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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愛有來生23

2024-08-09 01:46:45 作者: 金來來

  楊明遠留戀的看了幾眼沐鷹嫤,而後才大步離開了寢宮。

  沐鷹嫤看了眼手中的藥瓶,匆匆的打開,仰頭吞下藥丸。她現在必須要全力調理好自己的身子,不能被任何人看出不對。

  

  不止如此,她還要找藉口儘快離開皇宮。

  早飯的時候,冷墨寒一臉茫然的回來了。

  「奇怪,昨晚我在鷹皇的寢宮喝酒,結果喝大了,竟然在假山那邊糊裡糊塗的睡下了!」一進門,冷墨寒便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沐鷹嫤抬頭,錯愕的看向冷墨寒。確定冷墨寒說這話是認真的後,才強裝笑顏回道:「你呀,都這麼大人了,還是不讓人省心!」

  冷墨寒坐在桌前,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沐鷹嫤想要說昨晚的事情,可是想了想似乎沒必要再說了。冷墨寒都已經不記得了,她說了反而會讓冷墨寒想歪。最終,權衡利弊,沐鷹嫤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早飯過後,沐鷹嫤與冷墨寒商量著兩日後回西蒙城。冷墨寒也不喜歡住在皇宮,但是想到沐鷹嫤應該想要與太后親近親近的,便答應了。

  這兩日內,冷墨寒依舊是到沐鷹傲的寢宮喝酒,沐鷹嫤也到太后的寢宮。她吃了楊明遠給的續骨丸,身體已經不似原本那麼劇痛了,但是說話大聲,咳嗽的時候還是會很痛。她故意讓冷憶魚與太后親近,那樣她便不必抱冷憶魚,不抱冷憶魚就不會露餡兒!

  太后逗弄冷憶魚玩鬧的時候,看到沐鷹嫤臉色不太好,就詢問起沐鷹嫤是否身子不舒服。沐鷹嫤強顏歡笑,搖頭否認。結果太后眼尖的看到了沐鷹嫤頸間留下的歡愛痕跡,為了這事兒,沐鷹嫤被太后好一番調笑。

  日子艱難的度過,每一個時辰對沐鷹嫤都如同煉獄似的。她要隱忍身體的劇痛,還要強顏歡笑,裝模作樣當個沒事人。

  終於,她苦苦期盼著,盼來了離開皇宮的日子。

  與冷墨寒一路朝西蒙城趕,夜晚投宿客棧的時候,沐鷹嫤早早就哄了冷憶魚睡覺,自己也跟著假寐。她知道,這樣冷墨寒便不會要求歡好,她便不會吃痛被冷墨寒察覺到什麼。

  又是三日,他們回到了城主府。

  一回到自己的寢室,沐鷹嫤便以舟車勞頓,偶感風寒為理由臥病在床。為了裝出真的風寒了的樣子,沐鷹嫤在入住客棧的時候,洗了個冷水澡,故意將自己凍病了。

  這樣,她便有了休息的機會,有了可以拒絕冷墨寒歡好的機會。她自是知道肋骨斷了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大事,不會傷及性命。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不能躺在床榻一百天,至少也要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去安養。

  畢竟,身體多多少少還是會痛的。她需要絕對的休息!

  沐鷹嫤這一『病』,足足病了二十多天才痊癒。期間,冷墨寒沒少來看望她。那溫潤的俊顏時不時的會對沐鷹嫤展露幾許關切,令沐鷹嫤心中暖了很多。

  轉眼,秋末冬初,天氣轉涼了。當肋骨的傷痛痊癒後,沐鷹嫤與冷墨寒重新同住一間房,同睡一張床,互相之間溫存著只屬於他們之間的小旖旎。

  沐鷹嫤時常想,冷墨寒只有喝醉酒了才會很變態。所以,這個男人是好男人,是值得她愛的好男人!

  然而,上天似乎特別不看好沐鷹嫤得到幸福。就在沐鷹嫤與冷墨寒日日溫存,配合的天衣無縫,恩愛綿長的時候,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將兩人生生劈開,也令沐鷹嫤的人生充滿了黑色陰沉。

  清楚的記得,那時候已經是深冬嚴寒的天氣了了。天很冷,真的很冷!蕭瑟的冷!落寂的冷!蒼白的冷!

  吃午飯的時候,冷墨寒破天荒的給沐鷹嫤夾了一塊魚。

  「嫤兒,你最近臉色很難看,吃點魚補補氣血!」溫潤的笑,是沐鷹嫤一輩子想要得到的。現在,她得到了,冷墨寒確實是在沖她笑的。

  看著碗中那塊魚肉,沐鷹嫤幸福的都快要飛上雲端了。她毫不猶豫的夾起,放入口中咀嚼。

  「……」突然,她猛地臉色難看起來,沒拿筷子的左手更是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噁心!很噁心的感覺!想要嘔吐!但是不能吐,嘴裡還有冷墨寒夾給她的魚肉。

  冷墨寒看出沐鷹嫤神色舉止都不對勁兒,連忙焦急起來,「嫤兒,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沐鷹嫤搖搖頭,想要安慰冷墨寒自己沒事兒。可是奈何,一張口,那噁心感再次襲上嗓眼兒。這一次,她沒能控制住,頃刻間吐的稀里嘩啦。

  「嘔!嘔!」彎著身子,沐鷹嫤痛苦的嘔吐不止。

  冷墨寒見狀,焦急的上前攙扶住沐鷹嫤,而後對著一旁服侍的翠兒吩咐道:「還愣著作甚?快去找郎中來啊!」

  他不知道沐鷹嫤這是怎麼了,竟然突地嘔吐不止。他心中有閃過一種想法,可是被他自己否決了。沐鷹嫤對他的愛有多深,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所以,沐鷹嫤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的。

  少頃,郎中來了。此刻,冷墨寒已經攙扶著臉色蒼白的沐鷹嫤坐在床榻邊緣。

  郎中謹慎的診完脈,恭恭敬敬對冷墨寒賀喜道:「恭喜城主大人,賀喜城主大人,夫人有喜了,已然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郎中話音將落地,冷墨寒身子就明顯地顫了一下。

  「你說……幾個月?」冷墨寒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雙拳卻已經死死地攥緊了。

  郎中很肯定的回答道:「城主大人,兩個月!」

  「轟!」這一刻,冷墨寒腦子完全炸開了鍋。

  許久,他面色陰沉的吼道:「滾出去!」

  那郎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背著藥箱退下了。

  之後,冷墨寒又將目光轉向守在一旁抱著孩子的翠兒。

  「你跟憶魚也出去!」陰冷的語氣,黑沉的臉色。冷墨寒這一刻強自壓抑心中的怒焰!

  翠兒目光徵求似的看向沐鷹嫤,見其點了頭,才抱著冷憶魚匆匆退出房去。

  待關門聲傳來後,屋內只剩下沐鷹嫤和冷墨寒兩人。

  冷墨寒目光憤憤的看向沐鷹嫤,眸子中迸發的寒意是駭人的。

  他伸手,死死地捏住沐鷹嫤的下顎,冷聲斥問道:「為什麼會懷孕?」

  沐鷹嫤先是一愣,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會懷孕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們歡好了,懷孕是很正常的啊!」

  冷墨寒聽到沐鷹嫤這樣回答,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手上的力道也開始加重,「我們歡好,懷孕了確實很正常。但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孩子為什麼是兩個月?」

  此時此刻,沐鷹嫤還是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雖然冷墨寒的臉色很難看,但是她並沒多想,只當是冷墨寒不想再要孩子而已。

  她目光清澈的看著高高俯視自己的冷墨寒,輕聲回道:「孩子兩個月有什麼不對的嗎?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呵呵!呵呵呵,好一個不明白我想說什麼。」冷墨寒笑的很陰森,他繼續說道:「嫤兒,我記得,你從皇宮回來偶感風寒,二十餘天才痊癒,那段期間我們並沒有相好過。所以,你能告訴我這個孩子哪裡來的嗎?或者,他是一個野種?」

  後面的話問出口時,冷墨寒的臉色已經更加陰霾了。他的表情似乎在無聲的控訴,控訴沐鷹嫤腹中的孩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野種。

  沐鷹嫤心中一窒,目光錯愕的瞪圓瞪大,「你……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腹中的孩子是我們在皇宮的時候有的,他是你的啊!」

  冷墨寒眉頭一挑,顯然是不相信的,「我的?你確定是我的嗎?這個時候你撒這種謊有意義嗎?我在皇宮第一晚喝醉了,在假山附近睡的。第二晚回寢宮的時候你已經睡下了,我沒有叫醒你發生關係。你竟然說孩子是在皇宮的時候有的,你……你真當我是傻的了嗎?」

  聞言,沐鷹嫤臉色也難看起來。她沒想到那夜在皇宮相好一次就會懷孕,她以為冷墨寒醉酒忘記了就忘記了吧。誰曾想,現在竟然會出了這種事?

  想了想,沐鷹嫤無奈的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說給冷墨寒聽。其中包括了沐鷹嫤與楊明遠被冷墨寒誤會的那一段,卻刻意的抹去了沐鷹嫤替冷墨寒擋下楊明遠那一拳的事實。

  「你誤會我跟楊明遠,當時你喝醉了,我對你解釋你不肯聽,然後……然後你就強行與我……」沐鷹嫤聲音落寂的說著,她不求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冷墨寒能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只求冷墨寒能相信自己,願意相信自己。

  然而,冷墨寒聽到沐鷹嫤這樣的解釋,竟然更加質疑她腹中的孩子來歷不明了。現在他和沐鷹嫤都知道他那晚喝多了,什麼都記不得了,沐鷹嫤想要怎麼說都行了。

  在冷墨寒看來,沐鷹嫤就是百般抵賴,撒謊狡辯。

  「其實那晚與你發生關係的男人是楊明遠,你腹中的孩子是個野種,是楊明遠那個混蛋的種!」冷墨寒只相信自己認定的事實,根本不相信沐鷹嫤的解釋。

  沐鷹嫤滿臉淒楚,雙手無助的揪著冷墨寒的衣襟,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是的,孩子是你的,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夫君,你相信我,請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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