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警告
2024-05-03 19:35:14
作者: 天涯
微微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頭顱倒吊著在我頭頂上,雙眼朝下,緊緊的盯著我。
我頓時尖叫一聲,連帶椅子人直接翻了過去。
「啊!!!」
摔在地上,我爬起來看了看周圍,我竟然在臥室裡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驚慌的看了看周圍,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
疼的話,那就不是在夢中了。
我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躺在角落裡面。
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床邊摸來了手機,剛好三點過去零一分。
那個鬼魂不見了,我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冗辭讓我別出去,我現在還真不敢出去。
我坐在了床上,等待天亮。
時間過得無比的煎熬,外面的敲門聲也沒有再響起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坐著坐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響午。
聽見客廳傳來菜香味時,我肚子也忍不住咕咕的叫了起來。
老叔已經在做飯了,我出來的時候感覺頭暈目眩的。
冗辭也在,他朝我看了一眼。「這次事情比以往更加麻煩,你要當心些。」
聽他這麼一說,我清醒了不少,連忙坐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他。「有多麻煩?」
冗辭都說麻煩了,那對於我來說,豈不是天災了?
「你可還記得上次的那個術士?」
說起術士,我自然是記得。
這術士害人不淺,為了給自己續命,也害死了不少人。
林殊一家子都死在了他手裡,可惜最後被抓的,只有林殊的繼母。
抓到的時候,人已經瘋了。
關於術士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又怎麼會忘記呢!那個術士很厲害,我根本防不勝防。
冗辭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過去。
我微微站起身傾斜著身體,湊到了他面前。
冗辭朝我皺起了眉頭,「你務必要保護好肚子裡的胎兒,若不然,你的家子都會跟著下地獄。」
看著冗辭的神情,他是認真的。
陡然見到他的認真,正兒八經的威脅我,我心裡一寒。
說實話,這麼一段時間了。
我和冗辭也算已經相處的比較融洽,可是.....
以前是外婆,但外婆已經死了。
而我也有家人,何歡,父親。
我愣了愣,又坐了下來,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他。」
冗辭變化無常,他明明知道事情很麻煩,還這樣威脅我。
難道我不想活著嗎?
任何一個人都想或者,而我也算是苟且偷生。
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不一樣,從小就不一樣。
我還是渴望活著,總覺得不往前面走,那麼我一定得不到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人死了,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冗辭也沒有再跟我多說,等我吃過午飯之後,他就離開了。
趙渢說的命結,不是何清的。
難道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鬼魂的嗎?
我皺著眉頭,吃完飯後,接著看書籍。
冗辭提醒我,又警告了我,我這次也學乖了。
不敢到處亂跑,甚至覺得,只有在家才是最安全的。
看書看了沒一會,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我現在對這種聲音,心裡感到毛骨悚然。
忽然聽見敲門聲,嚇了一跳。
不由得看向了臥室外面,現在可是下午的時候。
「誰啊?」
「是我啊,我是何歡。」
聽見何歡的聲音,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何歡的號碼。
只有聽見何歡的手機在外面響了起來,我才能放心的確定就是何歡。
現在我不敢隨意開門,甚至聽見敲門聲都感到心裡發憷。
何歡接了我電話,覺得奇怪。「笑笑,你不是在家嘛?」
我掛斷了電話,立刻起身去開門。「剛才按錯了,你咋來了?」
何歡也沒進來,只是站在門口朝我說道。「笑笑,趙渢......」
何歡上次也被趙渢嚇壞了,人也差點死了。
現在何歡提起趙渢,都是害怕的。
她話沒說完,又看上去極為害怕,我挑眉問道。「怎麼了?他又去找你了嗎?」
何歡搖了搖頭,「不是,趙渢沒有找我,他死了。」
「死了?」
趙渢死了......
忽然聽到這個消息,我其實心裡是有點吃驚的。
我和趙渢沒什麼關係,趙渢是何清生前的男朋友而已。
何歡特意來找我說這個,我倒是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何歡朝點了點頭。
下一刻抓住了我的胳膊,「笑笑,你說,趙渢的死會不會跟咱們有關係?」
那天畢竟我弄傷了趙渢,何歡當時也差點殺了他。
現在人又死了,何歡自然就感到害怕了。
「應該沒關係,再說了,那天他只是肩膀受傷了......」
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來。
我手裡的簪子,對於活人來說,煞氣太重。一旦被傷了,輕則昏厥躺幾天,重則喪命。
一想到這,我心裡也開始有些忐忑不安了。
何歡見到我愣神,朝我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去看看?」
「去哪兒看?」
何歡說讓我去參加趙渢的葬禮,說是圖個心安。
畢竟那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趙渢後面也沒見到。
我想了想,本不想離開房間,可還是決定去一趟。不為別的,我就是想知道趙渢是怎麼死的。
那天他還跟我道謝了,又說如果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他。
既然紅繩是別人給他的,那麼趙渢那天的瘋狂,十有八九是中邪。
我拿上了包,和何歡去一趟趙渢家裡。
趙渢家裡祖上是做靈事的,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就已經不怎麼做這個行當了。
趙渢死了,何歡也只是聽說,但具體人是怎麼死的並沒有打聽。
當時聽說人死了,何歡也嚇到了。
到了他家裡,辦喪事沒有像平常人家那樣敲敲打打的。
很安靜,門外掛了白布,意思表示他們家在辦喪事,有人過了。
我以為,這家人會有一些賓客在。
到了門口往裡面一看,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個四十多歲中年男人,坐在棺木中央。
中間又擺了一張四方桌,上面鋪著紫白色的紙張,像是要寫一些喪事用的門聯。
何歡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不敢進去。
隨後我抬腿走了進去,何歡拉著我的衣角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