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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包紮傷口

2024-08-12 04:20:20 作者: 紅燒錦鯉

  白絲筠躺在床上,眼睛閉著,眉頭緊皺。

  墨池淵看著這樣的白絲筠,心地不免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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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勢如何?」

  「不嚴重,只是摔得時候撞擊力強,大概身子會有些浮腫淤青,不過好在,沒有傷到內里。」骨生已經給白絲筠檢查過了。

  墨池淵看著穿著單衣的白絲筠,她身上穿著衣服蓋著被子,可從她緊皺的眉頭中也能發現,她真的很難受。

  「王爺,奴婢給您處理下傷勢吧!」骨生拿著藥走到了墨池淵身邊,墨池淵身上的傷極為怪異,不像是今天有的,可是再一想這些日子,回到京城還有誰能讓墨池淵傷的這般重?

  骨生還未走上前,就被墨池淵抬手阻攔,他不想讓白絲筠知道此事,因而也不會讓骨生知道。骨生和白絲筠二人的關係,墨池淵心知肚明,二人看似主僕,可其實早已經是情同姐妹,若是白絲筠詢問,骨生不會隱瞞。

  「不過是之前舊傷罷了。」墨池淵隨口應付回答,白絲筠一時半會看起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自己也確實需要快些去處理傷口,於是起身離開。

  墨池淵回到自己的寢殿內,脫去外衫,皮膚上的一處疤痕極為扎眼,因為傷處裂開,大半的皮膚染上血色,墨池淵拿起錦帕放在水中給自己擦拭傷處,不緊眉頭皺起。

  「墨池淵,你在屋裡是嗎?」

  墨池淵有些錯愕,怎麼會聽到白絲筠的聲音,白絲筠現在不是還躺在床上嗎?

  「墨池淵,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開門。」白絲筠又道。

  墨池淵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倉促將衣服搭在身上,走到門邊,白絲筠看到門開了再抬頭不禁往後撤了一步。

  玄色衣裳只是搭在身上,精壯的胸膛露了出來,白絲筠忽然感覺一股子熱血好像只衝上頭頂,讓她眼前都有點發暈,頭腦都蒙蒙的不清醒。

  「明日還要入宮,早些休息。」墨池淵冷聲對她道,說完就要關門,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隨著門扇被搖動了出來,白絲筠猛的回過神。

  「墨池淵,你受傷了?」

  她看著墨池淵,雖說這樣看起來,墨池淵並無異樣,但是他今日身上一直伴有的血腥味讓白絲筠極為牽掛。

  「無礙。舊傷而已。」墨池淵還是原來的一套說辭。

  「你可以瞞過骨生不代表能瞞得過我。」其實白絲筠早就醒了,只是身子太疼,而且又聽到骨生在和墨池淵說話,所以才一直閉著眼睛,墨池淵剛走,就睜開了眼,骨生無奈搖了搖頭。

  墨池淵一言不發站在那裡,白絲筠看著他,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進屋!」

  她剛進來,就注意到了鮮血染紅的一盆水,她拿來椅子讓墨池淵坐下,墨池淵老老實實的坐好,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轉身走到墨池淵身後,白絲筠就看到了他肩膀上不自然的潮濕,輕輕將衣服取下一塊手掌大下露出白肉的傷處,讓白絲筠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了!」白絲筠看著這裡,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墨池淵不多言,聽著什麼白絲筠的語氣也知道她嚇得不輕,她雖是醫生,可只有的傷口怕是第一次見。

  「墨池淵,到底怎麼弄得?你到現在還不能信任我嗎?」白絲筠有些著急,有些生氣,她急墨池淵對自己這麼不愛惜,氣的是,原來她和墨池淵之間還有著這麼大的隔閡,墨池淵對她的信任是這麼欠缺。

  「不是不信任,只是無關緊要。」

  聽了墨池淵這話,白絲筠心裡好像更為難受,她死咬著嘴唇看著墨池淵,聲音顫抖。

  「墨池淵,你是說我無關緊要,還是你自己無關緊要。」

  墨池淵聽她聲音不對,猛然回首看去,就看白絲筠一雙明麗秀眸此時滿是眼淚,他頓時措手不及趕忙解釋。

  「不是大事,無需多花精力。」

  白絲筠吸了吸鼻子,眼看著眼淚就要出來了,眼眶還泛著紅,「受傷了就要好好治,怪不得我看你今天總是那麼奇怪,走路很奇怪,對待那些人的時候也很奇怪,按你的武功,這幾個人不過三兩招的事。」白絲筠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藥,看著他的傷口,越看越感覺這傷有些奇怪,怎麼樣受傷能這麼四四方方,平平整整,以白絲筠的經驗來看,製造這個傷口的人,肯定是一個刀法極為精湛的人,而且乾脆利落,刀應該也不大,而且傷處極為平整好像是一個高級廚師處理每一片肉一樣,而且,以傷口的呈現,肯定是墨池淵心甘情願挨得,不然若是有一點的牽扯和掙扎,那麼傷口就會出現其他裂紋……

  想到這裡,白絲筠身子一僵,這麼多的巧合拼在了一起,好像總感覺有些奇怪,墨池淵手上到底在何時?他在宮中,不可能會受傷,爾虞我詐的宮闈,怎麼會用這麼明顯的方式傷害,而且墨池淵也不可能任人宰割。

  所以……

  「墨池淵,你這個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白絲筠聲音輕柔低沉,小心的將藥粉倒在了他的傷處,這藥粉是白修遠配出來的,裡面加了少量的麻沸散,在給傷員用藥之時不僅僅可以止血促進癒合,還能給傷者止痛。

  墨池淵沉默相對,而他越是沉默,白絲筠越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給我的臉,換的那塊皮,是不是你?」

  墨池淵依然沉默相對,白絲筠手微微一顫,眼神沉了下來,她抿著嘴唇,死死地咬住。

  白絲筠的動嘴輕柔了許多,她小心地將藥給他覆好,然後用乾淨的棉布墊上,這傷不重,但是對日常生活的影響卻很大,尤其是傷的還是右臂,舉箸提筆定然多有不便。

  墨池淵包紮的比墨池淵自己弄要好太多了,傷口已經止住了血,鑽心的疼痛也緩解了許多。

  白絲筠幫墨池淵將衣服穿好,坐到了他的對面,極為認真的問道:「墨池淵,今天刺殺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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