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骨頭摔斷了
2024-08-11 07:48:43
作者: 煙寶兒
余老頭除了有幾個銀子,還有別的長處嗎?
就他們幾個,也算是不錯的男子,也不敢說,卻肖想王妃的妹妹。
余老頭沒被他們忽悠住,他是認得林蘭的,又怎麼會認錯,倒是他們,要把這事顛倒了說,無非是不想認他這門親親戚。
「不認就不認,老夫旁的沒有,骨氣還是有的,王府高門大院,不登也罷!」
余老頭覺得自己受了屈辱,雖說他只是個商人,可年歲擱那擺著呢!
看在林之季的面上,她也不該這麼對待自己。
余老頭拂袖而去,憋了一肚子氣的。
佟鹿兒留了個心眼,讓崔鳴派人跟著。
「這事最好別傳出去,否則夫人臉上也不好看。」
崔鳴點頭,「我曉得,你最近可有林長棟的消息?」
雖說是流放,他們卻也一直關注著,畢竟是夫人的兄弟。
萬一哪天夫人想起來,他們也得有話可說。
「被送到礦上之後,就沒了消息,等明天開春再說吧!」佟鹿兒攏了攏袖子,「不過煙館的事,咱們得上點心。」
「說的是,得告訴鋪子裡的夥計跟管事,咱們的人絕對不準沾那玩意,誰沾開掉誰,絕不姑息。」
「有這必要嗎?」
「當然有,夫人定然也是這個意思。」崔鳴了解林攏,對於手底下的人,在錢財上,她很大方,但在管理上,同樣也很嚴苛。
「那好,我發個告示下去,府里的人也得看緊了。」
兩人在門口商量了好一陣。
余老頭背著手,馬車都不坐了,在街上閒逛。
余管家小跑著跟在後頭,「老爺,老爺您走慢點啊!地上滑,小心別滑著。」
他話音剛落,余老頭就滑倒了。
有些鋪子夥計喜歡往街上潑水,這水凍住了,就滑的要命,非得在上面灑些草木灰才好。
「老爺,老爺您沒事吧!」管家跑過去將他扶起來。
「哎喲!別動別動,像是骨折了,快扶我去找大夫。」
人老了真是傷不起,隨便摔個跤,就能把骨頭摔斷了。
管家扶著他去找醫館,折騰了一番,余老頭疼的臉色發白,半點力氣都沒了。
醫館的小夥計,拿來一根煙杆,神神秘秘的對他說道:「余老爺,這可是好東西,吸兩口身上,立馬就不疼了,您試試。」
「這是什麼?」余老頭也抽旱菸,不過這味道卻不大一樣。
小夥計笑的一臉神秘,「好東西,就是煙,是給人止痛的。」
他咧嘴笑的時候,露出一嘴的黃牙,管家瞧見了,余老頭卻沒瞧見。
余老頭半信半疑的吸了一口,初時有點嗆,後來就感覺到滋味了,身上果然都不疼了,還覺得身輕如燕,就連腦子都變好了。
「還真是好東西,再給我拿些,帶回去抽。」
就這樣,余家父子倆,都著了道。
當然了,著魔的也不止他們兩人。
京都許多富人家,都沉迷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往裡砸,不過短短半月,幾家煙館,就賺的盆滿缽滿。
諾布坐在書房裡,瞧著下人們搬上來的箱子,笑的很得意。
他在關中城窩了半年,終於讓他找到一本暴利的好東西,這回他是到京都來大展拳腳的,赫連微也跟著一起來了。
只不過,二人並沒有對外張揚,而是很低調很低調的進了京,住在皇上御賜的府中。
「夫君!」赫連微穿著鮮艷的裙裝,姿態雍容的站在書房門口。
諾布揮揮手,兩名部下,把箱子抬了下去。
赫連微退到一邊,看著他們搬的箱子,也知道裡面裝的是金銀。
不過,她並沒覺得高興,只覺得恐懼害怕極了。
並非她不喜歡銀子,而是這銀子來的莫名其妙,又來的太快,讓她心裡很慌,很沒有安全感。
天上掉餡餅的事,並非誰都能遇到,以諾布的為人,更不大可能。
這半年來,他在關外可是一點沒閒著。
嫁給諾布之後,她才深深體會到,什麼是恐懼,面對這個男人,她真的是無時無刻不處在恐懼中。
「進來吧!」
聽到他說這三個字,赫連微才敢進去。
書房裡,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年輕人,聽說是他從外面撿回來的,年紀不大,性子卻十分的陰沉,那雙眼睛裡,好像充滿了恨意,看誰都像有仇似的。
「有何事?」對於這個娘子,諾布很無所謂,有她行,沒她也行,屬於並不重要,只是多了一張嘴罷了。
赫連微猶豫了下,才道:「夫君這幾日操勞了,生意上的事,是忙不完的,還是要多保重身體才是。」
「你就為了跟我說這個?」諾布不耐煩了。
這女人忒沒情趣,古板又冷淡,整天一副高傲的樣子,雖然長相很美,但是對於他來說,過於乏味,沒什麼滋味。
赫連微緊張了下,站在諾布身邊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也不是……我只是想來提醒夫君,京都是天子腳下,行事還是應該多思慮一二,免得招來禍事,那煙館雖賺錢,卻也不是什么正經的生意,怕是不能長久。」赫連微曾在書里讀到過這種東西,前朝曾有人沉迷於此,後來弄的毀家滅族,朝廷也禁過。
只是時間久遠,現在的人大多已經不知道了而已。
顧霆玦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旦查出來,殺頭抄家都是有可能的。
諾布的野心,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野心在顧家兄弟面前,註定是要被毀滅的,這一點,她早就清楚了。
果然,諾布聽了她的話,臉色立馬陰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需管好府里的事就夠了,以後在外面也不准提起,若是讓我知道你泄露我的事……」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畢竟也是夫妻一場,她還是大梁的郡主,不得萬不得已,他不想殺妻。
不過,即便殺了,也沒什麼。
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難不成顧霆玦會為了一個冊封的郡主跟他翻臉不成?
赫連微聽著他毫不留情的威脅,心痛難忍,眼淚婆娑,「夫君何需如此說,你我夫妻一體,我又怎會出賣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