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2024-08-12 00:53:29
作者: 明小十
結道侶契約自然是要舉行道侶大典的, 尤其其中一方還是世族的族主。
南宮焰和容夙商量過時間後,很快定了日子。
而且也不叫道侶大典,而稱為大婚。
看似一樣, 意義上卻是很不同的。
道侶一般是修士修行路上選擇的夥伴,相互扶持,有世族聯姻的,也有一拍即合的, 突出的卻是一個道字。
而大婚, 一聽就很有凡俗間那種深情厚誼、生死相隨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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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先前轟轟烈烈的煙花求契和至真碑留名, 誰都知道南宮族的族主和桃花源的容夙是真心相愛的。
自然就有許多人面露艷羨之意。
喜帖一一派發出去,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地點自然是在南宮族。
因而也有那些不懷好意的修士稱容夙是上門道侶。
容夙聽到後半點不在意, 只笑著坐在座位上看南宮焰忙活,再無所事事地親親忙活不過來的南宮焰,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桃花源的小夥伴們知道她要成婚, 也沒有拿別的事情來煩容夙。
要不是她還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 紫田都要以為這是第二個南宮焰了。
她甚至還很善解人意地端來往常南宮焰最喜歡的酒, 精緻玉質的酒杯裝著,容夙飲一口,再看一眼旁邊的南宮焰,很是滿足。
忙著準備大婚的南宮焰:「……」
不是, 這是誰跟誰成婚?怎麼只有她一個人在忙?
她面含不悅,回頭正要質問,就被早有準備的容夙捏著下頜親了上來, 酒香濃郁、笑顏如花,南宮焰便無法再說些什麼了。
成婚這一日。
容夙早早就起來準備。
紫田拿來早做好的喜服給她換上。
大紅的一襲衣服, 襯得人也喜慶十足,加上容夙心情愉悅、眉眼含笑, 看著就越加出彩了。
便是和自家小姐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
而且她也不用和小姐比。
容夙大人和小姐,那叫做珠聯璧合、天造地設。
紫田想著,走在前面給容夙帶路了。
雖然稱為凡俗的大婚,但到底是修士,許多儀式也化繁為簡。
因而容夙打扮好後直接就跟在紫田後面。
她以為大婚的地方不是在星月殿前殿就是在南宮大殿,再不然就是在南宮族的大廣場。
結果竟然三樣都不是。
紫田帶她走的方向,是南宮族的北面。
南宮焰小時候住的地方就在北面,那裡因護族大陣的地方常年飄雪,比別的地方涼上很多。
只是此時她一路走來感覺到的涼卻不是徹骨寒的涼意,而是如春風拂面般的涼爽舒適。
紫田回頭跟她解釋,說南宮焰前不久命程老改動了陣法,而且南宮焰還把從前住的院子周圍那片地方推了重建,作為她們成婚的地方。
容夙不禁有些期待。
走了一段時間後,到了紫田口中的地方後,容夙擡頭看去,不禁怔住。
然後就是一陣心緒翻湧,很難說出心裡的情緒,只是很想看到南宮焰,很想抱她、親她……
因為她看到了永興坊。
跟東川皇城那一座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坊外和坊內都多出了很多桃花樹。
這是新建的永興坊。
也是南宮焰為她建的第二座永興坊。
「容夙。」南宮焰自坊內走來,同樣一襲喜服,面含微笑,襯著後面桃花朵朵,嬌艷而柔和。
她走到容夙面前,聲音清冽和緩:「你喜歡嗎?」
她自然知道先前容夙帶她去東川皇城永興坊容府、在那裡布置大喜說道侶二字的原因。
那是容夙以前的家。
她在那裡說要她做她的道侶,是想把她歸進家人的範圍內。
也意味著她從此又有了牽掛和後盾。
南宮焰那時雖然因為那些不足為道的原因拒絕了,卻也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所以她願意再建一座永興坊。
反正南宮族很大,別說一座永興坊,就算十座也不算什麼。
只要容夙高興滿意就行了。
她看著容夙,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眼神里滿滿都是溫柔和遷就。
容夙一時間覺得不該她大南宮焰四歲,該南宮焰大她四歲才對。
她忍不住靠了上去,眼神柔和,看著南宮焰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美麗的臉和唇,心裡的想法幾乎藏不住了:她想親。
她想直接跳過中間那些不太重要的禮節,直接快進到最後一步。
南宮焰眉心一跳,哪裡會看不出來容夙的意思。
她瞪了容夙一眼,牽著容夙往南宮族永興坊內的容府走去。
比東川皇城的容府大很多,是放大型的。
容夙便也壓著衝動反牽緊南宮焰的手。
桃花飄落,永興坊容府果然一直都是她的桃花源。
容夙想。
她揚起唇角止不住笑,看在四方賓客眼裡傻透了。
嘖。
以前在醉仙樓品酒大會上和登天城生死擂台上也不是這樣的。
果然還是南宮族主手段高明。
居然能把那麼精明的人變成傻子。
傻子容夙對那些眼神里含著的意味一無所知,只以為這些人都是來祝賀她和南宮焰成婚的,便也難得給了個笑臉。
南宮焰看了,便不由有些想笑。
她死死忍住,和容夙行了相應的禮節後,按照慣例就該去和來祝賀的部分賓客交流一番。
畢竟是世族,有些東西是分割不開的。
她便穿著那襲隆重而動人心魄的婚服去了,對著那些人的笑不及對容夙那般真心,看著也是頗為賞心悅目的。
容夙心裡痒痒的,便也亦步亦趨跟在南宮焰後面。
南宮焰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不用她開口說話,她就盯著南宮焰,從上到下來回反覆地看,還在思索著等會回了屋裡該用什麼姿勢好。
先前玉灩春給她的那堆雙修圖譜她這段時間都看完了,理論知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也懂得了不少東西。
南宮焰多了解她,當然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臉微紅,總覺得容夙看過來一眼,就如輕薄了她一次。
目光要是停留得久一些,便如把她的衣服都除盡肆意妄為了許多回。
這種感覺很不好。
也讓她好幾次心神不穩,險些就回錯了話。
偏容夙還什麼都察覺不到,看來的目光越來越熾烈灼熱。
南宮焰咬唇,朝後面招了招手。
容夙不明就裡,但很聽話地湊了上去,就聽到南宮焰壓低聲音對她道:「我這裡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先回房吧。」
沒有明說,但容夙就是聽出來一股南宮焰嫌她礙事的意味。
她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南宮焰無奈,直接實話實說。
所以是因為她在南宮焰會走神啊!
容夙止不住笑了,笑容頗為歡快,然後在南宮焰惱羞成怒的目光里指指自己的唇。
南宮焰:「……」
她有些難為情,沒有動作。
容夙看向她的眼神便越加熾烈,一副她不親就不走的架勢,擺明了要跟緊她挨個見完那些世族的賓客。
南宮焰咬緊了唇,臉上染著幾分薄紅,在容夙「小人得志」的神情里低頭親住她的唇。
四周原本還有些喧鬧的聲音霎時間一靜。
南宮焰不用想都知道所有人現在肯定都在看她了。
看她親容夙的唇。
不過看到又怎麼樣呢?容夙是她的道侶,她親自己的道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大小姐這麼想,就無所顧忌了,還獎勵般地多親了一會,鬆開容夙面不改色,繼續跟來客交談。
只是在容夙繼續以熾烈目光看去時回眸看了容夙一眼,眼神都在說著要她言而有信。
都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她了,怎麼就怕被她看呢?
容夙低笑,還是很聽話地離席了。
她打算先回屋想想雙修的幾個姿勢,一定要讓南宮焰滿意。
出了容府大堂,卻有一道聲音叫住了她:「容夙師妹。」
聲音清而微涼,是蘇明雁的聲音。
容夙腳步一頓,回頭看著白衣如雪的蘇明雁腰間掛著的天藍色圓月玉佩,眼神微深。
剛才在席上她有看到正陽宗宗主葉觀欣。
她自然也是來祝賀她成婚的,而且來的也不只她一個人,還有一個著青衣、生得極美的女人。
那青衣女人的長相和那股風採在容夙看來都有些熟悉。
容夙就知道那女人應該是南荒古神廟的聖主。
少時和正陽宗宗主相愛,後來因故分開。
現在看來,應該是再續前緣了。
正陽宗宗主如今美人在懷,由從前的嚴肅正經轉化為從容愜意,她就知道正陽宗少宗主的位置應該有人坐了。
而且還真就是她想的那一位。
果然,蘇明雁順著容夙的眼神看到腰間的圓月玉佩後,眸光微動,繼而道:「我現在確實是正陽宗的少宗主。」
而且宗主來南宮族時還說了,她打算和南疆的聖主去外面走走,想快些讓她繼任宗主的位置,她當護宗使就行。
容夙便回了聲恭喜。
別的不用說太多。
她知道蘇明雁的為人,也知道她成為正陽宗少宗主對正陽宗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她想著,也將前些時間宿柏溪的事情說了。
雖然她覺得蘇明雁應該早就知道了。
果然,蘇明雁聽完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眼神微暗,接著在看出容夙要走前先一步把腰間的圓月玉佩遞過去:「容夙,這個給你。」
容夙眼神疑惑。
蘇明雁繼續道:「我想以正陽宗少宗主的身份邀請你成為正陽宗的客卿,正陽宗的相關資源你能使用,正陽宗也會予以桃花源一定支持,你是否願意?」
成為正陽宗的客卿?
容夙眉微皺,依然有些不解。
她如今雖然是登天境修士,但這個修為對一宗客卿的地位來說還是有點低的。
而且她並不需要正陽宗的資源。
桃花源現在有南宮族、天心府、商寶閣和方族等許多勢力,也不如一開始那樣一無所有。
似乎唯一有些讓她動心的還是蘇明雁手裡的圓月玉佩。
那玉佩以前是南宮焰常拿在手裡把玩的,容夙便有些想拿到。
蘇明雁看出來後默了默,怎麼也沒想到正陽宗客卿的地位還沒有一塊玉佩重要。
然後她默默加大了籌碼:「除了這玉佩外,正陽宗南明峰也歸你。」
這似乎是絕殺。
正陽宗南明峰對容夙來說是很不同的。
她和南宮焰也在那裡度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她想了一會,接了圓月玉佩,就算是答應了。
然後看蘇明雁沒有別的事情,她就擡腳走了。
她還記著先前的打算,是要回屋多看幾眼雙修圖譜的,免得到時候記性不好忘了哪個動作,又被南宮焰踹。
奈何天不遂人願,容夙剛走過一段路,便又被人喊住了。
這回是儲白璧。
小劍聖依然一襲白衣如雪,卻是和蘇明雁完全不同的風采,向來輕快的眉眼此時有些複雜,對容夙道:「蘇道友將關於劍聖前輩的事情跟我說了。」
容夙微怔,接著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蘇明雁。
所以呢?
儲白璧迎著她不解的目光道:「所以容夙,我本來是應該稱呼你為師姐的。」
世人稱她為小劍聖,她欣然接受。
因為她認可劍聖的風采和劍道。
哪怕她修的劍道不是宿柏溪的劍道,但在儲白璧心裡,自第一個修士稱她為小劍聖開始,她就是宿柏溪的隔世弟子了。
她是少年十五六歲時得小劍聖為名的,容夙比她大幾歲,而且十歲踏足修行後就算是宿柏溪的弟子。
所以按照時間來算,容夙是她的師姐,顧劍安是她的師弟。
「但是容夙——」小劍聖很認真地對上容夙的眼睛,聲音嚴肅,如同在許諾一般:「我此生只願稱一人為師姐,所以我是想跟你說,我就不稱你為師姐了。」
她說完便笑了起來,白璧無瑕,看著還挺賞心悅目。
容夙:「……」
她面無表情,只回道:「你師姐現在在天心府閉關,對麼?」
儲白璧不明就裡地點點頭。
容夙繼續道:「所以你師姐還是你師姐,但是焰焰以後就是我的道侶了。」
她說完就走,只剩儲白璧在原地怔怔,半晌才笑了出來,覺得容夙幼稚極了。
她剛才也不是故意秀恩愛的啊。
果然,一婚傻三年。
她擡腳走了,方向是天心府。
經儲白璧這一出,容夙也不急著回屋了。
她走得很慢,總覺得還會有什麼人會再出現和她說些什麼。
於是走到星月居門外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婚房自然是星月居。
因為在永興坊容府她的房間裡,她已經和南宮焰雙修過了。
容夙見沒有誰再出現,便要推門進去。
結果又一道聲音響起來了:「容夙。」
容夙暗道一聲果然,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她正疑惑著,一擡眸就看到飄在虛空里的小光球。
這也能湊熱鬧?
容夙眸微垂,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小光球先出聲了。
「容夙,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該走了。」小光球如是說。
容夙徹底怔住,心情算得上震驚。
雖然許多次看到小光球出現後說的是「你還在啊」,但容夙其實也沒有想過小光球離開她的場景。
從正陽宗外門開始,小光球跟了她差不多八年,說重要也沒有多重要。
但容夙一直都知道,要是沒有小光球,她早就死了。
甚至那所謂的遇上南宮焰後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能算作是因小光球而起。
現在小光球說跟她道別——
容夙一時間愣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光球看著她,相當溫和地開口了。
它說了很多。
大部分都是容夙早就知道的。
比如一開始出現在她面前的目的、世界會因她崩塌的原因、顧劍安是天道之子的原因……
最後是如同長輩般的欣慰:「你現在和南宮焰結為道侶,我想,我該走了。」
容夙沉默不語。
小光球顯然也有些因沉默的氛圍感到幾分壓抑。
它看容夙一眼,含著幾分莫名的情緒道:「容夙,你還記得夢魘死境裡那道門麼?」
哪道門?
容夙想不起來。
小光球繼續提示:「我曾經在夢魘死境裡跟你說過,穿過那道門,便能得到無上神力,成為此界至尊。」
它這麼說,容夙就有些印象了。
她挑眉:「那又如何?」
完全不懂小光球這麼說的原因。
小光球道:「其實那都是真的的。」
穿過那道門,就真的能擁有無上神力,成為此界至尊。
那又怎麼樣了?
容夙不以為意,神情漫不經心,卻在看到星月居那扇門時眉眼柔和,回得頗為認真:「不重要了。」
她已經得到了比無上神力和此界至尊還要重要的珍寶。
小光球便也笑了一聲。
輕鬆歡快。
容夙才知道小光球說到夢魘死境那道門的原因。
她眼神微動。
相顧無言。
小光球便要繼續往上空飄去。
容夙看著小光球,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我死在顧劍安手裡、卻沒有崩塌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小光球微微沉默後還是回答了。
回答完後,它便消失不見了。
一如來時那般虛無縹緲。
容夙在原地站了一會,推門進去。
經過這麼一耽擱,她走進屋裡時,南宮焰已經坐在床上了。
四周擺設都蒙上一層紅意。
床自然也是喜慶的大紅。
但屋內所有的紅,在容夙看來都比不上南宮焰面上的紅暈和唇角笑意。
她是最舉世無雙的珍寶,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
此時南宮焰聽到聲音後擡頭看來,面上沒有久等的不耐,也沒有問容夙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她只是面上含笑,眼裡情意綿綿,坐著看著容夙一步步走來。
許久以前她在雲舟上夢到的,此時都成了真的。
容夙想到過往,不免有些出神,再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南宮焰按著躺在床上了。
南宮焰似乎有些不滿她的出神,問道:「容夙,你在想什麼?」
容夙微怔,躺在那裡對上南宮焰看來有幾分朦朧的目光,喃喃低語:「我在想,如果沒有我,你會如何?」
竟是不自覺將問小光球的問題換了種形式又問了一遍。
南宮焰垂眸,有些沉默。
容夙也沉默。
她想到了小光球的回答。
如果她死在顧劍安手裡,那麼烈陽地窟里的外門大比自然還是照常進行的。
顧劍安破了程老的生死幻境,會進到那間石室里。
彼時南宮焰正在壓制鳳凰血脈的暴動、想要融合鳳凰血脈。
顧劍安雖然也有龍形面具,但修的不是唯心道,龍形面具不會有反應,自然也不像容夙那般和南宮焰一起失控,進而有雙修的事情。
但顧劍安會打斷南宮焰壓制血脈暴動,讓她反噬嚴重,增加她融合血脈的難度。
所以南宮焰要殺顧劍安,是因為融合血脈被打斷。
所以陳副宗主才能護得住顧劍安。
再然後,就是南宮焰即便得到正陽鑒,融合血脈的速度也很慢。
而且她無法釋懷過往,夢魘一直都在。
無法收服南宮族問心境的境靈。
少主之爭里被南宮炯和那些族老算計,最後叛出南宮族,成為小光球口中血衣暴戾、出手絕情的大反派。
儲白璧會死於白碧城外,修士們談起時也只是感概世事無常,白璧死於白碧。
玉灩春一生都只是魔修風雲榜上排名第二的魔修,修神魂道和合歡道,無人知道她是東方世族那位大小姐、天才劍修。
顧妍妍會死。
顧劍安經歷磨難。
巫寒韻不顧一切。
還有蕭凌雲、蘇明雁、風嘲笙、王小虎……
也無人知道宿柏溪為這座天地做過的一切。
她死了就死了,死後連名字都被抹除。
雖然小光球最後還說那世界壓根不存在,因為她死了世界一定會崩塌。
但容夙還是很在意。
然後她看到南宮焰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副她傻了的模樣,低頭來親她的唇,如在容府大堂時一樣。
親完後,南宮焰聲音軟軟的:「但是沒有那麼多如果啊。」
「容夙,我有你。」
短短五個字,她說得很輕,像一陣風。
卻瞬間吹散容夙心上所有的壓抑。
她也笑了出來,揪住南宮焰的衣襟,再翻身壓住南宮焰,一隻手去解她的衣服,一隻手和南宮焰的手十指相扣,聲音滿足:「對,我有你。」
同樣三個字,在容夙說來是和南宮焰不同的意思。
容夙的意思是:她有南宮焰。
幸好她有南宮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