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晚宴
2024-08-12 04:08:43
作者: 紅燒錦鯉
白絲筠看著白修遠,低聲道:「哥哥,此事萬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這服藥是要給鎮南王的。」
白修遠也聽說過此人,鎮南王在全國上下都有極高的威望,深受百姓喜愛,只聽聞他腿傷嚴重,不能馳騁沙場,怎麼現在又中了毒。
「鎮南王應該無需你擔心,宮中的太醫這麼多,硃砂毒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很容易發現。」
「如果下毒的就是宮裡的人呢?」
白絲筠的話讓白修遠猛然一驚,他看著白絲筠,「此話當真?」
「真不真不知道,不過沒有人告訴鎮南王中毒之事,我看他的手已經開始水腫,腳也站不穩了,怕是再不治,壽數將至。」
白修遠沉默的坐在遠處,眸色深沉,現在墨池淵怕她跑出去,一直拍重兵看守,她只有這個機會才能拿到藥。
「我懂你的意思,你走之前,我會配好藥放在你的馬車中,吃完這幾副藥,定然能將體內的硃砂之毒全部解掉,另外也能幫助鎮南王恢復身體。」
白絲筠聽了白修遠此話,開心極了,看她這般欣喜,白修遠莞爾回之。
「身為醫者,就要救死扶傷,沒有身份地位可言,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白絲筠重重的點了下頭,白修遠笑容更深,他站起身,「我去房中配藥,你休息下,過會就該用晚膳了。」
說完白修遠帶著春露離開了惜花苑。
鎮南王的腿傷不是致命的,當務之急要先將他身體裡的毒解掉,至少先保全性命。
天還未黑,就有侍女請白絲筠去前堂,白絲筠稍稍整理衣裝,帶著骨生骨縱離開了惜花苑。
前堂人不多,只有白程致,方嵐華,白錦曼和顧方生,白絲筠到時,秦柔還未來。
「姐姐剛剛起身,正在更衣,隨後便來,筠兒還請上座。」方嵐華儼然已經是家中主母,親自幫白絲筠安排位置,白絲筠甩開衣裙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殷勤整理的方嵐華極為尷尬。
「二娘不必客氣,家宴而已。」
顧方生被白絲筠襲擊了,臉上帶著血痕,他自己也知羞,一直用手擋著,白絲筠看他此番,嘴角勾起,問:「妹婿怎了?牙疼嗎?」
顧方生惡狠狠看著白絲筠,「惡婦!也不知承王怎就瞎了眼,看上了你這個惡婦!」
「本王耳明目清,不知顧小侯爺何處可見,本王瞎了眼?」一聲低沉男聲從門外傳來,白絲筠向聲音看去,沒見到任何人。
白絲筠看了一眼身邊的骨生,這分明就是墨池淵的聲音,難道……
骨生眉頭一皺,一臉難色,白絲筠也明白了,骨縱這個小子,口技學的這般好,竟然連墨池淵的聲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樣。
顧方生聽到了墨池淵的聲音嚇得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良久,也不敢抬頭看人,前堂安靜的落針可聞,卻遲遲不見墨池淵的身影。
「人呢?誆老子的!」
「出言不遜!」
白絲筠看著又把頭低下去的顧方生,掩唇笑起,活該嚇死顧方生,整日出言不遜,怕是要咬斷了舌頭,才知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正當白絲筠竊喜之時,墨池淵扶著秦柔走進了前堂,白絲筠眼都直了,墨池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將軍免禮。」將秦柔送到了座位邊,墨池淵將白絲筠從地上扶起,對白將軍道。
顧方生聽了此話也直起了身子,墨池淵看著他,冷然道:「本王可有說讓顧小侯爺起身。」
顧方生聽後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白錦曼看著丈夫被戲弄心裡極為不滿,她看著白絲筠和墨池淵,眼底儘是不滿。
「方生這人心思單純,想來是一家人就沒有在乎這般多。」白錦曼給顧方生開脫,墨池淵聽了此話,坐在了主位上。
「甚是,小侯爺確實將本王當成了一家人,剛剛還說本王瞎了眼。不知是不是明日本王要奏請父皇,問問九個皇子中可又多出了一個。」
墨池淵冷然相對,將白錦曼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白絲筠沒想到墨池淵會來,將身後衣裙甩開想要入座,就被墨池淵喊住。
「夫人,來本王身邊。」
墨池淵嘴角凝笑,目光溫柔,白絲筠也見識過多次,早就沒了心潮澎湃的感覺,她故意不去,坐了下來。
「任性,本王事務繁忙,沒來及陪你就和本王置氣。」說罷墨池淵起身親自走到了白絲筠身邊,見她扭著頭不理會,白將軍都為白絲筠著急。
「過來。」
現在這個時候,墨池淵給足了白絲筠面子,若是白絲筠執意不理會,到最後難看的還是她自己,骨生看著白絲筠僵持著也為她擔心。
「相公真是的,人家想讓相公好生休息,才沒有喊相公,相公怎就自己來了呢!」白絲筠拉著墨池淵的衣袖一扭一扭,她著實不適合撒嬌,黏黏膩膩的聲音說出來,墨池淵本還深情地臉上,忽然風起雲湧。
看墨池淵完美無瑕的臉上露出了破綻白絲筠極為滿意,她一碰一跳走到了主位旁邊,乖乖入了坐。
「相公,您不在,人家好怕哦,那個顧方生說我是破鞋。」白絲筠抱住了墨池淵的手臂,指著顧方生道,顧方生一聽臉色煞白,忙抬起頭擺手。
「沒,我沒,沒,王爺您也知道,白家大小姐和我有婚約啊,我,我當時瞎了眼娶了白錦曼,怎麼王妃會是破鞋呢!」
白絲筠憋笑憋得臉都漲紅了,幸好定力好,才沒笑出聲,白錦曼惡狠狠看著跪在地上的顧方生,眼睛裡投出了刀子,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墨池淵早對他有所耳聞,沒想到顧侯爺的兒子竟這般沒用,他看著旁邊洋洋得意的白絲筠,眸色一轉。
「可剛剛本王確實聽到你說夫人是『惡婦』,說本王『瞎了眼』。」
顧方生欲哭無淚,只恨自己嘴巴也沒個把門的,他抬手對著自己的臉啪啪啪打了好幾個巴掌,就連臉上剛剛凝結的血痂都被打裂了。
「滿意了?」
白絲筠應了一聲,放開了墨池淵的手臂。
「那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下,車裡的藥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