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證清白

  鳳凌雪看向鳳廣深，只見他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算是贊同。

  最後，她又看向站在一旁滿臉陰沉的鳳凌櫻，問道：「妹妹你說呢？」

  「啊？好啊，這條裙子真的是極好呢。」鳳凌櫻忙笑著點點頭，壓抑著眼底的妒火和不甘心。

  鳳凌雪眸光閃過寒芒，冷笑著說：「極好？姐姐我就這麼一條好裙子了，你若還想剪，可要手下留情啊。」

  「姐姐你說什麼呢？妹妹聽不明白。」鳳凌櫻一愣，忙裝傻地搖搖頭。

  「小雪，什麼手下留情？」劉墨芯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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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雪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鳳廣深也滿是疑惑。

  「女兒的意思是，這條鳳舞裙就是妹妹剪的。」鳳凌雪踢了一腳地上的衣服，然後指向了罪魁禍首，鳳凌櫻。

  「一派胡言，你妹妹怎麼會剪你的裙子？」鳳廣深嚴肅，滿臉不相信。

  鳳凌櫻平日裡柔柔弱弱，一張清純無辜的臉不知道騙了多少人。

  鳳廣深自然是不相信，自己這個最小又看起來最善良的小女兒是個善妒邪惡，甚至可以親手剪毀姐姐裙子的人。

  「姐姐你冤枉我了，我沒有剪你的裙子，我還想看著姐姐穿著這套裙子向太后獻舞呢，我怎麼會剪壞它呢？嗚嗚嗚……」鳳凌櫻忙跪在地上搖著頭辯解，滿臉的淚痕我見猶憐。

  「對了，一定是錦茹不小心剪壞了，一定是她……」鳳凌櫻突然想起了什麼，忙指著錦茹大喊。

  「是啊，也有可能是錦茹剪壞了，小雪不要冤枉了你的妹妹。」鳳廣深提醒道。

  「我冤枉她？」鳳凌雪不屑，「父親不必多說，是誰幹的我心裡有數，這條裙子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剪壞的，錦茹沒有理由去給自己找麻煩。」

  「那也許……也許是別人呢？」鳳廣深目露狐疑。

  「對，就算不是錦茹也有可能是紅袖，她嫉妒姐姐待錦茹好，所以故意陷害錦茹也有可能啊！」鳳凌櫻忙喊道。

  「是嗎？」鳳凌雪冷冷一笑，懶得跟她廢話，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厲聲道，「告訴我，是不是你剪的？」

  「……我……是我……不！不是我！是紅袖要不就是錦茹，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鳳凌櫻哭著解釋，語氣誠懇無比，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同情她相信她。

  可惜，鳳凌雪不吃這套。

  鳳凌櫻比她想像中的更加有城府，心思深沉到連她的眼神都無法控制她的心神。

  這種心機，除非是不設防備她才能夠攻下，否則便是無用功。

  既然以現在的功力沒辦法逼她自己說出來，那麼只好採取備用措施。

  幸好她不打無把握的仗，做什麼都喜歡準備全面。

  所以，鳳凌雪一把捏住了鳳凌櫻的手，然後命令道：「紅袖，去拿一盆清水來。」

  「是。」紅袖起身走出去，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打了一盆清水。

  「錦茹，把手放進去。」鳳凌雪又命令道。

  「呃？是。」錦茹聽到後立刻擼起袖子，忙把手伸進了水裡。

  白皙的手指觸碰到水面後，那盆中的清水，立刻變成了鮮艷的粉紅色。

  在場之人皆是驚訝不已，鳳廣深更是質問道：「這是什麼？」

  「對啊，錦茹你的手看起來並無異常，怎麼一遇水就變成了這種顏色？」劉墨芯也湊近問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錦茹滿臉茫然地抬起頭來，錯愕地看向鳳凌雪。

  此時，鳳凌櫻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的額頭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鳳凌雪看了紅袖一眼，她頓時心領神會又去捧了一盆清水。

  「太后曾送過我一盒口脂，表面看起來無色無味，可只要一喝水，便能呈現出粉紅嬌嫩的顏色，宮裡的娘娘們經常一起坐下喝茶聊天，但是又不能隨時補妝，於是她們就用這種口脂給唇色打底。我在把這件舞裙給錦茹之前，就派紅袖往上面塗滿了口脂，但凡是摸過這件衣服的人，手上必定沾染。」

  「原來如此……」劉墨芯點點頭，這才明白其中原由。

  「好了，妹妹若覺得自己冤枉，那便洗一洗手，自證清白吧。」鳳凌雪抓著鳳凌櫻的手往水盆里伸去。

  眼看著那如蔥段般白嫩的手指要碰到清水，鳳凌櫻突然抽離，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好幾步，嘴裡大喊著：「不要，我不要！」

  見她這般抗拒，鳳凌雪說：「妹妹別害怕，只是普通的清水，又不是下油鍋，你何必這麼緊張？」

  「爹，爹難道您也不相信我嗎？」鳳凌櫻忙跪下看著鳳廣深，「姐姐污衊女兒的清白，爹爹您就看著不管不顧嗎？無論今天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女兒都是遭受了姐姐的懷疑，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有人會說鳳家姐妹互相猜忌的。」

  不得不說，鳳凌櫻詭辯的功力可比林宛如那個渣渣強多了，好賴也能說到點兒上。

  凌雪佩服！

  不過，鳳廣深也不是好糊弄的，雖然因為鳳凌櫻過世的母親對她多有縱容。

  可是，敢在太后壽宴之前破壞嫡女獻舞的裙子，這罪過可不容小覷。

  若是不好好管教，將來必成大禍。

  「凌櫻，把手放在盆里！」鳳廣深權衡利弊，便冷著臉開口命令。

  鳳凌雪滿意地笑了笑，幸好她這個爹是個明辨是非之人，若是心存偏袒，那她真不知道該不該把他當成父親對待了。

  「我……我……」鳳凌櫻沒了救星，左右為難地看著他。

  劉墨芯見狀忙上前溫婉地勸慰：「櫻兒你跟母親說實話，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就跟姐姐道個歉，不然你就自證清白，也讓大家知道是雪兒冤枉了你，母親也絕對不會偏袒她，定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對啊，如果我冤枉你，我就賠禮道歉。」鳳凌雪挺胸昂首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鳳凌櫻看著眾人，啜泣著顫抖著肩膀，無奈之下不得不承認：「是……我是想看看姐姐的裙子，幫著改一改，然後不小心……嗚嗚嗚……姐姐對不起，都怪櫻兒，對不起……」

  「不小心？」鳳凌雪揚眉質問道，「不小心能把衣服剪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