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唯一的真實，就是自己

  當年，玄絮帝君和極夜帝君為什麼會冒險對林塵下手？

  一切都是因為，仙靈洞天在帝境之間的傳言只有一條。

  嘗試飛升。

  這是屬於帝境的機緣，是他們追逐的機會。

  而這裡面的根本，又是什麼？

  他們和林塵的差距，其實只有一點。

  林塵，不是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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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雲的帝境都是什麼帝境？還是那個真相，七位真仙覆蓋了蒼雲的權柄，使得帝域由福地變作帝城。

  這沒有任何問題，福地和帝城的差距，只是在使用上。

  但是林塵卻是在蒼雲的規則之下，凝聚出了福地。

  沒人知道他還擁有一個初生的世界，那琉璃天真仙的主人藏下了一枚種子。

  所有人都只認為，林塵凝聚的福地是因為洞天的庇護。

  這其中，其然也包括那些位真仙。

  蒼雲的帝境得到洞天，有資格領悟飛升，但如果不是蒼雲的帝境呢？

  嚴格來說，林塵借用洞天凝聚福地的話，他並不算是蒼雲規則下的帝君。

  而是蒼雲世界附庸的洞天之內的帝君。

  規則的差距，讓林塵提前使用的仙靈。

  仙靈洞天從那一刻開始，就不那麼一樣了。

  這是位格的問題，一個世界，自然是高於洞天半截的。

  世界容得下一份仙靈，但是仙靈，容不下另一份仙靈，哪怕那個仙靈其實就是自己。

  從所有人都以為林塵依靠洞天凝聚福地之後，仙靈洞天，其實就已經變成了七大仙門那樣的存在。

  它在開始向著一個世界衍化。

  一個世界……

  仙靈洞天於完整世界的半截位格差距，就因為一個主人，讓洞天有了世界的因素。

  他林塵，為仙靈洞天補上了最後的規則。

  ——生靈。

  林塵，就是洞天變成世界的契機，生命的出現。

  由神尊化作帝境的那一刻，生命徹底脫離世界本源的那一刻，林塵是屬於仙靈洞天的生靈。

  他會得到難以想像的好處，但同時，他會失去蒼雲的第八份仙靈。

  因為洞天的位格，從那一刻由仙靈變成了世界。

  所以在遠征道天界的無間數百年時間中，仙靈洞天世界內才能自然的繁衍，才能誕生那組成靈魂的本源，化作一位位生命。

  仙靈洞天，不再是仙靈，而是世界。

  蒼雲的附屬世界。

  蒼雲的七位仙，在矛盾的情緒下，放心了林塵。

  他們希望更多仙的出現的同時，擔心新的仙出現的矛盾情緒，在林塵凝聚福地之後什麼擔心都沒有了。

  而且隨著遠征，蒼雲修行者中自然會有更多的神尊借著洞天登基，分走一部分權柄。

  仙靈的名分，徹底被扭曲成為世界。

  第八份仙靈，就這樣消失。

  而遠離了蒼雲的凌微，也讓七位真仙放下了心思，畢竟那是蒼雲的寵兒，如果不再蒼雲，豈不是永恆沒有飛升的情況。

  真仙的擔心，得到了解決，同樣的，他們也希望自己能夠回心轉意。

  所以南宮仙告訴林塵，實在不行，可以堅守到他們騰出手來，接他們回家。

  那樣，凌微依舊有機會飛升。

  他們不知道林塵擁有一個世界的種子，他所凝聚的福地，不是因為洞天。

  那位琉璃天真仙，不是沒有留下手段，而是將後手放在了真仙的林塵身上。

  南宮仙毀了他的世界，他註定會報復。

  出現南宮仙不想發生的事，就是那位琉璃天的算計。

  這是屬於一位真仙最絕望的算計，如同永淵那道天罰一樣，沒人可以預測或者抵擋。

  那樣的算計，往往代表了……必然。

  天罰沒人能阻止，同樣的，那顆世界的種子，也無人可以知道

  必然成功的算計。

  這才是真仙之間的博弈，哪怕其中有的已經永遠消失在了過去，而屬於仙的真相，誰也不曾與他人分享。

  過去，真武帝君何等驚才艷艷，依舊不曾成為真仙，因為他不能。

  他在蒼雲的規則下，打破了蒼雲的規則凝聚福地，自然的，蒼雲也不會給他飛升的力量。

  那一刻，匯聚人族氣運的真武就已經被拋棄。

  同樣如此的還有他背後的那位，創造無數帝境都驚懼的枉死玄功，最終卻連帝境都不曾佇立。

  但那是他們的選擇，或許他們在看到結局之後依舊的選擇。

  他們都是探路者，畢竟屬於蒼雲的世界，只有七條真仙路。

  而那七條真仙路的盡頭，都已經有了目光占據。

  那兩位啊，最驚艷的地方不是戰鬥力。

  他們早就知道，按部就班，他們永遠無法成仙。

  只有闖出第八條路，凝聚第八種仙靈，他們才有機會。

  而這，真仙們也從不與他們分享經驗，也不曾與林塵提點半句。

  一時間，林塵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情緒，去恨那七位仙？還是心驚屬於真仙的冷漠？太上超然？

  他不知道，無論如何，他已經是帝境，不是熱血中二的時候。

  換句話說，任何修行都是他自己的，他走歪了，誰能有責任？

  除了自己，沒人能決定自己走怎樣的路。

  而一切後果，也由自己承擔。

  修行界的殘酷，向來如此，能夠相信的，其實只有自己。

  「果然，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嗎？」林塵搖頭一笑。

  萬幸，因為琉璃天真仙的後手，林塵還有機會。

  不過……

  林塵想到一件事，仙靈洞天的結局，其實七位真仙並沒有看錯。

  它還是成為了一個世界，而不是只屬於仙的仙靈。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林塵想到了觀棋帝君，他是第一位在洞天突破的帝境，脫離了蒼雲本源的束縛，成為了帝君。

  難道他得到了洞天的好處沒有說？

  「不……不對，時間對不上。」

  洞天內如世界中繁衍，在前，而觀棋帝君突破，在後。

  「嚴格來說，最初的生靈……不是我。」

  死界長河之上，一隻蒼白大手向著後方洞天內抓了過去，隨後迅速的收回。

  蒼白大日之中，林塵身旁出現了一隻渾身雪白的白鶴。

  後者已然神尊境界，一身氣息神秘強大。

  「原來是你這小傢伙，為我擋了一劫。」

  林塵有些驚懼，當年，他突破之後，真仙必然使用未知的手段探查過屬於洞天的規則，那個時候，並沒有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林塵的帝域是福地，洞天的規則，和世界無二。

  一切都對的上。

  只是誰也沒有在意，林塵當初把白鶴扔進去當工具鶴的時候，它還是一顆蛋。

  屬於蒼雲的第八份仙靈，早在林塵微末之時，就已經變成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