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著手準備
2024-08-14 19:41:53
作者: 葉欣
梁遠喜得麟兒的消息落到和安帝耳中,再加上樑家送上來的秀女畫像的確不錯,龍顏大悅之下賞賜的就格外優渥。
梁遠謝過了宮裡來的人後,直接將東西讓碧梧連翹登記造冊,自己又回到了溫錦娘身邊。
「你這都幾天不去刑部了,真的可以嗎?」
溫錦娘看了眼睡在身邊的兩個孩子,梁似錦睡著了都控制著自己的手腳,可見十分寶貝這個弟弟。
梁遠抓著棉帕沾了溫水給溫錦娘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四肢,聞言只是愣了一下,滿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
「反正刑部如今是朱哲主事,我不去他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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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娘無言以對,朝堂傾軋絲毫不弱於後宮紛爭,既然梁遠選擇了成全,那行動上更得積極些才是,這樣自由散漫的確更能讓朱哲滿意。
「璟王殿下以為一個刑部如何了不得,若讓他知道九王爺暗中已經籠絡了很大一批王公,怕是要氣吐血。」
溫錦娘聽梁遠提到璟王唐稷,下意識想到了那個苦命的孩子。
「璟王當真會反嘛?孩子還那么小,又是好不容易保住的命......」
梁遠知道這是溫錦娘慈母心理發作了,可又不能告訴她那孩子並非璟王親生,便沒有接話。
梁遠慶幸於祖父離世前將梁家唯一的暗線交到了自己的手中,這些年才不至於耳聾眼瞎,如今這情形有了這條暗線,梁遠護住妻兒的信心就更大了些,加上方家的那枚玉扳指,總能在那亂世之時拼的一方安寧。
齊州璟王府的密室里,唐稷看著被堵住嘴反綁住雙手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手裡攥著的劍柄異常的燙手。
「你以為自己藏得深,從來齊州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父皇的人。」
被強行摁著跪在地上的幕僚,聽到璟王的話眼眸閃了閃,想說些什麼,可是嘴被堵住了,只得拼命眨眼。
「王爺,他有話想說......」
「本王不想聽,直接處理了吧。」
「是。」
「嗚嗚嗚嗚——」
幕僚急了,居然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當即掙扎著要起來,可肩膀上壓的著力道太強,只能發出嗚咽聲。
「慢著,給他鬆了,本王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一瞬間能自如呼吸好好說話,幕僚深呼吸了幾大口,這種不由分說就要動刀子的感覺太不好了,雖然替和安帝辦事,可前提也得自己能好好活著。
「皇上,皇上只是命小的匯報一些王爺的事,可小的沒有傳回什麼對王爺不利的,王爺明鑑。」
唐稷自然是知道這個人膽子小得很,不然的話也不會留著這個人這麼久了,這次之所以做這麼一個局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本王相信又如何,有你在,本王總是覺得頭上懸了一把鍘刀,隨時會落下。」
「不不不不,王爺放心,小的絕對知道該如何選擇,求王爺給個機會,另外....另外......小的在京城還有個病弱的老母,還求王爺想法子解救出來。」
唐稷對和安帝的做法很是不屑,想必其他幾人那邊的眼線也都是用了這種法子。
「只要你忠心辦事,本王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你的母親本王爺也自然會救。」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幕僚在唐稷的注視下,按照唐稷的要求寫好了小字條,抓了只精瘦的鴿子綁好了信筒。
「王爺,您這信要是真的傳去京城,恐怕......」
幕僚其實不太懂,唐稷讓自己寫下要造反的舉動是什麼意思,皇上那邊要是早有防範,後面真要動手不就難了麼。
「本王要的就是京城早有防範,只有神經繃到一定的程度,才會有最鬆懈的那一刻,那一刻便是本王最佳的出手時機。」
「王爺英明。」
幕僚擦了擦滿頭的汗,揚手把鴿子拋了出去,皇上還是太低估了二皇子,以為他非要仗著魏家才能起事,如今魏家拒絕了幫璟王殿下,可不還是攔不住璟王殿下麼。
魏巍看著唐稷派人傳來的密信,眯了眯眼,這個唐稷還真是出人意料,能想到這麼個法子,再想想如今秀女們已經進宮了,和安帝那邊怕是有的忙碌了。
「皇上您看這個姑娘,明眸善睞顧盼生輝,這才叫國色天香呢。」
「皇上皇上,明明是這個更好,蜂腰翹臀,姿態萬千,皇上選秀女不就是為了開枝散葉麼,這樣的女子才更適合。」
後宮這些個已經容顏老去聖寵不在的宮妃,借著這麼個機會紛紛為自己培植力量,和安帝偏愛哪一號人物,誰都了解了一二三,推薦起來都往重點上戳。
和安帝看著眼前形形色色各種畫像,臉笑的像風中的菊花一般,魏皇后一直坐在一旁繃著臉不說話,和安帝瞥了眼魏氏,揚了揚眉問道。
「皇后有何高見?」
魏皇后瞥了眼心思各異的后妃,又將目光落到那些畫像上,冷哼了一聲道。
「如今秀女們都已入了宮,皇上與其在這兒看畫像,不如早早將眾位秀女召來御前一觀,畫像是死的,人是活的,看活人不是更清楚到底誰更合心意麼。」
「皇后的提議深得朕心,祖宗規矩在,秀女要學好了規矩才能到御前獻藝,不如皇后幫朕多多督促?」
和安帝看著魏氏更加難看的臉色,心頭滿是喜悅,魏家讓自己不痛快了這麼多年,也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魏皇后轉起身也不等和安帝答允,直接走了,後腳才離開屋內,身後便響起了討伐自己的聲音,當然那些聲音都是故意在和安帝面前說的。
「皇上,您實在是太和善了,您看皇后娘娘這模樣絲毫沒把您放在眼裡。」
「就是啊,皇上,這樣的一國之母在,那些秀女又怎麼學的好規矩啊。」
魏皇后冷冷一笑,看和安帝如今春風得意的模樣,只等著那些不甘心的皇子們揭竿而起,和安帝那個時候恐怕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自古君王便該是如坐針氈的,和安帝倒是年紀越大越是輕浮,這樣也好,更給了稷兒理由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