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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沒人能欺負我

2024-08-10 13:19:34 作者: 阿酥

  中嶽,京都秦家營區。

  秦一川接過朱謹安遞來的水,先漱了漱口,才往肚裡喝。

  朱謹安沒有那麼講究,擰開瓶蓋就開始往嘴裡灌,一口氣喝完了一整瓶。

  朱謹安丟了水瓶,就把儲物囊里的手機掏出來。

  「大師姐給咱們發信息了!」

  朱謹安拿著手機要給秦一川看,看見秦一川也要掏手機,又把手收回去了。

  【朱老二:大師姐,我們沒事兒,安全著呢!你有沒有在直播里看到我們啊?】

  朱謹安在群里回復道。

  秦一川也拿起手機打字,但他的消息沒發群里,而是私聊。

  

  【秦老三:平安,勿念。】

  秦一川剛把消息發出去,朱謹安的手機響了。

  「是大師姐!」

  朱謹安說著,點了接通,並舉著手機在秦一川面前蹲下,讓倆人都出現在屏幕里。

  「二師弟、三師弟,我在直播里看到你們啦!」

  朱謹安欣喜的問:「鏡頭把我們拍的帥不帥?」

  「帥!」

  「那就好!」朱謹安嘿嘿笑著說,「負責拍攝我們那個區域的無人機一直左飄右飄的晃,一點兒規律都沒有,我們還以為拍不到我們呢!」

  「確實晃得厲害,拍的都是遠鏡頭,估計是怕離近了被靈獸們打壞。不過……從中嶽逃出的靈獸怎麼那麼多?好像整個洞天福地的靈獸都逃出來了一樣。」

  朱謹安無奈又疲憊的說:「不僅數量多,還特別的抗揍和邪性,獸核剖了都還能蹦躂,除非把它們手腳剁了,不然就算頭都沒了,只要還有手腳在,也能攻擊!」

  賀苒這時才明白,為什麼直播的畫面那麼殘暴。

  賀苒問:「馭獸術能控制那些靈獸嗎?」

  朱謹安沒有學好馭獸術,這個問題只能秦一川回答。

  秦一川微微頷首:「有些難,但可以控制。」

  「對一般人來說,是非常的難!」朱謹安哼哼道,「秦長明那個傢伙,修為已經堆到結丹了,連一頭二階紅毛蜘蛛都控制不了,秦長月就更菜了,要不是被我們遇上,他們姐弟倆就要被蛛絲勒死了!」

  秦長明是秦岩的兒子,秦長月是秦岩的長女,他們那一脈鳩占鵲巢,對秦一川各種打壓,十分的可惡!

  賀苒聽到他們救了秦長明和秦長月,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問:「他們有沒有道謝?」

  朱謹安聳肩。

  秦一川微笑著安慰義憤填膺的賀苒:「戰場上只有戰友,沒有恩怨,我們救他們也不是為了讓他們道謝。」

  賀苒給秦一川豎大拇指:「你最深明大義了!」

  秦一川露出淺淺的微笑。

  賀苒看到秦一川眼裡有著疲憊,又問:「這次能休息多久?」

  「一個小時。」

  「那你們趕緊休息,我不打擾你們了。」

  「……恩。」

  「那個……有人欺負你們嗎?」

  賀苒問的小心翼翼,好像在考慮會不會刺激到他們的自尊心。

  秦一川微笑:「我如果不願意,沒人能欺負我們。」

  賀苒頓時放心了。

  掛了秦一川的電話,賀苒也走到二號樓了,劉老師正在為同學們拆解劍招,賀苒走到許立帆的身旁坐下,與同學們一起聽課。

  劉老師是六合局培養的員工,佩劍是六合局制式佩劍,學的劍法是六合劍法。

  六合劍法起初只有九招,是六合局剛成立沒多久時,一位輩分極高的先輩所創,後來,隨著學習六合劍法的人越來越多,一位又一位先輩將感悟和所創添入六合劍法,慢慢進化成了現在的七十二招。

  六合劍法的七十二招各有不同,千變萬化,剛柔並濟,不論執劍者有一顆什麼樣的劍心,都可以從七十二招中找到適合自己的招式!

  當然,二號樓的這些學生們,現在還接觸不到太過高深的劍招,只能學習簡單地刺、截、壓、劈。

  賀苒站在同學們的隊伍里,和大家一起舉著三尺木劍練基本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明明是同樣的動作和招式,同樣的劍法零接觸,偏偏賀苒做的最規範,就連劉老師的愛徒許立帆都比不過。

  有賀苒這樣一位模範生在,二號樓的教學效率明顯提高了不少。

  戰場直播還在繼續,播放六天後,一共出現291名退學的學生,其中少數是資質上等者,多數是資質極差者。

  他們知道自己資質差,也許努力一生都無法突破靈一階,故而選擇退出。

  六合局與退學的學生簽了保密協議,改了他們的學籍,將他們打散編入各地的學校,以免被玄幽宗餘孽發現,抓走當花盆。

  第七天的下午,直播忽然停了,劉老師背著手站在講台上,目光緩緩掃過教室里的每一位同學,道:「你們通過了考驗,擁有了堅定的心性,現在,你們有資格從劍囊里取一把適合自己的佩劍了!」

  劉老師說罷,拿出一個類似儲物囊的物件,道:「這個劍囊藏有數千柄無主的劍,現在依次排隊上前取劍!」

  同學們聞言,當即激動不已,自主排隊。

  許立帆不是好出頭之人,賀苒便和他一起,站在隊伍的中間。

  第一名同學在萬眾矚目下把手伸入劍囊,下一秒,他就激動地叫道:「劉老師!有一柄劍在敲我的手心,好像在呼喚我握住它!」

  劉老師淡笑著點頭:「握住它,它就是你的佩劍。」

  這名同學立即照做,抽出一柄木劍!

  這柄木劍與平時用來練習的木劍一模一樣,劉老師以指為刀,用靈力在木劍的劍柄上刻上那名學生的名字。

  「在你沒有凝聚出劍心前,它就是你的佩劍。劍修的佩劍不可離身,就算睡覺,也要它陪著你睡。」

  「是。」

  往日同學們都是用木劍練習,現在收穫一柄刻了名字的木劍,同學們也覺得正常,畢竟玄鐵劍是六合局的制式武器,劉老師那樣的人才能佩戴。

  同學們都覺得,劉老師此舉是為了儀式感,直到一名瘦瘦小小的女生從儲物囊里取出一把玄鐵劍,同學們才意識到劍囊里真的有其他佩劍!

  賀苒記得這名看直播看吐了,吐完還要繼續回來看的女生,她叫靳貝,今年18歲,木系靈根,最適合學木系術法,卻有學劍法的意志。

  靳貝性格內向,平日裡不喜歡與人來往,存在感又低,開學這麼久了,也沒交到朋友。

  「為什麼她取出來的是玄鐵劍?和我們不一樣啊!」

  先前收穫木劍的同學發出疑惑。

  「因為她凝聚出了劍心,擁有了拿起玄鐵劍的資格。」

  劉老師說罷,拔出靳貝的玄鐵劍,在劍身上刻上靳貝的名字。

  靳貝將刻了名字的玄鐵劍舉過頭頂,拜謝劉老師。

  劉老師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示意下一位同學取劍。

  有靳貝取出玄鐵劍的例子,接下來的每位同學,都懷著莫大的期待,希望自己能取出一把玄鐵劍,然而,接下來的每個人,取出來的都是木劍。

  輪到許立帆的時候,有人朝他打趣:「許天驕同學,你覺得自己能取出玄鐵劍嗎?」

  「試試吧。」

  許立帆答得很保守。

  賀苒給許立帆做一個加油的手勢,讓他大膽的伸手。

  許立帆收到賀苒的鼓勵,伸手,探入儲物囊。

  「恩?」

  許立帆發出一聲疑惑。

  「怎麼了?」

  「拿出來看看啊。」

  同學們被許立帆勾起了疑惑,眼巴巴的望著他的手。

  許立帆看向劉老師:「有一柄很涼的劍落在了我的手心。」

  「取出來。」

  許立帆得了劉老師的同意,握住劍柄,將長劍抽了出來。

  那是一柄散發著瑩瑩劍芒的長劍,篆刻在劍鞘上的紋路異常精美,看不懂的紋路間還鑲嵌著瑩白色的寶石,許立帆將長劍抽出,露出了刻在劍身上的名字——泣古。

  「泣古劍?」劉老師看看泣古劍又看看許立帆,道,「能讓泣古劍認主,說明你的劍心很獨特。」

  泣古劍一看就知道是靈器,還沒有取劍的同學們紛紛圍上來,有幾個性格活潑臉皮又厚的同學模樣誇張地喊道:「許哥!我親哥!把你的劍心分享一下啊,兄弟也想要靈器!」

  許立帆本性害羞,同學們一起鬨,他的臉頓時紅了,半低著頭,小聲地說:「我就是、就是有了想守護的人。」

  「我也有想守護的人!」

  一名男同學踴躍的舉手,想要立馬試試。

  「排隊啊,許立帆後面是賀苒,你幹嘛插隊啊!」有同學喊道。

  班上的同學都知道賀苒厲害,連劉老師都不是她的對手,非常好奇她能取出什麼長劍。

  賀苒向右退一步,給那名男同學讓位置:「我不急,你先來。」

  那名男同學頓時不客氣了,他把手伸進儲物囊之前,特意在身上擦了擦、搓了搓,伸手時,嘴上還念著虔誠的話。

  「有了!」

  男同學神情激動地抽出一柄三尺木劍。

  「哈哈!」

  同學們向他發出無情的嘲笑。

  「為什麼啊!」男同學不服氣的喊道,「我也有想守護的人啊!我也想成為英雄啊!為什麼給我的就是木劍?是不是因為我靈根不如許立帆啊!」

  劉老師輕輕搖頭:「靳貝的資質不如你,但她取出了玄鐵劍。」

  男同學聞言,訕訕的退到一旁。

  這回,輪到賀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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