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嘗嘗你這天鵝肉是什麼滋味
2024-08-12 00:24:01
作者: 木晚笛
一輛黑色邁巴赫忽地開到前頭,橫在路中央,生生將計程車截下來,司機堪堪將車剎住,嚇得不輕。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身著西裝,渾身肅殺狠厲的男人。
駕駛位的司機看愣了,那男人就走到了他們車旁。
「下來。」
林千染揉了揉磕疼了的腦門,偏臉看去,愣住了,「墨鈞霆?」
他怎麼來了?
還一副誰欠了他錢的模樣。
不過,那男人向來是個陰晴不定的人,林千染也沒想什麼,乖乖打開車門出去了。
她兩隻腳剛踩到地面,忽然身子一輕,騰了空,墨鈞霆將她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兩隻手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好讓自己保持平衡。
她愣生生地看著他,只看到男人薄唇勾起的冷笑,帶著幾分嘲弄的意味。
這個時候,林千染依然沒意識到什麼。
她被墨鈞霆塞進了副駕駛,男人回到駕駛位坐好,冷著一張臉,一腳踩了油門,將車頭調正,車子在超速邊緣往前開著。
林千染手忙腳亂地系好安全帶。
她看了眼時間,九點了。
「墨鈞霆,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偏頭看他,那男人的臉色黑如墨,使得整個車內的氣壓都跟著低了下來。
「我十點之前必須回家的。」
他不接她的話。
林千染見狀,就換了別的話題。
「我現在接手了長寧集團,顧昊辰答應了要把城北的項目讓給我,到時候我直接給你。」
說完,她又去看他。
他還是沉默,目視前方,專心地開著車。
只是,落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力道很重,骨節處泛了青白。
林千染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置氣,反而還盯著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
手長得挺好看的,骨節修長分明,十指白皙纖長。
她甚至還看了看自己的手,跟他比了比。
比不過。
「這段時間顧家的人一直在攛掇帝都的豪門世家,準備聯合起來對付你,把你趕出帝都。兩天後墨老爺子的生日宴上,怕是會大鬧一場,你做好準備。」
車內很靜,車窗半開,只有夜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女人的嗓音在夜色中顯得十分清晰。
一字一句,都落在他的耳朵里,像貓爪鬧心,又癢又疼。
他微微偏臉,漆黑的眸睨向她,似笑非笑道:「林小姐這麼關心我呢?」
「……」
林千染眉頭一沉,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墨鈞霆的情緒不對。
而且看著,怎麼像是沖她來的?
她做錯什麼了?
沒有吧?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為城北的項目謀劃,反倒是他,怎麼也聯繫不上人。
她還沒生氣呢,怎麼他還陰陽怪氣上了?
「你怎麼了?」
她皺眉不明,聲音跟著輕了下去。
車窗外吹來的風將林千染的鬢邊碎發吹起,髮絲划過女孩素淨的臉蛋,那雙清亮的眼眸猶如盛滿星光一般,盯著他,又純又欲,勾人不自知。
「我好得很。」
男人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車子開得更快了。
「……」
林千染收回視線,心裡開始想這幾天自己做錯了什麼。
想了許久也沒想通。
車內靜地讓她可以清晰聽到自己躁動不安的心跳聲。
她偏頭看向窗外,忽然發現他不知何時上了高速,此時車子已經偏離市區,開往郊區了。
她一怔,慌了,「墨鈞霆,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跟你說了我十點前要到家的。」
他不言語。
他的沉默讓林千染心裡更加慌亂,一著急,眼圈就紅了。
墨鈞霆這個瘋子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他這麼橫衝直撞一言不發地把她帶上車,又開得越來越偏,難道要把她拋屍荒野?
林千染心頭開始打鼓,身子蜷縮成一團,微微發著顫。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得想辦法自救。
墨鈞霆在下個高速路口下了車,車子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路上。
車門被鎖死了,跳車是行不通的了,她只能去搶墨鈞霆的方向盤,迫使他停下來。
不過,這要是沒弄好,兩個人都會死。
林千染心裡盤算了許久,最終還是恢復了理智。
墨鈞霆雖說狠,可也不是一個殘忍嗜殺的人,他應該誤會了什麼。
她決定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比較有效。
「墨鈞霆,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林千染迫使自己保持冷靜,和他進行溝通。
「你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總算回了她的話。
他神色晦暗,讓人瞧不清心底情緒,只有由內而外散發的刺骨的寒,讓人不由得瑟瑟發抖。
車子行駛了一陣後,他停在了一片空地。
林千染一顆懸著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車子一停,她就偏頭看著他問:「你不會要殺了我吧?」
男人解了安全帶,掀眸朝她看過來,唇角有涼淡的笑意瀰漫開來,在濃稠的夜色里有幾分瘮人。
林千染不由得後背發涼。
「殺你?我殺你做什麼?」
他話音慵懶隨性,聽不出喜怒。
下一秒,他忽然按下了副駕駛座的鍵位,林千染一下子躺了下去。
沒等她反應過來什麼,一個黑沉沉的身影就壓了上來。
男人欺身而上,不帶任何猶疑,堵上了女人的唇。
林千染雙眸放大,他大老遠帶她來這裡,是為了玩車zhen?
瘋子!
身下的林千染不斷掙扎,可到底不是男人的對手,反而激怒了他,讓他的動作更加粗暴不留情面。
「刺啦——」
是她衣服被撕碎的聲音。
林千染看著搖晃的車頂,眼角流下了眼淚。
早知道她就不招惹這個男人了。
他比那些偽君子更可恨,他就是個流氓!
混亂之中,林千染一口咬上墨鈞霆的脖子,可那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動作半分不見遲疑。
林千染慌了,哭了出來。
「墨鈞霆,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嗓音帶著濃厚的哭腔,身上的男人忽然一僵。
他伸手掐著她的脖子,拇指刮過女人嬌嫩的雙唇,「怎麼不能?我這癩蛤蟆,還真就想嘗嘗你這天鵝肉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