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進京認親
2024-08-12 09:33:41
作者: 阿酒
楚鳳瑤表面哭的楚楚可憐,心中卻是得意極了,但許久也不見端木炎說話,心中覺得奇怪。
正抬頭,正好對上端木炎那一雙冷的仿佛要殺人的眼,她心底一陣悚然,忽而聽到君沉嵐大笑道:「大司徒如何?如今這楚家大小姐親口所言,楚錦離並非是楚家人。楚大人,從今日開始,你無權決定任何與她有關的事。」
這下不止是端木炎,楚永文心中也徹底的反應過來,公儀諶今日是要徹底割斷錦離與楚家的最後聯繫!
此後楚錦離便是楚錦離,是在公儀諶身邊還是在任何地方,與楚家無任何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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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永文最為慌張,沒了這樣一張護身符,他該如何面對接下來公儀諶的滔天之怒的報復?
心下慌亂之際,正好對上楚鳳瑤楚楚可憐望著自己的目光。楚鳳瑤被端木炎帶著殺意的眼神嚇著了,下意識的向楚永文求救,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不該是這樣啊……
楚錦離被揭穿了身份,難道不應該是倉皇失措,痛哭流涕的麼,怎麼反而很高興?
楚永文心中正惱怒著呢,見楚鳳瑤拉著自己,當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踢了楚鳳瑤一腳,口中怒道:「都怪你這個災星!」
將所有人的計劃都打亂了,讓他們在這樣的時候將底牌暴露了出來。
楚永文這一腳踢的絲毫不留情,楚鳳瑤本就虛弱,這一腳踢下去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而此時端木炎接二連三的被公儀諶打了個措手不及,眼底沉沉,準備將錦離的身世就此揭開……
既然不能用這個秘密掣肘公儀諶,那麼毀了他在意的人也是一樣的!
而就在他欲要開口的時候,卻又再度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有侍從來傳道:「大司徒,帝師大人,鎮國公進京認親了!」
此刻寧宅之中,聚集著大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就連素日裡上早朝也沒這麼齊全過。一聽在錦州駐守幾十年,手握天澤一半兵馬的鎮國公竟在今日入京,早已顧不得楚家內宅這點小事,紛紛神情肅然,向端木炎和公儀諶請示道:「這……這鎮國公怎會突然無詔入京?」
問話的是兵部尚書,他深知鎮國公麾下兵馬的厲害,唯恐會再生戰事。
在一眾不安、惶恐的各位大臣中,唯有公儀諶神色淡然,道:「鎮國公鎮守邊關多年,入京述職,朝拜聖上,有何詫異的。」
聽到公儀諶風輕雲淡的一番話,兵部尚書等人有苦說不出,那位對百里皇室一直抱有成見,此番入京當真只是進京述職這般簡單?
公儀諶只當沒看見眾人詫異的神色,道:「既然老公爺已入京,不如各位大人隨我去城外迎接?」
「這是自然!」
說話的是臨相,他肅然的臉色罕見的緩和了幾分,如是說道;而沒有附和公儀諶話,停在那為難的一動不動的是端木炎身邊的人。
卻見就在半個時辰前,還一派春風得意的大司徒,連番吃癟之後臉色泛著一層鐵青,縈繞的陰鷙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見公儀諶看著自己,端木炎冷笑連連,道:「公儀諶,好……好……很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之後,便就拂袖離開了,底下的官員見狀連忙跟上,唯有那兵部尚書走不是、留下也不是。
正躊躇間,也想溜了,卻不曾想底下的侍從道:「大人,此番鎮國公進京是帶了軍隊來的,得您親自出面安頓啊。」
兵部尚書瞬間面色如死灰,這……這還帶了兵馬入京,不是把他架在火堆上烤嗎!
與端木炎黨羽面如死灰般絕望不同的是臨相等世家,他們知道等鎮國公的兵馬入駐上京,端木炎麾下的虎騎再也不是隻手遮天!
而此時,臨相看著那一襲白衣,站在那如秀竹青松般挺拔的男子,心底五味陳雜。
竟是無一例外運籌帷幄,步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是所有弟子中最為聰慧的一個,江湖廟堂,只手翻雲覆雨。當日從他問他為何要入仕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時間,他當真做到了昔日所言,一人之下,權傾朝野……
這樣一隻曾經擱於淺灘的游龍,天澤能夠留的住他多久?
這樣一個念頭一過,也不過須臾之間,此時君沉嵐上前扶著他道:「相爺,帝師他們已經上了馬車去成樓外迎接鎮國公了,我們也出發吧。」
一聽君沉嵐這話,看了四周一眼,臨相眼皮一跳,立即問道:「他們?他將那小丫頭也帶了去了?這……這像什麼話呢!」
瞧著臨相板著臉的樣子,君沉嵐摸了摸鼻子,苦口婆心的勸道:「您老人家別動肝火了。如今他們兩個人可是有了婚約在身,賜婚的聖旨還在您手中拿著呢,在一起……不是名正言順麼。」
而且現在公儀諶這一招釜底抽薪,將錦離和楚家徹底的斷了聯繫,錦離更加能夠名正言順的留在帝師府了。
臨相氣極,拿著手中的聖旨正要扔,卻被君沉嵐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提醒道:「相爺,這可是聖旨啊!」
臨相氣的鬍子都抖動起來,拿著聖旨扔也不是,留也不是,直接塞到了君沉嵐的手中索性眼不見為淨。
他千防萬防,唯恐公儀諶和臨闌月那般陷了情網,做出追悔莫及之事。卻不曾想到,最終還是沒防住,且這一道賜婚的聖旨還是他親手送來的。
臉疼!
等臨相氣呼呼的上了轎子,君沉嵐將這公儀諶好不容易求來的寶貝聖旨揣在懷中跟上。
不得不服公儀諶,竟用這樣的法子將反對最為激烈的臨相都搞定了,今日之後雖驚險萬分,但卻是一勞永逸了。
他離去的時候,似是想到什麼一般,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方才喧鬧的寧宅門口,此時朝中大員散盡,冷冷清清,只有一些指指點點的百姓。
寧迦南依舊著一襲紅色喜袍,站在那賓客散盡,卻依舊掛著大紅綢緞、燈籠的門口,夕陽下他的神色看不盡真切,但無端給人一種寂寥冷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