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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舊病復發

2024-08-12 03:53:29 作者: 甜橘

  溫曉心急如焚,沒注意傅謹御的小動作,以為他是身子沒勁,才抓著她的腰支撐身體。

  「你別急,我這就給何超打電話。」溫曉一手扶著傅謹御,正要給何超打電話,卻被傅謹御拉住了手。

  「別急,我好像好點了,你別一驚一乍的,他們還以為我多虛弱呢。」傅謹御手扶著餐桌,慢慢坐直身子。

  「真的好點了?」溫曉遲疑的看著傅謹御,「你別強撐,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

  想起醫生之前的診斷,說他雖然身體無礙,但可能會造成後遺症,時不時頭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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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曉眼中流露出自責,對傅謹御再也冷不下臉。

  「都怪我,害你現在有了這個毛病。」

  「你也不是故意的。」傅謹御大方的原諒了她,唇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

  「你扶我會房間吧,我不想吃了,難受。」傅謹御眉眼耷拉著,無精打采的說。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溫曉面前裝病了,技術越來越純熟,溫曉完全沒發現異常,吃力的扶起他半邊身子。

  「好,我現在扶你回去。」

  「等一下,我衣服髒了。」傅謹御隨手脫掉白襯衣,扔在餐桌上,「好了,我們走吧。」

  溫曉面紅耳赤的站著不動。

  澳洲這會兒正是夏季,天氣炎熱,傅謹御只穿了一件白襯衣,脫了之後,上半身赤果,精壯結實,線條優美,八塊腹肌,十分性感。

  她懷疑他根本是藉此在向她展示身材!

  這讓她怎麼扶他?

  「怎麼了?」傅謹御似乎沒發現什麼不妥,疑惑的看著溫曉。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溫曉紅著臉跑了。

  傅謹御抿著唇,唇角的一絲笑意帶著得意。

  溫曉很快過來,不止給傅謹御重新拿了一件白襯衣,還把何超叫來了。

  傅謹御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瞥了眼何超,何超心裡一緊,自知又壞了三爺的好事。

  「三爺,溫小姐說你舊病復發暈倒了。」他哪裡知道是三爺又戲精附身,在逗溫小姐玩呢。

  溫曉一臉關切的站在旁邊看著傅謹御,「你好點了沒?我怕我扶不動你,半路再把你摔了,這才把何超叫來的。」

  傅謹御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溫曉,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若不是故意在何超跟前誇大他的病情,何超再沒眼色,也不會這時候衝進來。

  明明之前他交代過城堡里的所有人,晚上一樓不管發生麼什麼事都不許出現。

  可這回兒何超既然已經來了,他再把人趕走,就顯得這是個圈套了。

  傅謹御只好穿上衣服,裝作很虛弱的樣子,被何超扶著回到臥室。

  何超感覺自己快要被三爺嫌棄死了,好不容易扶著他躺到床上,何超立即閃人。

  何超一走,溫曉也跟著要閃。

  傅謹御忙叫住她,「曉曉,你去哪兒。」

  「我沒吃飽,我再去吃點。」溫曉一副純良無辜的樣子。

  傅謹御只好放人。

  溫曉走出臥室,臉上的神情就變了,帶著點惱怒,剛才傅謹御猛一下頭疼,她是真的相信他又犯頭疼病了,可他突然脫衣後,她便覺得有點不太對,跑出餐廳後,又藏在旁邊偷偷看了傅謹御一會兒,發現他果然裝病,頓時很生氣,去把何超騙來了。

  傅謹御在臥室等了很久,過了快兩個小時,也不見溫曉回來,便給她打電話。

  「你還沒吃完?」

  「吃完了啊,我早吃完了,已經要睡覺了。」溫曉一副無辜的口吻,「怎麼,你還有事?」

  不等傅謹御說話,她又接著說:「你剛剛大病一場,還是多臥床休息,別四處走動了,不利於你養病。」

  溫曉故意把養病兩個字咬的很重。

  傅謹御這下子知道溫曉發現了,他摸著下巴笑了笑,「好啊,不過剛才沒吃多少,我有點餓了,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煮碗面?」

  「你……你還要吃東西?」溫曉愣了下,立即明白傅謹御的用意,他根本不是想吃東西,是騙她過去,她才不上當呢。

  「晚上吃太多不利於健康,我覺得你還是忍一忍,明早再吃吧,就這樣了,我睡覺了,好累。」

  說完,掛斷了電話。

  等了一會兒,傅謹御沒再打電話,也沒發消息,她才安下心,以為他終於放棄折騰了。

  溫曉拿著手機,算了算澳洲和江城的時間差,這會兒江城應該是上午九點多,沈冀騁應該正上班呢。

  她還是晚點再給他打電話。

  溫曉嘆了一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給沈冀騁打電話,還是越洋電話,到時候怎麼解釋?

  她不想讓沈冀騁知道自己和傅謹御在一起,可現在所有證件都扣在傅謹御那邊,他不發話,她連回去江城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傅謹御準備在澳洲這邊準備待多久,聽他之前說,一般都是待半個月,她只要熬過這半個月,就能跟他一起回江城。

  到時候,不管他再耍任何花招,她都要離開他。

  那這個電話還打不打了?

  好像沒必要打了,省的解釋不好解釋,反而讓沈冀騁擔心。

  一想到不用給沈冀騁打電話,溫曉如釋重負,很快昏昏欲睡。

  溫曉朦朦朧朧要睡著時,突然聽到敲門聲,她一驚,從床上爬起來。

  「誰?」

  「我,我有點事要找你幫忙。」傅謹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這麼晚找我幫什麼忙?我睡了,你要幫忙去找何超。」溫曉頓時緊張起來,大半夜的,能幫什麼忙?

  「我手割破了,你能不能給我包紮一下。」傅謹御的聲音裡帶著無奈,還有一絲挫敗。

  溫曉一驚,立即跳下床,正要去開門,又突然想到,不會是他又玩什麼詭計吧,便站在門後問:「你幹什麼了?怎麼會割破手?」

  「我想給自己下碗面,切菜時不小心切到手指了。」

  「你真的餓了?」溫曉急忙拉開門,果然見外面傅謹御穿著睡衣,手指上血淋淋的,被切的不輕。

  「怎麼搞成這樣?」她頓時焦急起來,拉著他進來。

  「我說了我餓了,難道我還能騙你?」傅謹御白了眼溫曉,語氣埋怨,「城堡里的人都回去了,何超去辦事,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不肯幫我做,我只能自己做了。」

  「我……」我以為你詐我呢,

  溫曉仔細看了看傅謹御的手, 他右手掌心血淋淋的,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還在不斷湧出血來,他疼不疼,她看著就肉疼。

  「怎麼搞得?劃傷這麼厲害?」她一邊說,一邊找東西給他止血,可她房間只是城堡的一件客房,裡面根本沒有接急救用品。

  「菜刀不小心掉了,我伸手去撿,沒看清抓住了刀刃。」傅謹御有些懊惱的說,「最近頭很暈,視力也有點受損,眼前總是恍惚,我不會是被你的麻醉劑刺激的舊病復發了吧。」

  「什麼舊病復發?」溫曉一驚,顧不上處理傷口,緊張的看著傅謹御。

  傅謹御抬頭,意味深長的盯著溫曉,「六年前,我腦子裡長了惡性腫瘤,很嚴重壓迫神經,失明過一段時間,去做手術時,醫生說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所幸我運氣不錯,手術很成功,但醫生交代過,腦部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則很有可能舊病復發。」

  「啊!怎麼會這樣?」溫曉呆住了,仔細盯著男人的眼睛,不知道他這番話是真是假,她這段時間,被他騙的團團轉,都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偽了。

  「你不相信?」傅謹御看出溫曉的遲疑。

  「先處理你手上的傷口吧,這裡急救箱在哪兒?」溫曉避開傅謹御的目光,心中有些亂,告訴自己這肯定又是傅謹御糊弄自己的謊言,她不能再上當了。

  「曉曉,我要真的舊病復發成了瞎子,你會不會離開我?」傅謹御拉住溫曉的手,看出她心神已經亂了,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的笑意,很快又變得凝重,好像自己真的舊病復發,要變成瞎子似的。

  溫曉心亂如麻,看了眼傅謹御,男人的神色認真,不像是逗她玩,她推開他,拿了自己的毛巾幫他堵住傷口。

  「你知道這裡急救箱放哪兒?你這傷口要處理,只這樣堵著不行。」

  「一點小傷死不了,你看,已經不流血了。」傅謹御拿掉毛巾,傷口果然不流血了,他割的時候很有技巧,看著傷口深,其實只劃破了一層皮,手上的血大部分都是顏料,不是真的血。

  看著溫曉關心愧疚的樣子,他心裡很得意,這姑娘,總是說不在乎他,可心裡比誰都關心他,每次看到他受傷都會心神大亂,竟然沒發現他手上的血是不是真的血。

  她明明是愛他的,只是心結太深,一心要對沈冀騁報恩,他也是頭疼。

  溫曉見傅謹御手中的傷果然不流血了,心裡才稍微鬆了口氣,可一想到他剛才說曾做過腦部手術,又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很不踏實。

  很擔心他真的因為麻醉劑舊病復發,這會兒她快要後悔死那天的一時衝動了,不就被他啃兩口,占點便宜能怎麼樣?她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你餓了是嗎?我去幫你煮麵。」

  溫曉說完,不等傅謹御同意就匆匆走出房間,去廚房給傅謹御做飯。

  傅謹御望著溫曉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到衛生間裡,處理了手中的傷口,找了個創可貼貼上,又用溫曉毛巾把手裹成粽子。

  等待溫曉端著面回來時,傅謹御躺在她的床上,手撐著臉,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被毛巾裹住的右手垂在床邊,看起來竟然有點可憐。

  「面做好了,吃完再睡。」

  溫曉把面放到桌上,眼裡閃過憐惜,早知如此,剛才還不如直接幫他煮麵,省的他割傷自己。

  傅謹御做飯的樣子她還記得,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廚藝天分,兩人相處的那一個月,他天天傍晚跟她在廚房廝混,卻一點也沒學會做飯,不是打碎晚盤,就是放錯調料,切菜的動作始終很笨拙。怪不得會切到自己的手。

  傅謹御睜開眼,感激一笑:「謝謝你。」

  然後,傅謹御坐起來,伸了伸包裹成粽子的右手,尷尬的看了看溫曉。

  溫曉一怔,嘆了聲氣,端著碗上前,「我餵你吧。」

  傅謹御面上帶著不好意思,眼神卻滿是得意。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掃了眼上面的號碼,傅謹御臉色微變,隨即唇角微微勾出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曉曉,幫我接一下電話,我手不方便。」

  「我?這不好吧。」溫曉有些愣。

  「沒關係,都是熟人。」傅謹御看著溫曉笑了下。

  溫曉以為是何超或者齊特助呢,便拿起傅謹御的手機,接通後,她喂了一聲。

  「哪位?怎麼不說話?」

  對面卻突然沉默了。

  溫曉突然覺得不安,又問了一遍:「哪位?說話啊。」

  「溫曉,你跟傅謹御在一起?澳洲應該是凌晨一點吧。」沈冀騁的聲音像是裹了江城的風霜,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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