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如何舞刀
2024-08-14 16:09:52
作者: 璟繡
厲璟天話落,房門便被人推開了,簡君堯與冼三便在門外站著。
冼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勺,倒是簡君堯神色無異的邁了進來,絲毫沒有偷聽被抓個正著的尷尬。
他上下打量著一臉戒備的旋日,開口道:「你就是旋日!?」
旋日小臉滿是嚴肅的看著簡君堯,十分的戒備:「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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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三唯恐厲璟天他們誤會了,忙兒抬手示好,道:「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
聞言,厲璟天挑了挑眉,反倒是花頌沉不住氣的狐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冼三看著神色戒備的花頌及旋日,又搔著後腦勺道:「是這樣的,我們方才又重返了溫紹華被殺的那間柴房,種種現象以及聯合起扶辰與我們查到的證據,兇手確是另有其人。」
他們剛剛按著陵雲縣縣令提供的地址一一上門尋了驛館裡的人問話,經過排查,發現驛館裡有一人失了蹤。
失蹤的那人,他的身高體型恰好與押送了溫紹華的那兩名衙役形容的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那名店小二無異。
想來,那人定是凶多吉少了。
兇手易容成那店小二的模樣引這位叫旋日的少年中計,又故意引來押送溫紹華的兩名衙役親眼目睹了旋日的出現,藉此叫人誤以為旋日便是殺害了溫紹華的兇手,將他進行通緝。
他們剛才返回了柴房,經過多次對比,發現窗架上留下那枚腳印的兇手與襲擊了簡君堯的黑衣人的腳印相同。
又聯想到那名黑衣人被人溶成了血水,想來,那名失了蹤的店小二也是被人以此法殘忍的殺害了。
黑衣人被殺,這讓簡君堯意識到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恩怨。
背後定會有更大的陰謀。
譬如說,挑起恭順親王與厲璟天之間的嫌隙,利用恭順親王來對付厲璟天。
若不是扶辰出來的及時,想來,那幕後之人想必已然得手了。
他的死必會被有心之人拿來挑撥恭順親王與厲璟天為敵。
想借刀殺人,沒這麼容易!
再加上,他與冼三方才在門外聽到旋日的話後,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也相信了旋日就是被人陷害的。
這時,簡君堯這才看著厲璟天道:「我已將此事據實稟報了上去,還望三皇子能揪出那名內應來為旋日做證。」
聞言,厲璟天眉心一蹙,他看著簡君堯,道:「你想幹什麼!?」
簡君堯迎上厲璟天的目光,坦誠道:「旋日與那兩名押送溫紹華的衙役,我要帶走。」
還不待厲璟天有反應,花頌便率先跳了出來,拔高了聲音道:「什麼!?你不是說兇手另有其人的嗎?為什麼還要抓走旋日!?」
就連旋日也拔了一截劍,隨時要與簡君堯等拼了的架勢。
顧輕歡微微蹙了蹙眉,看向了厲璟天。
而厲璟天則是定定的看了簡君堯一眼,見他不退不避,這才將旋日手裡的劍按了回鞘:「跟他走吧!沒事的!」
這時,冼三也安撫性的與花頌等人解釋道:「放心吧!沒事的!這位小兄弟不是被上了通緝令了麼?走個過場而已。」
說著,又與旋日道:「你難道要一直都被人通緝著麼!?」
眾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而後,厲璟天鬆開按著旋日劍柄的手,睨著簡君堯道:「他可以跟你走,不過,你得保證,要護他周全。」
旋日聞言,抬了抬拎劍的手,示威道:「主子爺不必擔心,他們要敢對我不利,便要先問一問我手裡的劍!」
厲璟天卻不理他,仍是眸光犀利的看著簡君堯,要他的一個承諾。
簡君堯迎上厲璟天的目光,點頭允道:「可以,我保證,要動他,先踏過我的屍體!如此,三皇子可以放心了吧!?」
黑衣人一死,線索便中斷了。
簡君堯帶走旋日及那兩名衙役後,陵雲縣已經沒什麼可查的了。
厲璟天幫著顧輕歡把溫老太太及溫紹華的屍體下了葬,便也啟程返回玄厲皇城。
只是,他們走的時候仍是心事重重。
此番返回玄厲皇城,想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幕後之人,定然不會就此罷休。
自然!
就是他們想收手,也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了。
玄厲皇城·一間陰暗的密室里
一名戴了全白面具的男人正坐在八仙桌上擦拭著手裡的利刃。
這時,牆上的燭火隨風向而微微的搖曳,下一瞬,另一名戴著京譜花臉的黑衣人無聲的出現,單膝跪於那男子的面前,雙手舉著一張面具及一張令牌遞上:「稟報大人,屬下已把朝八的面具及令牌拿回來了。」
那戴了全白面具男子手裡的動作一頓,又復而繼續著方才擦拭的動作,頭也不抬的道:「很好!以後,你就是朝八了。」
那戴了花臉面具的男子應了一聲『是』,便當場把自己的花臉面具摘了下來,那清秀俊美的臉龐不是喬白又是誰!?
只見他換上那朝八的京譜面具,又解下自己腰側那刻著二十一字樣的令牌,換上了八字令,又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花臉面具及二十一令上交。
這時,那戴了全白面具的男子擱下手裡的絹布與劍,接過喬白遞來的面具與令牌放置在八仙桌上,便讓他退下:「行了,你先下去吧!」
面具下的喬白似乎有些猶豫,卻仍是溫順道:「是。」
喬白一走,那戴了全白面具的男人抬起眼瞼睨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待喬白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了,這才站了起來轉動牆上的燭台。
牆上的機關甫一啟動,他身後的那堵牆便往後收了回去,露出裡頭的暗室來。
戴了全白面具的男子畢恭畢敬的單膝下跪,詢著裡頭那戴了半截面具的男人道:「主子,朝八此人怕是不好馴服,您難道就不怕他會背叛您嗎?」
只聞裡頭傳來了一聲冷嗤:「刀,只管夠鋒利就行,會不會被這把刀傷到自己,那便要看看,你是如何的舞這把刀了。」
那戴了全白面具的男子恭敬的低頭,道:「屬下明白了。」
而,密室外,待裡頭的談話止,一抹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