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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自盡身亡

2024-08-14 16:13:03 作者: 璟繡

  皇上趕到關押了二皇子的牢房時,二皇子已然絕了氣,卻還保持著雙手緊握箭矢的動作。

  一旁的御醫瞥見皇上那陰沉的臉色,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開了口:「微臣趕來時,二皇子已經沒了……」

  而一同趕了過來的九皇子瞥了二皇子的屍身一眼,眸光明明滅滅,不知思量著什麼,他卻蹙著眉頭,道了一句:「想來,應是二皇兄怕父皇問責,不敢面對即將要面對的一切,這才自盡身亡的……」

  這便是畏罪自殺了。

  

  皇上定定的看了二皇子的屍身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九皇子在追著皇上的腳步離去時,不動聲色的與看守交換了一記眼神,這才緊隨著皇上離開。

  皇上又去看了受傷的四皇子,安撫了人後,在回御書房的路上,讓九皇子去查二皇子的逼宮計劃,並追責參與逼宮事件的一干人等。

  九皇子欣喜不已,連連應允,當下便離開了皇上去查二皇子逼宮一事。

  殊不知,皇上回了御書房後,遣退了一干宮人,卻獨獨召見了暗影:「去查一下二皇子的逼宮過程與參與人員,切莫打草驚了蛇。」

  那暗影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亦知九皇子有鬼,忙恭敬的應了下來:「是。」

  相對於九皇子刻意藉機排除異己的用心,暗影調查的速度更加的快。

  在不驚動九皇子的情況下,收集了二皇子逼宮的來龍去脈,並將之呈給了皇上。

  皇上在看完暗影呈上來的證詞時,眉心的疲勞愈發的重,他緊緊捏著那幾紙證詞,卻隱而不發,只是抿唇道:「朕倒要看看,他到底還要做些什麼!」

  厲將軍府的別院裡

  事過半月,厲將軍府懸掛著的喪幡已然取了下來,將軍府中卻仍是寂靜一片,無人敢嬉鬧喧譁。

  厲將軍夫人雖看不慣厲璟天為了一個小小女子如此的做派,但到底念著三皇子妃初逝,也怕落人話柄,勸慰了厲璟天幾句,便也由著他去。

  而人人認為此時該傷心欲絕的厲璟天則是坐在新置院子的書房裡,面色凝重的看著扶辰,擰眉道:「還沒查出來嗎?」

  扶辰的臉色同樣的不怎麼好,他緩緩搖了搖頭,語氣沉沉道:「出了城的痕跡被抹去了,只知是出了城,至於哪個方位,暫時還不得而知。」

  厲璟天抿了抿唇,吩咐道:「繼續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小歡兒找出來!」

  新婚當日的那場火併不是意外。

  出逃的奴僕與新房的火油,無一不是指向人為。

  若不是顧王妃心細如塵,發現了身著新娘裝的女子有異,他只怕是要瘋。

  新婚那日,確是燒死了兩個人。

  一是陪著他家小傢伙的小素兒,另一位,卻不是他家歡兒。

  顧王妃執意要為那具燒焦的屍體著壽衣,說無論如何也要親手送歡兒一程。

  正是因為如此,這才發現了那被燒死的人,壓根不是顧輕歡。

  小歡兒雖不是顧王妃所生,卻也是顧王妃一手帶大的。

  對於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顧王妃怎會不清楚?

  那具屍體的身高體形雖與顧輕歡極為相似,下手的人卻遺漏了一點。

  那具女屍,左腳有六指。

  那具屍體雖被燒的焦黑難以辯相貌,骨指卻是做不得假。

  顧王妃雖是女流之輩,卻也心細如塵。

  她心知有人布了這麼一個局,定是針對她家么女而來。

  縱是發現了死者不是么女,她也不敢面露喜色,亦不敢聲張,只是悄悄的告訴了厲璟天。

  二人再三確認了女屍不是顧輕歡之後,仍是將計就計的厚葬了那具女屍,一邊擺出傷心欲絕的模樣,一邊在暗中調查顧輕歡的下落。

  原先的厲璟天只顧著傷心,如今得知死的人不是顧輕歡之後,倒真叫他發現了一些蜘絲馬跡。

  譬如說,厲將軍府中忽然消失的僕人。

  譬如說,新婚當日,曾有馬車混在賓客的車駕之中悄悄的離開,又在厲將軍府舉喪期間離開了玄厲皇城。

  根據調查,那輛馬車還曾大喇喇的從厲將軍府的門前路過,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這邊的厲璟天暗中調查著顧輕歡的下落,遠在山谷的顧輕歡亦在想辦法自救。

  不過,顧輕歡也怕激怒了楚君辭與她撕破了臉,只得哄著人,假意溫順了下來。

  顧輕歡坐在鞦韆上,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楚君辭洗衣,眉眼之間有些小無奈。

  說實話,楚君辭待她極好。

  這些日子以來,楚君辭學著做飯洗衣,雖然差點把廚房給燒了,衣裳也叫他洗破了好幾件,他卻怎樣都不願放棄。

  每每失敗,他都要一遍遍的與她說,他可以學,願意學。

  只因為她。

  小屋這些日子來,變化極大。

  院子兩旁被楚君辭開墾種了些蔬菜,鞦韆旁多了一個小籬笆圍成的雞舍,裡頭養了毛茸茸的小雞。

  顧輕歡坐在鞦韆旁,懷裡拿著楚君辭塞過來的穀粒,她一邊往小籬笆里丟著穀粒逗著小雞爭食,一邊悄悄的窺向楚君辭,絞盡腦汁的同時,亦為楚君辭的精明深覺無奈。

  楚君辭對她好是好,卻仍防備的緊。

  縱是怕她無聊,也只養了毛茸茸的小雞,會飛行的鳥兒、出行的牛馬不見蹤影。

  除了楚君辭之外,顧輕歡壓根就不見其他活人。

  她雖心急,卻也無法。

  縱是如此,楚君辭仍是謹慎的厲害,寸步不離還不算,竟怕她會傳遞消息出去,小屋內竟是筆墨皆無。

  相對於顧輕歡的無奈,楚君辭對眼下的生活卻是十分的滿足。

  兩人種種菜,養養雞,抓抓魚,自給自足。

  這很好。

  有時候,顧輕歡還會因為他臉上沾上的鍋灰而眼底帶笑。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日子久了,她便能看見他,也只能看見他了。

  楚君辭將浣洗好的衣服掛在竹竿上,拭乾了手,又順手摘了一朵小花別在顧輕歡的鬢邊,蹲在人前,親昵地詢問:「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見顧輕歡仍是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個,楚君辭又摸了摸她的頭,自說自話:「上次烙的餅不錯,咱們今天吃餅吧,配上魚湯,倒也不錯。」

  顧輕歡無法說話,見楚君辭進了廚房,便又試著從鞦韆上下來,雙腿卻沉重的無法挪動。

  顧輕歡抿唇,再度琢磨著楚君辭給她下的藥究竟是什麼成份。

  既是藥,必有解。

  等她尋到了法子,便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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