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太初之地，祭道之上

  星辰璀璨，映照出一片高原，有院落矗立其上，古老華光灑下，時光長河都在模糊。

  然而此刻，不管是帝骨哥還是石年，皆無暇顧及這等景象，而是全都望向院內，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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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站著一個人。

  風華絕代、獨斷萬古都不足以來形容，仿佛祂就是世間的起點、諸天宇宙的盡頭。

  祂是仙帝之上，甚至，是之上的之上！

  「大恐怖！」

  此刻，帝骨哥忍不住開口道，在祂面前，哪怕是仙帝，亦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旁邊，石年帝眸閃爍，心中掀起了巨大的疑問。

  因為，那個人的臉龐，居然和自己與父親有幾分相似，這絕對不是巧合。

  「是因為那口古棺嗎？」

  看向虛空中的石罐，石年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全都產生這一想法。

  無他，實在是石罐上所流落的氣息，竟然和祂身上一樣。

  「詭異的源頭，難道，祂曾經是石罐的主人？」

  帝骨哥喃喃道，他是最早接觸這口古罐的，知曉不少隱秘。

  它的來歷，比帝落時代還要遙遠，與黑暗源頭有關，一滴黑血，污染了整個完美大界。

  話音落下，或許是兩人的出現，擾動了此片時空的運轉，院落中那人的光影竟然在變幻。

  「咳咳！」

  時光長河擾動，祂的身影越發模糊，好像是生病了，伴隨著咳嗽，大量黑色物質灑落，污染了無盡星空。

  目之所及，大片星辰在黯淡，億萬種族在異變，成為了令人熟悉的黑暗生物。

  「這就是，高天原詭異的源頭嗎？」

  看到這一幕，帝骨哥心中生出一絲懼意。

  詭異源頭的本質，竟然是一個人生病了，這個結果太讓人難以接受。

  呼！

  然而下一刻，伴隨著一道吸氣，海量清氣沖刷諸天，所有黑暗生物在化解、消融，最終復原。

  就這樣，諸天萬界完成了從正常到污染，然後又到正常的轉變。

  「逆轉萬界！」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產生了巨大的震撼，一念間，諸天萬界幻生幻滅，這等偉力，超越了仙帝，真的是生物所能做到的嗎？

  「倘若他就是黑暗源頭，這真的是我們所能對抗的嗎？」

  此刻，縱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帝骨哥，也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十大黑暗仙帝，十尊祭道始祖，遠遠不是盡頭，終極黑暗竟然是不可言說的存在，就算荒天帝再過逆天，也敵不過這般存在吧？

  「快看，還有變化。」

  石年眨了眨眼，突然說道。

  畫面一轉，不知過去多久，祂的身體居然在崩潰，無窮道火焚起，最終化為一捧飛灰，裝進一口石罐之內。

  「死了？」

  帝骨哥神色一愣，他不願相信，這般偉力的存在竟然死去。

  「或許是厭倦世間，自願如此。」旁邊，石年眸子深邃，回答道。

  高原主人這般存在，世間真的有東西可以殺死他嗎，石年在懷疑，這是他自願的。

  終於，高原消退，樓閣崩塌，一切畫面化為塵煙，只剩下兩人站在原地，面對無窮的黑暗廢墟。

  「我們怎麼出去？」

  石年問道，他掃向身後，同樣一片虛無，這片空間似乎沒有方向之分，哪邊都是虛無。

  帝骨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鎮定道：「往前走，我就不信兩個仙帝會走不出去。」

  石年點頭，道：「只能如此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些時間。」

  不久前那場大戰，讓他觸摸到了三境壁壘，正好可以藉助這片天地，修養道傷，然後衝擊三境。

  到那時，他就是「猛虎級」仙帝了。

  「我也一樣。」

  帝骨哥點頭，那場血戰，他本源都快磨滅了，亦需要大量時光進行修復。

  事實上，到了仙帝這一領域，任何外界物質都很難對他們有用了，唯有無盡歲月的沉澱，才能化盡道傷。

  歲月流逝，轉眼間八百萬年過去了，石年成功修復最後一道傷痕，他驀然睜開雙眼，開闔間，一方大界幻生幻滅。

  「來了。」

  他開口，體內道力紛紛湧現，宛若時光長河，沖刷肉體，洗滌元神，無數異象想要湧現，卻像是遭遇到什麼限制，紛紛褪去。

  「異象不顯，是因為這片天地的緣故嗎？」

  石年自語，此刻他躋身仙帝三境，仿佛是世間主宰，邁入一個全新的領域。

  猛虎級！

  此刻，除非是一些禁忌之地，否則，仙帝領域再也沒人能把他徹底磨滅。

  萬古不朽，哪怕世間只有一人記得他，一念間，都能再次映照復生。

  「我也好了！」

  遠處，隨著一聲長嘯，帝骨哥亦滿血復活，三境巔峰，他距離「暴龍級」仙帝亦只差半步之遙了。

  「還等什麼，走！」

  帝光洶湧，兩人認準一個方向，在不斷躍遷、移動。

  事實上，到了如今的層次，兩個「暴龍」級仙帝聯手，始祖級生物不出，這世間再也沒人能夠阻攔他們的腳步。

  「放眼諸天萬界，也算是躋身最頂尖的一批了。」

  石年自語，心中閃過一道身影，他想到了上蒼之上的那兩位仙帝，勐海與洛。

  初次見面自己境界太低，未能看清兩人境界，如今細細想來，那兩人不是四境就是三境了吧?

  「石年你看，那是什麼？」

  突然，帝骨哥的驚聲打斷了石年的思緒。

  他抬頭望去，只見無盡虛無之中，一條古路浮現而出，夾雜著黑暗霧氣，若隱若現。

  「輪迴路！」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警惕之色。

  輪迴路，來歷太過古老了，甚至都能涉及到帝落之前，疑似與終極黑暗有關。

  荒天帝曾深研此道，藉此復活了完美部眾。

  而今，竟在這片暗墟碰到了，若是踏入，將通往何處，是否就是石罐主人的葬身地呢？

  「不會真的通往高原吧？」

  帝骨哥小聲道，哪怕是三境仙帝，此刻他也心中泛起了嘀咕。

  此路若是真的通往高原，別說他們兩個，就算是荒天帝來了，也要咯血。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道路了。」

  石年開口，他遙望身後，一片虛無，這裡就是什麼都不存在的暗墟。

  沒有物質，沒有法則，甚至就連世間與空間在此地都在模糊。

  除了踏上這條古路，兩人別無選擇。

  「算了，賭一把！」

  帝骨哥心中發狠，與石年對視一眼，毅然踏入輪迴路中。

  他感覺，就算真的碰到始祖帝，兩人聯手，也要崩掉他幾顆牙齒。

  「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