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會很慘的

  所有的對手都不能保持沉默，緊急磋商如何讓主播以一個雖敗猶榮的失敗者身份，來在年度結束後流量熱度最高的一兩個小時去爭得更多的關注度。

  

  投入這麼多錢，到最後輸了，事實是無奈的不可被改變，那就只能選擇儘可能的創造利益最大化，雖敗猶榮或是什麼不要緊，只要能夠在比賽結束，依舊能夠聚攏人氣。

  主播出名，公會出名，這就等於少輸了一半。總好過面對著無奈的結局破罐子破摔。

  這個零點過後，很熱鬧，不管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是打悲情牌來雖敗猶榮，總歸是大家想盡一切的辦法來挽留人氣，來增長粉絲關注。

  零度很早就沒有了直播的心情，硬挺著看到有餡餅家族的主播下播，趕緊關播，在這個時間段，他的直播人氣完全不像是一個經歷了慘烈大戰的勝利者，最明顯的對比就是小藥藥，她的直播人氣始終沒有低於二百萬，再如此慘烈的分流時刻，保持這樣的人氣熱度，她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將能夠展示的都展示了出來。

  網絡人氣，在某些時候是能夠化身為現實人氣熱度的，她想要在演員身份上有所建樹，擁有人氣先進入到偶像序列，也不失為一條路。

  先讓自己有戲演，拿出最敬業的態度去學習深造，最後去慢慢熬磨演技，這條路很難走，很少有偶像能夠成功轉型，可對小藥藥而言，從網絡紅人主播轉型才是最難的，在它面前一切都毫無壓力可言。

  她堅持到了凌晨兩點二十，到了遊客開始紛紛離場的階段，才在粉絲們的陪伴下，在大家的祝賀聲中，關了直播。

  關閉直播那一刻，許久不曾有過的抽離感出現，小藥藥一下子癱軟在椅子裡，就感覺渾身沒有力氣。

  她跟零度不一樣，跟那些也偶爾冒出來這一次佣金太高我能不能揣進兜里的主播不一樣，別看她對蘇辰的『渣』略有不滿，卻在這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裡，也算是在演藝圈轉過，也算是見識到了大場面。

  迴轉頭來，似乎最優秀的男人始終在身邊，除了不能給予自己想要的婚姻承諾之外，似乎在他那裡什麼都能夠得到。包括數不盡的金錢，她就不曾去看後台，有對蘇辰這個人內心真實認可，也有對蘇辰更多的了解。

  曾經當網紅當主播的時候，無數的人跟她說過，想要踏入演藝圈娛樂圈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那裡不好混，那裡有許許多多的彎彎繞，不如當主播好，在家裡直播，每年收入幾百萬，真要去當了藝人，或許還沒有這賺得多，不要信那些媒體報導的誰誰誰天價片酬天價出場費，真假尚且未知，常態還是偶爾尚且未知，即便都是真的，能到藝人手裡又有多少是呢？

  每天飛來飛去，四處妥協，那滋味不好受。

  小藥藥不曾感受一天，從她入行那一天，就帶著蘇辰加成的光環，從雪中劇組開始，她的待遇就只比那些大咖差一線，差的不是很多，完全就是給人家大咖的尊重，劇組方面對她的要求，都是完全應是，從未有過反對。

  她也想要在這一行有所建樹，一直很努力，幾個劇組拍攝下來，沒見過，卻聽別人說過，這個圈子有多難混也算是近距離接觸了，而她自己則是始終擁有著特權，即便是一些資本的大佬或是業內的大佬看到她，可能不認識她，可只要介紹到她，人家一聽馬上就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不能掩飾，是故意不去掩飾，緊接著就是態度的改變。

  從居高臨下到平易近人，連言語中的態度都帶有對自家妹妹或是晚輩的那種關懷提攜。

  這份感覺，在小藥藥身上是越來越清晰的呈現，概因蘇辰的身份地位幾乎是以月計算的變化。周東景就是明顯的例子，當初小藥藥跟蘇辰見過這位大公子，當時就覺得有這麼一個靠山已然非常不錯，這才半年多光景，再看，雙方位置來了一個大調轉，小藥藥隱隱還聽人說過，發生在蘇辰身上的事情非常精彩，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層面。

  據傳，他曾打殘了一個大公子，曾按著一群公子小姐低頭。

  小藥藥也知道童尋川，更認識邢青梔，面對著後者，只是三言兩語，小藥藥就知道，連這個女人都只能是默默的承受這一切，那旁人就更沒有機會去爭奪蘇辰身邊最顯赫的那個位置。

  「哥，嫂子，我就不去聚餐了，累了。」

  給哥哥和嫂子發了語音連接，蘇辰不在，也確實有不少人選擇了直接休息，這三天是高度緊張，之前也很乏累，沒有晉級壓力也想要儘可能調動財團和粉絲的積極情緒，之前也很累。

  年度結束，每個人都想要大睡三天三夜，將樂樂交給那些講故事的主播，讓他們去講述年度的故事給遊客們聽，而自己，也享受享受成為故事主角的待遇。

  「好，休息吧……」哥哥心疼妹妹，嫂子在一旁似有所言：「我剛才聽到……」

  小藥藥知道自己嫂子的本事，她心細，且情商極高，哥哥是辦事的類型，嫂嫂則是處人的高手，她開口必定是有一些值得在這個時候說的事情。

  「嫂子，有事你們倆就過來一趟。」

  「好。」

  不到三分鐘，房門的門鈴響起，小藥藥對這裡的安保從來就沒擔心過，隨便問了一句，就打開了門。

  換了衣服，拆開頭髮，在哥嫂面前也不需要在意形象，站在洗漱間正在洗臉卸妝，或許這就是女人無論多麼乏累最後的倔強。

  為了美，為了保護皮膚，無論多累，至少要按照正經的程序卸妝，做一些基礎的保養再去睡覺，而不會讓妝容陪伴自己一夜去深度傷害自己的肌膚。

  哥哥去收拾直播的區域，去開窗通風，去燒熱水。

  嫂嫂則倚著藝術間的門口，低聲說道：「我有種感覺，這一次的年度打這麼狠，有些主播可能對蘇先生刷出來的禮物價值，有了別的想法。」

  在一起幾年，小藥藥當然知道嫂子不是隨便傳閒話扯老婆舌的人，她能開口說，至少心裡是經過一定考量和判斷的。

  小藥藥皺了皺眉頭，直起身子，抬起臉：「他不在乎，卻不一定會願意讓主播們隨便在自己身上就賺到幾千萬上億，他在有意識的控制我們的收入，這個年度，在他身上賺個一兩千萬沒問題，再多……」

  小藥藥搖了搖頭，真要有不切實際想法的人，只會很慘很慘。

  她的嫂子也跟著點頭：「確實，不過現在只是有這個感覺，還沒人做，不過我敢肯定，如果蘇先生這一次出門時間長點，或是沒有主動開直播提及佣金的事，至少肯定會有人選擇裝傻。」

  小藥藥洗臉，過了一會兒才含糊說道：「會很慘的。」

  ………………

  飛機起飛，夜空並不美，蘇辰也沒有欣賞夜空的那份閒心情，這年度弄得他也怪累的，飛機升上高空之後，先給自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躺下來，專門帶了一個按摩人員上飛機，閉著眼睛，聽著音樂，任由對方給自己按摩頭部。

  龐繼祖和大汪總也分別帶了一個助理和四個保鏢上飛機，上來之後以兩人馳騁江湖多年的閱歷和自信，也不得不選擇低調無聲，這飛機上或許沒什麼大人物，可你必須相信一個事實，可能未來十年之內，起飛的就會有，二十年，直接在雲端的會很多。

  要麼是重點培養的，要麼是各家各戶的年輕一代，甚至還有一群大內高手，這樣一個隊伍蘇辰都能夠當領隊，如今的小蘇早已不是當初的小蘇，一個競技賽，一個終端賽，一個沉船寶藏，一個海津星辰，一個慈善商人的身份，蘇辰用最短的時間辦到了很多大佬十幾年都辦不到的事情，也讓自己真的晉級成為了這個時代新的勢不可擋火箭起飛人物。

  蘇辰沒有特意去結識飛機上一些如同龐繼祖一樣『加塞』到終端賽去看熱鬧的人，簡單的打個招呼，邢青梔懶得介紹，邢青武眼高於頂，童尋川不介意做這個介紹人，認識一下，握個手，禮貌的笑一笑，從完全陌生到有了一面之緣。

  對當這個領隊的家長，蘇辰是沒什麼興趣，來之前就說好了，他只負責自己能夠負責的事情，其他事，要麼安排專人，要麼到了那邊讓齊冬雪來對接，要指望他帶著一個觀光團去終端賽那邊旅遊，對不起，我體格可沒那麼好。

  真當終端賽那邊是旅遊場所了？

  這些人沒上飛機之前，被長輩叮囑其實沒太當回事，只覺得很刺激，內心的想法大不了我到了那邊低調一些。真等到他們上了飛機才知道，那邊真不是遊樂場所，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他們不會覺得這一飛機過百名的頂級安保是蘇辰膽小的安排。

  這些人在，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長輩的提醒必須當回事——聽從蘇辰的安排，到了地方儘量不要出門，出門最好跟著蘇辰，他不讓你做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飛機上有很多不同種類的餐食，水果蛋糕糖果乾果包括各種酒類準備的都很齊全，邢青梔知道蘇辰的習慣，他也不會讓自己在這方面受委屈，提前就安排人將這一切準備好。

  這一次，除了『觀光團』，還有一百多名安保，其中要有一隊人常駐那邊，一點點將高手與那邊的戰士融為一體。

  照例，蘇天養、羅伯特和陳文芳跟著，之前克洛德有意識讓蘇天養多接觸一些自己的工作，以後接替自己，但他自己並不願意，克洛德也只能去培養島上自己訓練出來的安保人員，挑選出幾個資質不錯的，安排長達五年時間多達百次的忠誠和能力的考察，這些考察全部藏在暗處，甚至很多參與制定考察的人都不知道真實目的，有時候明明是做事，明明是任務，背後卻暗藏著克洛德對他們的考驗。

  名單蘇辰也看了，有九個人，資料也都看了，克洛德告訴他，這九個人，最終剩下一個，剩下的八個也將會獨擋一面，成為蘇辰在某些領域的助力。

  蘇辰沒問，老伯德有嗎？有沒有他並不在意，來自於系統的饋贈，會安排好一切，不屬於自己的也不強求，該屬於自己的早晚也能夠拿得回來。

  在飛機上的第一餐，蘇辰沒有吃，按摩頭部，舒適的感覺讓他在飛機上睡了五個小時，良好的睡眠質量讓他這五個小時一次未曾醒來，他這一睡，周遭的人都儘量保持安靜，哪怕是遠在後面經濟艙的人，也將打個牌喝點酒的行為，放在了機艙內尾部。

  蘇辰其人如今也稱得上是小小傳奇，談不到對他有鬥氣的成份，能上這架飛機的，哪怕眼高於頂，也至少會懂得收斂，懂得不去故意招惹別人破壞別人設定好的規矩。

  五個小時蘇辰醒來，本身在身體層面他也沒有什麼乏累的壓力，主要是長時間專注於年度的精神疲乏，那東西帶給他的精神享受早已不如從前，曾經覺得我要是可以在網絡上隨意刷錢，現實哪怕少賺一點都是無比幸福的事情。

  現在，幾天時間砸進去幾十億，也就那麼回事，現實中的精彩開始慢慢引導他，不再嚮往網絡虛擬的浮華，開始沉浸在現實的精彩之中。就比如，接下來要去的終端賽，固然是希望他到那邊去給大家壓陣，展示一下我們華夏作為終端賽元老的姿態，實際也是蘇辰自己願意去，那邊的刺激，真的要遠超競技賽。

  競技是體育，終端是分生死，在各個項目的設置上可以更為瘋狂一些，蘇辰上飛機之前，就拿到了一份來自終端賽仲裁機構的絕密文件，裡面是歐洲兩大家族終端賽的比賽項目和規則，仲裁機構那邊希望蘇辰可以增加一些更刺激的可玩內容，讓終端賽以最為純粹的實力比拼，增添勾著大家即便輸了也不服還想要下次再去決戰的運氣因素。

  吃了一份味道很獨特的咖喱牛肉飯，蘇辰喜歡吃菜不喜歡吃主食，這份咖喱牛肉飯是用小盆端上來了，大量的咖喱牛肉湯汁真材實料，米飯不多只有四兩，一份爽口黃瓜條，搭配一份冰爽的西瓜汁，頗有些也沒見過什麼好吃的樣子，實則在這飛機上還有頂級的和牛，在蘇辰這，睡醒了，洗漱之後，來這麼一頓很有飽腹感，再搭配一大份的水果撈，一塊黑森林蛋糕。

  這架飛機是擁有著網絡信號的，可以滿足少兩人的上網需求，吃飽喝得的蘇辰，並沒有上網去遊玩，而是站起身到了飛機的後面，這個時候經濟艙有經濟艙的好處，椅子放倒能夠滿足打個撲克所需的不太規整『平台』。

  有私人飛機，卻裝不下這麼多人和那麼多的裝備，只能選擇的大型客機，蘇辰從邢青梔那裡拿了一些錢，別的紙牌玩法限於場地的因素難以完全施展，在場的人也不是想要有多大的輸贏，就是打發時間，湊了兩個人，蘇辰也參與到鬥地主之中。

  幾個小時後，又玩『牛牛』，又玩『詐金花』，總之這一趟的空中旅行，愛玩的人是玩嗨了，要不是場地受限，參與的人數會更多，目前也只能分成幾伙在玩。

  還用什麼刻意去熟悉嗎？一場牌局，不熟都變得熟了，大家又都不是那種輸贏掛臉的人，這點小錢也都不當回事，玩的就是那個氣氛，將打發時間的真諦完全詮釋。

  蘇辰輸了幾十萬，飛機上有邢青梔安排人換的一箱子美元現金，也是用於一些需要小額現金的用途，到了地方會每個人都分一些，用不用的以備不時之需，真要是落單了語言不通，手中的美元會是一些區域一些事情之中不錯的通行證。

  飛機還有一個半小時降落，散場，所有人在飛機上再進行一餐，落地之後還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才能到終端賽的區域，他們可不想在機場所在的城市休息一晚。過段時間就好了，終端賽附近的機場修建完畢，就不必將這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計算在旅途之中。

  ………………

  上午的遊戲莊園。

  熱鬧是跟外面的遊戲小鎮一樣熱鬧，但在一個電競館區域卻很安靜，主播幾乎都在這裡有一個房間。

  昨晚的狂歡之後，有睡覺的，有出來喝酒的，到最後天亮了睡覺的人不在少數，上午九點半這樣一個時間段，多數人都在睡覺。

  當然，也有例外。

  小赤和孫好漢眼中還有紅血絲，喝到天亮只睡了三個小時，小赤就將孫好漢從睡夢中給喚醒，拉著本來無比睏倦的他，到馬場騎馬。

  沒有跑，只是簡單的騎在上面遛馬散步，孫好漢剛開始還不明就裡，看到小赤難得的認真嚴肅表情，那被吵醒的身體不悅，也被專注的情緒所驅散，騎著馬，慢慢走到了遠端。

  安靜，適合聊天。

  「出什麼事了？」孫好漢趕緊開口詢問。

  小赤看了他一眼，眯著眼睛望著前往，幽幽說道：「你對這一次年度大哥刷的禮物，怎麼看？」

  孫好漢表面上脾氣暴躁看起來像是個莽撞人，實際上也是有大智慧的，做主播這個行當哪有腦子不好的，不夠聰明的根本玩不起來。

  「你覺得是真的？」

  小赤啐了一口：「擦，不是真的就怪了，我看了都眼饞，就不信都能忍得住。」

  孫好漢沒什麼興趣騎馬了，下馬，將馬栓在了一旁，拿出電子菸，倚著馬場的圍欄，先來了幾句純粹是釋放情緒的三字經：「瑪德，還真是這麼回事，以往千八百萬，大家能忍得住，這一次是屬實多了點。要說不心動是假的，可大哥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他是真不在乎這點錢，收回去給粉絲髮福利，不願我們一次在他身上賺這麼多，還真別說，真要收了，有那麼點不勞而獲的感覺。」

  小赤也一樣將馬臨時栓上，掏出一支煙點燃：「你明白就好，有些人覺得大哥從未說過必須返還，就想在這一次裝傻充愣，大哥人還出門了，沒在，過個幾天再開直播，找個理由不上網，或是以現實之中賣慘點事，就想矇混過關，哪怕大哥以後不給他刷了，漸漸從餡餅家族邊緣化，也願意。」

  孫好漢狠狠啐了一口：「雜碎，讓我知道是誰，肯定抽丫的。」

  小赤再度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問他：「你就不心動？」

  孫好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那組還是少點，前面刷回去一部分，現在佣金也有五千多萬，還不足以讓我裝傻充愣。」

  有一句話不必說，兩人都感同身受，跟著大哥的左右，這一年，別的地方賺錢也不難，這才第一年，明年，五千萬根本不是終極目標。

  小赤追問：「再多呢？」

  孫好漢表情嚴肅：「再多會心動，最終還是會遵守規則，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剛從二代汪總那裡得到的消息，貌似大哥主導了一個世界級的東西，不是競技賽，是從它衍生出來的一個比賽，在非洲那邊，競技賽裡面的東西，在那邊都來真的，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關於國家得到的一些資源，還有一些看似是以大哥名義捐贈給國家的東西，實際上都是在那邊贏的……」

  孫好漢一知半解，甚至說他那位朋友二代汪總也是一知半解，加入自己的一點點情緒渲染，帶著那麼一點點對未知的吹牛，一個傳一個，還別說，這吹牛的成份反倒給這一知半解加了碼，更為接近真相，或許他們更為大膽的吹一下，也許就是真相了。

  小赤很認真的聽著，他跟孫好漢認識這麼長時間，很少有覺得對方沒有吹牛成份的闡述一件事，這件事已經到了他的人際圈子盲點。

  孫好漢也坦言，二代汪總也只是聽到他父親聊起一些，這一次，大汪總跟著去了那邊，估計回來之後會有更為具體的消息。

  「能主導這個級別的事情得擁有怎樣的實力？就沖這個，誰想要惹了大哥不高興還想全身而退，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會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