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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放血

2024-08-09 04:34:39 作者: 情醉微醺

  是啊,皇上不願意見她。

  如若不然,也不會現在只是跪在皇后和世子的面前了,靜妃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苦笑著說,「是啊,皇上不願意見我,皇上怎麼會願意見我這樣一個女人呢?皇上從未正眼看過我。」

  

  從入宮開始,到現在,皇上的心不是在國事上就是在皇后的身上。

  而其他的嬪妃對皇上而言,跟這宮中其他的一些擺設沒有什麼區別,似乎在不在皇上也不在意。

  靜妃突然一下子的安靜,讓侍衛有些鬆懈,卻不敢輕易鬆手,生怕靜妃直接衝著皇后或者世子衝過去。

  不過靜妃卻說,「讓我見皇上一面,我願意死。」

  院子中的阮采苓聽到顧瑾郗說這句話,心中居然也有一些同情的,不得不說,在這裡身為一個女人的悲哀就是被利用,雖然靜妃自作自受,可她畢竟是沐易佐妃子,死之前要見皇上一面也是應該的。

  手中的魚食放回盒子中,阮采苓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這件事兒就讓沐易佐自己拿主意吧,沐易佐若是不願意見,我們就算是逼著也沒有用,皇上皇后自有定奪。」

  「好。」

  在孟天龍幫明喻萱也檢查完身體之後,阮采苓他們就準備離開了,但是在走之前,阮采苓還是警告明喻萱,「最近一定要注意入口的飲食,而且陌生的宮人就不要讓他們靠近身邊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一樣。」

  看著阮采苓操心嘮叨的樣子,明喻萱不由得抬手遮住唇角笑了笑,「你啊,嫁了人之後反而更加嘮叨了!」

  阮采苓,「……」

  嘖,她好心,反而被當做嘮叨!

  阮采苓轉身走了。

  離開皇宮的時間還早,阮采苓說,「爹娘應該已經用過飯了,走吧,咱們去江南酒樓吃。」

  放下抬著帘子的手,阮采苓對顧瑾郗和阮詡塵說。

  阮詡塵皺眉,「去江南酒樓?要吃飯回宴華樓不好嗎?」

  阮采苓搖搖頭,「沐易琛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去江南酒樓,而利初晴從林家逃出來之後帶著孩子也住在江南酒樓,我就不信江南酒樓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是江南酒樓的老闆娘什麼都不肯說,也總有辦法看出蛛絲馬跡的。」

  所以阮采苓才要去江南酒樓吃。

  要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人盡皆知,京城中沒有不認識他們的人,阮采苓倒是真的希望喬裝打扮去江南酒樓探探風聲。

  侍衛們總是笨嘴拙舌的,連慕白和慕寒都打聽不出什麼消息。

  頭疼。

  見阮采苓頻繁的撐著額頭,顧瑾郗便說,「你若是不舒服,咱們就回家先休息,等你身體好一點咱們再去,江南酒樓也不會一夕之間就不見了。」

  「無礙,只是最近事兒多,有些疲倦而已,對了,青芮他們大抵還在宴華樓中等消息,叫他們一起來吃吧!嫂嫂呢?你今天陪我們入宮,嫂嫂沒事兒嗎?」阮采苓看著阮詡塵問。

  阮詡塵說,「純慧感覺好多了,她總說我在眼前晃悠也是頭暈,我知道她怕我擔憂你們,所以才催著我出來的,我明天會在家中陪著她,我每隔兩天出來一次就好。」

  這也好,不耽誤什麼事兒,也好讓嫂嫂放心。

  抵達江南酒樓的時候,門口的小二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直接將他們引到了樓上的包廂中,阮采苓讓小二隨便上幾道菜就好,繼而等著青芮他們來。

  青芮和蘇挽月來的時候身後的蒼溪和慕白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直到進了房間,還是喋喋不休的樣子,阮采苓幫青芮和蘇挽月倒了杯水,疑惑的問,「你們怎麼了?我們入宮的時間裡,出了什麼事兒嗎?」

  慕白說,「倒也不是大事兒,只是……宴華樓中摻進了幾個江湖中人,我們看著可疑,估計是利初晴的人。」

  正在倒水的手一頓,阮采苓愣了愣。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阮采苓還真是想要跟這個利初晴見一面,不管利初晴究竟為何要這樣做,究竟為何一定要站在沐易琛這邊,阮采苓都想要了解利初晴曾度過了怎樣黯淡無光的日子。

  否則怎麼會如此痛恨他們呢?

  正因為沐易琛是那個將她從深淵中拉出來的人,所以利初晴才倍加珍惜。

  但錯了就是錯了,沐易琛要做的事兒,沐易佐作為皇子不能忍受,他們作為臣子也不能忍受,而且最終沐易琛是死在她的思華樓下面,說明沐易琛賊心不死依舊想要拉著她一起死!

  若是有人心慈手軟,便也不會有現在的阮采苓了。

  她也該是跟沐易琛一起死了。

  更別提沐易琛還傷了顧瑾郗,阮采苓絕對不能原諒。

  青芮有些擔憂的說,「聽到你們這麼說,我總覺得這個利初晴無處不在,姐姐你要當心了,最近你還是不要離開王府了,哪兒都不要去了!」

  「我這幾天大概都要入宮,畢竟還要聽聽看對靜妃的處置,我在宮裡跟在皇后和皇上的身邊至少是安全的,青芮你明日跟我一起入宮,挽月和瑾郗你們還要上朝,退朝後,挽月可以來後宮找我們,瑾郗和大哥還要去御書房,都忙著,利初晴找不到機會動手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利初晴發動了這麼多的人進入京城,一定還有其他的安排。

  「我已經確定了,利初晴跟容憲他們的關係,容憲他們給了利初晴不少錢,而利初晴不光給了人力的支持,還幫他們在朝中找打了了不少人的幫助,所以說現在已經不光是容憲一個人的動作了,還有其他得大臣。」

  房間中陷入沉默,直到小二來上菜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若是只有容憲一個人還好辦,就算是十萬大軍,也不過就是將他們隱藏在外面的兵馬拉出來而已。

  可若是朝中還有其他大臣也參與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不光要抓出這群人還不能驚擾朝綱。

  不由得,阮采苓又是一陣暈眩,慌忙伸手撐著額頭。

  「阮阮,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舒服!一會兒回家讓龍叔幫你看看。」顧瑾郗抬手抱著阮采苓。

  阮采苓想開口說自己沒事兒,不過暈眩的感覺更加嚴重了。

  見阮采苓真的不舒服,眾人也沒有用餐的心情了,隨便吃了幾口就回到定國公府。

  「苓兒?怎麼了這是?怎麼還抱著回來的?」

  阮蘇氏和阮祁還沒睡,見他們大部隊人都回來了,而且阮采苓還是在顧瑾郗的懷中抱著回來的,心急如焚的湊了過來。

  阮采苓在顧瑾郗的懷中有些虛弱,擺了擺手說,「只是有些頭暈而已,沒事兒的。」

  「龍叔呢?」

  孟天龍正在幫皇上皇后配藥,讓他們免受毒藥的侵害,沒想到顧瑾郗就抱著阮采苓進來了。

  孟戚翎還在梅嬸的懷中呢。

  「怎麼了這是?大小姐怎麼還抱著回來的?」孟天龍慌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往身上擦了擦手中的汗。

  顧瑾郗小心翼翼的將阮采苓放在床上,對孟天龍說,「她最近總是頭暈,是不是就暈眩。」

  其實在出嫁之前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但阮采苓覺得不重要,當時畢竟有這麼多事兒要忙呢,也根本就顧不上自己,可是沒想到到了王府之後反而更加嚴重了,這兩天更是難受。

  前些時候沒怎麼出門都在王府里忙碌,感覺還好,還可以忍耐,今天或許是因為奔波勞累所以才更加明顯。

  孟天龍仔細的幫阮采苓把脈,愣了下,隨後才說,「這一次依舊是千日醉的原因,雖然千日醉在大小姐的體內沒有剩下多少了,可時不時還是會冒出來,大小姐的頭暈目眩也是跟千日醉有關係,這一次想來是要徹底根治了。」

  「怎麼治?」

  「放血!」

  眾人都被請出去,只有顧瑾郗一個人在阮采苓的身邊,孟天龍找來一把匕首,用白酒擦拭過之後放在燭火上烤了很久才靠近阮采苓的身邊,輕聲說,「大小姐,有些疼你要忍耐一下,不過這一次之後,千日醉就會徹底好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禍患。」

  「嗯動手吧,我能忍耐。」

  不過就是疼而已,再疼也疼不過前世,這一世的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才叫疼了。

  很快,孟天龍就動手了,在阮采苓的雙手手腕上各劃了一刀,有用銀針在穴道上催動,剛一開始流出來的血還是紅色的,慢慢就變成了黑色。

  阮采苓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顧瑾郗抱著阮采苓。

  感受到血液從自己身體裡流出去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還有恐慌和恨意,可是現在在顧瑾郗的懷抱中感受到的就只有溫暖。

  上一次是活不成了,而這一次是為了活的更久。

  阮采苓忍耐著痛苦,對顧瑾郗笑了笑,「沒事兒,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唉說點別的事兒,分散一下注意力。」

  「嗯好,你說。」

  「你說皇上會見靜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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