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2024-08-13 11:04:51
作者: 不是秦小缺
房間裡沒有開燈,許白琳進門只能看見幾道黑影,兩個黑影扭打在一塊,但是其中一個黑影有些不一樣,在漆黑的房間裡尤為顯眼。
那就是打著一身繃帶的闕意初,腦袋都是白紗布,所以辨認起來非常方便,但是在跟那個黑衣男人的交手之中明顯是占了下風。
許白琳慌慌忙忙想要去開燈,但是她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牆壁上的開關在哪裡,只得焦急地叫了一聲:「小溪,快過來!」
闕意初怎麼說是個大男人,應付起來還能有還手的餘地,但是小溪不同,她細胳膊細腿的,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那個人傷害到小溪就危險了。
余小溪聽到聲音,慌忙中從黑暗中摸出來,腿不慎磕到了桌子,她狠狠吃痛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跑到了許白琳身邊。
「小心!」余小溪喊了一聲。
下一秒,借著窗外還算明朗的月光,余小溪看見一道明晃晃的光閃過眼前,她這才反應過來,那個黑衣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刀,說時遲,那時快。
在闕意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把刀狠狠朝他划過去,好在闕意初反應快,一個翻身躲開了要害,但是右手還是被劃傷了好長一條口子,身子往牆壁狠狠撞了一下,他退無可退!
黑衣男人並沒有要放過闕意初的樣子,連忙反身,那把刀往闕意初胸口扎過去,闕意初閃躲不及,眼看那把刀就要落下。
余小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驚叫出聲:「闕少!」
「噗——」
「嘩啦——」
下一秒,又一個黑影閃過來,一腳將那穿黑衣服的男人踹得好遠,身子往後飛了好幾米,狠狠撞在病房的書桌上,厚厚的木板直接被砸斷,男人翻滾了兩下,疼得有些直不起身來。
余小溪這才忙摸到牆壁上的開關,打開燈。
看到剛剛閃身過來的黑影,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三兩步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大叔!真的是你嗎大叔?」余小溪緊緊抱住,生怕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湛時廉環抱著她,嘴角的笑意淺淺的,一手摸了摸她的頭:「是我。」
還好他剛剛跟上來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的手輕輕拍了拍余小溪的後背,都能感受到小丫頭這幾天又瘦了幾圈。
他受傷的這些日子,小丫頭一定擔驚受怕吃了不少苦吧?他心裡一陣心疼。
「真好,大叔你沒事。」余小溪這才從他懷裡探出頭來,她的眼睛有些濕潤,但是到底沒有哭出來。
經過這麼多事情,她已經不是那個一遇到危險就只會哭的小女孩了。
「咳咳——」坐在地上的闕意初劇烈地咳嗽了兩下,才站起來,「廉,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剛剛我可就要出大事了。不過看你這身子,這就沒事了?」
湛時廉看了一眼包得像木乃伊的闕意初,嘴角不由得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很搞笑,卻又莫名讓他覺得有那麼一點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兄弟還是靠譜。
他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已經倒地不起的黑衣男人,看見那張臉,覺得有些臉熟。
「你是……之前在湛楷安手底下做事的那個?」湛時廉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聽到這話,余小溪和闕意初也不由得看過去,看到那張臉,余小溪差點驚叫出聲。
縱使她記性不大好,也絕對忘不了這一張臉,這個人叫席城,就是當年幫著湛楷安綁架她和她父親,甚至放火差點沒燒死她。
而且,他還是一個逃犯,北市的警察找了他好久,愣是沒有找到一點蹤跡,沒想到居然今天又出現了,並且會對大叔下手。
「大叔,是席城,那個殺人犯!」余小溪說起來都不由得背後冒汗,她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不要命的人來對付她。
她還讓人守在了門口,就以為安全了,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是席城的對手,剛剛要不是大叔來的話,恐怕她和闕少都會遭殃吧!
病房裡的響動驚醒了守在醫院的保鏢,很快邱助理就進來,帶著人把倒在地上的席城綁了起來。
余小溪這才扶著湛時廉在沙發上坐下。
闕意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邊拆著身上的繃帶邊道:「廉,你醒了就好,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幫你裝木乃伊了。」
一旁的余小溪這才想起來,剛剛闕意初被席城劃了一刀,看到他手上的傷口滲血,余小溪有些憂心:「闕少,你的傷,沒事吧?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說著,她才起身從病房裡找到紗布碘酒什麼的,幫闕意初包紮。
這裡就余小溪一個會處理外傷的,闕意初也沒拒絕,只是伸出手讓余小溪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謝謝,小嫂子了。」闕意初坐到湛時廉對面,才剛看了一眼湛時廉,就覺得湛時廉用一種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他。
喂,有沒有搞錯啊,他可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這也要吃醋?
闕意初臉上的表情一僵,背後冒汗。
「那個……廉……」闕意初被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開口想說什麼。
可是下一秒,湛時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受傷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吧?湛岑呢?還好嗎?」
闕意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忙接話道:「湛岑的情況現在有好轉了,陸元州那貨說,調養得好的話,醒不醒的也就這幾天了。不過……最近倒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說。」冷冷一個字。
闕意初倒是習慣湛時廉這個脾氣了,徑直道:「還得虧小嫂子聰明,還真查到了幕後黑手,你猜猜,在這背後搗鬼,害你受傷的人是誰?」
湛時廉看了他一眼,面色波瀾不驚:「湛二叔。」
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這麼輕易的說出答案倒是讓闕意初有些吃驚道:「廉,湛二叔的事情,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