下的一擊,只為宣洩,沒想到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破了一個缺口的牆壁越裂越開,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一樣,牆壁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

  然後水流湧入了甬道,鋪天蓋地而來的水立刻掩蓋住了眾人,在大水面前,所有人都素手無策。

  好在大家都是會水的,只是這水實在是太大了,立刻八點大家衝散了,漫天都是水,周睿安憋著一口氣,在拼命地劃著名手臂,終於看到前面的江清越,他拼盡全力地向她游過去。

  江清越此時已經失去了知覺,雙眼緊閉,在水中漂浮著,周睿安抱住了她的身體,低下頭,便含住了她的唇,把口中稀薄的空氣渡到她的口中,他緊緊地抱著她的身體,任憑大水衝來也不曾放開。

  等江清越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泡在水裡,似乎已經出來了,抬頭看到天空,天上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她覺得身體一陣發沉,低下頭才看到,周睿安緊緊地抱著她,也失去了意識。

  江清越四周看了看,除了平靜無波的水面什麼都沒看到,拓跋剛不見人影,林哲遠和洛北也不見了,她帶著周睿安拼命地向水邊游去。

  江清越遊了一會,發現這水是有流向的,並不是平靜無波的,水流是衝著一個方向流去,江清越並不想隨波逐流,但現在她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對抗水中的阻力,只能任由水流把她帶向了前方。

  也不知道這水會把他們沖向哪裡。

  江清越很快就知道這個問題了,因為她已經看到了,河流的邊緣竟是一個瀑布!而他們離落水處已沒有多遠了!

  江清越扶起周睿安的頭,拼命地把他喚醒:「周睿安,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們快死了啊!」

  周睿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後卻依照著本能,親昵地又緊緊抱住了江清越,大頭還不客氣地靠在她的臉頰上,咕噥著道:「死了就死了吧,能和清越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江清越立刻就想鬆開手,讓他死了算了,不過周睿安抱得死緊,讓她這個念頭並沒有實現。

  江清越四處看了看,然後瞬間也淡定了,這周圍除了水之外,什麼都沒有,除非他們此時立刻長出一雙翅膀,飛出升天,否則就是死定了,他們現在能長出翅膀麼?當然是不能了,所以他們就掉了下去。

  水流把他們沖落到了瀑布之下,掉落下的一剎那,周睿安更用力地抱緊了江清越,江清越最後一個念頭是,她能不能不跟他死在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清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她正躺在河邊,河邊都是茂密的樹林,她抬起頭,看到周睿安躺在不遠處的地方。

  江清越渾身都濕透了,雖然現在已至初春,可衣服貼在身上還是很冷,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肚子也餓的不行,她轉過頭,提著周睿安的衣領,把她拽回了樹林中。

  江清越找來樹枝,搭了一個火堆,好在火摺子是放在了油布包里,總算是還能用。

  周睿安還沒有醒,江清越想要把衣服脫下來烤乾,又擔心周睿安突然醒過來,江清越盯著周睿安的臉孔,認真思考,要不她再把他敲暈會?

  說干就干!江清越點了周睿安睡穴,然後才放心的脫下了濕漉漉的衣服,放在火上烤乾,等她捆好了束胸,整理完畢,猶豫地看了周睿安一眼。

  應該也把他的濕衣服脫了,免得著涼生病了,現在生病可沒有藥,到時候她還得帶著個病人!

  江清越說服了自己,然後就去脫周睿安的衣服,剛脫掉外衣,要脫裡面衣服的時候,周睿安倏地睜開了眼睛。

  「清越?」周睿安定睛一看,認出了江清越,然後微笑道:「清越這麼快就要對我寬衣解帶了麼?我好高興。」

  江清越立刻鬆開了手,「自己脫,烤火,別生病了,洛北不在,可沒人照顧你!」

  「清越會照顧我啊。」周睿安很沒自知之明,美滋滋地說道。

  江清越都懶得理他,轉過頭去,周睿安抬了抬手,沒抬動,委屈地看她:「我,我手沒力氣了。」

  江清越:「……」

  江清越無奈,總不能真的讓他凍死吧?只好又上去,繼續幫他脫剩下的衣服。

  一邊脫,周睿安還要占便宜:「清越,我胸口這有點癢,你幫我撓撓……清越,褲子也得脫啊,濕漉漉的,穿著多難受。」

  「清越,你是害羞麼?你又不是沒見過,你可記得,我們來柳州一路上,同行同吃同眠,說到這個,清越,你早上剛睡醒的樣子特別可愛……哎,清越,你好好脫褲子就好了,我又不會反抗,你拿劍幹嘛?這劍是我的吧?還是先還給我……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行麼?」周睿安說到最後,語氣委屈。

  總算是把周睿安的衣服給脫下來了,江清越累的差點癱瘓。

  周睿安把衣服都脫了,只留了一件褲子,赤裸著胸膛,他堂堂世子,衣衫不整,居然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用大大咧咧的目光看著她。

  「也不知道洛北和大師兄他們現在在哪裡。」江清越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知道啊,」周睿安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眼神就在她的身上,微笑著說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江清越都懶得理他!

  江清越站起身,「我去找點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周睿安緊跟著站起來,見她一臉不贊同,他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一個人留在這害怕!」

  江清越:「……」

  周睿安還是跟了上去,兩個人在樹林裡找了些果子,周睿安還獵到了一隻兔子,兩人又撿了些樹枝回去。

  江清越自認自己準備的非常充分,但是在看到兔子的時候,不禁有些捉襟肘見,因為,她不會處理兔子!

  「那個,世子爺,你,你會不會烤兔子啊?」江清越有些尷尬地問道。

  周睿安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世子爺啊。」江清越回答,說完,便沉默了下去。

  他是世子爺啊!晉王唯一的兒子啊,皇子皇孫,怎麼可能會做飯烤肉呢!江清越不禁有些泄氣,這一路上,因為有林哲遠在,處理食物此類事情,都是他負責的。

  江清越嘆了一口氣,由衷地說道:「真想念大師兄啊。」這真的是發自肺腑的想法。

  周睿安聽到了,一臉不高興,他比林哲遠差哪了?不就是收拾一隻兔子麼,他也會!

  周睿安提著自己的寶劍跟一直兔子做鬥爭,雖然沒怎麼做過,可是他覺得砍人和砍兔子也沒什麼區別,至少是割下來肉了,江清越便放在火上烤,看著顏色差不多了,她便把肉拿了下來,分給周睿安一半。

  江清越吃了一口肉,表情扭曲猙獰,卻還是咽了下去,周睿安的表情沒比她好到哪裡去,但是想著這是自己做的,忍著也要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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