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血債血償

  夜已深，微風輕輕浮動，吹過了樹葉沙沙的聲音。

  

  莫子錦走出了莫楓卿的房間，朝著秦碩的方向看上去了一眼，將秦碩嚇了一跳，差點腳滑摔倒在地，秦碩咽了咽口水聽到莫子錦接著說到。

  「爹爹，說了你以後是我的人，還不跟我走。」莫子錦一副霸道的模樣，斜眼看向秦碩，雖然莫楓卿沒有說話，但秦碩知道莫楓卿是默許了。

  秦碩走到了莫子錦的跟前，單膝下跪，說道，「卑職任由小主子吩咐，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莫子錦聽後一陣冷笑，繼續站在了莫楓卿的房間門口，大聲的說著。「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需要你告訴我你的主子到底是？」

  秦碩聽了愣了一下，仿佛沒有反應過來，抬頭看見莫子錦一本正經的樣子，隨後就十分恭敬地說道，「我的主子，僅是你一人。」

  莫楓卿在房間內自然是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沒有理會他。說到底只不過是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麼，自己能不知道嗎？

  莫子錦當然十分滿意，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先前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了嗎？」莫子錦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詢問著秦碩。

  「和小主子你預想的一樣，那群歹徒都是專門針對樂正小姐而來的，招招都是狠手。而小主子你所看到的那個紋身，好像是虎門堂的一個標誌。」

  先前秦碩在與歹徒搏鬥之時，莫子錦便觀察到了。他認為對方的來意定然與歃血門有著必然的聯繫，前一段時間，他們搶了虎門堂一莊生意，所以他們才安分了一會，都依靠打劫來賺取伙食了，沒想到，虎門堂還是沒有放過他們，而且這次復仇仿佛下了不少的血本。

  「娘親已經將歃血門交給我全權管理了，既然你是我的人，明日。我便帶你去歃血門認個路，以後好方便行事。」

  莫子錦早就猜到秦碩已經知道他們歃血門的關係，所以沒有解釋便直接說了。

  秦碩愣了一下，他原以為莫子錦會因為莫楓卿的關係，並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他，畢竟他跟在莫楓卿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沒想到莫子錦竟然願意帶他去歃血門，相對的那是對他極大的相信。

  「是，小主子」

  莫子錦當然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這個道理。他已經把秦碩說當做自己人，自然會毫無保留的告知於他。更何況對於他來說即便是秦碩還在莫楓卿那邊，告訴他也是必然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虎門堂，我定要你血債血償。在我娘親和爹爹身上受的傷，十倍奉還。」

  莫子錦握緊拳頭，回過身去看向了遠方。天已經黑了，而他雙眼卻十分的明亮。仿佛要讓虎門堂的所有人碎屍萬段才滿意。

  秦碩看著眼前這個小主子，心底里也有幾分的發涼。

  到了第二天得中午，虎門堂已經不復存在了。

  莫子錦動用了莫楓卿禁軍的力量，加上歃血門所有人，不出一日便虎門堂就被滅門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令虎門堂滅門，使得江湖之上對於歃血門的實力議論紛紛，不敢再輕易的動歃血門的人了。

  虎門堂唐門滿地的鮮血淋淋的，除了孤兒寡婦，病重無力者，其他的一概不放過。特別是那些看是溫和而內心殘暴的長老，對南容子歸和莫楓卿下這麼狠的手，他們是罪魁禍首，死狀十分的悽慘。

  面對死亡，他們都是卑微恐懼的，祈求著莫子錦，跪在莫子錦的腳下，希望他們放過自己。「饒過我這一次，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可拼命的道歉並沒有得到莫子錦的原諒。

  莫子錦推開了他們，全然不理會，當做沒有看見一樣。「你對我娘親做了什麼，我就對你做了什麼，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叔叔，懂不懂。」

  莫子錦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反倒是令人害怕。

  看到這副模樣，換做是一個普通人，也會當場暈吐而莫子錦卻依舊站在那裡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的模樣。

  莫子錦沒有回過頭去，但也感受到了秦碩欲言又止，看著虎門堂，毫無表情的說到，「想說什麼就說吧！」

  「小主子，請恕卑職冒昧，你先死殺過人嗎？」秦碩看著莫子錦這副模樣，實在是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問著。

  要不然莫子錦為何會毫無恐懼，但怎么小就殺過人也不合常理啊，記得秦碩的第一次殺人時，自己也是吐了一天一夜，最後才度過自己心裡的那一關。更何況莫子錦如今才這么小，這麼面對這些反倒是坦然自若。

  「這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不過我娘親教導過我，倘若有人危害我們，那眼前的這些就不是人，而是走獸，或者說是禽獸不如。我們面對走獸，別說殺害了，生吃都有。又何來嘔吐之說呢？要知道他們這裡的人對我娘親可沒有這麼溫柔，招招都是要了我娘親的命。根本就不可原諒，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莫子錦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但越是這樣就令人有說不清的心疼。

  秦碩都感到有幾分慚愧了，既然讓一個這么小的孩子來教自己這樣的道理，在這個世上生存就是這樣，那些所謂的仁慈都是在殘忍的意義上保護起來的。仁慈只不過是讓別人有機會殺害自己的手段，要想生存該捨棄的便不容存在。

  秦碩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再一次確定他是莫楓卿和南容子歸的兒子。這樣的氣度，這樣的膽識，可不是尋常人家有的。秦碩又再一次對這么小的孩子心存敬畏之心。

  莫子錦藉助這莫楓卿的力量剿滅了虎門堂，回想起來心裡還有幾分痛快。仿佛感覺有一個人依靠，也不是件壞事，有個這樣的爹爹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