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闖賭場

  夜色淒冷，涼風習習。

  枯葉紛飛而過，楊敏緊蹙著眉頭呵斥畢文風：「說什麼鬼話還怕人聽見？真對那小賤人念念不忘了是嗎？」

  「沒有，敏敏你誤會了，我只是……」

  「他只是說，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這地方揍他。」葉凡淡淡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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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文風臉色一沉，轉頭死盯著葉凡，咬牙開口：「你敢嗎？廢物東……」

  聲音中斷，畢文風突地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進大廳摔在黃家眾人面前，滿頭是血頭昏目眩，站都站不起來。

  葉凡和黃世豪扶著王英邁步離去，楊敏眼含異色緊盯著葉凡的背影，這個男人，真是跟家主同一級別的存在？

  出了黃公館大門，回家路上，黃世豪語氣複雜打破沉默：「葉凡，你當真是深藏不露啊，難怪家主會特地下令命心穎和你成婚。」

  葉凡謙遜搖頭：「深藏不露談不上，只是在某些方面略懂皮毛而已。」

  黃世豪轉頭看他一眼，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半夜，葉凡和黃世豪扶著王英剛進家門，黃勇立馬上前將離婚協議書遞到葉凡面前：「我姐已經簽字了，你趕緊簽字滾人，以後別他媽再想踏進這裡半步。」

  葉凡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上真有黃心穎的簽名。

  可黃心穎沒在房裡，甚至沒在家，葉凡找了個遍也沒見著人。

  「你姐人呢？」

  黃勇冷笑：「拜託，那是我姐，你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簽了字趕緊滾，聽得懂人話嗎？」

  黃世豪將王英扶進屋裡，不聞不問完全不管，他知道也相信，葉凡自己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要早知道葉凡深藏不露，他此前也不必操那麼多心了。

  客廳氣氛一片壓抑，葉凡正朝著黃勇步步逼近，黃勇緊張一把抄起了茶几上的菸灰缸：「想幹什麼？你特麼搞清楚這是我家，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家裡撒野？」

  葉凡臉色平靜，語氣也相當平淡：「我只問你，你姐在哪？」

  「跟你有關係嗎？你他媽誰……」

  葉凡驟地一把扼住黃勇喉嚨，聲音瞬間冷冽：「你姐在哪？」

  黃勇驚怒至極，揮手就想將菸灰缸往葉凡頭上砸。

  葉凡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砰的一聲將菸灰缸砸在黃勇腦袋旁邊的牆上。

  「啊——」黃勇登時嚇得面如土色失聲慘叫。

  「說，你姐在哪？」葉凡低吼。

  「疤……疤哥，她，她被疤哥帶走了。」

  疤哥？刀疤男？

  葉凡怒火中燒驟地攥拳砸向黃勇腦門，即將砸上的瞬間停下，嘶吼：「那他媽是你姐啊，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被那群人帶走？」

  「他們人多啊，我……我能怎樣啊我……」黃勇也在吼，但卻是哭吼。

  葉凡咬牙兩秒，終究是沒忍住，猛地一拳砸在黃勇腹部。

  黃勇頓時吐血倒在地上。

  葉凡一腳踏上去踩在黃勇臉上，指著房間那邊厲聲大喝：「你媽受傷了昏迷不醒，你問都不問一聲就只顧著趕我走。」

  「你姐寵你跟寵兒子一樣，你他媽為了自己賭債賣她兩次！」

  「黃勇，你不是男人，你連做個人都不配！」

  「最後一次，我看在心穎的份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聽好，再敢有下次，老子先卸你雙手再剁你兩腳，讓你他媽一輩子生不如死！」

  吼聲落下，葉凡驟然一拳砸在黃勇腦袋旁邊的地板上。

  鮮血殷紅，地板凹陷竟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

  下一刻，葉凡起身摔門而去，腦海里響起之前他和飯店服務生的對話。

  「他賭場在哪？」

  「賭場？在，在環球廣場地下。」

  葉凡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直奔環球廣場。

  一進地下，邁進賭場，烏煙瘴氣撲面而來。

  「先生不好意思，衣冠不整恕不接待，請……」門口保鏢上前將葉凡攔住。

  葉凡徑直一把扼住保鏢咽喉，將其提了起來，大步上前走進賭場，猛地將保鏢丟到最近的一張賭桌上。

  尖叫聲四起，現場頓時混亂。

  「管事的給老子滾出來——」葉凡一聲厲吼，聲如驚雷一般蓋過賭場萬般嘈雜，震耳欲聾威懾全場。

  轉眼，偌大的賭場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片刻過後，詭異的死寂被一陣陣竊竊私語聲取而代之。

  「這誰啊，氣場這麼大？」

  「不知道，來找茬的吧？」

  「天，還有人敢來這地方找茬？」

  「找茬？找死的吧。」

  議論紛紛中，賭場經理推開人群過來了，身後跟著一大幫賭場打手。

  幾十號人，轉眼將葉凡團團圍住。

  「我找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他在這裡做事的，你把他叫出來。」葉凡開門見山直入正題。

  經理冷笑，眼神像看傻子一樣盯著葉凡，也不說話，片刻過後直接一個眼神命手底下人動手。

  豈料幾十號人還沒來得及動手，葉凡已經一刀抵住了經理咽喉。

  匕首鋒銳，經理咽喉處瞬間多了一絲血痕。

  「你……你……」經理瞬間慌了，膽戰心驚亡魂皆冒。

  「把刀疤叫出來，我數三聲，一，二，三……」

  「快叫刀疤，快去叫刀疤過來啊——」未等葉凡『三』字落下，經理驟然嘶吼，衝著手底下人瘋狂咆哮。

  十分鐘後，刀疤現身了，而且帶著黃心穎。

  黃心穎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滿眼淚痕，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惹得葉凡心裡陣陣刺疼。

  「葉凡，我勸你識趣一點。」刀疤滿眼厲色，一把匕首抵在黃心穎衣服領口，「否則，今天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女人，被我活活玩死！」

  這話，竟給了葉凡似曾相識的感覺。

  眼前，也是似曾相識的一幕。

  曾經那種錯誤，葉凡不會再犯了。

  永遠不會！

  「啊——」經理驟地嘶吼慘叫。

  葉凡突地一刀捅進經理大腿，渾身冷冽，殺氣懾人，「你敢動她一絲毫髮，我擔保你滿門無一倖存！」

  「葉凡你……」刀疤驚怒，震撼。

  他怎麼也沒想到葉凡會直接動手。

  可他更沒想到。

  「啊——」經理再次慘叫。

  葉凡又是一刀捅進經理另一條大腿，聲若寒冰，一字一頓：「每多一句我便在他身上割一刀，死了便換下一個，你敢動她，後果自負。」

  四周各處，舉眾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