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斬草還是要除根
2024-08-13 11:04:07
作者: 不是秦小缺
「這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囂張!」郭雪琴氣得臉都綠了。
湛時廉這一群人,真是個大麻煩,要是不除掉,必成心腹大患!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就得到了消息,說是湛時廉出了車禍,現在生死不明。
她眼裡閃過一絲陰鶩的暗光,雖然余小溪這丫頭蠢,但是有句話說得沒錯,要是湛時廉醒了,她就真的完了。
現在湛賦鴻的身體眼看著也快不行了,要是這老東西死了,他名下總歸還剩些遺產可以夠她揮霍一段時日,但是如果有湛時廉在,她能不能拿到遺產好不好說,畢竟這個男人出手狠厲。
「看來,斬草還是要除根。」郭雪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保鏢,「跟我去休息室,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一下。」
……
下午,余小溪正給湛時廉擦臉,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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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余小溪的聲音很輕,剛好能讓外面的人聽清楚。
進門的人是許白琳,她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就火急火燎趕過來了,看見躺在病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的湛時廉,她不禁有些心疼。
余小溪放下毛巾,語氣帶著一絲疲憊:「許阿姨,您坐吧。」
許白琳上前,看了到湛時廉,眼眶立馬就紅了一圈,才問道:「小溪,醫生怎麼說?時廉他怎麼樣了?」
「陸少說,大叔手術很成功,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會醒了。」余小溪安慰道。
看湛時廉的臉色,確實好了很多,許白琳才放下心來,繼而表情變得嚴肅:「小溪,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了嗎?」
余小溪咬了咬唇,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點點頭。
「當時大叔在回家的路上,兩輛轎車逆行,自殺式往上撞,大叔的司機在準備掉頭,兩輛車加速不要命地往上撞,導致了車禍。然而巧合的是,事故發生以後,道路後面兩三百米的地方有落石堵住了去路,所以導致事發後很久才有人發現車禍事故。」
這些都是邱嚴詳查出來的結果。
「然而,經過調查,警察那邊得出的來的結論卻是,逆行的兩人是酒駕,一人翻車當場離世,還有另外一個現在還在搶救室,聽陸少說情況很複雜,那人能救活的可能性不大,很難取證。」余小溪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悅。
這件事不說別人,就連她都知道肯定是有陰謀的,哪有人酒駕逆行,不要命的往上撞,而且,漢景別墅這邊的道路一直是有人維護的,怎麼可能會有落石正好擋死了道路,要說不是人為的,她都不相信。
但是,這件事的為難之處也就在這裡,經檢測,開車的兩人相互認識,且是在下午一起喝了酒同步上路的,現在兩人沒有口供,又沒有其它人為痕跡,那麼警方現在只能定性為酒駕導致的意外。
這樣的話,背後真正動手的人,就能逍遙法外了。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許白琳的表情也變得凝重,雖然她離開湛時廉兄妹很久,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一些,時廉這孩子,可不像是什麼行事顧頭不顧尾的。
「小溪,我知道時廉和湛家的矛盾,他身邊的情況你比較了解,在北市,誰會對他出手?時廉這孩子做事一向縝密,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事,動手的人,肯定是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人。」
余小溪贊同地點了點頭:「湛岑曾經跟我說過,大叔在商場上很少會得罪人,目前跟大叔矛盾最大的,還是湛家人,我想過這件事情可能和郭雪琴有關,但是郭雪琴要是這麼簡單就能算計到大叔的話,這些年,大叔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她還沒這個手段。」
是啊,大叔和郭雪琴也算是明里暗裡一直鬥著,郭雪琴從來也不見得把大叔怎麼樣,大叔也不曾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這麼多年,大叔肯定對這個女人有所防備,怎麼可能會被她所害?
唯一的可能是……大叔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誰,那麼這件事就很有可能是那個人動的手,而且,那個人還要是大叔一直未曾防備的人。
許白琳不由得內疚地嘆了一口氣,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爭氣,才會……
「不過小溪,你一個人在這裡守著實在是辛苦,而且幕後之人不一定還有什麼後招,還是叫保鏢把這裡守起來安全一些。」許白琳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湛時廉,對於小溪道。
可是余小溪輕輕搖了搖頭,握住許白琳的手壓低了聲音道:「許阿姨,一味地把希望寄托在那個生死不明的人的口供上,還不如自己創造證據。你說的,如果別人讓我們痛苦,那我們就要把這份痛苦加倍還回去才行。」
這一次,她一定要保護好大叔!
這倒是讓許白琳愣了一下:「小溪……你的意思是……」
「我想過了,只要大叔沒事,背後指使的人肯定還會下手,既然出手,我們就有順藤摸瓜的機會,病房這邊的人我都調走了,這件事情我也跟陸少商量過了,為保萬無一失我想……許阿姨你來照顧大叔吧。」余小溪看了一眼昏睡的湛時廉,心裡就好像暗暗下定了什麼決心。
許白琳雖然不知道余小溪具體要怎麼做,但還是信任地點點頭,她相信,自己的兒子看中的人不會差。
「好。」她不問緣由一口應下。
臨近傍晚的時候,余小溪從病房出去,有些疲憊地動了動自己酸疼的脖子,門外只守著一個保鏢。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去前面護士站幫我取個藥。」余小溪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鏢道。
可是保鏢猶豫了一下才出聲:「可是……裡面就湛先生一個人,是不是太過危險了?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放心吧,沒事的,我去趟洗手間幾分鐘就回來了。」余小溪淺淺笑道,眼神卻不由得四周看了看。
保鏢十分配合地應了聲是,往護士站那邊去。
安靜的走廊似乎沒有人,她走路的腳步聲都能被聽得很清楚,她走到轉角,進了走廊最裡面的公共洗手間。
不一會兒,走廊拐角閃身出一個白色的人影,戴著醫護帽,口罩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穿著一身白大褂,推著一隻裝著藥瓶藥物的小推車徑直來到了湛時廉的病房前。
他試探著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然後大膽地開了門,推著藥物車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