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閨中密友
2024-08-09 04:18:27
作者: 情醉微醺
最後這句話,阮采苓是看著成暄說的,且語氣放的很重,很有威嚴。
成暄滿是油膩的臉上肥肉顫了顫,不由得想起了昨個兒宴華樓的事情,連連點頭應道:「表妹說的是。」
他差點忘了,眼前的這個丫頭,根本就不是好相與的,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就是個母夜叉。
阮采苓滿意的微笑,「表哥知道就好,行了青芮,去照做吧。」
見阮采苓已經下定決心,青芮只能嗯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視線中看不到青芮的身影后,阮采苓才轉過身來正視著成暄,要說,這大少爺雖然沒有什麼富貴人家的樣子,但其實光說長相的話還是可以的,就是有些油膩,所以跟顧瑾郗那種天生權貴的人沒法比,也沒有謝清遠清秀。
實在是可惜了。
如果成暄是個正經的少爺,沒準阮采苓還會對他有點好感。
但從前世到這一世,她對成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在聽說成家和右丞相的關係之後,更是對成家的人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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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讓她查出,成家跟右丞相府真的有關係,不然,她是不會看在什麼姑奶奶和爹的關係的,一定會想辦法剷除這一家人。
「表哥有事兒就直說吧,妹妹一會子還得出去,最近哥哥忙得昏天黑地的,我也得跟著忙。」阮采苓不冷不熱的對成暄說。
成暄點點頭,「是是是,世子忙表妹你也忙,這個……就是宴華樓的事兒,表妹不要生氣,我也是被那群人給挑唆的……表妹不要放在心上。」
提起宴華樓,阮采苓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昨天就是因為額角留了血才讓顧瑾郗心軟,留下來陪自己一起看戲的。
這麼說起來,她還真要謝謝成暄和那一群紈絝子弟。
阮采苓看著成暄。
「表妹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成暄有些心虛。
不止心虛,還有點怕。
今天他出門,本來想在和昨天那幾個公子哥兒一起去勾欄院耍耍,結果收到消息,昨天一起在宴華樓喝茶的那群人,家裡竟然都破產了!
還是一夜之間。
雖然不到家破人亡的份兒上,但已經在京城中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他家的宅邸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現在都住在定國公府,會不會跟那群人一樣呢?
且他還打聽到,讓那些人家裡破產的,就是昨天幫阮采苓打人的侍衛的主子。
想到這,成暄小心翼翼的問,「表妹啊,昨兒個你是跟誰去宴華樓看戲的?」
聽到成暄的問題,阮采苓暗自一皺眉,是成暄自己好奇還是成家的人要成暄問的呢?
「表哥擔心什麼?誰陪苓兒去看的戲重要嗎?表哥這不是沒事兒嗎?不照樣好好的在這裡站著嗎?」
她就不告訴他顧瑾郗的身份!
成暄尷尬的笑了笑,「是是是,不重要不重要,但……這……昨日那群人都被轟出京城了,是表妹你乾的?」
都被轟出去了?
阮采苓有些驚訝,疑惑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表妹你不知道?」
輪到成暄驚訝了,看著阮采苓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事兒既然不是她做的,那應該就是跟她看戲的那個人做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既然從阮采苓這裡找不到答案,那成暄肯定要去其他的地方找答案,匆匆告辭離開。
青芮帶著梅嬸來的時候,阮采苓就站在院子裡看著走廊附近的梨樹,百花節剛過這邊的梨花也開得很好看。
阮采苓想起自己的頭上戴的就是梨花的簪子,抬手摘下來拿在手中摸索著,青芮和梅嬸從後面繞進來。
「小姐,梅嬸來了。」青芮進來之後就左顧右看的,見成暄不在了,這才放心。
阮采苓哦了一聲,梅嬸見她的情緒不高,擔憂的問,「小姐啊,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也不是,就是有些事兒想不明白,梅嬸來你跟我到屋裡來,我有事跟你說。」
兩人在屋裡說了一些事,阮采苓交代了梅嬸一些話後,梅嬸就離去了。
這會兒青芮高興的跑進來,「小姐,蘇家小姐來看您了!」
挽月來了!
已經好久不見這個好友了,阮采苓聽到蘇挽月的名字興奮的直接拍桌子站起來,「真的嗎?在哪兒了?」
「在外面呢!剛剛進門,范叔也知道你想蘇小姐了,這才讓門口的侍衛先進來通傳一聲!」
「太好了!」
蘇挽月,她的閨中密友,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了,前世她一心要嫁給謝清遠的時候,
蘇挽月還曾勸過她多次,說謝清遠不是好人。
可惜那個時候,她一心愛慕謝清遠,旁的勸說都聽不進去,還曾對蘇挽月的多次勸說心生不滿。
後來嫁給謝清遠之後,漸漸的,也就和蘇挽月離了心,沒了交情。
重生後,她也找過蘇挽月幾次,但蘇挽月都不在府上,聽說是學武還沒回來。
蘇挽月是刑部尚書的女兒,刑部尚書以前是武將,受傷了不能上戰場,皇上惜才,讓他做了刑部尚書,蘇挽月繼承了刑部尚書的習武天賦,從小愛好舞刀弄槍,纏著刑部尚書要習武。
刑部尚書沒辦法,給她找了一個師傅,所以蘇挽月經常在外習武,十天半個月不在京城是常事。
現在好了,好友總算是回來了。
「快,青芮,快去讓廚房準備梅花糕,挽月最愛吃的。」阮采苓高興的連忙吩咐。
青芮也連忙應下,去照做了。
青芮前腳剛走,後腳一道活潑的身影就跑進了阮采苓的院子。
「苓兒!」
蘇挽月離開了京城好一段時間,結果回來之後就聽說好友阮采苓不慎落水,一直都在生病的消息,馬車剛剛入京,她就急著來定國公府,連家都沒回呢。
「挽月!」阮采苓提著裙子跑過來。
蘇挽月也瞧見阮采苓了,踮起腳揮揮手,「苓兒!苓兒我在這呢!哎呦你慢點!」
兩個姑娘擁抱在一起,過了一會兒才分開。
「你等會兒,別動!不是說你病了嗎?不是掉進水裡了嗎?現在好了沒?」蘇挽月拉著阮采苓上下左右的細看,嬌俏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阮采苓感動不已,搖頭道:「我沒事,我已經好了,不信你看。」
語畢,她轉了兩圈,還跳了兩下。
蘇挽月見她是真沒事,鬆了口氣,隨即憤憤不平的道:「聽說是你那表姐推你入水的,真是的,我以前就說過,你那表姐看著陰陽怪氣的不是好人,讓你別跟她那麼親近,你還不聽,現在好了,吃虧了吧?」
「是啊,吃了好大的一個虧呢。」阮采苓苦笑一聲。
這個虧,是讓整個定國公府的人命搭進去了啊。
「放心吧挽月,經過這次,我已經看清了,以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盲目的對沈雲韻那般好了。」
「這就對了嘛,走,好久不見,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說。」
兩個姑娘手拉手進了閨房。
閨房中,阮采苓無奈的忍受著蘇挽月捏自己的臉左拉右看的樣子,身邊的青芮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盯著自家的小姐。
蘇小姐跟自家小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而蘇小姐的娘跟小姐的娘也是朋友,當年夫人和尚書夫人一同懷孕,還說兩家如果是一兒一女就結為夫妻。
結果一生下來,兩個都是女兒。
倒是差點讓蘇小姐跟世子的定了親。
「好了好了,我瘦肯定是沒瘦的,倒是我家來了一個不錯的廚子,梅嬸的手藝天下難尋,肯定不比宮中御膳房的味道差,一會兒你嘗嘗看。」阮采苓炫耀的說。
梅嬸可是她找的呢。
阮采苓繼續對蘇挽月吹噓梅嬸的手藝有多好,「一會兒你再給你爹娘也帶回去一些嘗嘗看,要是喜歡吃的話,我就讓梅嬸經常做。」
「成啊。」蘇挽月很是高興。
誰讓她是個吃貨呢,就聽不得好吃的東西。
「對了挽月,說說你吧,這段時間你學武,又黑了不少呢。」阮采苓打趣道。
雖然她表現的很平常,可身為她好友的蘇挽月就是覺得不對。
所以她剛才捏著阮采苓的臉看了好半天,確認這就是阮采苓本人之後,她皺著眉,「習武可不就得黑嘛,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哪裡不一樣了呢?」
從小長到大的姐妹就是不一樣,輕而易舉就能看出自己的不同來。
但阮采苓卻不能跟蘇挽月說實話,因為這種事兒就算是說出去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啊!
阮采苓只能隨便把話題給岔開,「我哪有什麼不一樣,落水一次死裡逃生,還能有什麼不同?」
說起這個死裡逃生,蘇挽月就問,「救你上來的人呢?我好歹也是你的朋友,救你一命我也得謝謝人家,再者說了,長得是不是不好看啊?不然你為何沒想著以身相許啊?」
蘇挽月一臉戲謔。
「以身相許?他也得配啊!」阮采苓撩了撩頭髮,把那天落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比蘇挽月聽說的詳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