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 44 章

  下了早讀課後, 李星來不及找哥，一回頭，就見自家四哥提溜上早晨從家裡帶來的腰簍，以飛一般的速度往樓下沖。

  當時她還納悶呢, 問四哥, 人家又趕時間顧不上, 還是身邊的新朋友羅麗珠見狀給自己解疑答惑，李星才知道, 自家哥哥這是忙著去後頭的食堂統一放他們的午飯，因著每月學校都會統一組織學生打柴，食堂空出一個灶頭順便幫著帶飯的孩子們統一蒸飯, 也是學校給的一項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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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聽了暗暗點頭, 覺得這鄉村公社小學雖然說條件不大好吧，校長、老師、為孩子考慮問題倒是挺不錯的，不過話說回來, 李星就疑惑自己的新朋友怎麼不去食堂放t蒸飯？

  一問才知, 自家這新朋友條件還不錯, 爸爸居然是公社幹事，開學的時候人家就給學校交了錢糧換了飯票菜票，中午只要拿著票去食堂打飯就成了，不像他們兄妹這樣是自己從家帶米來蒸。

  李星一面了解著學校的情況，一面應新朋友的邀，倆小姑娘一起去了操場對面的旱廁解決了生理問題, 上午又上了三節課後，隨著操場一角老楊樹下, 那泛滿黃鏽的輪胎骨環被鐺鐺鐺的敲響，幾乎是老師前腳踏出教室, 同學們後腳就一窩蜂的往樓下沖。

  「小五，小五，你快點，我們得趕緊去排隊拿飯啦，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李星還在等新朋友吭哧吭哧的在桌洞書包里掏飯票的時候，自家四哥已經跟猴一樣竄到了教室後門口，正探頭探腦的對著自己聲聲呼喚。

  她這會子跟新朋友處的正熱乎呢，人家小姑娘還讓自己等她一起去吃飯，自己能丟下朋友不管麼？必須不能啊。

  李星就趕緊朝著自家哥擺手，「四哥你先去，我等珠珠一起，一會就來。」

  李愛黨被拒嘴巴不由動了動，也不知道自顧自嘀咕了兩句啥，想著終是午飯要緊，李愛黨也顧不上磨磨唧唧的妹妹了，加上看到別個班裡的人都快走光了，特別是慣愛拖堂的高年級都已經下課，人一窩蜂的涌了出來，李愛黨急了，在好友的吆喝下，李愛黨一跺腳，丟下句讓李星到食堂門口等他的話，李愛黨撒丫子就跟小夥伴們往樓梯口竄了下去。

  吃飯這麼多的人，李星也沒好意思把書包里的鐵坨子給拿出來，畢竟太惹眼了，心說要不然待會等她四哥拿到了飯，她再喊他上來教室吃好了，順便也給新朋友分享分享。

  這麼想著，正好羅麗珠也找到了飯票拿起了她的鋁飯盒，倆小姑娘就相協著，夾雜在已經稀鬆的人流往樓下去。

  跟著羅麗珠到了教學樓後頭黃土坯樹皮頂造的學校食堂，看到食堂外空地擠擠挨挨的喧囂，李星都傻眼，話說這麼多黑腦殼，這麼密集嘈雜的環境，自己都木有看到哥哥在哪，這哪是拿飯啊，打架還差不多。

  果不其然，前頭就有人發生了躁動，看樣子是你踩我的腳，我拿錯了飯菜，不少幾個都臉紅脖子粗的爭執打了起來，羅麗珠嚇的小黑臉都白了，趕緊把李星往後頭拉了拉。

  「星星你別，別怕，那是拿蒸飯的窗口，那邊哪一天都有打架的，我跟你說哦星星，學校里有些個人心眼壞的很，自己帶的飯菜不好，看到別個的飯好就會偷拿吃，所以我爸從來不讓我帶飯來蒸，都是讓我買菜票飯票吃食堂的。」

  哦豁，難怪的剛才自家四哥那麼積極，今個大媽可是給他們兄妹各切了一片臘肉的呀，那絕對是好菜，肯定有人要惦記。

  不過這些學生吃別個的好飯菜就不怕被抓到告老師嗎？

  李星是這麼疑惑的，同樣也是這麼問的。

  羅麗珠就解釋，「人那麼多，要是沒有當場逮到，人家吃完偷偷把碗往哪個犄角旮旯一撩，你就算是告老師也找不到人啊，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要是運氣好當場逮到人還好，逮不到就自認吃虧唄。星星，我偷偷跟你說哦，有的人可壞可壞了，臉皮厚的很，就算是被當場抓到告老師了，被老師說了，他們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壞死了。」

  看著身邊神秘兮兮給自己咬耳朵的小黑妞，李星都無語了，「那就真沒有一點辦法管嗎？校長老師任由事情這般，他們不管？」

  「嗯～」，羅麗珠搖頭，「那倒也不是，偷飯的多了以後，校長就派了老師每天來這裡值班監督，膽子小的就不敢偷了，可是就算老師在，老師也不認識每個人的碗啊。」，而且她不敢說的是，今天開學第一天，好多人怕是一個暑假心早玩野了，忘了老師的厲害，想來就又皮癢了，看到別人的飯比自己的好就來偷飯了唄。

  「哦，這樣啊。」，李星也算是長見識了，轉而看到另一邊，剛才羅麗珠還指給自己看的食堂打飯菜窗口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李星趕緊催這小妞。

  「好了珠珠我都知道了，你也趕緊去排隊打飯吧，小心到了後頭飯菜都被打沒了。」

  「不會的星星，食堂飯菜每天都剩呢，反正也不好吃。」

  額……「那不是早點打飯菜還熱乎麼，難道你想吃冷的？」

  開玩笑，本來食堂飯菜就不好吃，冷了就更難吃，她才不要，羅麗珠趕緊搖頭，「那倒不是，那我打飯去了，星星你呢？」

  李星一邊努力墊著小腳張望自家哥，一邊回，「我沒事，我在這等我哥，珠珠你打你的飯去，回頭打好了你再你找我，我們一起回教室去吃。」

  「那好吧，我去打飯了。」

  「嗯嗯，去吧，去吧。」

  揮手打發走了小夥伴，看著蒸飯窗口依舊那麼多擁擠的人流，李星可不覺得，自己這小身板能幹得過那些為了吃飯跟狼崽子一樣兇狠的人，乾脆聽他四哥的話，找了個顯眼又沒什麼人經過的地方蹲下，小手撐著臉，乖乖等哥。

  視線緊盯著那邊熱鬧的時候，驀地，李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了擁堵人群，也沒有停留，這人反倒是直奔人群一側，一株桂花樹下的崖壁而去。

  李星好奇啊，按說這遲到大王來這，難道不是該去排隊拿自己的飯麼？

  探頭仔細一瞧，李星發現這貨就停在了站著小貓兩三隻學生的崖壁下，伸手取下水泥台子一側放著的水舀子，竟是往崖壁的方向彎腰探頭了下去。

  「噢！」，李星恍然大悟，不僅點頭，「原來四哥說的水井就在那裡啊，感情還是山泉水呢。」

  李星搓著下巴咂摸著，就見班裡的遲到大王捧著比他腦袋還大的竹筒水舀子，昂頭咕咚咕咚的不停喝水，她還心說這人怎麼渴成這樣，難道是早上趕的急給渴的？

  照道理也不應該啊！若是真渴了，課間休息十分鐘，從樓上教室下來這裡不過兩分鐘的事情，要喝水很簡單噠。

  此刻的李星並不知道，遲到大王之所以這么喝水哪裡是因為渴了，明明是肚子餓的咕咕叫，沒法子才拿水哄自己混個水飽而已。

  這些她此刻都不知道，只一個勁乖乖撐著小腦袋等自家哥，她等啊，等啊，等到那邊的窗口的動靜小了些，人流也逐漸散去些，在值班老師出現後，再來的學生都開始乖乖排隊時，她家四哥才頂著張苦巴巴臉朝著自己姍姍跑來。

  「小五，可惡，我們的飯丟了，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偷了我們的飯……」

  好嘛，這是才說什麼就來什麼啊！上學第一天，午飯丟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李星心裡直呼好傢夥，而委屈跑到跟前來報信的李愛黨都要氣哭了。

  看著他四哥的模樣，再想到羅麗珠說的那些話，李星也知道，他們的午飯再找回來的機率怕幾近於零，可問題是她也不忍心四哥傷心啊，李星就趕緊拉著自家哥哥的手勸。

  「沒事的哥，丟了就丟了吧，正好我書包還帶了好吃的，我還有錢呢，要不然我們去找老師買兩張飯票，就著我帶來的罐頭對付這一頓成不？」

  那怎麼成？「不成！就不成！」，李愛黨把腦袋搖的更撥浪鼓一樣。

  妹妹說的再好，李愛黨始終覺得肉疼的慌，一想到自己的碗，自己的飯，還有他媽難得給切的臘肉，李愛黨氣的牙齒都磨的咯咯響，真是恨不得立馬把偷他們兄妹飯菜的傢伙拉出來當眾鞭屍。

  「好吧，」，面對這麼倔強固執的哥，李星也沒辦法了，悻悻的攤手，特別無奈，「那你說怎麼辦？四哥，我們總不能不吃飯吧？」

  妹妹這麼一問，李愛黨眼淚不爭氣的淌了來了，倔強的掙脫開李星的拉扯，扭頭一抹淚，大聲恨恨。

  「不吃肯定不成，憑什麼呀！我的肉！嗚嗚嗚……妹啊，小五！你是不知道，剛才值班老師過來了，我跟老師說了這個事，結果老師說讓我們先等等，等大家t把飯都拿走後看看到時候蒸籠那邊還剩下誰的，那沒拿自己飯的肯定就是偷我們飯的傢伙，到時候老師就靠著那剩下的碗帶我們去找人。

  哼！我就不信了，這還抓不到這該死的小偷！

  到時候就算是這小偷把我們的飯吃完了我也要讓他們賠，要是不賠，我就跟著他回家，找他們爹媽，要是他們爹媽也不賠，我就賴他們家，吃他們家的，喝他們家的，直到他們賠給我為止。」

  厲害了我的哥，你這恆心槓槓牛逼啊！

  「成成成，你高興就好，我都聽你的，我陪四哥你一起等，回頭他們要是不賠，我還跟你一起找他們家去。」

  就是嘛，他們老李家的人都是有點子極品的遺傳基因在的，沒道理極品還要吃虧的對吧？

  李星一邊安慰，一邊陪著自家哥哥固執的守在蒸飯的窗口，就杵在管理秩序的老師邊上。

  兄妹倆一直等啊等，中途羅麗珠打了飯過來看到他們還想過來來著，看到老師，這位新朋友立馬慫了，李星就趕緊朝著她擺手讓她去教室先吃飯，這位慫慫的新朋友便又慶幸又擔憂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直到隔壁打飯菜的窗口再沒什麼人來，老師跟廚房裡負責蒸飯的阿姨一交涉，確信那比人高的大蒸籠裡頭就剩下一個小不留丟的紅薯，以及一個小孩拳頭大的毛芋頭的時候，李愛黨咬牙切齒的哭了，這一回是真哭了，嗷嗷的，看的老師跟阿姨都於心不忍，李星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勸這樣的哥。

  人家就光溜溜的留了個紅薯芋頭，連碗都沒一個，這是根本就不怕他們根據碗找到正主，沒留一點尾巴餘地啊！

  至於他們兄妹的土陶碗，那倆偷飯賊良心好的話，許是還會趁著沒人在的時候偷偷把碗還回來，要是良心不好，那不好意思，人家連碗都給你帶家去或者乾脆找個隱秘的地方丟了，那還怎麼查？

  耳邊哭聲嗷嗷叫，真是痛到傷心處，惹得老師與食堂阿姨頻頻面面相窺做了難。

  唉！這也正是蒸飯窗口難管理的原因之一啊。

  看著哭的嗷嗷的李愛黨，老師於心不忍，上來哄人。

  「小同學別哭了，今天是老師的失職，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值班，造成了你們午飯的丟失是老師的不對，要不這樣，老師今天請你們吃食堂的飯行不行？」

  李愛黨繼續面牆嗷嗷哭，就不吃老師的飯。

  他們學校的老師都辛苦，平時也沒有幾個錢的工資，還要養家餬口，李愛黨雖然嘴巴饞吧，卻也知道老師的不易，不能占老師便宜，昂著脖子就哭，就是拒絕。

  實在沒法子了，食堂阿姨也跟著勸，就說要不讓他們兄妹倆把賊偷兒留下的紅薯跟芋頭拿去分了吃，多少填飽一下肚子，值班老師也跟著勸，並且保證一定盡力幫他們查找到底是誰偷了他們的飯，李星也在邊上急的團團轉的勸。

  幾經勸說之下，心知也只能這樣的李愛黨這才漸漸收了眼淚，委屈巴巴的接過阿姨遞來的紅薯芋頭，朝著李星癟了癟嘴，「妹，嗚嗚嗚……」，聲音委屈又氣憤。

  李星被自家哥這一聲喊的呀，心虛又愧疚，畢竟就飯被偷走也有自己的責任，誰叫先前她哥喊她時，她還磨蹭的來著。

  這把好了，飯沒了，哥哭了，心虛的李星忙上前對著老師跟食堂阿姨道謝，一把拉上委屈巴巴的自家哥趕緊就走。

  一路拖著哼哼唧唧，惡狠狠捏著手裡芋頭、地瓜當仇人的自家哥上樓，李星一邊還好聲氣的勸。

  「好了好了，四哥，今個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咱們的飯被偷沒飯吃，回去我就好好檢討，眼下最重要的呢，是咱們也不能餓肚子是吧？四哥，你聽，我的肚子早就咕嚕嚕叫了，我餓死了……」，面對吃軟不吃硬的四哥，李星只能賣慘。

  這一招果然有用。

  果見自家四哥態度好了很多，紅彤彤的雙眼緊盯著她擔憂的看，李星忙又湊近自家哼唧哥耳側，把自己書包還有兩個梅林罐頭的事情給說了，「四哥，兩個罐頭呢，咱們一人一個好吧？你放心，等回頭找到那小偷，我幫你，咱們一起去套他們麻袋，狠狠揍他丫的。」

  妹妹站在自己這邊同仇敵愾，又有梅林罐頭的吸引，李愛黨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改剛才的不情不願，反手拉著李星就往教室沖。

  到了教室的時候，留在教室里吃飯的人並不多。

  他們班有三十六個同學，中午又有兩個小時的午飯休息時間，家住的近的回家吃飯，人這就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學校吃或者帶飯的，又都喜歡打了飯後三五成群在操場找地吃飯，再不然是去學校外頭一大片如草原一般的溪邊草地聚餐，或者再不濟也是到學校後山的竹林里各自的秘密基地扎堆吃，吃完後順便去水井邊洗了碗再回教室，所以這個點，教室就剩下小貓兩三隻。

  便是羅麗珠，要不是自己先前讓她到教室等自己，小丫頭怕是早就打了飯晃悠去了溪邊草場，或者是再跑遠點去他爸上班的公社去了，運氣好的時候，她指不定還能混到肉吃呢。

  羅麗珠一邊吃飯，一邊焦急等著李星，時不時還探頭往教室前後門看，終於見到李星兄妹回來，羅麗珠臉上閃著驚喜，趕緊停下吃飯的動作熱情招呼，「細細（星星）你肥來啦？」

  李星點著頭，飛快的跑到座位邊，對著羅麗珠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珠珠，先不說那個，眼下我跟你商量個事情成不？」

  「什麼細？」，羅麗珠顧不上咽下口中的飯，歪頭囫圇個的問。

  李星也不矯情直言道：「珠珠，我跟我哥的飯都被偷了，中午沒得飯吃，我們也沒往食堂交米更沒買菜票，我就想問你下，你帶了多餘的票沒，就是飯票也成，我帶了錢跟你換兩張，要是可以再借你的飯盒用一下行嗎？」

  羅麗珠還當是什麼大事呢，聽到是他們的飯丟了，羅麗珠起先著急，才要關切，又聽李星要買飯票，羅麗珠急的搖頭又點頭。

  「星星飯票菜票我都有，不要錢，我請你吃昂。」

  「那不成。」，原則性的問題不能犯，李星堅定拒接，「而且不是我一個人吃，還有我哥呢，誰家的米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可不能白送我。」

  「哦，那，那好吧。」，要是請壞慫李愛黨吃，她也不大樂意，羅麗珠就老實了，乖乖點頭，趕緊又去摸書包，不多會摸出兩份菜票飯票，李星看了上頭的標註的份量價格，想了想沒讓羅麗珠吃虧的利索給人家塞了錢。

  臨了又扒拉出自己書包里的一盒梅林罐頭利索打開，往羅麗珠跟前一放，「喏珠珠，我還帶了午餐肉，這盒是我的，我分你一半，當是一會你借我飯盒用的報酬啊，快吃快吃。」

  邊上李愛黨見狀不由肉疼的嘶了一聲，羅麗珠也不好意思，可架不住這東西精貴稀奇它還香，那可是肉啊，羅麗珠畢竟年紀小，還是孩子嘛，看到好吃的定力不高，眼睛都不會動了，嘴上不要搖著頭，身體卻很誠實。

  李星見狀，乾脆奪過她手裡的勺子，一把插進午餐肉罐頭裡，直接一分為二，而後叉了一半塞對方飯盒裡，給羅麗珠驚喜壞了，抱著李星的胳膊搖啊搖的，簡直要把李星當親姐妹了。

  邊上的李愛黨見了卻越發肉痛到捂胸，氣哼哼，惡狠狠的，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白了傻大方的妹妹一眼，乾脆晃蕩到教室內側靠窗的好哥們座位處，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趴在窗台，兩眼死死的盯著下頭廚房的方向，一副還試圖在這邊繼續監督觀察，最好能發現小偷身影的倔強模樣。

  李星目送她哥去了教室旁，也不敢耽擱，畢竟她也是真餓了，早上才吃了一個雞蛋的說。

  雖說羅麗珠說過，學校食堂飯菜難吃，每天都有的剩，可萬一呢？萬一今個沒有，或者是他們去晚了人家收攤不賣了呢？他們兄妹可不得餓著？她不要！

  李星就催羅麗珠趕緊吃飯，自己則是晃蕩到了自家哥哥身邊，湊頭上去討好道：「四哥，你看什麼呢t？」

  今天接連接受打擊的李愛黨不想跟傻大方的妹妹說話，擡手把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氣哼哼的白了自家妹妹一眼，哼了一聲，而後又回頭死命的盯著下方去了。

  李星沒得到自家哥的回應，訕訕的，不過墊腳起來，透過床沿看到下頭的廚房，李星心裡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傻孩子這是還放不下呀！

  為了哄哥哥，也是為了等羅麗珠的飯盒，李星乾脆哥倆好的坐道自家四哥邊上，兩手撐在窗台，也學著她四哥的模樣一個勁的盯著下頭瞧，一副哥我永遠與你同在的模樣哄她哥呢，結果……

  好傢夥，這一觀察，李星就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