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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阮詡塵的情況

2024-08-09 04:18:43 作者: 情醉微醺

  在定國公府這麼久,雖然她姓沈,但大部分的人還是叫表小姐的,她的身份地位儼然已經是定國公府的養女了。

  但蘇挽月一口一個沈小姐,分明是希望她記住自己與阮采苓的不同,也讓她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定國公府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沈芸韻也有心與蘇挽月交好,想著阮采苓這麼好騙,那蘇挽月應該也是個沒腦子的。

  

  但卻沒沒想到,自一開始蘇挽月就因為身份看不上自己!

  所以沈芸韻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蘇挽月與自己生分,那她就想辦法讓阮采苓與蘇挽月生分就好。

  但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蘇挽月跟阮采苓的感情還是如舊,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挑撥離間有任何的改變。

  簡直氣死她了!

  阮采苓瞥了暗自惱怒的沈芸韻一眼,勾勾嘴角笑了,「既然表姐還要回房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就先走了,我要送挽月回府呢!」

  「哦哦,那……你們先走吧!路上當心啊!」沈芸韻回過神來,倉皇著給阮采苓和蘇挽月讓開位置,這是下意識的動作。

  一般只有下人才會這樣給小姐讓路,沈芸韻讓開一條路之後自己也覺得難堪。

  可那又如何,這是她自己做的,怪不得別人,也只能暗自氣自己罷了。

  ……

  阮采苓和蘇挽月上了馬車,青芮在幫蘇挽月倒水,蘇挽月含著笑意道,「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行事作風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阮姨怎麼就這樣疼愛沈芸韻呢?我始終都想不透!」

  阮蘇氏一直都是一個善心的人,對下人也是一樣的,在得知妹妹家出了事兒唯獨留下一個女兒之後,也沒有想其他的立刻就讓人把孩子給接了過來。

  看到沈芸韻之後,更是覺得沈芸韻懂事兒。

  從那之後,外面就開始流傳,沈芸韻是定國公府的養女,沈芸韻的身份地位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其實在阮采苓的心裡,沈芸韻剛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剛入府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不管做什麼都要看人臉色,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被趕出去。

  也知道定國公府不是自己的家,只是收納自己的地方,所以哪怕府上所有人都尊敬的喊她一聲表小姐,她沈芸韻的表現還是唯唯諾諾的,重生一世她看人的眼光長進了許多,她看得出來,以前的沈雲韻真的很單純。

  絕對不是現在這種表面柔弱內心狠毒的人。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變了呢?為什麼沈芸韻會變成這副樣子呢?

  變得十分攻於心計,什麼都想要,甚至於還要花心思害死爹爹娘親,害死整個定國公府。

  真不知道沈雲韻對定國公府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恨意,恨意的來源又是什麼?

  總有一天,她要全部查清楚。

  想到這,阮采苓嘆息一聲,「我娘寵著沈雲韻,是因為她是我娘唯一親人的女兒,不過照這樣下去,恐怕也寵不了她多久了,我只是擔心等娘知道沈雲韻的真面孔之後,會有多傷心和失望啊,哎,不說了,我先送你回府,一會兒我還要去宴華樓。」

  「我看你是著急去宴華樓看你的顧大哥吧!」蘇挽月用肩膀撞了阮采苓一下,手帕捂著唇嬉笑著看她。

  阮采苓一想到顧瑾郗,便沒在好意思說話。

  她去宴華樓根本不是去見顧瑾郗的,而是去問西銀大哥的情況,再說顧瑾郗今兒個去不去宴華樓都不一定呢。

  當然如果能看見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小姐滿心都是宣王世子,一想到世子爺就面帶笑意的。」青芮戲謔的說。

  阮采苓皺眉,裝作惱怒的樣子瞪了青芮一眼,「連你都敢這般說我了?是不是想要罰跪啊!」

  青芮頓時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蘇挽月瞧著阮采苓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心想自己這好友倒是真的喜歡宣王世子。

  「其實說實在的,你與宣王世子交好也不見得是好事兒,畢竟……唉,你也知道,宣王可是異姓王爺,這一程榮辱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間,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兄弟,未來如何還很難說呢!」

  「這我知道。」其實蘇挽月說的這一點,阮采苓也考慮過。

  異姓王爺辛苦的很,在前朝不敢不用功怕被人彈劾,卻又不敢過與用功,怕被皇上惦記著,宣王和顧瑾郗都處在一個很危險的位置上。

  之前她與爹娘說了自己心悅的人是顧瑾郗之後,爹爹那一臉的憂愁,都不用說她也看得出來。

  目前為止,皇上是絕對不允許,兩大勢力強強聯合的。

  尤其是宣王府和定國公府這樣的世家。

  一旦聯姻,就會涉及很大的利弊,對皇室和皇上來說,就是威脅他皇位的,所以皇上絕不會同意。

  再說,定國公府和宣王府聯姻現在是八竿子還沒一撇的事兒呢。

  就算真要嫁給顧瑾郗,也只有皇上駕崩,新皇登基,新皇初登基的時候,根基不穩,就會極力拉攏大臣,定國公府和宣王府必定是首當其衝。

  所以那個時候,定國公府提出與宣王府聯姻,新皇為了拉攏人心,絕對會同意的,那時,才是她和顧瑾郗在一起的機會。

  不過前世皇上駕崩後,是誰登基來著?

  阮采苓臉色一白,她發現自己忽然想不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阮采苓失聲尖叫。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不起來前世新皇是誰,總覺得腦海里有什麼擋住,不讓她越過。

  難道是老天爺?

  阮采苓的失控,嚇了蘇挽月一跳,「苓兒,你怎麼了?什麼不可能?」

  阮采苓回了神,白著臉搖搖頭,「沒事,剛剛走神了。」

  「是嗎?」蘇挽月一臉懷疑的看著她,卻也沒有多問。

  阮采苓就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就不能不說這些朝堂聯姻的事兒,我一想起來就頭疼!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就說點讓我高興的行不行啊!」

  「我這是在提醒你,就算是見到世子爺了,你也得注意點!你家大哥都逃出去躲著眼線了,明里暗裡的,你也得稍微注意點。」

  「我知道。」阮采苓嘴上應著,突然之間,她就想起那天晚上闖入自己閨房受了傷的男人。

  那人會不會是來盯著定國公府的人?

  「你落水之後別是出了病吧?怎麼動不動就發呆啊?」蘇挽月的手在阮采苓眼前晃了晃,很擔憂的樣子。

  阮采苓翻了個白眼,把蘇挽月的手給打下去,身旁的青芮也是一臉贊同的點著頭。

  「我發呆是因為在思考問題,你們不懂!」阮采苓鄙視她們。

  馬車搖搖晃晃的總算是到了蘇府。

  「進去喝杯茶吧。」蘇挽月道。

  「不了,你快回去吧,我在馬車裡等你!」說完阮采苓放下帘子。

  青芮猶豫道:「小姐,過門不入是不是有些沒禮貌啊?」

  阮采苓剛要說話,蘇挽月敲了敲車窗,露出一張無奈的笑臉,「看來我要跟你一起去宴華樓了,我本來想找我爹說事兒,結果侍衛剛才說我爹進宮去了。」

  阮采苓笑了笑,「沒事兒,正好我很高興呢!走吧,咱們去宴華樓,帶你看戲去!」

  「走!」蘇挽月再次上了馬車,車夫趕著馬車朝宴華樓駛去。

  宴華樓不管是晝夜還是什麼,永遠都是熱熱鬧鬧的,客人絡繹不絕,樓上的各個包廂也永遠都是滿堂。

  門口靠著柜子算帳的西銀看到阮采苓和蘇挽月的身影之後,呦了一聲,從後面繞出來,給阮采苓行了一禮,「大小姐,今兒個怎麼來了?」

  說完,目光從又繞到蘇挽月臉上,西銀只靜默了幾秒便帶著笑意繼續行禮,「這位便是刑部尚書蘇大人之女,蘇挽月小姐吧?蘇小姐安好!」

  「你認識我?」蘇挽月驚訝,指著自己疑惑的問。

  西銀起身之後,笑的很是好看,「整個京城倒也沒有幾個是我西銀不認識的人了,再者蘇小姐與我家大小姐的關係好,您二位這樣相攜而來,西銀猜測著,能與大小姐如此親昵的,大概也就只有蘇小姐了。」

  「原來如此。」蘇挽月點了點頭。

  「二位小姐樓上請吧!奴家這便去給你們沏茶!」說完西銀喊來一個小二,引著兩個人上樓。

  上樓的工夫,蘇挽月問阮采苓,這西銀究竟是何人。

  阮采苓提著裙子跟在小二的身後,只說西銀是哥哥的屬下。

  畢竟關於西銀的更多情況,她自己也不知道。「

  約莫一盞茶時間,西銀端著沏好的茶水推門進來了,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大小姐怎麼今天便來了?」

  阮采苓輕輕敲了下桌面,才回道:「我也就是帶挽月來看個戲,不過……」

  她抬頭看著西銀,後者點點頭,示意這邊沒人她可以說。

  「哥哥的情況如何?」

  西銀看了眼蘇挽月,阮采苓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挽月是我好友,可以信任。」

  聞言,蘇挽月很是感動。

  西銀也不在顧慮,回答,世子爺已經在郊外落腳,大小姐不必擔心。」

  「可已經查出到底是誰讓哥哥陷入險境,不得不避風頭的地步?」阮采苓白皙的小手緊緊攥著茶杯,面容都是擔憂和凝重。

  她想知道,這次讓哥哥避風頭的人,是不是前世讓哥哥銷聲匿跡的謝清遠的背後人。

  西銀搖頭,「這幫人太神秘了,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是嗎?」阮采苓有些失望。

  在敲鑼打鼓唱戲的聲音中,蘇挽月安慰她,「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你大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他既然提前嗅到危機避開了,就說明以後也會查出來這背後的人的。」

  「是啊大小姐,你要相信你哥哥。」西銀又幫阮采苓把茶杯倒滿,附議著蘇挽月的話。

  兩人都如此勸慰,阮采苓覺得自己還這麼放不下,就有些矯情了。

  「罷了,哥哥無恙就好,其他的還是等哥哥回來之後再議。」

  說完,她長呼一口氣,勸自己想開點,總是鑽在牛角尖中於事無補。

  「這就是了,那兩位小姐玩著,奴家給你們安排戲曲。」

  「那便麻煩你了。」阮采苓客氣道。

  西銀是哥哥的得力屬下,擔得起她的以禮相待。

  西銀安排的是一場新戲,蘇挽月聽得到是津津有味,不過阮采苓一直若有所思的盯著對面五樓緊緊關著的門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蘇挽月把瓜子皮放在桌子上的小碗中,打趣道:「今天沒在宴華樓看見你家世子哥哥,是不是有些失落啊!」

  世子哥哥?

  回過神來,阮采苓等了蘇挽月一眼,「我認識兩個世子呢,你說誰?我家哥哥也是世子,我也叫哥哥!」

  「你以為呢?我當然是說宣王世子顧瑾郗了啊!」蘇挽月一臉笑嘻嘻。

  「顧大哥也不是有事兒沒事兒就來這裡喝茶看戲的啊!」阮采苓翻白眼。

  蘇挽月感受到她言語中對顧瑾郗的情愫,戲謔道,「呦,這才幾天的工夫就顧大哥了啊!我倒是聽說,到現在為止林梓顏可還是規規矩矩的喊世子爺呢!」

  切,林梓顏跟顧瑾郗什麼關係?一個庶女,還妄想喊顧瑾郗大哥?得了吧!

  「就你話多!」

  兩人嬉鬧著。

  好不容易一場戲完了,又聽了一曲琵琶,蘇挽月直打哈欠。

  體恤蘇挽月是剛習武回來的,舟車勞頓,又陪著自己一天了,累得很,阮采苓便讓蘇挽月早些回府。

  蘇挽月也準備回了,就此告辭離開。

  「蘇小姐都走了,大小姐還不回府嗎?」西銀再次過來笑著問了句。

  阮采苓伸了個懶腰,「出來也不早了,是該回去了。」

  來宴華樓,就是想知道哥哥的情況的,再者就是想著能不能碰到顧瑾郗。

  不過現在看來是碰不到了,呆下去也沒有意思。

  「那我去給小姐安排馬車。」

  西銀說著,剛要出門,青芮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臉激動,「小姐,我在樓下看到世子爺的馬車了。」

  世子?哥哥?

  西銀和阮采苓對視一眼,阮采苓趕緊問:「哥哥不是在郊外嗎?」

  「不是不是,是宣王世子,不是咱們世子!」青芮擺擺手說。

  一聽到顧瑾郗,阮采苓的眼睛都亮了,眼裡全是驚喜。

  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等到顧瑾郗了。

  「走,我們下去。」阮采苓快步走出包廂,往樓下沖。

  青芮連忙跟上。

  西銀好笑的看著主僕兩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搖搖頭,嘆息道:「年輕真好啊。」

  ……

  到了樓下,阮采苓順著青芮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顧瑾郗的馬車。

  只是還不等她們走過去,馬車就突然行駛了。

  「小姐,世子爺走了。」青芮說。

  阮采苓抿唇,「我知道。」

  「那我們怎麼辦啊?」

  「追上去。」

  「這……不太好吧。」青芮猶豫。

  阮采苓可不管那麼多,好不容易見到心上人,哪有不打招呼就錯過的道理。

  「少囉嗦,讓車夫過來。」

  「哦……」

  阮采苓一路跟著顧瑾郗的馬車後面,隨著越往前走,她越是覺得古怪,這不是去宣王府的路啊,而是丞相府的。

  果不其然,青芮的聲音再外面響起,「小姐,世子爺在丞相府門口停下了。」

  顧瑾郗來丞相府做什麼?

  「我們也停。」阮采苓當即吩咐,然後下了馬車。

  她的位置離丞相府的門口有些距離,但能清楚的看到丞相府的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是顧瑾郗的,然後就是門口擺著不少桌子,上面放著幾個大桶,裡面是施捨給乞丐的飯菜,很多乞丐窮人都在門口排著隊等飯吃。

  「這什麼情況?」阮采苓皺緊了眉頭。

  丞相府竟然是做布施,為什麼沒有聽說呢?

  「有沒有看到顧大哥?」

  「沒有,沒看到世子爺。」青芮回道。

  阮采苓也沒有看到顧瑾郗,只看到了坐在馬車架上的慕白,趁丞相府沒人發現自己和青芮,她喊了青芮一聲,彎下腰來順著牆根走到了顧瑾郗的馬車後面,偷偷摸摸的剛想要上去等著顧瑾郗,突然一柄劍就停在眼前。

  「小姐小心啊!」青芮心中焦急,趕緊撲過去,生怕慕白手一抖,劍傷了阮采苓。

  阮采苓還以為慕白沒看清自己的臉,以為她是什麼圖謀不軌的人,趕緊說道:「慕白,是我啦!顧大哥還在裡面是嗎?」

  不知為何,慕白的神情有些奇怪,看著阮采苓的眼睛裡寫滿了陌生。

  阮采苓挑眉,心想,就算這輩子只見過兩三次,也不至於不認識她了吧?

  不過很快阮采苓就想起來了,前世顧瑾郗的身邊一直都是兩個侍衛的,並且還是雙生兄弟。

  所以這個是……

  「你是慕寒?」

  慕寒冷漠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訝,剛好被阮采苓捕捉到。

  果然是慕寒,慕白的哥哥。

  這兄弟二人雖然長得一樣,但是性格截然不同,慕白天性活潑,慕寒就很淡漠了,一直都板著臉不愛說話,還是很好區分的。

  「你是誰?」慕寒直接質問。

  這人能準確的叫出自己名字,難道跟世子爺認識?

  「我是定國公府千金阮采苓,跟你們世子爺是很好關係的朋友。」阮采苓說。

  要是允許,她甚至想說我是你們世子爺的未婚妻子,你們以後的世子妃呢!

  然,就算阮采苓這麼說了,慕寒還是沒有放下警惕,一雙銳利的眼睛,依舊盯著阮采苓。

  阮采苓不由得好笑,「算了,等你們爺出來你就知道我又沒有說謊了,不過你可以讓我進去等顧大哥嗎?」

  她指了指顧瑾郗的馬車。

  慕寒當仁不讓的拒絕,「不行。」

  「別那麼死板嘛。」

  「不行!」

  再次被拒,阮采苓也有些惱了,哼道:「你說不行就不行啊,我偏要上去,有本事你把我扔下去啊,哼!」

  說著,她直接上了顧瑾郗的馬車。

  慕寒氣的不行,卻又不能真的把阮采苓扔下來。

  一來對方是女子,是定國公府的小姐,二來萬一真的跟自家世子爺有關係,那他這麼做了,世子爺絕對不會饒他。

  所以結果就是慕寒眼睜睜的看著阮采苓坐進顧瑾郗的馬車,卻又不能做什麼的模樣。

  成功坐進顧瑾郗的馬車,阮采苓心中得意的不行,她沒讓青芮也跟著一起上來,而是讓她先回她們自己的馬車等著,她一個人在馬車裡靜靜地等著顧瑾郗出來。

  慕寒在原地氣了一會兒之後,才挪到車前頭,卻沒敢坐在馬車架子上,一直在馬的旁邊站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漸漸黑了下來。

  阮采苓也等的睡著了,而青芮,早就被她打發回府了。

  馬車外,慕寒對顧瑾郗行禮,「爺!」

  「嗯。」顧瑾郗微微頷首,就要上馬車。

  慕寒卻攔住他,「爺,車裡……」

  「車裡怎麼了?」

  慕寒不知道怎麼回答。

  慕白倒是直接,一把掀開車簾,然後眼睛瞪的老大,「爺,車裡有個女人,是阮小姐。」

  阮阮?

  幾乎同時的,顧瑾郗腦海里浮現出了阮采苓那張臉。

  他走到車簾前,看著裡面睡得香甜的少女,不由得心也跟著軟了軟。

  「她怎麼在這兒?」顧瑾郗問慕寒。

  慕寒抱拳把阮采苓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慕白聽了撲哧笑道:「爺,這阮小姐真有意思。」

  顧瑾郗眼中也隱隱有些笑意,「走吧,去定國公府。」

  人家姑娘睡著了,總不能不送人家回去吧。

  「是!」

  ……

  阮采苓是被搖醒的,馬車晃晃悠悠,讓她睡得不安穩,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自己仿佛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額頭上還有沉穩的呼吸聲。

  什麼情況?馬車怎麼動了?

  阮采苓立馬清醒,猛地從顧瑾郗懷中坐起來。

  因為動作太快,連顧瑾郗都沒來得及反應,她的頭頂直接撞在她的下巴上,好在沒咬到舌頭。

  不過顧瑾郗卻被阮采苓給逗笑了,他揉了揉下巴,聲音溫柔的問,「阮阮,頭撞疼了嗎?」

  或許是還沒完全清醒,阮采雙手捂著頭頂,一雙眼睛呆呆的盯著男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顧大哥?」

  「嗯,是我。」

  阮采苓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的男人沒有消失,是真實存在的後,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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