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我曾經看不到你的真心
2024-08-09 06:08:36
作者: 沈清歡
聽著陸易銘興致勃勃的描述,陸文雋的眼底卻閃過一絲冷意,他語氣不悅的悶哼,「是嗎?你怎麼也變得跟人自來熟了?」
說完,陸文雋又轉過頭,眼神探究的看了陸易銘一眼。
陸易銘想了想,這才表面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可能跟她聊天沒有壓力吧?」
陸文雋眼底寫著不滿,不過他卻隱忍住了心中的那種情緒,嗓音冰冷的問:「那她給的消息可靠嗎?」
陸易銘知道玩笑不能開過了,馬上就嚴肅的說:「絕對可靠,瑤瑤身體出了點狀況,他今天不會過來……」
陸易銘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既然這樣,該忙什麼就去吧。」
陸易銘站在陸文雋的身後,扯高了嗓門,「哥,今天又不跟我去公司?」
陸文雋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要去自己去。」
陸易銘就知道,只要向笙在陸家,陸文雋日常的礦工他是怎麼都控制不住的。
「好吧,你記得有話好好說。」他好心提醒。
這時候,向笙坐在花園裡,有些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
因為晚上沒休息好的關係,她的眼底帶著濃重的黑眼圈。
一名傭人還有一名獸醫,非常小心的圍著鳥籠,正在照顧陸文雋的鸚鵡吃東西。
鸚鵡被剪了爪子,面對這些陌生人非常的防備,時不時就會發出兇猛的叫聲。
不過,管家請來的獸醫,嘗試著安撫鸚鵡的情緒,「樂樂,沒有人會傷害你,別緊張……」
就在一群人忙碌著的時候,他們身後響起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
「誰讓你們碰它的?」
聽到這聲喊叫,獸醫還有傭人都嚇得臉色慘白,轉頭看了陸文雋一眼。
獸醫更是緊張的,把鳥籠子的門關上了,「大少爺。」
管家臉上露著尷尬的神色,快步的上前來到陸文雋身邊解釋:「大少爺……是向笙小姐還有二少爺,命令我們好好照顧樂樂。」
陸文雋明白過來,他皺著眉頭,一轉身就看見向笙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一張白色椅子上。
向笙挑了挑眉,一雙晶亮的黑眸勇敢的跟陸文雋對視。
下一秒,向笙緩緩站起身,「陸總,我只是覺得你對樂樂不太人道,叫他們餵它吃點東西。」
陸文雋原本藏在胸口的怒意,這時候強制得忍了下去。
他揮了揮手對身後幾個人說:「你們先下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每次看到向笙用這種不畏懼的眼神看著自己,心情都能莫名的受到影響。
聽到陸文雋沒有溫度的命令,幾個人都有些匆忙的從花園裡面離開。
當所有人都走了,向笙感覺到空氣當中的一股涼意。
不過,她表面裝作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陸總把他們叫開,是準備要跟我算總帳了嗎?」
陸文雋陰著臉,邁著不算輕快的腳步,緩緩朝著向笙靠近。
向笙感覺到了他的用意,一時間有些緊張的往後挪了挪,「有什麼,你就直接說……」
幹嘛要用這副,猜測不透的眼眸看著她?
陸文雋微微蹙起眉頭,以極快的速度直接把向笙困在了椅子還有他的身體之間。
向笙沒有地方可逃,身體一陣虛浮,就跌坐回了那張白色的椅子上。
陸文雋看著向笙臉色微微泛白,他俯身在向笙跟前,語氣有些冷,「那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別人亂動我的東西?」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這時候鐵定已經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向笙後背閃過一陣涼意,她強自鎮定,依舊淺淺的勾著唇角,「這麼說,接下來陸總是要懲罰我了?」
陸文雋垂眸,看著困在自己雙臂之間的女人,臉色卻依舊緊繃,「既然知道我是這樣的人,還敢明目張胆挑釁?」
向笙睜著眼睛看著陸文雋深不見底的黑眸,克服恐懼後卻依舊有些任性的說,「樂樂傷害了我是一回事,可我不想看你這麼對待它。」
陸文雋偏頭看著她,「這只是我對它做錯事的懲罰。我沒覺得做錯了。」
可偏偏這個女人,卻總是跟他對著幹。
向笙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再度看著陸文雋,「我當然知道,你喜歡以自我為中心,制定著你周邊一切事務該遵循的準則。哪怕是一隻鳥,也不能逾越你的權威。」
陸文雋忽然舒展眉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既然知道這隻鳥為什麼會受到懲罰,你為什麼還要反過來幫它?」
這顯然是陸文雋無法理解的事情。
從他的邏輯出發,向笙應該很恨這隻鸚鵡才對。
向笙就知道陸文雋想事情,向來都是非黑即白,她略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你願意幫我出氣,我心領了。可是,要活生生虐待一隻動物,我沒辦法看下去!」
陸文雋嘴角又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你對動物都這麼有同情心,可你對人呢?」
向笙再度抬頭,就看著陸文雋眼神之間的探究。
一時間,向笙有些緊張的,身體往後縮了縮。
可是這張凳子的空間太過窄小,她根本無處可逃。
看出向笙臉上的惶恐,陸文雋再度冷冷的哼了一聲,「顯然被我說中了?不管我平時怎麼對你,可你除了無情的嘲諷還有打擊,有想過用別的方式跟我溝通嗎?」
向笙睜著一雙大眼睛,想了想之後,這才鼓起勇氣吼了出去,「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譴責你?」
陸文雋一臉冷然的回答:「無非就是因為,我之前對宋筠瑤做的那些事情,無非就是我曾經看不到你的真心……」
「既然你這麼清楚,那還問什麼呢?」向笙說著,顯然情緒也開始有些激動。
這個男人其實很懂她的心思,從來都是這樣。
陸文雋心裡閃過一絲焦躁,他強迫自己尋回理智,從椅子旁挪開高大的身體,背對著向笙壓抑的說:「不管我對別人怎麼樣,對你,我自問是問心無愧的。」
其實,他不指望了這個女人能對他有多好的態度,但他也不希望看到不管他跟向笙說什麼,向笙總有理由曲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