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2024-08-12 00:49:08 作者: 黑子哲

  梁依童臉頰一陣熱意, 最終還是羞赧地喊了夫君,她剛喊完, 他就吻住了她的唇,最終也只是親了親她而已。

  第二天起來後,梁依童就忍不住將避火圖翻了出來,她只是翻了一頁,就看不下去了, 上次瞧見的是兩人坐在太師椅上,這次卻更誇張,竟是女子被壓在了書案上, 梁依童只瞄了一眼,就活似被燙到了,連忙將避火圖收了起來。真不明白世上怎麼有這種東西。

  她收起避火圖後, 卻又念起了晚上的事, 她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一想起要圓房就忍不住臉紅,她沐浴時,甚至很有儀式感地泡了玫瑰花瓣,想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本以為晚上會圓房,誰料真躺到床上後, 豫王卻只是吻了吻她。

  親親抱抱後,他就摟住了她的腰,低聲道:「快睡吧。」

  梁依童眼眸睜圓了, 瞧見小姑娘眼中的驚訝時,豫王才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怎麼?真想今晚圓房?這麼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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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依童羞紅了臉,她哪裡是迫不及待,還不是以為他忍得辛苦,誰料豫王卻吻了吻她的唇,啞聲道:「不過剩一個多月,這點時間我還等得起,等及笄吧。」

  他都這麼說了,梁依童自然不可能再說旁的,她心中甚至悄悄鬆了口氣。

  又過了幾日,蕭岺那兒總算傳來了好消息,他在京城找到了畫中之人,這少女只是個很普通的農家姑娘,如今在鎮北侯府當差,是鎮北侯府的丫鬟,梁依童跟鎮北侯府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接觸,哪怕知曉了她是鎮北侯府的粗使丫鬟,也無法確定她是為誰辦事。

  這位姑娘並未賣身於鎮北侯府,她家中還有個生病的老父親,常年臥榻在床,蕭岺直接讓人往府里遞了信,說她父親病重了,她信以為真,連忙請了假,回家的路上卻被蕭岺帶到了豫王府,瞧見梁依童和雪梅時,她眼眸便動了動,顯然清楚他們為何會捉她過來。

  她原本咬死了不招,蕭岺瞧著溫和,辦事時卻向來不講情面,什麼損招都使,直接拿她父親的性命脅迫她,哪怕猜出對方興許只是在威脅她,她也不敢賭,最終自然是招了,見背後之人竟然是梁

  越沉時,梁依童就愣住了,根本沒料到這事竟跟他有關。

  豫王也沒想到,背後之人竟然是梁越沉,他擰了擰眉,一時也不清楚他葫蘆里賣什麼藥,豫王乾脆入了宮,如今梁越沉在宮中當值,他想見他自然得去宮裡。

  恰好豫王有事要尋皇帝,就先去了干清宮,見他一來就先行禮,皇上笑道:「都說了不必行禮,又沒外人,跟朕客氣什麼?」

  豫王卻依然恭敬地行了個禮,「禮不可廢。」

  見他說話行事都極守規矩,皇上搖了搖頭,清楚他就這麼個性子,皇上也沒再多說什麼,讓人賜了座,等豫王坐下後,兩人便就懷王的事商討了一下。

  皇上道:「朕已讓錦衣衛去查顧懷義兩兄弟的下落了,這事慢慢來就行,你不必上火。」

  豫王頷首,又道:「他們若真逃入了南蠻,以顧懷義的狡詐,必然會煽動南蠻騷擾我朝邊境,容城務必要加強防備才行,以防他們萬一襲擊容城,容城若是失守,只怕莞城和關城也很難守住,為了避免戰事擴大,必須得防好容城。」

  容城與南嶺緊挨著,在夏朝的最南邊,容城南嶺以南便是南蠻之人的居住之地,南蠻若是作亂,第一個選擇的不是南嶺就是容城,南嶺是懷王之前的封地,若是顧懷義真勾結了南蠻,理應會避開南嶺。

  皇上道:「你上次提醒朕時,朕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往容城去了消息,讓他們務必加強防備,還讓太守往那兒調了一千精兵,應該不會出問題,你就放心吧。」

  豫王這才不再多言。

  他神情冷淡,不說話時,身上變多了分冷漠之感,唯有一雙眼睛透著一絲溫和,削弱了他的冷漠,清楚他在旁人身旁時,眼神都沒有溫度,皇上忍不住搖頭,「都成親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不茍言笑?你跟豫王妃相處時,難道也一直這樣不成?」

  想起梁依童,豫王唇邊多了絲笑,「自然不一樣,我若話都不說,怎麼將人哄到手?」

  見他竟用了「哄」字,皇上大為驚奇,根本沒想到他提起豫王妃時,臉上的神情都不一樣了,看來他竟真像李公公說得那樣,只怕是徹底栽了,皇上也不由笑了,自然希望他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

  豫王臉上的笑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斂了起來,他道:「我有些私事需要給梁越沉說一下,皇兄可方便將人借我一刻鐘?」

  別說一刻鐘,只要他願意要,直接要走,皇上都不會有意見,見是私事,皇上也沒追問,直接道:「去吧,他就在殿外守著,你想說什麼隨便說,若怕人多眼雜,可以去偏殿說。」

  豫王道了謝,便起身離開了。今日的他一身黑色錦袍,衣擺處還繡著一隻四爪蟒蛇,襯得他愈發顯得威嚴。

  瞧見他在自己跟前停下時,梁越沉的眼眸微微動了動,猜到是梁依童將紙團上的內容告訴了他,他不由抿了抿唇。

  豫王垂眸看了他一眼,道:「移步偏殿吧。」

  梁越沉並未拒絕,隨著豫王走入了偏殿中,兩人的相貌皆很出眾,一前一後走在一起時,自然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畢竟一個是位高權重的豫王,一個是前程似錦的御前一等侍衛,還真沒人知曉他們何時熟悉起來的。因畏懼豫王的威嚴,大家也只敢在心中嘀咕一句罷了,根本不敢多看。

  梁越沉之所以會給梁依童傳紙團是因為他再次做夢了。

  梁依童成親那日,他沒能控制住內心的煎熬,忍不住參加了她的婚禮,陸軍背梁依童出來時,他盯著少女的背影看了許久,當天晚上他就再次夢到了她。

  夢中,他去了三皇子那兒,他一直以為他頭一次瞧見梁依童是少女匆匆從殿中出來,他驚鴻一瞥瞧見她時,便就此沉淪了,實際上,他早在幾個月前,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那天晚上,他正是夢到了他們初次遇見的場景,當時三皇子有事尋他,梁越沉也不太清楚,夢中的他為何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去了三皇子府,他到時,小廝連忙進去通報了一聲,他則站在院中等了片刻。

  他自幼習武,耳力極佳,自然聽到了少女的驚呼聲,當時三皇子正在寢室,他房中應該還有旁人,梁越沉隱隱聽到一個小姑娘含著哭腔呵斥著三皇子,她讓他滾開,讓他走遠些。

  少女聲音嬌軟動聽,因帶著哭腔,更是多了分旁的意味,在此之前,梁越沉從未想過女孩的聲音可以這般動聽,似是含了糖,軟軟糯糯的,哪怕她語氣並

  不好,依然讓人忍不住想要聽下去。

  可惜三皇子很快就走了出來,少女的聲音也停止了,當時梁越沉並不認識梁依童,只是對她的聲音記憶猶新。

  三皇子出來時,脖頸上還帶著傷,像是被人抓破了,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他臉上陰鬱的神情才消失,笑著將他迎進了會客之處。

  那次他們除了談論朝堂局勢,還談到了豫王出征的事,三皇子之前一直想拉攏豫王,可惜豫王卻不為所動,見他打了敗仗,下落不明時,三皇子談起他時,便露出了一絲早知如此的神情。

  梁越沉雖不清楚,他為何會跟三皇子走得那麼近,夢中的他卻懷疑豫王失蹤的事,三皇子似乎早有預料,可惜他很快就醒了,醒來後,再試圖做夢時,卻沒再夢到什麼。

  梁越沉沒有重生,僅靠幾次夢境隱約推出了他所以為的真相,站在他的角度,便是梁依童嫁給豫王后,卻被三皇子所窺視,所以豫王出征時,三皇子不知勾結了何人,害得豫王下落不明,又趁機掠走了豫王妃,他堂堂皇子,竟不顧倫理,霸占自己的嬸娘,是以梁依童才會讓他滾,才會抓傷他,最後她卻被三皇子妃所害,死在了小院中。

  梁越沉不知道他猜測的是否正確,他卻清楚三皇子絕不像表面所表現出的那樣溫文爾雅,他不僅有野心,手腕也很強硬,發現他極有可能陷害豫王,對梁依童出手時,他思索再三才選擇了給梁依童示警。

  其實,他但凡卑鄙一點,都可以當做沒有夢到這個夢,等豫王出事後,三皇子試圖劫走梁依童時,他再出手將她救下。豫王若真出事,他便成了梁依童的恩人,這是唯一一個可以擁有她的機會。

  她如今是豫王妃,他想得到她,除非豫王出事。然而他心中卻過不去那一關,他雖嫉恨豫王,卻也清楚他征戰四方時,給了夏朝一個國泰民安的局面。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梁越沉最終還是寫了個示警的紙團,讓人交給了梁依童,讓她自己做選擇,她若無法攔住豫王,無法避開三皇子,以後就由他來護著她。

  誰料她竟將此事直接告訴了豫王,想到之前在韓國公府門口,豫王來接她時,她眼睛亮晶晶的,朝豫

  王跑去的場景,梁越沉不由閉了閉眼,她當真就那麼信賴他?

  一直走入偏殿,梁越沉才斂了心神,「不知王爺喚我何事?」

  豫王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紙團丟給了他,梁越沉瞧見紙團後,並未打開,紙團是他找人寫的,他當然知道內容是什麼。

  他擡起頭,直視著豫王的眼睛,並未躲閃開,道:「王爺是想問紙團的內容是何意?如果我說,我只是做了夢,夢到你會出征,你出征後,她會出事,你信不信?」

  豫王深深看了他一眼,他自然是不信,先不說究竟是否會有出征一事,單憑他對梁依童的重視,他若真出征,又怎麼可能不安排好她?若安排好了,她又豈會出事?

  豫王今日來尋他,並不是想問他為何給她這樣一張紙團,不管他是什麼目的,他都不在意,他的女人,他自然會護好,用不著旁的男人時刻來關注。

  因為察覺到他沒有惡意,豫王才沒有一言不合直接揍他一頓,不過此刻,他的神情也談不上溫和,他冷聲道:「梁越沉,不管你以前對她是什麼心思,都請你適可而止,她如今是我的王妃,你若識趣點,就別再讓我瞧見你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否則,下次就不是尋你說話,這麼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捉蟲,明天下午兩三點見吧,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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