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洪爺
2024-05-03 22:18:00
作者: 煮劍焚酒
一頓爆打過後,八個人都奄奄一息,我拽住為首壯漢的頭髮問:「說,誰讓你們來鬧事的。」
「操你媽!」他張嘴就罵。
好小子,骨頭真硬。
「繼續打!」
我手一揮,眾人又圍了上去,折騰了能有半個多鐘頭吧,八個人里暈過去五個,至於剩下那三個被我們打的連人模樣都沒了,滿身滿臉都是血。
「誰讓你們來鬧事的?」
我又問了一遍,見沒人回答,就準備繼續招呼,這時,八人中身材最瘦弱的小子開口哀求了:「哥,別打了,是,是...洪爺讓我們來的。」
『洪爺』是南陵道上人對他的尊稱,他的本名叫洪天寶,綽號『洪通殺』,意喻黑白兩道通殺,隻手遮天,翻雲覆雨無所不能。
在我還沒進苦窯的時候就曾聽過這位南陵梟雄的鼎鼎大名,當時的南陵道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寧惹南民,不鬥通殺。意思是說,寧願得罪整個南陵道上的混混,也千萬不要得罪洪通殺,因為他分分鐘可以讓你從這個世界蒸發。
有關洪爺的傳奇事跡,罄竹難書,我只說一點得到證實的。——封哥以前是洪爺手下馬仔,他胸前那條大黑龍是被洪爺親手砍斷的。
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洪爺早已金盆洗手多年,坐擁無數莊園豪宅,手下馬仔幾乎壟斷了半個南陵道上的生意,他為何還要找一群人來大富豪鬧事,意義何在?他要是想開娛樂會所,只需要跟封哥說一聲,何必這麼麻煩?
這個問題糾結了我很長時間,讓我的精神幾乎每時每刻都處於緊繃狀態,除了正常上下班,剩餘時間都是深居簡出窩在公寓,生怕遭到洪爺報復。
沒辦法,我只是一個小保安,社會最底層的存在,洪爺要想對付我,恐怕只需要在撒尿的時候隨口對下人說一句:「哦,那個叫蘇肅的保安隊長,讓他消失吧。」
……
這天我一如既往的待在公寓看電影,關雪氣呼呼的找上門,質問我最近怎麼回事,為什麼都不跟她出去玩。
我有苦難言,只能說身體不舒服,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關雪一聽怒容馬上就消失了,很緊張的問我,現在好點沒,要不要去醫院打點滴,讓我拒絕了。
我笑著摟住她問:「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想我不?」
這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關雪有十分嚴重的職業病,果不其然抓住我話里的漏洞開始審訊:「不在?去哪?你想幹什麼?蘇肅,我警告你,別想跟我玩消失!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逮起來。」
我哭笑不得:「瞎說什麼呢,不就隨口一問麼,整的我好像是在逃犯。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邊陪你,行了吧。」
關雪微笑,使勁摟住我胳膊說:「下個星期我休長假,陪我旅遊去唄。」
我翻白眼:「姐姐,我也想跟你去玩,可我沒假啊。」
干我們這服務行業是365天全年無休,偷懶幾天沒問題,可要消失時間超過一個星期那問題就大了,就算封哥不在我也不敢這麼玩。
「請幾天假唄,我老早就想去東吳水上樂園玩了。」關雪開始撒嬌。
東吳?
我微微愣了一下,好像王彪就是東吳人?也許我能借旅遊這個機會去摸摸王彪的底細?
我猶豫一下說:「那你等我答覆吧,我回公司問問,看能不能請幾天假。」
關雪高興的親了我一口,「耶,太好了!」
啪啪啪!
有人敲門。
關雪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起來,看姿勢是想拔槍,我笑道:「放鬆點,別緊張。」
打開門一看是龍溪,她遞給我一個小糖罐說:「公司發的禮物,我在減肥不能吃糖,送你了。」
「哦,那謝謝你了哈!進來坐,正巧讓你見見我馬子。」
我讓龍溪進屋,介紹給關雪認識:「關雪,我馬子…哦,女朋友,龍溪,我鄰居。」
龍溪也好,關雪也罷,兩個女孩好像都被對方的容貌給驚艷住了,好半天龍溪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蘇肅鄰居,龍溪。」
「你好,我叫關雪。」
進行完自我介紹,接下來就是尷尬的沉默。
龍溪可能受不了這種氣氛吧,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我這頭剛關上門,耳朵就一疼,關雪使勁擰我耳朵審問:「好你個蘇肅,快說,你跟龍溪什麼關係?」
我拍開她小手說:「都說了是鄰居,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鄰居?就這麼簡單?」關雪狐疑。
我對天發誓道:「真是鄰居,真就這麼簡單,她跟我妹妹關係很好...是這樣的...」我怕關雪不信,就把我認識龍溪的經過毫無隱瞞的跟她說了一遍。
關雪尋思了半天說:「不行,她太漂亮了,我不放心。不如你搬去我公寓住吧。」
「神經啊,好端端搬家幹什麼?龍溪是漂亮不假,你也不差,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我跟她純潔的跟白紙一樣。」
跟關雪解釋了好半天她才放棄讓我搬家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跟我纏綿了一會後,她那該死的手機又響了。
臨出門的時候關雪叮囑我說:「別忘了跟公司請假,最少三天!」
「知道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准跟隔壁的狐狸精說話,聽見沒?」
「知道啦!」
聖人云:文人相輕,女子相妒。果然如此。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時候在門口遇到龍溪了,她朝我豎了根大拇指:「行啊蘇肅,想不到你女朋友這麼漂亮。」
我一聽就得意了,假模假式說:「不行,跟我前幾個比起來差遠啦,馬馬虎虎能看。」
「吹,繼續吹,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你該慶幸。」
相處久了我發現,龍溪其實是個胸懷寬廣的女人,並沒有因為上次我拒絕扮演她男朋友而生氣。
想起這茬我就隨口問她,那酒會後來是怎麼弄的。
龍溪嘆息道:「還能怎麼弄啊,辭職換工作了唄,現在這家公司好,全是女職員,免去很多麻煩。」
我跟龍溪閒聊著下樓,然後分道揚鑣。
我朝四周看了看,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種被人暗中監視的感覺。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