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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皇帝:又雙叒叕想打死雲嬪怎麼

2024-08-09 12:20:13 作者: 繁朵

  第八十八章 皇帝:又雙叒叕想打死雲嬪怎麼辦?

  「……你待如何?」緋袍少年第三次讓雲風篁開價,態度不復之前的鎮定,透著無可奈何。

  他生的昳麗,身量又偏於瘦削,此刻蹙眉望來,儘管眉宇之間的厭憎有增無減,卻有一種蒼白脆弱的病弱美感。

  至少熙樂瞧著都忍不住心頭一軟。

  然而雲風篁一副鐵石心腸,竟只掃他一眼,旋即說道:「你腰間那玉佩瞧著價值不菲。」

  緋袍少年寒著臉,二話不說解下玉佩扔給她,面無表情問:「可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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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風篁沒接,任憑玉佩掉在面前的地上,倒是熙樂俯身拾起來,用袖子擦了擦捧到她跟前——那的確是塊外行人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的玉佩,毫無瑕疵的羊脂美玉,雕成幼鹿銜芝跪臥青石之畔的形狀,入手生溫。

  玉佩上下還都留了孔洞,穿著玄色絲絛,絲絛中間還串了兩顆羊脂玉纏枝紋珠子,十分精美。

  「尊駕姓甚名誰?」雲風篁仔細打量了一回,示意熙樂將玉佩收好,復抬頭看向那緋袍少年,含笑問,「今日是隨哪位老大人入宮的?」

  那緋袍少年原本面沉似水,聞言分明的一僵,頓時就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怒色與懊惱。

  ……早知道這帝嬪壓根不認識他,他幹嘛老老實實出來?

  就不會直接逃之夭夭嗎?!

  他就不相信雲風篁還能邊撕扯著髮髻衣裙邊追上去誣陷他!

  但現在回過神來已經晚了,玉佩都落雲風篁手裡了,這人剛才就能空口白牙的栽贓嫁禍,如今拿了「證據」在手,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要怪只怪他太君子,沒能及時逃走不說,聽雲風篁講玉佩價值不菲,誤以為這帝嬪只是想敲詐一筆,誰知道她竟然如此陰險?!

  緋袍少年心潮起伏,咬牙切齒,良久,才寒著臉,冷冰冰道:「禮部尚書之甥,鄧澄齋。」

  雲風篁跟熙樂下意識的對望一眼,這還真是巧了。

  剛幫著魏橫煙打探這人是否堪為良配呢,結果就碰上了。

  「鄧公子好像尚未婚配?」雲風篁思索了一回,就放緩了語氣,微笑問,「今日這消暑宴,如妾身這樣的帝嬪,同家裡人會面畢,來這松嶺上走走也就是了,怎麼鄧公子也孤身一人,在此消磨辰光?」

  鄧澄齋沒什麼表情的說道:「澄齋不喜人多之地,且目前無心婚娶之事,故而在此躲避。絕非故意埋伏在側,打擾兩位。」

  如果早知道會碰見這麼位主兒,他就算再心煩意亂,也會老老實實的跟著舅父、表兄等人!

  「是麼?」雲風篁盯著他凝神片刻,忽地一笑,說道,「妾身也無意打擾鄧公子的清淨……要不,就這麼算了?」

  鄧澄齋已經做好了被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聞言愣了一愣,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狀雲風篁掩嘴輕笑,眼波流轉道:「怎麼?鄧公子很喜歡這地兒,暫時不想離開?那要不要妾身避您一避?」

  「不用!」鄧澄齋回過神來,毫不猶豫道,「外臣這就告退!」

  他匆匆一拱手,轉身便走,看那架勢巴不得離雲風篁越遠越好……只是走出去沒幾步,越過一株三人合抱的松樹時,驀然全身一震,有短暫的僵直後,竟就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澀聲道:「臣……拜見陛下!」

  已經準備離開的雲風篁主僕聽得動靜,扭頭看去,就見只穿了常服的淳嘉帝正緩步從樹後走出來。

  「雲嬪。」皇帝與雲風篁隔著不近的距離遙遙對望一眼,嘴角微勾,溫言問,「你不跟著淑妃她們,獨自跑來此處打擾月庭,是何用意?」

  鄧澄齋聽著,汗如雨下,磕了個頭,顫巍巍道:「陛下,臣……」

  只是才開口就被皇帝抬手止住,不禁心如擂鼓,只聽著落在地上的松針被踩踏聲窸窣不絕,是那狡詐又艷麗的少年帝嬪款款走近。

  「陛下是來找妾身的嗎?」雲風篁到了跟前站住,微微一笑,竟一點兒也不緊張,甚至還有閒心給皇帝拋個媚眼,「這可真是太好了!妾身沒來過小瀛洲,想爬上來瞧瞧呢,結果方才魏姐姐有事兒先走一步,妾身獨自看了會風景想回去,卻在這兒碰見了外男,可把妾身嚇了一跳!」

  她煞有介事的拍拍心口,一副我真的嚇壞了的樣子。

  鄧澄齋下意識的攥緊了拳,試圖為自己辯解:「臣其實……」

  「月庭又不是豺狼虎豹。」但這次皇帝仍舊沒有讓他插話的意思,打斷之後逕自含笑問雲風篁,「碰見了就碰見了,你怕什麼?」

  雲風篁道:「哎呀,陛下認識他,妾身又不認識他的。哪裡知道他什麼來路?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妾身膽子小,但凡見著生人,頭都不敢抬的,這四周又沒侍衛在,能不害怕嗎?」

  鄧澄齋心說你要是頭都不敢抬是怎麼發現我在樹上的?

  這一刻他跟之前的淳嘉帝有著相同的看法,就是不管是誰讓這女子入宮的,絕對其心可誅!

  「害怕還將月庭從樹上叫下來?」淳嘉帝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還要自己拔了簪子往地上丟?」

  這話說的鄧澄齋跪伏在地上的姿勢越發端正,雲風篁卻還是若無其事的給自己開脫:「哪有的事情,陛下怕不是離的遠看差了罷?」

  皇帝聽著居然也沒生氣,反倒縱容的笑:「真看錯了?」

  「真看錯了。」雲風篁肯定的說道,「妾身是那種人麼?妾身最喜歡陛下了!怎麼可能跟其他男子有什麼瓜葛?而且陛下您看看這一位,臉比妾身怕還白一點,腰肢比妾身還裊娜些,穿上女裝不定就能跟妾身爭寵,妾身又不是瞎了怎麼會看上他?」

  ……跪在地上的鄧澄齋忽然不緊張了。

  他現在比較想暴起跟這帝嬪拼命……

  淳嘉帝笑著,卻道:「算了,不逗你們了。」讓鄧澄齋起來,「你且去那邊,朕與雲嬪說幾句話。」

  雲嬪!

  原來是她!

  鄧澄齋低眉順眼的躬身一禮,按著皇帝的吩咐遠遠退開到能夠看到卻聽不到的範圍,暗自磨牙,不愧是才進宮就搞風搞雨的主兒,果然難纏!

  他這兒如何的憤慨,皇帝跟雲風篁都沒理會。

  帝嬪二人這會兒面上言笑晏晏的,瞧著和氣極了,說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和氣:「雲嬪口口聲聲喜歡朕,原來就是私下裡跟外男要貼身物件兒?」

  「陛下真是冤枉人。」雲風篁死不承認,「妾身什麼時候沾過外男的東西?」

  淳嘉帝道:「噢?沒有嗎?」

  他似笑非笑看已經恨不得把自己埋進面前的土裡的熙樂,「你袖子裡什麼,拿出來。」

  熙樂下意識看雲風篁,雲風篁淡定道:「你袖子裡藏了東西?既然陛下要看,那就拿出來好了。」

  於是熙樂戰戰兢兢的捧了玉佩與皇帝過目。

  然後淳嘉帝打量幾眼,忽然就伸手拿了過去,在手裡掂量了下,玩味問雲風篁:「這是什麼?哪裡來的?」

  「妾身也不知道!」雲風篁一臉「我也很驚訝很生氣」,斬釘截鐵道,「陛下都看到了,這是熙樂從她自己袖子裡拿出來的,可不是妾身身上找出來的,這事兒該問她才是!」

  淳嘉帝都有點啼笑皆非了,說道:「人家做主子的多多少少總會護著點兒身邊人,你這身邊人也忒命苦了些。」

  雲風篁贊同道:「可不是命苦麼?那許多貴主子偏偏跟了妾身,想當初姜公公被處置的時候,陛下也是有心無力呢,何況妾身一介宮嬪?」

  「……」皇帝默然了下,按捺住當場打死她的衝動,道,「算了,朕不想跟你說話了,且隨朕在這附近走走罷。」

  雲風篁頓時生出跟鄧澄齋剛才同樣的心情:糾纏這半晌了怎麼忽然說過關就過關了?

  這必須有陰謀!

  她懷疑的看著皇帝,試探道:「這松嶺妾身已經看過了,其實真沒什麼好玩的,要不咱們還是下去罷?」

  淳嘉帝淡淡說:「雲嬪。」

  雲風篁道:「妾身在!」

  「朕讓你閉嘴。」皇帝負手,游目四顧,面無表情道,「你想抗旨?」

  雲風篁立馬不作聲了。

  淳嘉帝於是滿意,命熙樂去將鄧澄齋喚過來,「這小瀛洲朕也是頭一回來,松嶺上除了橫雲閣,還有其他所在麼?」

  鄧澄齋誠惶誠恐:「回陛下的話,臣也沒來過,臣不知道。」

  「那咱們一塊兒找找罷。」皇帝不在意的說道,「左右底下還有一會兒的。」

  接下來他打頭,帶著鄧澄齋跟雲風篁果真上上下下的,將整個松嶺都逛了個遍,最後回到之前雲風篁跟魏橫煙待過的高台上,注目湖上良久,方道:「朕有些乏了,咱們下去罷。」

  因著皇帝始終沒提剛才的事情,鄧澄齋心中一直繃著弦,到此刻才有點鬆口氣的感覺。

  倒是雲風篁,總覺得皇帝的一番行徑別有所圖,只是一時間也想不到他要做什麼,聞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淳嘉帝察覺到,回頭朝她露了個意味深長的笑,眼中頗含戲謔,這讓雲風篁下意識的一驚!

  下松嶺的過程沒什麼可說的,很是順利。

  只是一行人下來後走了一段,卻發現……剛剛還頗為旖旎的氣氛,有點兒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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