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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監獄出來的女人,果然下賤

2024-08-12 11:55:42 作者: 陸肆兒

  他是在提醒她,他隨時都可以將她的身份泄露給沈家人。

  以她目前的能力,沈恆可以讓三年前的事情重現,她依舊會被關進監獄裡。

  這消息太轟動了。

  沈晚星就是沈婉,沈婉之前還假死了,那個時候誰都會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她在寧市混不下去了,哪怕出了監獄她依舊沒有澄清當年的事。

  賀家老爺子動用了特殊手段,證明當年的事和她沒有關係,但不代表著真相大白。

  「賀西洲。」

  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那杯加了料的薑茶,「別忘了喝薑茶,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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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星的眸子點點亮光。

  她還有別的辦法。

  她挪動著步子往門外走,回頭看到賀西洲端著薑茶喝了。他對於家裡的這些東西都不會拒絕,尤其是福伯準備的。

  賀西洲是不是太放心家裡人了?

  沈晚星低頭,隱藏著算計。

  她繞了一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突然感覺到一陣暖意從小腹湧起。起初,她並沒有在意。

  但是過了幾分鐘,那股熱意灼燒了起來,她的心就像是放在烈火乾柴上煎熬一般。

  沈晚星坐不住了,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下錯了藥。

  她用冰毛巾敷臉還是沒有辦法降低身上的熱度。

  完了!

  是福伯的那碗薑湯。

  沈晚星抬腳便快步向浴室走去,推開那扇隱秘的門,從賀西洲的衣帽間走了出來。

  昏暗的房間裡面,只有一盞燈。

  隱約有男人的聲音。

  沈晚星的臉紅了紅,她別開臉,但餘光依舊掃到了大床上的那個男人,不同於平時的清冷孤傲,他的浴袍散落到一邊。她感覺有些不自然。

  明明這樣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可臨到頭卻又覺得不妥當。

  她蜷縮著腳趾走近,伸出手指碰到男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啊!」

  沈晚星突然尖叫了一聲!

  男人伸手將她扯到了床上,翻身而下。

  他的眼眸通紅,理智逐漸出走,看著她這張臉。

  細膩,白皙。

  他的手指用力摩挲著她柔軟的臉頰,直到沈晚星感覺到了疼痛,這裡沒有疤痕。

  那股疼痛逐漸加深,想要將她的臉頰都掐下來一般。

  「你不是她……」

  聲音低沉,克制卻又透露著遺憾和憎惡。

  沈晚星感受到他呼出氣息都是灼熱的,像是要將她蒸騰了。

  「賀西洲……」

  他不喜歡她這張嘴。

  賀西洲低頭咬著她那雙仰月唇。

  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潰堤而出。

  那壓抑了多少年的情緒,轟然崩塌。

  賀西洲腦中的那根弦兒,斷了。

  沈晚星只感覺到一股疼痛,驟然而來。

  她的腦子很清醒,可是身體卻相反。

  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可是身體裡面的那股熱量卻讓她下意識將賀西洲抱得更加緊密了。

  相擁,翻滾。

  灰調的床單凌亂,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床沿。

  ……

  半夜將歇。

  房間裡面一片安靜,只有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打濕了窗沿。灌木葉上的塵埃被洗淨,被雨水打得低落下來,承受不住。

  男人將女人緊緊抱在懷裡,貼緊。

  外面天色,漸漸明了。

  空山新雨後,窗紗飄動。

  房間裡面也吹進了一股沁涼的山風,疲憊了一夜的身體得到休息之後又煥發了新的生機。

  女人披著浴袍,靠在床邊。

  她眼底青黑,素顏蒼白,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她絲毫不在意,手裡把玩著手機,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

  男人突然轉醒。

  ……

  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

  沈晚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人魚線。

  賀西洲翻身,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臂,「你在算計什麼?」

  他自然想清楚,這一切都是沈晚星搗鬼。

  「小叔是不是恨不得掐死我,後悔昨天救了我?」

  「監獄出來的女人果然下賤,無恥。」

  「可是監獄出來的女人,你也很喜歡。」她眼瞼低垂,視線往下看,落到了自己的皮膚上。她身上都是痕跡,賀西洲忍了許多年,一朝爆發,她的腿都是酸軟的,身體像是重組了一樣,卻還要硬著頭皮和他對峙談判。

  「賀西洲,這些都是你乾的。」

  她微抬著下巴,紅唇嬌艷。

  賀西洲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的手指禁錮在她的傷口處,沈晚星微皺眉忍著疼,半句話都沒有。他的手心濡濕,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鐵鏽味。

  「賀西洲,我從來都只想好好活著,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如果你要公布我是沈婉的身份,那麼昨晚上發生的事我也會捅出去,反正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知道這點緋聞對你們賀家沒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可是你別忘了,我名義上是賀承澤的妻子。」

  她放下了所有的羞恥心,人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選擇了。

  她下了藥,福伯下了藥,賀西洲在雙份藥後徹底失去了理智。這個鍋她是背定了,福伯和老爺子不會被懷疑的。

  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鬆開了她的手臂,手指落到了她的唇上,血跡沾染到了她的唇上。

  「下賤。」

  他的語氣淡淡的,可是沈晚星能夠感受到那股濃郁的厭惡。

  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將她五馬分屍。

  越是平靜,越是可怕。

  她不懂,男人很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原先克制,可是一旦放縱之後,也許落在自己身上的枷鎖便徹底消失了。

  賀西洲陰沉著臉,掀開被子穿上了浴袍。

  被單上有點點的血跡綻開。

  賀西洲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沈晚星自然也看到了,笑了笑:」這就是男人憋久了的下場,小叔該不會以為我是第一次吧?監獄裡出來的女人哪個會幹淨呢,我當年可是睡了那麼多男人。」

  她似是自嘲。

  男人冷嗤了一聲。

  他不該對她有半分憐憫和縱容。

  「昨晚上,你嘴裡喊了一個名字,陸純。我和她……哪裡相似?」

  沈晚星平靜地問道。

  她總覺得賀西洲有時候看著她有些恍惚,像是看著別的什麼人。老爺子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生辰八字就要她嫁給賀承澤,但是法律上卻和賀西洲是夫妻,這裡面一定有秘密。

  她沒那麼傻,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哪怕是賀家老爺子的話,她也不可能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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