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可悲，但不可憐

  許是因為陸琛在身側叫她有恃無恐，從而帶著上帝視角，蘇瑾覺得此刻的陳菲菲既荒唐又可笑，同時亦很可悲，她這段時間的遭遇的確算得上是件悲劇，也足夠令人唏噓，但她卻只會將一切都歸咎於他人的錯處之上，日積月累，理智逐漸被一腔仇恨吞噬。

  不知從何時開始，外面靜謐的可怕。

  「來人！快來人啊！」陳菲菲對一切渾然不覺，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蘇瑾拉入煉獄！

  沒人進來。

  蘇瑾心下微動，對外面的情況有著大抵的猜測，見陳菲菲此刻這恍若癲狂的模樣，她滿目憐憫，覺得陳菲菲這一生足夠可悲。

  可悲，但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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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菲菲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瑾那滿載憐憫的目光，激動的怒吼：「現在你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你才是輸掉的那個！你憑什麼這麼看著我？」憐憫？這個賤人憑什麼憐憫她？這種叫憐憫的東西，遠比奚落挖苦更叫她抓狂！

  她緩緩鬆開了扶著桌子的手，卻沒站穩踉蹌了一步。

  蘇瑾之前沒少給陳菲菲把脈，對她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知道陳菲菲現在是太過激動才會導致四肢無力身體發軟，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陳菲菲時的場景，那時的陳菲菲和現在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她嘆了口氣：「你恨我至此，甚至想與我同歸於盡，但你可曾想過，今日發生的這一切本可規避，是你與你父親的選擇令這一切發生。」

  無稽之談！林菲菲顫抖的手指著蘇瑾駁斥：「你胡說！明明是你害我！明明是你害我！」

  蘇瑾不想跟一個甚至不清楚的瘋子計較，卻也不願意平白擔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罪名，任由旁人往自己身上潑墨：「從始至終，我自認不欠你什麼，當初給你診病我收了診金，咱們算是兩不相欠，後來你我之間的軌跡完全不同，本無任何交集，是你因為陸琛對我心深恨意，再三…」

  她未曾說完，陳菲菲就聽不下去了：「是，你是救了我沒錯！可之後呢？你將我從泥沼中拉出！卻不曾對我負責到最後！我自降身份想與你結交，你卻對我置之不理！是你！若是你那時接納了我為友！便不會令我心生嫉妒從而做出錯事！」

  蘇瑾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講道理的女人，她簡直要被陳菲菲給氣笑了，語氣也沒了一開始的淡然：「與誰做朋友是我的權利，若是每個被我刻意疏遠的人都如你這般想，我還要不要活了？陳菲菲，道不同不相為謀，之後發生的一切也印證了這句話是對的，不是嗎？難道我接納你與你做了朋友，你就不會喜歡上陸琛？而依照你的個性，你根本不會因為我是你的朋友就對我手下留情的，對吧？」

  「不！都怪你！」陳菲菲連連搖頭，許是被蘇瑾說中了什麼，她眼睛裡現了幾許慌張，大喊道：「人呢？人怎麼還不進來？都死了不成？」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反應了過來：「你！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