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去上學?
2024-08-12 09:07:31
作者: 大刀砍四方
蕭陽淡漠的眼色微微柔和了下來,看著眼前一驚一乍的何書美不動聲色地勾了勾自己的唇瓣。
「不知道。」蕭陽微微摩擦著自己的雙手,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提,低低地垂下了自己的眸子。
何書美被扼住了自己的喉嚨,卻又無可奈何地做了下來,生活了這麼久,何書美也總算摸清了蕭陽的脾性,不想說的話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句,哪怕浪費自己的時間也一樣,從不開口辯解一句。
何書美繼續悶悶地扒著自己手裡的餐盤。
而何父何母顯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兩人眼裡都有著複雜的神色,過了很久,何父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小陽,你覺得景城大學怎麼樣?」何父說完便有些緊張地瞥向了蕭陽,心裡不禁在打鼓。
何父覺得既然蕭陽的品行有問題那就去學校改善一下,畢竟學院是最好的老師。
但是何父拿不定蕭陽的意思,生怕他拒絕這件事情。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炸鍋了。
反應極大的是何書美,「你們什麼意思?難道要讓哥哥去上學嗎?景城大學,你們瘋了嗎?那可是重點大學,哥哥進去會被說閒話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何書美大腦第一反應就是不可以,直接不經過思考直接吼了出來。
「書美,我知道你擔心小陽不能合群,但是這是讓小陽早點融入我們圈子的辦法,小陽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不能保證公司讓他來執行啊,而且這對小陽的將來也有保證。」何父不由得沉下了自己的臉龐,低聲解釋道。
「但是這件事情還要看小陽的意思,畢竟這是關於他的事情。」何父高深莫測的說完,便把目光投向了整個過程沒有開口的蕭陽。
「小陽,你覺得爸爸這個介意怎麼樣?」何父雙手握拳,不由得摩擦著。
一時間沒有人回話。
一旁的何臻斌可謂是心情複雜。
公司嗎?
何臻斌不由得諷刺的笑了笑,內斂而又強烈。
何父還是打算把公司分給蕭陽嗎?即使他也那麼多的不堪?
何臻斌不能理解,死死地捏著自己拳頭,微微泛白。
在蕭陽的面前他做的一切努力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沒有任何人想要去看,也不會有任何人去獎勵他。
何臻斌不嫉妒嗎?不,只有何臻斌自己知道他現在快要被自己的內心給嫉妒瘋了。
從來沒有任何時候這麼想要讓蕭陽死在自己的面前,何臻斌陰霾的眼神透露出這可怕的光芒。
心裡名為仇恨的種子正在瘋狂生長著,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參天大樹。
何臻斌又聽到何父的聲音,蒼白的唇瓣微微張開,眼裡掠過一絲詭異的色彩。
景城大學?
他怎麼可能不熟悉,那是他就讀的大學,而且他還是大二的學生會長。
何臻斌很難想像到他和蕭陽在一起上學的模樣,何臻斌的眼神不禁深了深。
何臻斌微微低下頭,掩去自己眼中的神色,淡淡的開口,「爸,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覺得小陽的確很適合現在去上學,小陽現在的情況很可能不能被公司的那些人臣服,但是上學就不一定了,如果小陽能夠捧著畢業證書回來,對那些人而言也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何臻斌垂下了自己的眸子,讓人看不到裡面深藏的惡意。
畢業證書?何臻斌不由得在心裡低低笑了出來,他會讓蕭陽度過一個難忘的大學。
何父略微思索地低下了頭,「有道理,小陽現在的情況對那些高股東而言也不服氣,只要小陽拿出點成績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何父越來越肯定自己的這個看法,目光不由得移在了蕭陽的身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小陽啊,剛剛臻斌說的也有些道理,剛好他也在那個學院,如果你有什麼不會的或者困難的也可以去找他幫忙,這樣對你們兩人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何父頓了頓繼續開口,「我知道可能你以前沒有上過學,對學院可能有太多的不適應,但是小陽啊,你相信爸爸一次,爸爸不會害你的,何家的公司也需要你來幫忙,你就到那個學院學習金融學好嗎?」
何臻斌在一旁微笑的表情一僵。
心裡微微沉了下來,眼神暗沉的可怕了
金融學?
何父這是鐵了心思要把蕭陽給帶到何氏了,何臻斌突然有一種危機感來臨。
學金融學無非是為了管理自家的公司或者理財,但是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何臻斌想要在蕭陽身上看到的,他想要看到的是蕭陽苟延殘喘只能在他手下討生活的樣子,而不是讓他有足夠的能力和他來平起平坐,這對何臻斌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何臻斌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已經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站出來反駁了何父的意見,但是何臻斌知道如果他現在沉不住氣,那麼何父對他的期望也會一降再降。
何臻斌死死咬著自己的牙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來,「爸爸說的沒錯,小陽要是想管理公司首先就是要了解金融業,而且金融業可是成為一個集團的繼承人最重要的一項,這對小陽來說也是應該的。」
當最後一個字說完何臻斌明顯感覺到自己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看著正襟危坐的幾個人,眼裡閃爍著迫切的光芒。
何臻斌在等,等有人出來反駁了他剛剛的話。
何臻斌現在迫切需要有人對他說公司的一切都是他的,和蕭陽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結果卻是何臻斌打臉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去反駁他剛剛的話,全都是一副默認的表情。
連何母和何書美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何臻斌這才忽然意識到,蕭陽來的這麼久,已經徹底收斂家裡人的心。
何臻斌的眸子不由得有些恍惚,迷茫的令人心疼。
難道就是因為血緣關係嗎?所以才可以這麼輕易接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