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受罰
2024-08-09 17:44:52
作者: 妖鑰
周貿彬弄丟了主家的貨,也不敢反抗,可憐他四十幾歲的男人,只是一會就被人打得皮開肉綻。
周文方看不下去,攔了攔方啟錦,「錦兒,事情還沒查清楚,你下手太重了。你彬叔也不是故意弄丟了東西,你懲罰他也沒用。」
方啟錦火氣被挑起來了,沒發泄完斷然沒有壓下去的可能,他梗著脖子看向周文方,「舅舅,你也信他的鬼話?咱們周家在冶城多少年了,從太祖父那一輩就在了吧,周邊的路不說閉著眼都能找回家,哪條道不太平總是知道吧。」
「他說光天化日的,在官道上被人劫了,你信我可不信。那金子對咱們周家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年,為了巴結恆親王,我家付出了啥,他這是想將咱們全家都毀了啊!」
周文方原本還顧念著多年主僕,與周貿彬主僕一起長大的情誼,輕饒的。聽到外甥的話,再想到周貿彬帶去的那幾十人,最重的也就身上有兩條刀口子。
這是遇到土匪,連反抗都沒反抗就將東西舉手讓給人家了啊。
看來是周家待下人太仁厚了,他也不相信周貿通最初的那些辯駁了,如果藏了這一趟貨,的確可以讓他另起爐灶,成就此人了。
周家大爺甚至越想越有可能,「貿彬,你想脫離周家,自己干,你明說。咱們多年情誼我也不會虧待你,你知道那批金子的重要性,你將這些貨交出來,我就當這些事沒有發生。」
周貿彬身上的鞭痕輕的皮開肉綻,重得都在流血,他一臉神傷地道:「大老爺,你也不信我說的話?我們是被人灑了迷藥,眼睜睜看著他們將貨搶走的,我知道那人長相,也知道他的名字。」
方啟錦根本不給他舅舅反應的機會,跳起腳就踹在周貿彬身上,直接將一個四十多歲常年習武的漢子給壓在了腳底下。
「我草你大爺,你還有臉說眼睜睜看人家搶走東西,你咋就不去死,今個你弄不出來金砂,我就抽死你吖的。」
周文方也說不出心中是啥滋味了,看來周貿彬是真不適合做押運了,幾十人全被撂倒,警惕性也太差了,這可是幾萬兩的貨啊,是不走心,還是故意的,他已經不想追究,放任外甥子胡來。
周貿彬沒想到自己的解釋沒有換來寬恕,讓周家第一時間去官府報案,反而是變本加歷的抽打。
他口吐鮮血,聲音含糊,對著站在遠處的周文方求饒,「大爺,即使你不想用貿彬了,也等著我將那賊人的畫相畫出來,再處理我啊!」
他只吐出這樣一句話,人就暈死過去。
方啟錦雖然年輕,可畢竟沒習過武功,一通鞭子抽打過後,出了一身的汗,氣也消了不少,向著暈倒的周貿彬吐了一口痰。
「呸,廢物,留著你也是浪費周家的糧食,打得小爺要累死了。」
周文方還想叫人將周貿彬抬回去,被方啟錦給攔住了。
「舅,這樣的廢物,你還拉他回去做什麼。讓我們周家損失了那麼多錢,拉上他一家老小賣了都不夠賠的。」
「可是他知道賊人的相貌。」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看到了,其餘人也看到了。不拿周家貨當一回事的,周貿彬就是被處理的典型,總要殺雞警猴一下,讓那些個賤奴看看厲害。」
周貿彬為周家賣了一輩子命,沒想到犯這麼一次錯誤,周家就厭棄他了。
周貿彬被人丟在林子裡自生自滅了,這裡離有人煙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他滿身的傷讓他這樣一個硬漢想走回城都成為難題。
唉……
等天徹底黑下來,不是他病死在這,就是狼將他叼走之時。
一道黑影立在他身前,對著他的身子踢了兩腳,「死了沒。」
周貿彬睜開眼晴,看到一個陌生人,這人連問都沒,就被人帶走了……
宮中,司空燁將他批閱過的公文交上,準備皇上看完就提這三日不在的事。
司空涎看了一眼,抬頭問他,「縈歌最近遇到了什麼難事嗎,要從朕這裡借人?」
司空燁被問得一個愣怔,他這表情可沒逃過皇上的眼睛,這人竟然不知此事,莫名地,司空涎心裡有些小得意,還有一點小滿足。
「縈歌可能是見我近日太忙,不想給我增加負擔吧。」司空燁還在為自己找藉口。
皇上一下子就拆穿他了,「她可是王妃了,攝政王府的侍衛她都可調度,她故意避開不用,從我這借了專門做殺人越貨事的匪人,她想幹什麼,看來你也不知啊!」
司空燁是黑著臉走的,他心裡的醋壺都要翻了,哪怕知道縈歌和皇上什麼事都沒有,可就是吃味。
昨晚明明能告訴他這事,偏偏縈歌什麼也不說,他這個相公什麼事都不知,皇上卻知道。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唐縈歌這邊還不知道他男人這一次打翻了醋缸,一行人到了白馬寺,由小和尚將他們安排在客院,兩寶貝坐車新鮮過後,就是沉沉地睡著了。
唐縈歌趁此機會帶著彩雲由著崔嬤嬤陪著在白馬寺內轉轉。
彩云:「聽聞白馬寺為人拆字特別准,王妃,我們也去解個字好不好。」
都是年輕人,唐縈歌對這種本事也很好奇,三人往大雄寶殿走,殿內供著三尊佛祖,四大天王,唐縈歌上了香,添了香油,才到門口解簽處坐定。
「施主手中無簽文,是想解字嗎?」大師將身邊的墨台紙硯推了推。
唐縈歌也是臨時起義,拿起毛筆想到自己的字有點水,就隨手寫了一個『戶』字。
大師拿了字看了一眼,聳落了眼皮,像老僧入定了一樣,慢悠悠道:「戶,由點和屍組成,點就像是氣,屍是身,加了氣,屍就活了。戶又為家。貴客先寫屍字,後加一點,您這口氣很重要啊,可以看出您這人平日當家作主,凡事也由您說了算,不知我講得可對?」
唐縈歌想了想,還真差不多,沒成親前,她上面沒有長輩,可不就她說了算。