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新的消息
2024-08-14 05:02:57
作者: 簡千行
蔚涼回家後沒多久,墨瀚辰就讓人把畫送了過來。
就連見多識廣的顧千惠也是一驚,上面的簽名和印章做不了假,但她還是忍不住發問道:「這是墨先生親手畫的?」
上面的顏料還沒有徹底干透,蔚涼不敢隨便觸碰。
她點了點頭,還是熱不在露出了得意的笑,「嗯,他說是送給我的元旦節禮物。」
秦楚曼聽到動靜也過來了,她神色複雜的看了蔚涼一眼,道:「讓管家把客廳里的那幅畫撤了,把這個掛上去。」
客廳里掛的也是一位名家字畫,當初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不少來顧家做客的人都是為了看一眼字畫。
蔚涼沒想到她居然捨得替換成墨瀚辰的作品。
難道這就是偶像的衝擊力?
蔚涼在心裡胡思亂想的功夫,管家已經叫人把畫掛上去了。
當晚,顧千珩推門進來,問道:「覺得怎麼樣?」
「他說了很多以前的故事,其餘的就沒有了,我看不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問。」蔚涼臉皮薄,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顧千珩把熱牛奶放在床頭,安慰道:「不著急,等手裡的事處理完我們再慢慢調查。」
她收回思緒問道:「現在有什麼結果了嗎?」
說到正事,顧千珩的表情有些幽暗,「兩人同進同出,參加了幾個學術研討會,看不出任何端倪,警方也沒有追查出那輛廢棄轎車的下落。」
所有的線索忽然都斷了,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窺探這一切,不讓他們繼續追查下去。
蔚涼有些失望,但也在預料之中,繼續問道:「易翩然那邊呢?」
如果可以從她的口中套出線索,遠比他們漫無目的的追查要有用得多。
顧千珩捏了捏拳頭,就連後槽牙都忍不住收緊,淡聲道:「瘋了。」
「瘋了?!什麼時候的事?」蔚涼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用這招來躲避牢獄之災。
易翩然入獄後除了雙方的律師以外,只見過家人一次。
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巨大落差,再加上心理承受能力弱,出現了瘋癲的跡象。
一開始獄警並沒有留意,直到她發瘋咬傷了一位女犯人後,才引起重視,醫生來給她做了全方位的檢查,確定她精神失常。
比起蔚涼的神情激動,他則顯得淡定得多。
易家幾代單傳,到了易向陽這一代,沒有兒子,只生了個女兒,比什麼都要寶貝。
時代不同,他們也沒有那些必須要男孩傳宗接代的老舊觀念,只希望易翩然可以按部就班的長大,然後接手易氏。
易翩然從小就優秀,當然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
所有人都覺得她必定是易家的接班人,卻不想鬧出了這樣的醜聞。
易向陽就算再怒火攻心,也是要想辦法把人救出來的,和解不行,保釋不通,窮途末路的人總會想出極端的方法。
顧千珩冷笑了一聲,早就看破了他們的計謀,道:「昨天晚上傳來的消息,現在已經申請法外就醫了。」
原本以為替死去的孩子報仇了,沒想到對方留了這麼多後手,還是棋差一招。
蔚涼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沒想到他們還挺聰明,真是便宜她了。」
「既然她這麼想瘋,那我當然要成全她。」顧千珩的笑聲漸冷,隨著窗外沸沸揚揚的雪花,落了一地,瞬間結成冰碴。
他既然看透了對方的這招金蟬脫殼,當然要獻上一份大禮聊表敬意。
看著對方毛骨悚然的笑,蔚涼忍不住揉著手臂道,「你的笑,讓我開始同情易翩然了。」
惹上這位大魔頭,易翩然一輩子都別想安寧。
或許她到正的變成瘋子的那天都想不到,真正讓她生不如死的人是心裡奉為神明的人。
在顧盛華回國之前,這個綁架案依舊沒有進展。
馬上就是年關,溫澈的活動越來越多,但讓人意外的是,他好像真的和億策斷乾淨了,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又變回了以前那位溫和謙遜的醫生。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鋪了一路的霜華,出門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會摔倒在地。
「這路被蓋得我都不敢開車,還好咱們兩家離得近。」洛星辰站在玄關脫衣服,一邊脫一邊抱怨京都的乾冷。
他們幾家都住在這片別墅區里,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走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
司沉脫掉帽子,輕車熟路的掛在架子上,笑道:「不到一千米的距離,你摔了四次,要是開車我可不敢坐。」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大馬路上摔了個狗吃屎的,梗著脖子道:「那是因為我今天這雙鞋沒選好,我走路穩著呢!」
柳姨給他們沏了一壺熱茶,笑著道:「洛少爺,司沉少爺,快過來喝點水暖暖身子。」
蔚涼正窩在沙發上看新出的Vanity Fair時尚雜誌,聞言,也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平地摔的代言人?」
「阿涼,我看你是跟司沉學壞了!」洛星辰氣憤的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他的動作很輕,蔚涼卻忽然可憐巴巴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控訴道:「阿珩,他欺負我。」
洛星辰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比外面空氣還要冷的眼神,頓時急了。
他沒好氣道:「哎!小姑娘怎麼還兩副面孔呢,我都沒用力,剛才笑得最大聲的就是你。」
顧千珩剛處理完一份郵件,淡聲道:「以後要是再動她,剁手。」
「……」洛星辰覺得他不該來,吃狗糧就算了,還要被威脅,單身狗就不該擁有尊嚴嗎?
他覺得委屈極了,求助的看向司沉,結果對方視而不見。
顧千惠含笑的問道:「你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點頭。
司沉道:「阿涼在茶會上吃的蛋糕雖然找不到,但警方發現了目擊者,是當天去兼職當服務生的人,她看見易翩然把蛋糕帶去廁所丟了。」
蔚涼皺眉,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道:「為什麼現在才說?」
如果她目睹了一切,但是警方盤查的時候就該出面指證。
司沉解釋道:「她只是去兼職,加上又是外地來京都上學的孩子,不想生事,所以就憋著沒說,況且當時也沒人發現蛋糕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