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婆媳虐殺案(一)
2024-08-11 22:14:51
作者: 葉欣
溫錦娘一大清早迷迷糊糊就被梁運的手下叫醒,匆匆忙忙坐上馬車趕往府衙。
「嗯……」溫錦娘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兩位小哥,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一大早就來了?」
「溫姑娘,青城縣有個村子出了人命。大人實在是十分困擾,命我二人速速請你過去。」馬車外兩個人恭敬地回答道。
出人命了麼……竟然還有梁運搞不定的事?
到了府衙,溫錦娘下車直徑走去了大堂。只見一個老婦人坐在大堂下失聲痛哭,哭的好不淒涼,令人憐憫。
「大人,屬下來遲。」既然答應梁運當了師爺,自然是在人前要把面子做足了。
梁運揮揮手,示意溫錦娘起身,讓溫錦娘站在了自己身旁。
不消片刻,事情的來龍去脈溫錦娘便弄了個剔透。
青城縣白水村,是一個比較富裕的村子。家家戶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的舒舒坦坦。近幾年來不少男子時興外出經商,將家中老母嬌妻,幼兒都留在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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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家中也是一樣的情況。死者是白水村的一戶張姓女子,家中育有兩子,丈夫外出,與婆婆相依為命。
案發那日,張歲也就是死者丈夫正好回家。本來高高興興地回家,敲門卻沒人理會,這才感覺不妙。於是破門而入,卻發現自家妻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體都已經涼透了。
「死者是背後被人插刀,也就是他殺?」溫錦娘沉默了會兒,思索著問梁運。
梁運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那張歲還在死者房間找到了一封信,信中寫著自己婆婆對自己平日裡的打罵,說自己很害怕哪一天會被自家婆婆打死。」
「我們派仵作去檢查了死者的身體,的確很多的傷痕。」
「大人!」 「大人啊!」那婦人聽了這句話連爬帶滾地爬到了梁運身邊,想要拉住梁運的褲腳求情,卻被梁運一躲,撲了個空。
無奈只好坐在地上痛哭,「老身的確不曾善待兒媳,可我最近沒有毒打她,她那身傷痕不是我弄的,老身沒有沒有啊,老身沒有殺她!」
哭著哭著那婦人還開始喘氣,喘氣不過,直接暈了過去。幸好旁邊的張歲看準,接了過去,才沒有摔倒在地。
「我們派人,」梁運和錦娘沒有理會這兩個人,梁運伸手,旁邊立刻有兩個侍衛出現將兩人帶回了牢房。
「在張氏房中,我們的確找到了一件血衣。」
溫錦娘擺擺手,從凳子上起來了。「那不是很明白的一件案子,你還疑惑什麼?」
梁運皺了皺眉頭,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案發時間,是好幾日前。那日,有人親眼看到張氏出門,她,沒有作案時間。而且,這件案子如此順利,我懷疑有蹊蹺。」
哼哼,這個梁遠不笨嘛。這件案子是有蹊蹺。
首先那張歲為何遲遲拖著不報案,被人發現了才報案。自己的妻子被殺,難道不應該第一反應是氣憤,然後報官麼?
其次,那封信,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完全就是衝著張氏來的。還有那血衣,張氏竟然沒有扔掉還放在家中。
是有人殺了她,可,應該不是張氏。
張歲?
「那張氏平日裡對死者可好?」溫錦娘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從張氏這邊入手。畢竟骨肉親情,張歲栽贓陷害,為何要對自己年老的母親下手,而且還拖了好幾日都不想被發現?
梁運搖搖頭,說到「聽他們村裡的人說,張氏為人平日裡尖酸刻薄。對待死者更是呼來喚去,死者嫁進張家四年,日子十分不好過。」
「看來,也是個可憐人。」溫錦娘喃喃地說著,剛才便聽那張氏說最近沒打死者,可見平日也是有打罵的,「我不能確定,還是去看看死者傷勢才好定奪。」
梁運點點頭,拉起溫錦娘的手就要往外走。卻突然發現溫錦娘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神幽幽的,仿佛還帶著不明笑意。
「怎麼了?」
「我說梁大人,我辛辛苦苦為你辦事。你確定要連手下的豆腐都吃?還不放開我的手?」溫錦娘冷喝到,將梁運拉住自己的手狠狠打落,猛翻了個白眼。
梁運惺惺收回了手,表面帶著歉意,心裡卻有些不甘心。自己讓她當師爺還不是想私底下好好接觸,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手都不讓牽,錦娘真是好過分!
「瞪什麼瞪?還不走!」
真是,凶。我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姑娘呢?
白水村里縣城有些遠,一路上馬車攆過鄉間的泥濘小路,磕磕絆絆的,險些將溫錦娘的屁股都顛成了兩半,不得不依靠在梁運的肩膀上借力。免得被抖出去。
享受著這難得的佳人投懷的待遇,梁運幸福地眯著眼睛,感覺自己幸福得冒泡,只希望這條路要多長有多長,最好一輩子。這樣,錦娘就能一輩子待在他的肩膀上了。
當然,現實總是殘酷的。馬車走啊走,走啊走,一個半時辰也就到了,溫錦娘一把推開梁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要多過河拆橋。就有多過河拆橋。
梁運撇撇嘴,心裡不滿,狠狠盯了盯馬夫,似乎是在責怪他駕駛得太快了。悶悶不樂的跟著錦娘離開了。
一旁馬夫流了流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得罪自家老爺了,難道是嫌自己馬車慢,顛到了溫姑娘?
一定是的,等會兒再快點!
幸虧溫錦娘他們來的快,死者的屍體多日不處理,早就有些腐爛,散發出來的屍臭味更是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村子的人都深受其害。兩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村子裡的人埋屍體的時間。
「慢著!」梁運大喝一聲,快步走了過去,才制止了死者下葬。
溫錦娘一掀開白布,頓時屍臭味越發清晰。溫錦娘都有些頭暈,好久沒有聞過這種味道,有些適應不過來。稍稍緩了緩,溫錦娘將死者衣衫半解,翻了過來。
手掌還長的刀疤立馬出現在了溫錦娘的眼中,那刀疤面目猙獰,四周都是鮮血,好不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