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誰傻

  「你是不是懷疑宸王沈凌安？」江芸問。

  「他沒那麼傻。」沈凌霄從皇城上空飛掠而過，眨眼間到了明王府。

  與此同時，京城某處普通宅子，一隻白狐躍入圍牆。

  白狐幻化成人形，來到主房門外躬身稟報，「上君，成了。冥國皇帝已經中毒，沈凌霄也已經急急從宮裡出來。」

  「知道了。」房內傳出一道聲音。

  門外之人便立即退了下去，房內連城訣坐於案桌前，恭敬地目視著垂簾隔絕的裡屋。

  片刻之後垂簾被撩起，穿著一身白色衣裙的若寧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臉色陰鬱邊走邊不自然地揉著脖子。

  連城訣趕緊匍匐跪地，「殿下。」

  若寧示意他起來，「你我單獨見面時，無需行這麼大的禮。可知道那具代替我的屍體，沈凌霄打算怎樣解決？」

  

  「昨夜他便已下令，今早讓玉氏夫婦前去明王府認屍，並將代替殿下的屍首葬歸玉家墓園。」連城訣站了起來，將所知道之事稟報出來。

  若寧立馬勃然大怒，「葬歸玉家墓園？」

  連城訣頷首，「是。」

  若寧氣得差點將案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生前他不愛我也就罷了，死後居然連一塊王陵墓地都不捨得給我？他到底有多愛那個女人？愛到連我葬到王陵，他都覺得我打擾到他們兩人了？」

  「殿下不必生氣，您是狐族帝姬，命歲悠遠。他是龍族新主，同樣命歲悠遠。死的人，只會是那個女人。這京城明王陵墓，終究埋葬的也只有一個她。」連城訣淡聲安慰。

  「是嗎？難道他不會用他的法力續她的命，將她帶去龍界？」若寧問。

  「再怎麼續，她的命，也終究只是短短須臾幾十年。殿下難道忘了，我們留在京城的最終目的？」連城訣再度頷首小聲提醒。

  若寧這才想開，「對，她終究要成為阿爹的補藥，命最長，也長不過幾十年。」

  「所以，殿下完全沒必要與她置氣。」連城訣再次勸道。

  「我知道。」若寧嘆了口氣，優雅地在案桌邊坐下，「依他的聰明，肯定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京城不能再久待，這次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抓住。」

  「殿下放心，這次絕對萬無一失。」連城訣再度頷首。

  連城訣沉默片刻，又出聲告之，「殿下，您的尊名叫白歌。若寧這個名字，屬下覺得配不上尊貴的殿下您。」

  「知道了，白歌這個名字，我甚是喜歡。」若寧滿意地點了下頭。

  從此以後，她就要用回真正屬於她的名字白歌了。

  軒轅月走到寢殿附近時，看到零月命人將無頭屍體搬出去，才知道玉氏夫婦過來確認過屍體，而這具屍體不是若寧的。

  「芸兒居然騙我。」軒轅月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

  但她知道江芸騙她是為了什麼，她沒有生氣也沒再進去，而是抱著鞭子守在外面。

  夜風闌在殿內用非常手段盤問幾隻靈狐，可那幾隻靈狐特別有骨氣，無論夜風闌是對它們用刑還是用毒，它們都什麼都不說。

  眼見江芸和冥北涼都入宮大半天了，夜風闌還沒能撬開幾隻靈狐的嘴。

  軒轅月在外面聽得實在不耐煩，也等得不耐煩抱在胸前的烈焰鞭突然一甩，拎著鞭子直接走了進去。

  「你幹什麼？」見她拎著鞭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夜風闌問。

  軒轅月半句話都懶得回他，對著幾隻被綁成一串，掛在柱子上的靈狐一鞭子掃去。

  一聲巨響過後，掛在最下方的一隻靈狐被烈焰鞭掃過，渾身白毛立即燃燒了起來，發出痛苦和驚恐的慘叫聲，空氣里全是買發燒焦的味道。

  「我這條鞭子可是從熔岩煉獄裡萃取出來的魔鞭，一鞭子下去不會要你們的命，但能燒光你們的毛髮，而且永不再生，你們真的考慮好要永遠做一隻裸體白狐嗎？」軒轅月橫眉怒目地看著這些毛髮漂亮的靈狐。

  「我不要，快把火滅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們就說什麼，不要把我們的毛髮都燒光。」

  幾隻靈狐立即叫了起來，尤其身上正燃著火的那隻叫得更為大聲。

  軒轅月立即又一鞭子甩去，將火撲滅，但在柱子前來回踱步警告，「開口之前都給我想清楚了你們只有一次機會，若敢謊我這條鞭子便不會再給你們求饒的機會。」

  「我們寧願死，也不要永遠變成一隻裸體白狐。」

  幾隻靈狐又爭先恐後地開口，其中一隻直奔主題地回答夜風闌剛剛的問題，「明王冥北涼的王妃若寧是我們狐帝唯一的女兒白歌，狐族帝姬未來的狐族之主。」

  「當年上古之王與邪魔作戰，我們狐族也被連累了，狐帝被鎮壓在我們狐族的神山里。」

  「狐帝被鎮壓在神山之後，靈根受損，無法凝聚靈力，無法從神山里出來。我們上君和帝姬殿下來到京城，是為了找一個能讓狐帝靈根恢復的女子。」

  幾隻靈狐爭先恐後地回答。

  「找一個能讓狐帝靈根恢復的女子？」軒轅月皺眉，「這個女子是誰？」

  「我們不知道。」幾隻靈狐齊齊答道。

  「你們還敢隱瞞？」軒轅月烈焰鞭洋裝又要掃出去。

  「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是狐族機密，只有上君和帝姬殿下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求你別再燒我們了，我們真的都說了。」幾隻靈狐又驚恐地叫了起來。

  軒轅月冷冷的目光在它們身上一掃，看得出它們是真的全部交代了。

  於是鞭子一收，回身往外走，「學著點，就你這點手段，我還真擔心鬼府的未來。」

  她一個眼神都沒給夜風闌，但那話卻明顯是對他說的。

  夜風闌搖著摺扇的動作僵住，軒轅月今日的手段，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一鞭便讓幾隻狡猾的靈狐全盤招供了。

  那手段利落又狠辣，反觀他剛剛在這裡使盡手段，全都白忙活了。

  還有她剛剛那句話幾個意思？嫌他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