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艷福不淺

  謝蛟便問婆子，「貴姓？」

  「公子，奴婢姓唐，大家都叫我一聲唐嬤嬤！」

  「唐嬤嬤，夫人昨夜出事，你在哪裡？」

  「奴婢昨夜在下人房，就在隔壁房間!」

  謝蛟冷笑，「夫人昨晚吃了幾碗飯，吃了什麼，你可知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昨日沒有伺候夫人吃飯。」

  「夫人早晨及時起，晚上幾時誰，一般都是誰在守夜，而你又在做什麼？」

  「夫人一般是亥時歇息，早晨是卯時起！奴婢年紀大了不負責守夜！」

  謝蛟繼續發問：「昨夜守夜的是誰？」

  唐嬤嬤供出圓臉的這位皮膚白皙，珠圓玉潤的侍女，「是香圓守夜，昨夜是香圓！」

  香圓拿著帕子抹眼淚，「公子，昨夜本是我守夜沒錯，可是我昨夜不在·····」

  謝蛟及時定罪：「看來是你擅離職守，間接謀害了夫人的性命，！」

  「不····不是····奴婢不是擅離職守·····奴婢只是出去了一個時辰，回來就發現夫人自盡了······」香圓到底還是出去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你去了哪裡？」

  「這·····奴婢沒去哪裡·····但是奴婢真的是出去了·····」

  看來還有隱情，「你不說，沒有人為你證明，而你又是昨夜的守夜丫鬟，那你的嫌疑最大」

  「不·····夫人待奴婢很好，我不會殺了夫人，夫人對我們都很好，從來都不苛責我們······公子，您不能無憑無據就冤枉奴婢殺人，奴婢乃是弱女子，怎麼能做到把夫人殺死又掉到橫樑上呢！奴婢進來，看見夫人掉在樑上，三魂去了七魄，迅速叫來旁人們幫們·····奴婢腿都嚇軟了·······再說奴婢是跟著夫人從金陵來的，夫人沒了，我們也沒地可去啊·····」

  雖然哭哭啼啼顯得聒噪，但似乎聽著沒有殺人動機！

  「你說的是真話？」

  「奴婢句句說的都是實話！」

  謝蛟冷笑，「你是跟著夫人來的陪嫁丫鬟，是夫人身邊最為親近的人，而你卻半夜離開，憑白無故喪失了夫人性命，你還不肯交代昨夜與誰去做什麼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無法解了這謎團？」

  這香圓這個時候卻看了一眼王楚，「奴婢真的不能說！」

  「我看到那套間裡放著香爐，我可以驗出那香灰與花香起了如何作用！而且你也是擅離職守，你是活罪難逃！」謝蛟猛然說起這茬，香圓嚇了一跳。

  「香爐不是我負責的，這是香晴負責的，香晴知道夫人喜歡什麼香！」香圓指向旁邊纖瘦的香晴。

  「你出去廝混，倒是誣賴氣起我來了！公子，奴婢是負責香爐的沒錯，但是奴婢不知道這香爐和夫人自縊有什麼關聯？奴婢也是從金陵來的，跟著夫人來的時候才五六歲，夫人是看著我們長大的，教我們讀書認字，就算奴婢死，也不能害了夫人去！」香晴雖然瘦，但說話卻不卑不亢~

  謝蛟長嘆一聲，「昨夜你在哪裡?有誰可以證明？」

  「昨夜是香圓守夜，過了晚飯，夫人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看了大少爺和大小姐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　，這一路是和香圓一起跟著的！回到夫人房間之後，奴婢便點了夫人常用的安神香！奴婢便去休息了！出來，還遇到了唐嬤嬤，唐嬤嬤是也不是？」

  唐嬤嬤點了點頭，「那會正是戌時。」

  「那之後呢？」

  「奴婢便回房間歇了，因為奴婢和香圓是一間房，香圓去守夜，再沒人位奴婢做證明，但是奴婢點著燈繡了一方手帕，手帕上繡著的是夫人最喜歡的蘭花·····這是夫人要的·····奴婢閒來無事便繡了····剛睡著不久，就聽到香圓大叫說出人命了·····奴婢猛然坐起，披著衣服衝過來······」

  「我看看你繡的手帕！」

  香晴從懷裡拿出帕子遞給謝蛟，謝蛟打量一番，是套繡，是正經的蘇繡，繡的黃色蘭花栩栩如生，圖案秀麗、色彩和諧、線條明快、針法活潑、繡工精細······

  果然是從國都過來的人！

  謝蛟把帕子還回：「是蘇繡，你用的是套繡的方法，繡的不錯！」

  趙清胤又是震驚一次，沒想到謝蛟還知道刺繡之事。

  「那嬤嬤呢?誰又能證明你一直在房內，你是一個人居住？」

  「是，奴婢是單獨居住的，是夫人體恤奴婢，知道奴婢年紀大，夜裡睡不好，所以才單獨安排居住！」

  「你們在這怡然自得伺候，伺候的還真是怡然自得啊！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是唐嬤嬤和香圓姑娘，沒人給你們證明，也沒人知道你們去了哪裡，若是不交代，那就嚴刑拷打吧！總會交代的，王將軍，您看呢？」

  王楚乾咳一聲，「這香圓和香晴一樣都是跟著夫人，小時候就一起來的，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香圓也沒有力氣做這樣的事情！」

  謝蛟頓時笑了：「原來是王將軍憐香惜玉！昨夜香圓姑娘是在將軍您的屋內吧，瞧瞧姑娘水嫩，白皙飽滿，我瞧著都心動······」

  趙清胤猛然看向王楚，「這個侍女在你房間內？」

  王楚被趙清胤氣勢所逼，「是，的確是在末將房內，末將就是為這事與夫人發生了爭吵！」

  謝蛟冷笑：「將軍又想納妾，無奈夫人不同意，便說夫人心胸狹隘!應該是夫人捨不得香圓姑娘，看著長大的孩子，要被四十歲的將軍納妾，她是覺得虧待了姑娘，覺得香圓年紀小，隨便找個侍衛長也至少是嫡妻·····只可惜將軍非要，香圓姑娘不懂事，還覺得是夫人心眼小，容不下她······」

  香圓低下眸去，香晴轉臉就給了香圓一巴掌，「要不是你擅離職守，夫人總會被人害死！夫人才三十五歲，大少爺才剛剛到了弱冠之年，你竟然竟然·····夫人把我們養大不易，她都答應我們要在年末帶我們回金陵·····而你卻······你才多大啊，將軍都能做你爹了·····香圓你真是不知廉恥·······」

  香晴越想越氣頓時便哭了起來，「公子，求您一定要找出兇手，以慰夫人在天之靈！夫人寬仁，對我們極好，她不應該是這個下場！」香晴說完，鄭重磕頭！

  謝蛟神情嚴肅，「我會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