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回憶

2024-05-03 17:58:15 作者: 紅豆相思

  不可避免的又是一場激烈的情事,對於他的無度索取我以為我早就習以為常,卻每次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有時候會我甚至也不太確定他到底是我用情事來取悅的金主,還是一對普通的恩愛情侶。我只能無時無刻的告誡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份,我更怕自己做了這麼多壞事,哪天萬劫不復。

  我頭枕在兆清嶼的臂膀上,纖臂緊緊的攔住他的腰,他很少在床上和我聊天,我也習慣了每次做完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等著睡意來襲。

  「蘇冉冉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快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腦子一下子清明了起來,好半晌,我才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知道,借著月光我看到他的睫毛因為我這句話微微顫了顫。

  「睡吧!」他探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輕聲開口,聽不出喜怒哀樂。

  凝視著他已經緊閉的雙眼,明明已經很困的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我不敢動,怕稍稍一動就會將他驚醒。

  那句話到底暗示著什麼,等我睡著了都沒有想明白。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兆清嶼已經不在了,我想到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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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柜子里拿了幾件衣服裝進了包里,又去銀行取了一趟錢,我才去租車公司找了一個車去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看著銀行卡里越來越多的金額,不得不說,兆清嶼真的算是一個完美的情人,長得好,性格好,重要的是在金錢上和感情上從來不曾苛待了我,當然這些是我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的前提。

  我去的地方離市區大概兩個小時,為了避人耳目我選擇了租車和代駕,我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心裡無限酸澀,好半天,我才努力的強迫自己扯出了一個微笑,按響了門鈴。

  昨天已經提前打了電話,所有沒過多久裡面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已經將我接了進去。

  「陳醫生,我今天可以進去了嗎?」我微微一笑,試探性的朝著旁邊的男人詢問道。

  我看到旁邊的男人搖了搖頭,我只能失望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被陳醫生輕車熟路的帶到一個普通的單人病房外,我透過監視器看到裡面那個女人,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整個人蜷縮在床角,手裡抱著一個洋娃娃,喃喃自語。

  屋裡的人是我的妹妹,叫做蘇念念,比我小一歲,本該是如花的年齡卻只能在這裡每天靠鎮定劑度過下半生。

  而這一切都是拜白佩佩所賜,當時我的妹妹和何慕同校又是同班何慕的女朋友在隔壁一個學校,何慕一心暗戀念念,自然也不會告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佩佩發現了念念的存在,她不想和何慕攤牌,只能將怨氣撒在了念念的頭上。

  我以為作為這種情敵的事情無非就是鬧一場,打一架,我去的沒有想到白佩佩惡毒的竟然找人輪姦了我的妹妹,這還不算,等到發現念念懷孕的時候,他們竟然每天都給她打鎮定劑,在她肚子裡孩子五個多月的時候,強行流產。

  如果不是我提前從國外回來,如果不是無意中聽別人當飯後談資討論這件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想不到,就差一點,她這輩子就見不到我的妹妹。

  我想過報警,可是,面對那些有背景的人,報警有什麼用,我唯有用自己的方式幫妹妹報仇。

  「冉冉,你最近過的好不好?」我的思緒被一個溫柔的男聲打斷,我沒做聲,微微抬了抬頭,儘量不讓已經無處可放的眼淚溢出來。

  好半晌我才穩定住心神,轉了過去,朝著那人扯出一抹連我自己都覺得難看的微笑,輕聲道:「我挺好的,多謝陳醫生關心。」

  我口中的陳醫生名字叫做陳蘇杭,我們兩家從小就是鄰居,從小到大我和念念跟他三個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我出國前將念念託付給了他。

  「冉冉,你非要和我這麼疏離嗎?」眼前的男人眼神黯淡下去,表情好似在生氣,卻又好似沒有生氣,我看著他突然有種不安的錯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幾個字我再清楚不過,可潛意識裡卻還是認為是他沒有保護好念念。

  他應該也是這麼認為,不然這三年裡面他也不會寸步不離的守在念念的身邊。

  一陣沉默之後,我將手裡的衣服遞給陳蘇杭率先走了出去,他的辦公室離病房只有五分鐘的路程,我卻像是走了幾十分鐘,如果不是艷陽高照,我真的懷疑自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不然為何會如此壓抑的讓人窒息。

  待我進了辦公室之後陳蘇杭也走了進來,他的辦公室很大,比兆清嶼的辦公室也不遑多讓,想到兆清嶼,想來他應該也已經下班了吧?不知不覺我的嘴角已經上揚。

  「我找到他了。」我輕輕的開口。然後又是一陣沉默,我感覺到他明顯的怔愣一下,似乎在確定我是真的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還是在騙他。

  「是真的!」我適時的補了一句,其實我來這裡一件事是為了看望蘇念念,一件事為了當面告訴他我和他已經徹底的沒有可能。

  我已經做好了等待他暴風雨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在聽我說完之後,連頭都沒有回的奪門而出。

  「看來,應該找時間讓念念換個地方。」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陳蘇杭有回來的跡象,我只好給他發了一個簡訊,告訴他我先走了。

  從醫院出來,我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反思了下最近的所作所為不禁為自己的的膽子大咂舌。

  此時,肚子裡傳來了一陣抗議的腹鳴,我這才想起來我一路風塵僕僕的光顧著過來,而忘記了吃飯

  隨便找了一家飯店走了進去,要了一份簡單的套餐,剛吃了沒幾口,就聽包里的手裡驀地響起來,我連忙放下筷子,拿出電話看了眼竟是兆清嶼辦公室地電話,不知道他突然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連忙接了起來。

  「蘇小姐,您知道總裁去了哪裡嗎?」打電話的竟然不是兆清嶼而是她的秘書,聽著她秘書焦急的口氣,我也跟著擔心起來,不過,我確實不知道兆清嶼去了哪裡?只好如實回答道。

  「那這樣,我就不打擾蘇小姐了。」對方見我也不知道,沒等我繼續問別的,就掛了電話。

  看樣子他的電話是打不通了,不然秘書也不會找到自己,雖然說我們的關係已經人盡皆知。

  「回去找他。」四個輕飄飄的字就這樣飄進了我的腦海里,卻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上,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見他,哪怕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之前本來以為還能在這裡住一晚,所以和代駕約好了明天過來接,現在也只能坐大巴回去,回去之前我看了眼手機,屏幕乾乾淨淨的,電話沒有,簡訊也沒有,我一時心裡湧出一股酸澀,看樣子陳蘇杭真的和我生氣了,不過,此刻我已經無暇顧及他了。

  半夜兩點多的時候,我終於等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兆清嶼秘書打過來的,兆清嶼在錦繡國際酒店。

  我望著「1808」號包廂,又再次確認了是簡訊上的地址,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開門,正當我試圖拍門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

  一股菸酒味直衝腦門,嗆的我有些刺鼻,我一眼就看了手裡拿著紅酒瓶半癱在沙發上的兆清嶼,旁邊還有三四個人,皆懷摟著美女,玩的不亦樂乎。好在他身邊沒有美女,這多少讓我送了口氣,顧不上別人的眼光,連忙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清嶼!」

  「你來幹什麼?」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清冷,眉頭緊皺著,眼神陰冷。

  「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過來找你。」我如是回答,眼神卻儘量迴避,剛剛他冰冷的眼神,我已經隱隱不安,更別提他們投射過來的那略帶玩味的神情,著實讓我吃不消。

  「喲,兆總這是後院要失火的節奏呀?」其中一個男人將酒杯遞給旁邊的女人,朝著我笑了笑,又揶揄道:「你是蘇冉冉吧?我們家清嶼找你可費了半天勁,那人戀舊,要不是你跟他小情人長得像,名字……」

  我還沒有開口回答,兆清嶼已經驀的站了起來,他像護食似的將我摟在懷裡:「今天先這樣吧,我先走了。」兆清嶼不由分說的就要帶著我離開。

  「別呀,蘇小姐好不容易也過來了,不如再玩會。」剛才說話那人好像完全沒有眼力見,直接伸手將我拽了過去,我站不穩,只好任由他將我拉到沙發上。

  本就是滑到了沙發上,我看著兆清嶼越來越緊皺的峰眉,我知道他誤會了,正欲解釋,就看到兆清嶼已經坐回了原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按了下去。

  「來來來,蘇小姐喝一杯。」剛才那人直接從旁邊美女手裡拿了個酒杯,滿滿的倒了一杯酒遞給我:「鄙人姓蘇,單字藏,按理說咱倆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我看著他那相見恨晚的樣子,胃裡就噁心的不得了,我現在滿心都想著剛剛兆清嶼的動作,哪裡還顧得上和他逢場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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