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八年前的婚禮
2024-08-09 00:58:52
作者: 墨雲歸
八年前的那場婚禮是她上杆子嫁的,可從來不是他單膝跪地求來的。
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用下跪的姿態來請求女人嫁給他。
想到陸祁在西餐廳里跪地求婚的樣子,他才生起的那一點得意高興漸漸的變成了暗惱。
今天的情況如果不是自己剛巧就在那家西餐廳吃飯,沒有兇狠的威脅那女人,她是不是就會答應陸祁。
畢竟這女人對於結婚這兩個字從來都不知道矜持。
一想到她有可能會點頭然後歡喜的和陸祁抱在一起擁吻的畫面,他眼角瞬間眯起,收縮的瞳孔多了一抹攝人的寒意。
他一天沒再婚,她就別想著能找個接盤的二婚!
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瀋北川大步出了門。
......
喬初淺好不容易才將小傢伙給哄著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準備好好去泡個澡消除一下疲勞的時候院子外面就照進來一束強光,她本能的眯上了眼睛,這刺眼的燈光讓她一下子聯想到了帶著小傢伙去好萊塢拍攝現場觀摩的景況。
適應了強光之後,她這才大步都到落地窗前,不看不要緊,一看呼吸都跟著緊了。
怎麼是他!
兩個小時之前才見過面,他怎麼會跑到自己家裡來。
原本只是直射的強光閃了幾下,晃得她眼睛都疼,喬初淺有些慌亂的躲在窗簾後面,這傢伙這個時候跑到她家來,該不會是覺得威脅還不管用,又喪心病狂的想要再威脅她一遍吧。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跳都跟著快了好幾拍,「我要不要報警?」
可隨後想到瀋北川在汕北就是神,就算報了警,警察也拿他沒辦法,說不定還會讓他更加喪心病狂。
床上的小傢伙即使在睡夢中也被強光照射的有些不耐煩,小嘴嘟囔著翻了個身,仿佛隨時可能醒過來一樣。
再讓他這麼照下去,景言就別想睡覺了。
深吸了幾口氣,她用手在胸口用力按壓了兩下才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瀋北川坐在駕駛座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晃動著遠光燈,邁巴赫的疝氣大燈有著絕對彪悍的實力。
斜長的冷眸掃過從別墅里小步出來的女人,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唇角才微微抿起。
「瀋北川,你還想做什麼?」
雖然只是幾步的距離,可她每走一步都要給自己打一遍氣,才能看上去鎮定自若的出現在瀋北川面前。
「你說呢。」
喬初淺只想開門見山的趕緊說完離開,可偏偏他一點配合的意思都沒有,疝氣遠光燈還在不停的閃動,她一咬牙將胳膊伸進去直接給他車子熄了火。
「你有什麼話就說。」
說完她咽了口唾沫,身體往後退了一步,靠近他不是明智的選擇。
瀋北川沒想到她居然有膽量直接給車子熄火,眼角立刻有了不滿,推開車門修長的雙腿就從裡面邁了出來。
「你為什麼沒答應陸祁的求婚?」
就算離開的這七年讓她能裝矜持了,可是那種女人都會幻想的愚蠢橋段上演了,她也會原形畢露立刻點頭同意吧。
喬初淺沒想到他這麼晚突然衝過來逼著自己從別墅里出來面對他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今天陸祁的求婚她很感動,可是除了感動之外她卻找不到其他應該有的東西。
「你拒絕一個不嫌棄你二婚的男人,是為什麼?」
沉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臉色不由的有些難看,他話里的意思是說自己根本配不上陸祁。
「瀋北川,如果你是過來要問這些的,我就不奉陪了,麻煩你有點公德心,別用你昂貴的大燈來表現你的低劣品行。」
被人嘲笑鄙夷她也算是經歷過無數次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會讓她覺得那麼難受,難受到想要不顧一切的回敬回去。
「你再說一遍!」危險的冷眸眯起,他腳步上前一步,微微前傾的姿態就讓喬初淺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他總是這樣讓自己覺得那麼有壓力。
「我累了,沈總慢走。」
扛不住壓力,她只好用第二套方案,轉頭就準備快步離開,可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邁就被一雙手抓住,隨後就被重重壓在了邁巴赫的前車蓋上。
「瀋北川,你要做什麼?」
身下的車蓋讓自己根本無處可逃,而他刀削般的臉孔就在臉前,他們之間那一點距離只要自己稍稍掙扎的抬頭就能和他高挺的鼻尖碰觸在一起。
身體本能的僵硬可心跳卻在不斷的加劇,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麼樣的對待自己。
瀋北川盯著眼前臉色有些發白的女人,在看到她眼裡的恐懼和不滿時,眉頭也跟著皺起,「怎麼?現在有人跟你求婚了就覺得自己又有市場了?我告訴你,我瀋北川用過的女人就算我扔了也沒人敢撿。」
他薄唇開啟,凜冽有殺傷力的聲音傳出。
尤其是再聽到那傷人的話從他嘴裡就那麼隨隨便便的說出來的時候,更覺得這樣的自己那麼的難堪。
「既然我是被扔了的女人,沈總還這樣靠近有些不合適吧。」
心裡裂出了無數小傷口,她卻只是抿了抿唇角,對視上他寒眸的雙眼儘可能的保持平靜,不想讓此刻受傷的自己讓他看見。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是不是因為我威脅你,你才拒絕那個叫陸祁的求婚的。」
身體的靠近讓瀋北川剛剛被激起的不爽稍微淡了點,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回答讓他瞬間興致全無。
「不然呢?」
被刺痛的心變成了倔強,她用反問代替了回答,她不會告訴瀋北川,即便是沒有那樣的威脅,自己也沒有要嫁給陸祁的打算。
「......」
無聲的冷視,收縮的瞳孔帶著明顯的憤怒,喬初淺立刻就後悔了,不給任何反應的時間他那霸道冰冷的唇就猛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