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十倍

  寧海中心醫院，在病房門前，我見到了袁婷婷，她眼圈有些紅，顯然剛哭過不久。

  我透過大門玻璃朝裡面窺視，只見蘇馨兒躺在病床上，姣好臉蛋被人打的又青又紫，右腿懸吊著，打了一層厚厚石膏。

  要不是袁婷婷攔著，我肯定會忍不住衝進去。

  袁婷婷抱住我說：「哥，你別衝動，馨兒已經睡下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跟你們去賓館詳說。」

  瘋狗點頭道：「頭兒，婷婷說的對，妹妹不肯把她被打的事告訴你，肯定有她的苦衷，你這樣進去反而會更亂套，就聽婷婷的吧。」

  我鐵青著臉，帶袁婷婷到醫院隔壁的小酒店房間詳細詢問事情經過。

  袁婷婷整理了一下思路向我們娓娓道來。

  蕭玉是蘇馨兒的室友，原本她跟馨兒關係不錯，但在幾個月前，跟她交往了一年多的富二代男朋友不知什麼原因跟她分手，轉而去追求蘇馨兒。

  蘇馨兒並沒有答應，以學業為由拒絕了，但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到了蕭玉耳朵里，從那天開始蕭玉對蘇馨兒百般刁難。蘇馨兒天性善良懦弱，處處隱忍。卻不明白，面對惡人你越容忍，對方就越得寸進尺，終於有一天，蕭玉開始對蘇馨兒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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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婷婷將一段手機視頻拿給我看，說這是她一個閨蜜從蕭玉手裡拿來的。

  我點開視頻看。

  視頻發生在女生宿舍，三個女生將蘇馨兒團團圍住扇她巴掌，無論蘇馨兒怎麼哀求，怎麼道歉對方都不予理會。短短三分鐘視頻，蘇馨兒被為首的藍頭髮女生扇了36個巴掌，踢了4腳，最後還覺得不解氣，將蘇馨兒的上衣都給扯了下去，拿美術筆在她身上寫賤貨，妓女，還在她身上畫了男人的性器官，幾個欺負人的女孩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我沉默著看完視頻，將手機還給袁婷婷，點燃香菸重重抽了一口。

  袁婷婷說：「哥哥，我給你看的這只是冰山一角，她們經常虐待馨兒，因為馨兒不僅長的漂亮，還聰明，更是我們圍棋社的主將。」

  「知道了，你認識視頻里這幾個女生麼？」

  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我明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怎麼變的這麼冷靜，可能是物極必反吧。

  袁婷婷搖頭說：「我只認識蕭玉，她的家族在寧海很有勢力，據說跟寧海本地黑幫有關係。」

  我點點頭，掏出兩千塊錢塞給袁婷婷，說：「婷婷，馨兒就麻煩你照顧了，該吃什麼就吃什麼，別不捨得花錢。」

  袁婷婷本不想要這些錢，但見我態度強硬，她不得不收起來。

  「哥哥，教訓教訓她們就好，千萬別衝動干出什麼傻事來。」袁婷婷有些緊張我。

  「知道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先回去休息。

  袁婷婷走後，瘋狗沉聲問我：「頭兒，你直說怎麼辦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跟你。」

  我看著他們說：「放心，我不會把兄弟往死路上帶，先睡覺。」

  第二天傍晚，我，瘋狗，鐵頭坐在寧海大學後面的小吃街吃東西，我的目光始終盯著蕭玉和她身邊那幾個女生。

  見她準備走了，我朝鐵頭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心領神會去提車。

  我跟瘋狗尾隨了女孩們一段路，見四周行人漸少，便掏出從整蠱商店買來的塑料面罩戴在腦袋上，我衝過去一把薅住蕭玉的頭髮，往下一頓，她慘叫一聲被我直接按倒在地。

  這個時候麵包車停在路邊，我用蠻力將蕭玉推了進去，重重關上車門。直到我們的麵包車開出去很久，跟蕭玉在一起的那幾個女生才慌慌張張的發出尖叫。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鱷魚！你們敢抓我，我讓我爸殺了你們！」蕭玉在車裡也不老實，破口大罵。

  啪！

  我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右臉上。

  蕭玉捂著臉，死死盯著我：「你敢打我！」

  啪！

  我又打了她一巴掌，這次是左臉，對稱。

  這下她老實了，捂著臉不敢說話。

  麵包車一直開到一片荒無人煙的郊區，我示意鐵頭停車，我薅著蕭玉頭髮將她拖拽下來，然後我，瘋狗，鐵頭三個人將她圍在中間。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可以，我爸爸很有錢，可以給你們錢，別傷害我！」

  看得出來，蕭玉是真害怕了，連說話都變聲了。

  我踹了她一腳，蕭玉被踹到瘋狗跟前，瘋狗回踹，將她踢翻在地，鐵頭過來，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拽起來，然後踢給我。

  我們三個，一言不發，把蕭玉當做皮球踢來踢去，中途蕭玉被我們踢翻了好幾次，但有過之前的經驗，很快自己就又站了起來。

  踢滿四十腳，我打了記響指，瘋狗和鐵頭一人一邊將蕭玉架住，我抬手開始扇她巴掌。

  我從『3』開始數，打到50下的時候，蕭玉的臉就變形了，打到第121下的時候，蕭玉小便失禁，第248下的時候，一股惡臭從女孩褲襠傳來，但我沒有停手，更不會可憐她，足足打滿了360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我蹲在完全癱軟的蕭玉面前，問：「那些人是誰。」

  蕭玉茫然的看著我。

  「那些人是誰。」我又問。

  還是沒有回答。

  我問第三遍：「那些人是誰。」

  蕭玉終於反應過來，哭著說：「是，是宋龍。」

  我點頭，幫她捋了捋額前凌亂的頭髮，平靜的說：「下次，就不是打巴掌這麼簡單了，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抬手，鐵頭遞給我一把水果刀，我對蕭玉說：「聽說你喜歡在人身上畫雞巴，你說，我該把那玩意刻在你臉上，還是身子上。」

  蕭玉嚇的直哆嗦，跪在我面前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了我吧。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哇！！」

  我收起水果刀，回到車裡。

  鐵頭扯掉塑料面具問：「去哪。」

  「去找那個叫宋龍的，他打斷了我妹妹的腿。」我點開蕭玉的手機，裡面存有他跟蕭玉的語音，根據宋龍的朋友圈，我很輕易就找到了他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