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小姐 ·人命
2024-08-13 11:42:07
作者: 孤城閉
面對著層層打壓,大理寺實在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牢房中正躺著一具暗器高手的屍體,種種的證據都證明著竹萱萱被傷害一案,就是這個暗器高手的所作為。
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可是,這位大人覺得這件事情太過順利,感覺還像是留有蹊蹺似的,沒有將這件事情報告與朝廷之上。
可如今面對著大將軍和太子的施壓,這位大人此時的心境也有了些改變。
「你認為這件事情可有蹊蹺之處?」
大人心中實在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朝著身側的侍衛詢問著。
身側的侍衛上前一步跟大人說著他的心裡話。
「大人,既然證據確鑿,我覺得我們有時候也應該稍稍的變通一些,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個暗器高手,我們又有他和竹萱萱之前發生過的口角證據,這件事情便可以認定為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太子和大將軍早已經衝破了這位大人心中的防線,侍衛所說的話變成了他最後一道通關碟。
「那就將暗器高手和證據上報朝廷!」
大人猛的起身,最終才做下了這個決定。
就在今天,京城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一個變化,那就是大理寺的大人將最新的證據呈報給了朝廷證明雲朝無罪,傷害竹萱萱的,另有其人。
所有百姓議論紛紛,雲朝也被第一時間被放了出去。
而就在今天,陸涯第一時間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便著急忙慌得從第一時刻便來到牢房前來迎接雲朝。
雲朝被獄卒放出來的那一刻,還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詢問獄卒一番,最後獄卒這才向他說出真相。
「三小姐,找出真正傷害將軍之女的兇手了,不過那個兇手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但是他身邊的種種證據都證明他是傷害將軍之女的那個兇手,所以您就不用再繼續承受著牢獄之災了。」
獄卒細細的跟雲朝解釋著他所知道的事情,但畢竟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獄卒,很多事情也不是太明白,還是得的雲朝自己親自面見皇上才能知道真正的一些事宜。
但是聽見獄卒跟她講,大理寺從聽說竹萱萱曾與城外的一個打造鐵器的暗器高手發生過口角,再到大理寺去親自調查這件事情到底和這個暗器高手有沒有關係,再到從那暗器高手經常出沒的街道里發現了竹萱萱的衣角碎布料。
直到那人找到暗器高手的家門所在,卻推門而入見到了已經被殺害的暗器高手。
而他身邊留有的種種證據都證明是他將竹萱萱殺傷的時候,雲朝卻沒有過多的因為自己的解放而高興,卻是想著這整件事情都有些太過於蹊蹺,太順理成章了些。
直到她被獄卒帶出牢房,在牢房門口看見憂愁的陸涯的時候,雲朝這城瞬間明白了一切。
那具恰到好處的屍體,難道不是陸涯做出來的結果嗎?
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居然這樣,使得她大步站到了陸涯的面前,兩個人都異常堅定的視線在空氣中摩擦,雲朝就顯得有些盛氣凌人了些,而陸涯的眼神而是柔情的,變化多端的。
「這一切是否是你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
雲朝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於悲愴。
因為雲朝雖然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這件事情總歸沒有那麼簡單,首先竹萱萱這麼一個富家小姐,為何會屈身來到城外一家如此髒亂差的鐵匠的一個這裡,並且與之發生了口角關係。
僅僅是這一點都無法說通。
而當雲朝在這裡看見陸涯的那一刻,她瞬間想通了一切。
雖說心裡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定奪,但是總是能猜測到他這裡,莫不是陸涯為了救她出來,故意偽造的這些證據僅僅是為了救她出來,而犧牲掉了一條人命,是她想的這樣嗎?
真相,真的是如此嗎?
!
「這段時間你在牢房內待的還好吧,沒有人欺負你吧?
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涯一直以來都是微皺著眉頭,像是心裡藏了很多事情,又像是對著雲朝有著很多說不出的憂愁般似的。
可是面對著雲朝一上來便朝他的質問,陸涯表現得沒有過多的情緒,反倒是扯開話題,朝她詢問在牢房內發生的事情。
雲朝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他的扯開話題的,在這件事情上雲朝堅定不移。
畢竟這已經不是發生時口角鬧心的事情了,而是因為她,可能白白喪失了一條人命的事情,既然這件事情上有牽扯到人命,雲朝就不能放任自己不理睬,甚至裝傻來獲得一些心安理得。
這樣一來,她會一輩子得不到安心的。
雖然陸涯沒有回答雲朝的話,但是他直挺挺身子站在這裡不說話,就已經對他所做事情供認不諱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他所做。
為了雲朝,精心布置的這一切。
「你太過分啦!
你簡直太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她去問陸涯,看著陸涯垂著眸子,站在她對面一聲不吭的樣子。
雲朝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來隱藏自己的生氣,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竟然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偽造證據也就罷了,竟然還白白的犧牲掉了一條人命來委屈求全!
「你怎麼可以,因為這件事情而白白犧牲掉了一條人命,那是一條人命啊?
!」
雲朝面對著陸涯,她雙眼通紅,朝他低吼著。
興許是對陸涯實在是太過於失望至極了,對他低吼著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朝他低吼過後,陸涯依舊是沒有多做解釋,或者是做出狡辯,就只是默默的站在她對面。
雲朝卻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甚至是不想看到陸涯這無情的一面,她怕她繼續看到陸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轉身,她大步的往前走過去,坐上了一輛來接她的馬車上。
直到坐上馬車的那一刻,她直挺挺的身子依舊僵硬在那,回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陸涯對她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