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生爭執
2024-05-03 17:58:18
作者: 紅豆相思
「你在做什麼?」一聲冷喝將我的思緒打斷,錢包也隨著滾輪在地,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滿臉憤怒的先前一步從我腳邊將錢包快速的撿了起來。
我正要道歉,他已經轉身往樓上走去。我暗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看到我滿臉的眼淚,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樓梯口已經空空如也,我轉身進了廚房,沒想到這次眼淚復發的太過於兇猛,等粥都快好了,眼淚才生生的止住。
我正要上樓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下樓了,我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仔細打量著他,可能由於宿醉又沒有休息好的緣故,那張俊美剛毅的臉上透出些許疲憊,下巴生出些許胡茬,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你在看什麼?」經過剛才的事情,他的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暗啞的嗓音竟說不出的性感。
「沒有。」我像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只能不停的搖頭否決,也許從昨晚他第一次叫了念念的名字開始,也許是剛剛發現了他錢包照片開始,我發現我竟然沒辦法用之前的冷靜理性來對待他。
良久,我才硬生生地憋出了幾個字:「粥好了,我去給你盛碗粥。我沒有發現我語氣里的落寞和緊張。
一抬頭就對上兆清嶼的視線,深邃的眼眸里透著一抹不明所以的複雜,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尷尬的想別過臉去。
下一瞬,手腕卻被他緊緊的抓住,用力一扯,我毫無意外的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唇俯在我的耳間,暗啞的嗓音如同天籟,軟軟的,輕輕的,幾乎是喃昵的開口:「你放心,在正主沒有回來之前,我不會拋棄你的。」
我身體一怔,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雙手將我推開,眼裡儘是輕蔑嗤笑一聲:「你的任務就是取悅我,其他的不用你做。」
如果前一句話是讓我安心那麼後一句話直接將我打入無底的深淵,我們的所有的交易都在床上,下了床,就什麼都沒有了。
心下,一片寒涼,我只覺得鼻尖酸澀的厲害,卻不敢掉一滴眼淚,我儘量擠出一抹笑容:「當然,恪守本分這件事我一定會做的很好,不過兆總總該作為交換付出點行動,不能總是隔靴撓癢。」
兆清嶼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答我,直接從我身邊側過去,推門而出。
他到底再置什麼氣,不是應該我生氣嗎?我看著桌子上的白粥,索性坐了下來,既然他不吃,那我自己吃就好了。
昨天等了他半夜,過去接了他回來又折騰了半夜,一碗粥還沒有吃完,我就困的臉眼睛都睜不開了。
胡亂的將碗裡的幾口米粒扒乾淨,隨便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反正看樣子他今天也不會回來了。
上了床卻怎麼也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又一個夢,一直都在似夢似醒的狀態中掙扎。
最後一個夢裡,我看著念念滿手鮮血的朝著我走過來,嘴裡喊著姐姐救我。
我直接被驚醒,這個夢已經反反覆覆的出現了好幾次,我不知道這個夢預感著什麼,我心裡卻絕對隱隱不安。
我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面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來自陳蘇杭一個人的。
突然一個不好的預感直襲我胸,我連忙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半晌才傳來陳蘇杭疲憊無力的聲音,我儘量穩住緊張的語氣,問道:「怎麼了?」
「念念自殺了。陳蘇杭沒等我開口又連忙安慰道:「不過沒事,已經搶救過來了。」
「你到底怎麼答應我的?」我握著手機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除了聲嘶力竭的質問之外,我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胡亂的從柜子里拿出衣服套在了身上:「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拿著錢包正要出門,沒想到電話又響了,我以為是陳蘇杭,連忙接了起來,卻傳來兆清嶼讓我陪他參加宴會的聲音。
「我不去。」下意識的拒絕,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劫後餘生的念念,可是,兆清嶼好像完全已經沒有耐心了,朝著電話里跟我吼道,只給我三分鐘時間考慮,不然合同結束。
結束,不能結束,結束就代表念念天價的醫藥費沒有著落,我急急的點頭,生怕他後悔。
問清楚了時間和地址我又給陳蘇杭打了一個電話拜託他照顧好念念,我卻沒有想到,今天這件事會讓我和兆清嶼心生間隙。
我過去的時候,兆清嶼坐在辦公室里,手裡把玩著一份文件,裡面的內容我看不到,卻能感覺到他像一個毛頭小孩要去見自己暗戀的夢中情人一樣緊張。
我連忙將這個奇怪的想法置於腦後,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快結束這個宴會,然後回去看我的妹妹。
兆清嶼一早就得知今天那個叫做洪念念的女孩會去參加宴會,名字一樣,地址一樣,唯一不一樣的也就是長相,想到女大十八變,他也就不再糾結了,他一早就準備好了過去,只是宴會需要帶女伴。
帶女伴什麼意思他自然知道,說的好聽增加宴會氛圍,說的不好聽不過是相互間換女伴的場所。
我不知道兆清嶼現在心裡想的竟然是用我去換那個叫做洪念念的女人。
「我們什麼時候走?」比時間的的緊張來說,早上發生的那點不愉快已經快消失殆盡了。
兆清嶼可能也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著急,抬手看了眼手錶:「我忙完這一份文件,司機會過來接我們。」
「冉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答應你的事情我也會做到。」我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做什麼,不過看著他眼神里堅定的樣子,我還是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信任的眼神。
「我穿這個衣服合適嗎?」我這才想起來我沒有問兆清嶼是什麼宴會,出來的時候也隨便套了一件小洋裙。
兆清嶼可能也反應過來有點疏忽我,難得抱歉的跟我道了歉,然後吩咐秘書給我準備了件禮服。
我只當他還是因為晚上錢包的事情生氣,也沒過多的計較他對我的冷淡,雖然我心裡不舒服的要命。
不得不說秘書的辦事效率就是比較高,十幾分鐘就將兆清嶼吩咐的禮服準備好了,我從她手裡將禮盒抱了過來,快步往旁邊休息室走去,光顧著著急換衣服的我,並沒有看到她眼裡同情的神情。
快速的將禮服穿好,及膝的純白禮服,小v領,兩邊掐腰採用的是鏤空蕾絲設計,我在雜誌上看到過,是迪奧的最新款,看來到時候可以問他能不能給自己,反正看樣子也不像是租的。
我有時候其實挺討厭自己貪小便宜的毛病,但是只要一想到能換成錢給念念治病我倒是多少能心安理得幾分。想到念念,我還沒有來得及問陳蘇杭到底怎麼回事。
兆清嶼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足足的在休息室呆了十分鐘了。打開門,訕訕地笑了笑,連忙道歉,突然覺得今天道歉好像格外多。
不過,看到兆清嶼眼中那抹只出現了片刻的驚艷,我還是覺得我道歉比較值得。
透過休息室的鏡子,我發現我原本就白嫩的肌膚竟像是和這件純白無暇的肌膚融為一體,黑綢般的頭髮散落下來,一張精緻的小臉映的我越發的高貴,果然是人靠衣裝。
我本身就不是那種成熟穩重的人,如果不是被妹妹的事情一步一步逼到現在,我的心性也不會變得腹黑算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不經意間在他這裡放下戒備。
兆清嶼將邀請函遞給門口迎賓,紅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裡面,兆清嶼嫻熟而親密的將我的腰攔了過去,來自他虎口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的滲透我的肌膚中,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好像下一秒就要連同我的細胞一同被灼傷,今天的兆清嶼好像有些奇怪,還沒等我來得及感覺到他那裡奇怪的時候,他已經拉著我繞過全場一一寒暄,直到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
我只看了一眼,便如臨大敵,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妹妹的高中同學,一個姓蘇一個姓洪,兩個人同名不同姓,住的又近,作為妹妹的同學兼朋友,以前她沒少往我們家跑。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兆清嶼已經先一步的將我拉了過去。
「念念!」他驚喜又溫柔著叫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他臉上喜悅的神情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我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找到的念念吧。
「清嶼哥哥。」對面的女人甜甜的叫著兆清嶼的同時,手臂也嫻熟的挽了過來。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談開的?此刻我的心裡已經亂做一團,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離現場。
可是我不能,我已經看到陳蘇杭在另外一邊跟著一個男人侃侃而談,我差點忘記了,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他來參加也是正常的。
前面是用我身份冒名頂替的女人,後面是我為了旁邊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辜負的男人。
我已經顧不上他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了,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問問陳蘇杭妹妹自殺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