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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風雲將起(二)

2024-08-15 11:19:40 作者: 夏芷薰

  姜皖淡然地看著夏雅涵,她不反對夏雅涵對陸之行懷有愛慕之情,她也不在乎這個,陸之行跟她有關也不過是曾經與原主有關罷了。

  「我現在已經對陛下沒有絲毫的兒女之情了,我也曾真切地將他視作我一生所愛,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地活著。」

  姜皖嘆息一聲,「雅涵,我知道你愛慕陛下,我沒有反對你的意思,不過只是希望你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夏雅涵看著姜皖,她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姜皖身上像是經歷了許多事,許多不該是她經歷的事。

  不過能聽到姜皖如此和自己交心的話,夏雅涵也很是感動,她知道姜皖不會欺騙自己。她有些慶幸姜皖已經不再愛著陸之行,卻又因此而有些傷感。

  「姜皖,我知道廢后一事對你的打擊很大,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不過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解人意的人了。」

  姜皖對此倒是無所謂,廢后一事打擊的是原主,又不是自己。她知道夏雅涵對陸之行的喜歡,也想促成他們,省得陸之行老是想著針對自己。

  姜皖將夏雅涵送回她的別院,臨走前說道,「你要相信自己,努力拿出自己的閃光點,陛下終歸有一天能看到你的,不要灰心啊。」

  夏雅涵向離開的姜皖揮揮手,姜皖今日所言,她都會記在心裡,她也希望自己能夠有一日站在陸之行的身邊。

  

  「聘兒,你說她們為何都這麼喜歡陛下啊?」

  姜皖不明白,她們如果只是單純的貪戀恩寵帶來的權利地位,那她還能理解,但是像夏雅涵這樣愛慕陸之行的她倒是疑惑了。陸之行在她眼裡也就是臉能看,脾氣古怪差得要死,還是個妥妥的渣男。

  聘兒不知道為什麼姜皖會這麼問,不過依舊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聽說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傾慕於陛下的女子就幾乎占了京城大半。」

  「還是個萬人迷。」姜皖心裡想著。

  「陛下形貌昳麗,又才智過人治國有方,是難得的明君,也難怪後宮眾多佳麗傾心於陛下了。」

  「說白了還是看臉,那些女人哪裡會在乎陸之行是不是才智過人治國有方。」姜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果然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代都是看臉的啊。

  此時正在溫泉宮沐浴的陸之行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有些疑惑,怎的在溫泉宮還能受涼?

  聘兒和姜皖一道回落雲軒後有些心事重重,她聽了姜皖的話,覺得姜皖是真的被陸之行傷透了心。她身為姜皖的貼身婢女,也為姜皖傷感,不過能看到姜皖對生活依舊充滿熱愛,她也因此而感到開心。

  「主子,無論您做出如何選擇,聘兒都會一直追隨著您。」

  聘兒看著前面姜皖的背影,心裡暗暗地想著。

  清明時節雨紛紛,姜皖看著屋外的連綿的細雨和明暗交織的天,「初到此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啊。」

  聘兒推開門走進來,站在門口將傘上的雨水抖了抖。她走到姜皖身後正聽到姜皖的這一聲感嘆,她以為姜皖是在感嘆自己從冷宮中出來的日子。

  「主子,您能從冷宮之中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嗯。」姜皖隨口應了一聲,她感嘆的其實是自己飛機失事穿越至此的時間,那時寒冬初至如今已是山寺桃花應過時了。

  不知為何皇宮裡的花期比她預想的要長,將近清明卻仍有芬芳馥郁。她看了看花瓶中折來的月季花,那時她也意外皇宮會有月季。

  「宮裡竟然會有月季花,真是難得。」

  「很少有人會叫它月季花,宮裡人都稱為鬥雪紅,或許是顯得更高端吧。」

  夏雅涵從姜皖那裡學了不少現代的詞兒,她覺得姜皖說的這些都十分有意思。姜皖伸出手去想要撫摸那粉色的帶著露水的花瓣,卻聽見一聲熟悉的男聲。

  「小心有刺。」

  姜皖一聽出來是誰之後身體都僵了一下,隨後把手收了回來。夏雅涵和姜皖看向那人,果然是陸之行。陸之行先前得了消息,說是姜皖在御花園,便想著過來看看。

  「奴婢見過陛下。」

  夏雅涵見到陸之行顯然就欣喜多了,她仍是帶著先前的羞澀,不過這次她卻有了看向他的勇氣。姜皖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牴觸,最近偶遇陸之行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多啊。

  陸之行看著姜皖對自己的出現毫無反應,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情緒,但是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鬥雪紅有刺,辛官女若是想折花,要小心著些。」

  「多謝陛下提醒,奴婢知道了。」

  姜皖一開始可沒想著要折花,不過聽陸之行這話里的意思,自己折了應該也沒什麼事,於是姜皖想著等下陸之行走了她一定要折幾枝回去插在花瓶里。

  夏雅涵見著陸之行的注意力都在姜皖的身上,沉默了一下準備主動和陸之行搭話。

  「今日陛下怎的來御花園了?」

  「朕批閱奏摺處理公務有些乏累,正巧今日天氣不錯便想著來御花園轉轉,若是朕再不來,這滿園的芬芳怕是要錯過了。」

  「陛下可要注意勞逸結合,莫要傷了身子。」

  「居常在如此貼心,讓朕心甚慰。」

  「不過是奴婢本分,不足陛下掛齒。」

  夏雅涵和陸之行對話,心中很是愉悅,自己按著姜皖曾說的,自信一點,果真能讓陛下注意到自己。

  姜皖看著夏雅涵能在陸之行面前不怯懦,很是欣慰。陸之行見姜皖的注意力仍不在自己身上,心中莫名失落。

  陸之行又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夏雅涵一直看著陸之行背影消失,姜皖伸出手去折花,完全不在意。

  「姜皖,我總覺得陛下的目光一直在你的身上,上次下棋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了。」

  夏雅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姜皖說出了自己的直覺。

  姜皖正把玩著自己折下來的幾朵月季花,沒有聽清夏雅涵說的什麼。

  「雅涵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注意聽。」

  「我覺得陛下心中還是有你的,他的目光一直在你的身上。」

  「肯定是你的錯覺,陛下若真是心中有我又怎麼可能三翻四次地針對我,若是陛下心中有我怎麼會不顧我當初辯解執意為了林貴妃而將我後位廢除,將我打入和死刑無異的冷宮。」

  姜皖並不相信夏雅涵的直覺,覺得是夏雅涵太過重視陸之行而產生的疑心病。一想到自己一直被陸之行盯著,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姜皖安撫夏雅涵,「我一直都將你視作宮中為數不多的光,是因為你的品性難得,如果有朝一日陛下看重你,也肯定是因為你的這個良善單純的品性。」

  「你切莫因為愛慕而蒙蔽了雙眼,迷失了內心。」

  姜皖不希望夏雅涵變得和後宮裡那些勾心鬥角的妃嬪一樣,她想保護好夏雅涵這份難得的孩童般的純真善良。

  夏雅涵點了點頭,她也希望是自己多心。

  「嗯,我知道了。」

  「聘兒,你說這雨怎麼還不停,已經下了兩天了。」

  姜皖覺得有些冷,把窗子關上走到床前,把火盆拿了火摺子點了。火盆燃起火焰,屋子裡逐漸暖和了些。聘兒把門關上,把屋子裡的燈都點上,因為天色陰沉而昏暗的室內亮堂了起來。

  「這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雨,春雨貴如油,今年的莊稼想必勢頭不錯。」

  「也是,不過這陰沉沉的天氣讓人也難以打起精神來,總覺得懶洋洋的。」

  姜皖看著花瓶里有些發蔫的月季,「這花瓶里再換最後一次水吧,看樣子還能再開兩天。」

  「是主子,不過這花兒能離開土開這麼久也算是頑強了。」

  聘兒推開窗子,拿出另一個花瓶在窗檐下接著雨水,風吹進來,火盆里的火焰抖動了幾下。姜皖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慌亂,她奇怪這不安之感究竟從何而來。

  「或許是這天氣鬧得,我許是多心了,怎的跟雅涵一樣了。」

  這場春天的潮濕進入尾聲時,皇宮之中卻出了一場震驚的大事。這場大事的主角正是落雲軒的主位曦嬪。

  幾個宮人在皇宮之中巡視,發現一處池塘有異常之處。待到他們湊近了去看,卻發現是一具浮在水面的女人的屍體。

  「快些去叫人過來!」

  沒過多久,池塘邊就圍滿了人,幾個宮人下去將女屍打撈上岸。本以為死去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宮女,可誰知當場的人卻認出女屍身上的衣服是曦嬪的。

  落雲軒的人趕過來,她們的話印證了女屍的身份,正是曦嬪。

  「這是怎麼回事?」

  得了消息的陸之行放下手頭的公務前來查看。

  「回陛下,曦嬪娘娘於今日被宮人發現,溺斃於此處池塘之中。」

  就在這時林瑤也帶著一眾宮人前來,她走到陸之行身邊看見地上臉色青紫浮腫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女屍,臉色變得十分十分難看。

  許是覺得有些噁心,林瑤轉過臉去不再看地上。

  「陛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曦嬪死了。」

  「怎麼可能?!」

  林瑤大驚,顯然是對此很是驚訝,「前些日子臣妾還看到曦嬪妹妹了,怎的如今就。」

  說罷,林瑤竟是要落下淚來,而陸之行根本就沒有管她,倒是讓林瑤有些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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