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當然，底下人的有所不滿都不敢跟周嬌嬌提。

  大家只是私底下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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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從前周嬌嬌的表現還讓人心服，但現在的她就給人一種不如從前穩重的感覺。

  似乎這一次出事，就連智謀都下降了，整個人看起來軟弱無力，而且還意氣用事。

  說來也巧，自從出事一來，周嬌嬌就一直沒有出過門，好不容易在毛球的勸說下，出門走走。

  就撞到了兩個私底下議論她的人。

  「唉，不是在軒轅家長大的就是不行，農家女不堪大任。」

  「以前我還覺得她挺厲害的，還想著要好好表現好，能到她身邊伺候，如今看，還好我沒去。」

  「你說她到底怎麼想的？憑什麼齊如意和何故就能用二等喪禮，之前犧牲的那麼多弟兄又算什麼？」

  「你別說這事，說起來我就生氣，之前她出事那回，咱們死了多少人，也沒見她給那個慰問一下，回來之後就好像完全忘了這回事。」

  「那不是為了救人家父親和妹妹嗎！」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

  另一人嘆了口氣：「反正我現在是看透了，什麼大小姐，不過就是一個農家女翻身，本質上還是一個農夫，見識低，頭腦也不夠用。」

  說話的兩人是兩個年輕公子，長得也都還算眉清目秀。

  周嬌嬌認出這兩人就是跟隨九歸和不語的人。

  往常這兩人都是用崇拜尊敬的目光看著她，如今卻用著最惡毒的語言在背後議論她。

  「宿主，你沒事吧？」

  毛球有點擔心，甚至想要給這兩人一個教訓！

  媽的，誰稀罕當大小姐了！

  「你別生氣啊，也別在意，說起來也是他們哭著喊著要你當大小姐的，原本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說得好像誰稀罕似的，你別搭理他們。」

  周嬌嬌垂頭不語。

  額上的髮絲落下，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就算是毛球也看不出她的神情變化，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它急得不行。

  就在這時，周嬌嬌忽然轉身，回房間去了。

  毛球簡直快要哭了。

  「你別這樣啊，這也不算什麼事，你之前不是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這一次怎麼就過不去了？」

  周嬌嬌搖搖頭。

  「不一樣。」

  她只說了這一句話，卻不說為什麼不一樣。

  毛球一頭霧水，急得抓心撓肝。

  「哪裡不一樣了？他們就算是就打家族的人，也不至於讓你這麼難過，而且我覺得你做的是對的，你幫他們厚葬，這說明你重情義，就是他們不懂，那幫混蛋，你不理就是了。」

  它說的唾沫橫飛，就是怕周嬌嬌真的從此萎靡不振。

  周嬌嬌還是沉默。

  毛球不知道說了多少，嘴巴都要幹了，她終於開口了。

  只是聲音低不可聞。

  「九大家族都在我父親的掌握之中，並不能為我所用，這樣的家族我要來有什麼用，這大小姐不當也罷，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了，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毛球得虧現在就是一團光，否則毛都得炸起來。

  「你胡說什麼？」

  「大小姐，你萬萬不能有這個想法！」

  毛球話剛說完房門就被推開，它及時化為一團白光隱匿在周嬌嬌懷中的兔子殼臉里。

  進來的正是九歸，匆忙放下手中裝著粥碗的托盤。

  「我知道大小姐為齊如意兩人的死難過，但是萬萬不可有這種想尋死的想法，你知道我們為了找到你，用了多少年，經歷過多少事，你怎能輕易就放棄自己？」

  九歸是真的生氣了：「你還是從前的大小姐嗎？」

  周嬌嬌小臉刷白，雙眼無神，無論九歸說的多麼動情，她都沒有反應。

  似乎從說完那句話開始，身上的人氣就被瞬間抽空，只剩下一句空殼。

  九歸嘴唇翕動，不語從外面進來，還有靈珠。

  靈珠沒有他們九大家族身份的束縛，她效忠於周嬌嬌，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救命之恩。

  因此說話也就更加大膽。

  「小姐，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人活一世，自在就好。」

  不語也道：「大小姐，你還年輕，等你到達一定年齡，家主就會把九大家族交給你的，你不要著急。」

  幾個人輪番上陣，就為了勸周嬌嬌打消輕生的念頭。

  然而都沒什麼用，或者說收效甚微。

  周嬌嬌閉上眼睛，深感疲憊地嘆了口氣。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九歸不語等人互相對望，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悄然退下。

  ……

  是夜。

  九歸背著所有人匆匆離開明府，在錯綜複雜的街道上七拐八拐，最後進了一座大宅子。

  他敲了敲門，緊閉的大門打開一條縫隙，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

  九歸將一封信交給了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門房拿著信輕車熟路地回到正堂。

  「家主。」

  堂上的人微微抬眸，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軒轅令。

  他這會兒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神情，俊美的臉看起來有些冷淡，雙眸暗沉，深不見底。

  「她怎麼樣了？」

  門房將信交給他，然後就悄聲退下。

  軒轅令看完信之後就皺起眉頭，但很快舒展開，叫人拿來筆墨，片刻便寫了一封信交給暗町。

  「去吧。」

  待人退下之後，堂中就剩下軒轅令一人。

  他端起杯盞，茶蓋慢慢地刮著水上的茶沫，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莫非自己看錯了人？

  她當真這般不堪所用嗎？

  ……

  自從那日茅屋中燒毀了所有的木雕，邢風就將自己關在書房，整日也不出門。

  豐一豐二都愁壞了，就不明白那木雕有什麼好刻的？值得他如此廢寢忘食。

  可是不管誰進去勸都沒有用，只會被趕出來。

  這日兩人正發愁，便見雲苓遠遠地走過來，步伐急促，面容冰冷。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不妙。

  正要阻攔，可雲苓上來二話不說就拔了劍！

  「你瘋了？」

  豐一和豐二簡直目瞪口呆，雲苓攻勢凌厲，兩人不得不防守。

  十招過後，雲苓惜敗，被兩人擒住。

  「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