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宣洩
2024-08-16 11:27:41
作者: 夏芷薰
可是一回到府邸,陸之行便是黑壓壓的一陣臉色,直接朝著周圍的管家詢問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
不用說,指的自然就是姜皖。
管家微微一愣,帶著幾分膽怯的說道:「回稟大人,他現在正在房間裡休息呢!」
如此,陸之行這二話不說,提著腳步便一路匆匆往房間裡跑,像是急著要殺人似的。
而此刻,姜皖因為過於睏倦,加上夜色已深,已經陷入了睡眠之中。
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猛的一掐,那手指恨不得陷入夢裡,如此真實的感覺,刺骨的疼痛。
姜皖下意識的突然一聲尖叫,「啊!」隨之而來的,身子重重地直接被丟到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眼眸亂戰之間,看著陸之行著一副恨不得殺了人的面孔,瞬間睡意全無。
隨即,忍不住顫抖著雙唇,惶恐的瞪了他一眼,「你,你這是做什麼?」
聞言,陸之行突然勾起唇角冷笑一聲,高大的身形朝著她步步緊逼。
看著女人,雙手撐著地板,接著一雙腳步,慢慢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桌子腿旁邊,被阻擋了去路。
這才突然有陰冷的淺笑一聲,「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今天本宮損失了多少財產,你還真的是上天送來的禍害,專門來克我的吧?」
說著,陸之行突然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俯下身子直接抵在了姜皖的面前,「你究竟和皇后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嫁給我,說!」
此刻,陸之行顯得有些病態,比那喝了酒還要恐怖幾分。
姜皖只覺得此刻壓抑得有些難以呼吸,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仿佛在打著寒顫。
又連忙跟著搖頭晃腦,顫抖著鮮紅的唇彩,「我沒有,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姜皖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可是對於陸之行來說,一次次的愛,一次次的背叛,或許早已經讓人麻木了。
男人突然低下腦袋,不由得嗤之以鼻,「虛偽!」
說著手中的刀子,冷不防的划過了姜皖的胳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瞬間就落在陸之行眼前。
「你知道嗎?你在我面前撒謊的樣子,真的是噁心到家了!」陸之行緊咬著牙關。
只是覺得內心無限的複雜,對於姜皖那是又愛又恨,若不是方才收斂著,這一刀怕不是要滑到她的脖子上了!
姜皖卻突然瞳孔一縮,只感覺手臂傳來陣陣疼痛,鮮血順著手腕不斷流淌。
本是雪白的肌膚,此刻被染成了一片殷紅,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所謂舊傷未愈,新傷又添,姜皖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只覺得心中駭然無比,「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我也是對你?」
姜皖努力的壓抑著眼角的淚水,可是那眼淚卻如同海浪一般,根本就無法抑制。
姜皖不斷的抽噎著鼻子,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可是關鍵的部分沒有說出來,陸之行卻依然沒有再聽下去的意思,突然一把刀子抵在了她的臉上,「如果你還想要這張臉,就乖乖的閉上嘴巴!」
畢竟,他心中所受過的傷,可並不是這一兩句曖昧的情話就能彌補的。
這樣虛偽的話,他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姜皖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之間站起身來,對著他唾棄一聲,「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這就去找皇后娘娘,讓他替我們作出和離!」
說著,姜皖盯著手臂上的傷,也來不及處理傷口,就打算提著步子離開。
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陸之行卻猛然抓住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了回來。
跟著踱著步子,一路將她扯到了床上,重重地往床上一摔,身子如同猛虎一樣撲了下去,瘋狂的撕扯著女人的衣服。
一邊扯一邊說,「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本王是什麼?你的玩物嗎?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可真是天真!」
伴隨著男人粗暴的動作,姜皖心中又是惶恐,又是害怕,眼淚刷刷的往外流,卻沒有換得對方任何的心疼。
見對方直接衝著他的脖頸侵襲而來,牙口十分犀利的咬著她的脖子,不帶半分柔情。
姜皖疼的難以呼吸,「你給我走開!」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努力的想要推開對方。
在沒有任何的結果之下,姜皖緊緊的閉上眼睛,忽然咬緊牙關,張大嘴巴朝著對方咬了過去。
那用盡了全力,陸之行只感覺胳膊上傳來一陣巨疼,憑藉著敏銳的感觸,一股液體順著胳膊往下流動。
陸之行在惶恐之間,忙不停的一隻手撐著床,直接站直了身子。
微微側頭,低垂著眼眸看了一眼,那個大大的牙齒印,此刻顯得尤為刺眼。
隨即,又忍不住冷冷的瞪了一眼姜皖,「你,怕是上輩子就是一條狗吧!」
姜皖可卻不顧一切,看著已經被扒得差不多的衣服,忙不停的用一張被子蓋在身上,蜷縮在床角,顯得十分的可憐。
陸之行帶著複雜的心情,最終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跟著就直接跨步離開。
可是剛剛出門,卻被路過的道士看到,忍不住多了幾分惶恐之心,「大人,您這手臂這是怎麼了,那就流血了!」
剛想要上前一步仔細檢查,陸之行卻將胳膊微微往後一縮,「沒什麼,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下去吧。」
剛才那些事情,男人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可是道士卻執意上前。
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定睛一看,略微多了幾分惶恐,「什麼情況?你被咬了。」
這麼一排整齊的大牙齒印,很明顯的情況嗎,我看著流血這麼多,看來咬的十分的很,恐怕傷口都挺深的!
隨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身後房間微微亮起的燈火,瞬間就覺得有些恍然大悟。
「大人,還是讓屬下給您包紮一下吧,免得傷口感染,到時候化膿可就不好辦了。」
道士小心翼翼的說道,陸之行最終還是在心煩意亂之下,選擇了妥協。
正廳之內,道士包紮得極為自信,每一圈都繞得平滑而整潔,最終打了一個漂亮的結,這才又滿意的看了一眼,「好了。」
陸之行低頭一看,跟著就點了點頭,「嗯,這次就麻煩你了。」
「當然這是說的什麼話,不過話說您這胳膊上的手,是那個夫人幹的吧?」道士故意試探對方的口風。
聽到這番話之後,路直行蠕動著嘴唇,卻半天沒有蹦出一個字來。
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他的沉默已然說明了一切。
道士卻不由得微微嘆息一口氣,又跟著試探性的說道:「大人,恕小的多一句嘴,我越看夫人,便越覺得她像曾經的那個女人。」
如此說來,陸之行卻並沒有給予明確的回答,直接說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目光微微眺望遠方,從這裡透過屋外,依舊能夠看到那懸掛於高空的月亮,又補充一句,「如今這天色已然不早,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著,這才跟著站起了身子,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轉身就朝書房的方向而去。
道士愣在原地,久久的難以回神,可是腦子裡卻一直想著自家夫人和姜皖,又忍不住低頭嘀咕了一句,「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嗎?」
等到又一日的時候,姜皖因為一夜都輾轉難眠,趁著天亮的功夫,早早的就呆在了外面。
女人站在那一塊紫竹林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眺望,看的實在是出神而忘乎所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道士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姜皖,在這裡想什麼呢?」
聞言,姜皖微微也能,雖然他的真名叫姜皖,可是在這裡,她不能成為姜皖!
隨即,這才又故作迷茫的扭過頭來,看到來人的身份,依舊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態度,「你在跟誰說話?」
實際上,放眼周圍,這裡只有姜皖一個人。
聞言,道士卻故意笑出了聲,調侃的說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你覺得我是在跟誰說話?咱們都已經這麼熟了,也不必再裝下去了吧。」
帶著幾分試探的語氣,就已經將道士給出賣的一乾二淨。
姜皖卻微微一笑,「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不過這大早上的,你難道就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姜皖微微一笑,言語之間,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陸之行。
想必是昨日那一夜之後,陸之行今日才願意回來,總不能再連累無辜的道士了吧?
道士聽著她這一副天真的話,心中卻泛起了陣陣漣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她不是那個女人。」
想著,這才緊跟著雙手抱拳,多了幾分謙恭的姿態,「真是不好意思呀,夫人,是屬下認錯人了。」
說著,也不多做猶豫,直接就轉頭離去。
姜皖微微鬆了口氣,反觀陸之行,此刻走得出來,略帶幾分調侃,「看來你還是個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